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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庶妻 完结+番外-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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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窗摆了摆手; “太太,厨上温着药呢,我瞧瞧去,怕小丫头们不尽心。”
  她明显是在逃避。怕柔儿提及这件事,怕人问她的意思。她不想提。
  柔儿收回目光,叹了声,梅蕊劝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太太由着金凤姐吧。她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人,自己会知道想怎么办的。”
  柔儿点点头,确实是这样。她再怎么为金凤着急,想为着她好,也不能代她去做决定、去逼迫魏书生许个诺言。
  虽然这两人站在一块儿真的很般配,虽然魏书生是个温柔的好人。可婚姻和人生都是金凤自己的,旁人无权插手。
  晚间,金凤托梅蕊在上院多留一会儿,着她帮杏枝顾着点太太屋里的事,自己揣着小包袱出了门。
  梅蕊私下跟柔儿猜测,“约莫是去书局,总得告个别……”
  柔儿做着针线,没有答话,只沉沉地叹了一声。
  书局后巷,魏书生手里提着灯从后门走出来。见是金凤,他眸子惊喜地亮了几分,“凤姑娘,您怎么来了?”
  金凤见他穿着家常旧袍,几经岁月,夹棉已经磨得很薄了。
  她不吭声,从包袱里拿出一件新做的棉袍递过去。
  魏书生怔道:“凤姑娘,你这是?”
  金凤没有抬头,垂眸抿唇道:“平素受了你不少糖点果子,铺子里搬搬抬抬也是你帮忙,没道理我们一味占你的便宜,这件袍子是大伙儿给你做的,权当个谢礼吧。”
  她不肯说是自己亲手缝制的,上面绣花那般精致,一针一线藏着她不能言说的真心,却连当面与这人倾吐的勇气都没有。
  “大家太客气了……”他接过袍子,目光掠过她那双纤细的手。她虽是人家的侍婢,可明显并不需要做粗活,这双手养得白嫩如玉,他多少次妄想过,将它们扣住,紧紧裹在掌心……
  金凤又从包袱里拿出一双鞋,一只食盒,“点心是太太赏的,听说你要回乡,路上吃。鞋也是大伙儿、大伙儿做的,多加了一层软底,比外头卖的舒服。”
  她把包袱推过去,魏书生伸手刚接过,她就快速地收回手退开,“您家里的事我听说了,还望您节哀顺变,明儿我就不来送了,往后……愿您平安顺遂,早日金榜题名……”
  眼泪险些要滚下来,金凤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在他面前失态。
  她挤出一抹笑,“好啦,我就不耽搁您收拾行装了,明儿要上路,想必好些事要准备,我就先走啦。”
  她福身行了半礼,根本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她怕撞见他那双写满了情意的眸子,那里面的情愫……不该属于她……
  她逃也似的,飞快拔步就走。
  “凤……”魏书生急切地喊她,怀里的包袱沉甸甸的,他手里捏着的灯笼拿不住掉落在地上。火光晃了两晃,魏书生追出一步,眼看金凤就要走到巷子尽头,他用尽力气扬声喊出来,“凤姑娘,你等一等!”
  金凤脚步一顿,她告诉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停留,她得走,得走才行。不能让他看见自己这幅不舍的样子,不能让自己没出息的眼泪被人撞破。
  可是脚底像被什么牵绊着,她一步都挪不开。
  魏书生追上来,她分明听到,巷中回荡着他急切的呼吸,他急切的脚步。
  他在她身后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来。
  “凤姑娘,我……”开口很难,他只是个清贫的书生,前途未卜,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人幸福,可是若是此时不说,兴许就要错过一辈子,他顿了顿,为自己鼓劲,刻意放大了声音,不给自己迟疑的机会,“我喜欢你,我心悦你!”
  “从我刚见到你那天,我心里就烙下了你的影子。你勤快、直爽、漂亮、善良,我看你把自己的饭菜拿去给门前的乞丐,我看你帮被地痞欺负的小姑娘解围,你什么都好,我、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可是、可是我就是喜欢你,我怕我再不说这辈子就再也没法说了。凤姑娘,我喜欢你!”
  金凤早已泪流满面。这些话她等了一年多,终于终于,在这一刻他说出来了。
  “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抹掉眼泪,倔强地道,“我只是个伺候人的下人,你是要考功名的人,你前途无量,将来是要做官的,可我会一辈子留在浙州,依旧当我的差。我跟你不是一路人,从来就不是。魏公子您不要会错了意,今晚我来见你,是我家太太派我来送谢礼,可不是我自己……”
  “凤姑娘。”他打断她,一字一句道,“你愿意等我吗?”
