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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庶妻 完结+番外-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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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生辰她收到了许多礼物,最名贵的是自家父亲送的一幅当世大儒亲笔画的雪雾图。今儿参宴的姑娘们都是读书人字的大家闺秀,听说有大师的丹青可供观赏,自然高兴地都跟着来看。
  陆雪宁挽着郭怡的手,不大情愿近前。她站在窗边瞧着外头盛放的玉兰花,心里沉沉的想着自己的事。
  自从上回宴后,她和郭忻就闹了别扭。
  郭忻不承认自己喜欢过赵安安。可她左思右想,直觉自己定是被他骗了。
  他的生活中,许多处都有赵平安的影子。
  如果一开始她对郭忻是百般思量过后的心悦,此刻那份喜欢里就多掺杂了一种叫做不甘的情绪。
  她想过这辈子再也不要理会赵平安和郭忻,可她不能。她身为高官之女,却要强迫自己来给个商贾之女凑趣。
  郭怡劝她道:“雪宁,你来都来了,进去跟安安说句话吧,刚才她请你吃茶,还问你要不要一块儿来瞧画,我看她态度是挺好的,她没介意那天你错怪她的事,要不趁着今日大家都开心,把误会解开吧,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冤枉她的。”
  陆雪宁正要说话,忽见前头庭院里走来一个熟悉的人影。
  黑衣长剑,速度很快,只一闪,便消失在墙垣之外。
  那一瞬,陆雪宁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那是她爹的影卫,如果不是她遇到极危险的事是不会贸然出来的。
  可若不是他……那份清冷的气质,颀长隽秀的影子,不是他是谁?陆雪宁对他印象很深,初次见面,她甚至被他过分俊美的侧脸而惊住了。直到他转过头来,让她发现了他左脸上的那条深长的疤痕,——她被吓得尖叫起来,同时也极为深刻地把他记在了心里。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赵平安的院子里?
  影卫岂是能随意现身的,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第141章 
  前堂热闹非凡; 觥筹交错间,福盈垂首走进来,在赵晋身侧耳语了几句。
  赵晋笑容不变; 只眼底的笑意凝了凝; 将手中杯盏捏的稍紧; 低声吩咐,“先将人拿住,别惊动了宾客们。”
  福盈点头称“是”; 快步退了出去。
  这一小插曲十分平常,没引起太多人注意,倒是霍骞朝赵晋方向瞥了眼; 赵晋抬起头来,目光与他对上; 后者牵唇笑笑,举杯向“赵世叔”致意。
  赵晋浅啜了一口杯中酒; 心里有些烦闷。
  片刻,福盈又走了进来,跟赵晋禀了句什么。
  霍骞注意到赵晋的眉头凝起,连嘴角也噙了怒意。是发生了很大的事了么?什么事能让这位城府颇深的老狐狸当众撂了脸子……
  赵晋站起身来,含笑与众人道声“失陪”,他从厅中退出来,薄唇紧抿满面寒霜,“人在何处?”
  福盈道:“暂押在祠堂。”
  赵晋不言语了; 快步朝祠堂方向走。
  与此同时; 霍骞朝外头侍立的仆从招招手; 等人来到近前; 低声吩咐道:“跟着赵晋; 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小心些,别被发现。”
  仆从颔首应下,飞快退了下去。
  傍晚,宾客已散,柔儿和金凤在点算今日的礼单,指挥人收拾宴厅的残局。彦哥儿和澈哥儿在各自的房里做功课。安安的院子里静下来,她今天很累,端持着千金小姐的身份,不能弯腰驼背姿态不美,不能扬声大笑更不能行止失礼,卸去沉重的钗环,她才又变成了她自己。
  对镜把脸上的妆都擦掉,披散了头发,把繁复的衣裙扯去,她对镜打量自己发育饱满的身段,其实她并不满意自己这幅模样,生的太俏丽艳媚了,平时要很注意才能不让自己这张脸这幅身材显得太招眼。要费很多功夫才能把自己好好装在这幅刻意打扮乖巧眉眼低垂的面具里,一不小心,那些让人浮想联翩的媚意就会从眼角眉梢、从指尖耳际流泻出来。
  她其实更希望自己能英气些,更中性一点儿。她幻想过那些仗剑走天涯,牵马绕河山的美妙日子,幻想过自己这一生自由自在不必嫁人不必受世俗礼教束缚的模样。
  终只能是幻想。
  她不会去做任何有可能会让爹娘为她担心的事,也不会做任何可能会让家中蒙羞、让两个弟弟被人非议的事。她自己如何被人评说都没关系,她唯一的底线就是她的家人。为了他们,她做什么都可以。
  侍婢抬着水桶走进来,净房水汽蒸腾,浴桶里已经注满热水,侍婢含笑来招呼她去沐浴。
  安安走进净房,隔帘把中衣褪下,侍婢含笑打趣她:“我们姑娘越来越有大人样儿了。”
  安安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她不喜欢听人家这样评说她的身材,但她表面并没表现出任何不悦的样子,抬抬手,对那侍婢道:“水儿姐姐,替我寻娘亲新做的那套鹅黄小衣来吧。”
  净房清净下来,安安闭目沉到水底。
  水雾一重一重氤氲着屋内的空气,镜面上留下朦胧的一层浅霜。
  侍婢尚未走到柜前就惊呼了一声。
  “这是谁赠的贺礼,怎么没记在礼单中?”