  这几个字,狠狠地敲在她心上,令她猛地颤了颤肩膀。等他……怎么等?他们会有未来吗?会吗……
  “热孝在身,我知道说这个不合时宜,也很对不起你,让你受这样的委屈。可是我怕过了今晚,我就再也鼓不起勇气,怕再也看不到你。凤姑娘……我今年二十二,庚子年九月初七巳时末生的,家中有爹娘兄弟姊妹六口,我在兄弟中行三,是家中老幺。家资是薄了些……我会好好努力,你喜欢浙州,我就来陪你……家里有兄弟姊妹尽孝,我在外头不成问题!凤姑娘,这是我在浙州替人续写话本子赚的,我留一半给你,一半带回家……我没什么能给你当信物的,只有这些钱,你要是信我,就暂等我一阵,我会禀明父母,,等丧期一过,就立即来提亲,你、你可不可以等等我……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真对不起。”
  他说得情真意切,急切得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剖出来给她瞧。
  金凤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意,就是因为知道,她才会如此矛盾。他和她之间从来不是她一厢情愿的妄想,是两情相悦的相互吸引相互看重。她一再退缩,生怕自己的心意露出行迹不可收拾,可她还是没出息地在他面前落泪了……
  她若是不喜欢他,为什么会哭?
  藏不住……真的藏不住了。
  身边的人几乎都有了归宿,她也想有个臂弯让自己靠一靠……她也想要个伴,能相互慰藉相互取暖……
  魏书生听见她的啜泣声,他不知该怎么办,望着她发颤的背影,他多想不顾一切地扑上去自后将她拥住。可他不能,君子守礼,不能白读了圣贤书……
  “好……”
  轻微道几乎听不清。
  她张开嘴,说出自己不敢去听的答案。
  “好……”她捂住脸,眼泪顺着指缝往下淌。
  魏书生怔了下,他不敢置信地辨认着那个字,是他想的那样没错吗?
  她答应了?她答应了?她真的答应了吗?
  “凤、凤姑娘……”
  他走上前,离她更进一步,“你……你刚才说什么?”
  金凤抹去腮边的泪,咬牙转过头来。“你适才说的话,都算数吗?”
  他忙道:“自、自然!丈夫一诺千金,绝不食言!”
  “那我等你……魏冲,咱俩说好了,我等你……”她说完,不等他反应过来,从他手中拿过适才他掏出的一把铜钱,飞快地转身逃了。
  无以做信物,唯有这一把钱。
  她小心谨慎了一辈子,就赌这一把吧!
  ——
  金凤洗漱过后再回到柔儿屋中当差时,已是亥时了。
  她哭过,眼睛还有些红肿,但脸上焕发着前所未见的光彩,她仿佛整个人重生了一般。
  她径直走到柔儿面前,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太太,金凤有一事,觉得应该跟您回报一声。”
  柔儿放下针线,认真地打量着她,“你跟魏书生?”
  金凤没有羞怯地退缩,她红着脸点点头,坦然地道:“太太,我答应了,要等魏冲回来。若是一年后他遣媒人上门,求太太恩准我跟他的婚事。”
  柔儿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不过要等上一年这门亲事才能确准,魏冲虽然看起来是个十足的好人,但是万一……
  金凤看出了柔儿的不安,她笑道:“太太不用为我担心。他若是言而无信,就当我瞎了眼吧。我不会自苦,到时候遇上别的好人,我也会嫁的。”
  柔儿忍不住眼酸,抬手抚了抚金凤的鬓发,“好金凤,你这么好,值得最好的对待。魏冲不敢负你的,要不我跟官人都不会饶他。”
  主仆俩都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下来了。
  回到内室,坐在床沿看书的赵晋抬眼望过来,“怎么眼睛是红的,谁惹你不高兴了?”
  柔儿踢掉鞋爬上床,偎在他怀里。
  “我的心事了了一半,金凤终于也有着落啦。”
  赵晋笑道:“那另一半呢?”
  她叹了声,指尖滑过赵晋腰带上的玉石扣子,“自然是安安的事……这么顽劣,可怎么办啊?您说给她寻的新夫子,可有着落了吗?”


第127章 
  提起这件事; 赵晋正有一事与她商量。
  “前段时间四族叔找过我,想托我为他孙儿们寻个可靠的先生,我叫福盈统算了一回; 族里适龄的孩子约莫有十来个; 有的是在家里请了夫子上门教导; 有的是跟着族里的长辈在开蒙,如今彦哥儿也要开始正式进学; 不若就趁这次把族学重新办起来。”
  柔儿道:“好是好,只是安安怕是不便跟着一块儿去族学。我听郭夫人说,有那从宫里出来的女先生,专教小姐们行止礼仪; 比起书卷上的学问; 安安更需要学的是规矩; 好好一个女孩子,见着棵树就提裙子往上爬,上回还抓了只青蛙吓唬郭忻; 提着那青蛙追着郭忻跑了大半个庭院。长此以往可怎么得了 ?”
  赵晋忍不住笑; 自家闺女确实调皮了一点儿; 胆子也确实大了点; 可她年纪还小,要学规矩以后有的是机会,何苦在天真烂漫的年纪抹杀了她的天性,小孩子就该高高兴兴吵吵闹闹的才好。
  他倒觉得彦哥儿未免太安静了; 才四五岁的小孩子; 规规矩矩坐在书房写字; 一下午都不挪位置。这性子不像他; 倒像陈柔; 有股子韧劲。
  赵晋笑道:“小孩子家,调皮些也是常事,你不必太紧张。长大了自然就知道规矩了,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由着她吧。”
  柔儿不赞同地道:“您太宠她了。”
  赵晋撩开帘子侧过身去吹了灯,“好,听你的,明日我叫人打听着,有合适的女先生就请来见见,成么?你也别太紧张,凡事顺其自然吧。”
  没过几日,赵晋果然就寻了个合适的女先生。柔儿在书斋见了她。
  先生姓薛,面容白净,年约三十岁上下,温和有礼地向柔儿介绍自己,“……早年在颐欢宫伺候贵人,癸巳年放恩出宫,先在苏州郑千郑大人家襄佐五小姐,去年小姐出嫁,许给了广平王府的四公子……经人介绍,说太太家里如今正须一名教引,不知小姐年岁几何,读了什么书?琴棋书画皆由专门的师父教导吗?可有专人调教过站卧坐行?饮食上头在用纤体养颜的方子么?”
  柔儿听得咋舌,尴尬道:“小女时年七岁,跟先生学过认字,琴棋书画尚未、尚未教导,至于旁的,就更不曾……”
  女先生温笑道:“七岁年纪不算小,待人接物也该讲究起来了。若赵太太信得过,允小姐跟着我练上两年,保准给太太教出个知书达理的淑女。”
  柔儿倒不求安安能做个淑女,她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健康快乐的,安安性子太跳脱了,她只希望先生能从好的方面加以引导,让安安变得更沉稳些。她不想孩子将来做什么事都是毛毛躁躁的,且还要因为规矩学不好而给人指摘。
  上课第一天,风平浪静。
  安安腿上被绑了两块木板,叫她吃饭睡觉都不准拆下来,洗完澡后必须立刻带回去。绑着木板的双腿只能缓慢行走,跑不得跳不得,安安愁眉苦脸,在柔儿跟前耍性子失败,无奈又去上了第二天的课,并在下学回来后哭诉先生的铁面无情。
  第三天,安安开始闹绝食,柔儿险些泄了气,先生板着脸严肃地道:“太太既请了我,就该按我的法子来管,否则我只好请辞。”柔儿没法子,只得硬起心肠假装看不见安安可怜兮兮的样子。
  第五天,安安饿得没力气了,想让侍婢偷偷送些吃食来却被先生半途撞破。
  第六日,安安像只斗败的公鸡,乖乖回到书房跟先生学礼仪。
  第一堂礼仪课是学行礼。
  平礼、半礼、全礼、晚辈礼、下位礼,讲究颇多。晚上下学回来,赵晋见自家闺女饿得狼吞虎咽,心里不是滋味,背着人跟柔儿商量,“安安还小,这样是不是太勉强她?叫她高高兴兴的玩吧,咱们不求她去攀什么高门,你和我护着她无法无天长大又怎样呢?”
  柔儿也犹豫,自己的孩子自己固然心疼,可若真把安安纵成了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又真的是为她好吗?
  柔儿硬下心肠道:“此事没商量,您千万别在她跟前说这种话,免得她更有底气胡闹了。”
  赵晋苦笑,“行,全听夫人的。”
  ——
  趁着先生十日一次的休沐,赵晋带安安和彦哥儿去野外和郭子胜一家行猎去。
  在寒露寺附近围了一块场地,支起帐篷,女人们围坐在帐篷里吃茶说话,男人和孩子们骑马打猎,追着事先备好的兔子、山鸡满场跑。
  安安和彦哥儿各骑了一匹小马驹,分别由小厮牵着,缓慢行在草地上。
  郭忻从后面追上来,自己勒着缰绳向安安做鬼脸,“你们真慢,还得要人牵马,没出息,看我!”
  他大声喝道:“驾!”催动马儿朝前快速奔跑的同时,还不忘回过头来向安安比手势。
  安安气得脸通红,喝道:“我也要自己骑!发财,你让开!”
  牵马的正是发财,小姐才七岁,他哪敢放她一个人骑马?笑道:“使不得,小姐别跟郭少爷比,他比您大,又是个男孩子。”
  安安最是听不得这种话,女孩子哪里就比男孩子差了?
  她抓住缰绳,两腿夹紧马腹,“我要追上郭呆子,让他笑我!”
  那马儿像是受到鼓舞,前蹄一扬,冲开发财的钳制就狂奔起来。
  “小姐,小姐!”
  发财吓得魂儿都没了,没命地奔跑起来去追马。
  一旁替彦哥儿牵马的福盈也吓得不轻,有心去帮忙把小姐追回来,可彦哥儿还需他看顾,他走不得。
  彦哥儿端坐马上,扬声道:“福盈也去追姐姐。”
  福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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