  安安下意识地一顿,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有些紧张起来。
  侍婢水儿在与旁的侍婢交谈,“是姐姐把寿礼捧进来的吗?我怎么没瞧见哪家姑娘送了这样的东西?”
  另一把声音道:“不是我,今儿姑娘们送的都抬进库房去了,这是哪儿来的?也不用红绸裹着,随随便便一只木头盒子,哪家姑娘会这般随意?要不打开看看?”
  “慢着。”
  不知何时,安安从净房走了出来。
  她身上裹着条厚而长的巾布,肩头披着适才穿过的衣裳,“放下,你们先出去吧。”
  她揉了揉额角,解释道:“我有点不舒服,想睡会儿。”
  水儿欲言又止,另一个侍婢年长些,暗中给水儿打了个眼色,两人屈膝行礼,然后退了出去。
  安安走到窗边,目视案上的东西。
  是个长方形的木头盒子,单看外观大小,也许里头是一柄如意,或是美人锤等物件。
  但盒子外观十分质朴,里头必然不是什么华丽的宝物。她抚了抚那木质盒子,推开铜卡把盒子打开。
  里面的东西一寸寸显露出来。
  是一柄短剑。
  没有镶宝石,剑鞘和握柄也不是金或银,就是一把很普通,很不起眼的铁剑。抽开剑鞘,寒光刺眼。——它很锋利,也许除了铁,里面还掺杂了什么其他的金属物质,可单从外观瞧不出。握在她手里,刚刚适合她的掌心大小和挥剑力度。
  这是一柄专门为她打造的独一无二的剑。
  她心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影子,一个几乎想不起的人。
  她再向盒中看去,下角还斜躺着一只朴素的鎏银钗子,与短剑一样,是最普通不起眼的款式。
  仅有一点儿微弱的金属光泽,走势平滑,被打磨得很仔细,但手工算不上好,钗头的花瓣不够精巧,几乎分辨不出上头是栀子还是木兰。
  及笈礼上送头钗,是最不会出错的选择,却也是最没有惊喜的。她有很多首饰,爹娘疼她,家里又富裕,什么样的精巧钗环她没有?若这东西是那些姑娘们送的,她几乎可以认为对方是有意在折辱她。可这根钗与一柄短剑放在一块儿,这意义就不一样了。
  谁会知道她喜欢短剑?
  谁会送一个姑娘家这种东西作为生辰礼?
  “姑娘睡下了吗?”
  外头一个声音,让她从思忆中回过神来。
  她把东西收在床帐里,顺手翻出一套衣裙穿好,挽起头发问:“谁来了?”
  侍婢正在和外头的人寒暄,听到她的问话便含笑回道:“是爷跟前的青竹姑娘,说爷有几句话想问您,喊您去呢。”
  安安答应了一声,在镜前打量着自己,想了想,拾起唇脂来把淡色的嘴唇涂抹一遍,又用黛描了眉毛,佩戴了两支赤金多宝钗走出去。——父亲喜欢她打扮得贵气些,说这样才衬得上她的身份。
  安安随着青竹去往前院书房,“青竹姑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父亲单喊了我吗?弟弟们在吗?”
  她觉得不寻常,若在平时,父亲有什么话自然会在上院一家人都在一块儿时说,不会这么晚了还把她喊去前院单独问话。
  青竹含笑道:“待会儿你自然知道了。”
  青竹不肯说,便印证了她的猜测,是出事了,且这件事……应该跟适才她收到的那盒礼物有关。
  她脑子里很乱,尚未理出什么头绪。
  书房就在眼前,内里灯火通明,窗上印着两个侧影。一个坐着,是她父亲赵晋。一个站着,依稀是个少年人。
  青竹扬声通报,屋中的说话声一顿。赵晋胡乱拱拱手,不客气地送了客。
  那“客”与安安打了个照面。
  一个从内出来,一个从外进去。
  安安张了张嘴,“你不是那天的……”
  对方笑了笑,持礼道:“在下霍骞,还未感谢姑娘当日示警之恩。”
  安安正要说话,听得里头父亲含怒的声音,“安安,你进来!”
  这是不准她与这男人说话的意思?
  安安朝对方讪笑了一下,霍骞挤挤眼睛,示意自己懂得她的难处,两人就此别过,安安径直步入书房,霍骞回过头,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才走。
  赵晋心情很不好,他在家里少有这样发脾气的时候,更不曾这样,在自己最疼爱的女儿面前板着脸。
  安安含笑走到他身边,攀着他胳膊道:“爹,我做错什么了吗?怎么您这么不高兴?我给您赔不是还不行吗?”
  赵晋不吃她这一套,扬声朝外短促地喝道:“把人带进来!”
  外头传来窸窣的声响,片刻,福盈身后跟着四个护院,押送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走进来。
  赵晋一见,又蹙了蹙眉头,“进来这么多人做什么?”
  福盈不好意思地笑道:“爷,这凶徒武艺高强,人少的话,对付不了他。”
  赵晋冷哼一声,手扣在茶碗上,令道:“抬起头来!”
  一名侍卫提着那人的头发,迫他抬起脸。
  左脸上一道长而狰狞的疤,在灯下显得十分可怖。
  赵晋斜睨着安安,问她:“认识吗?”
  安安没想到竟然在这种情况下遇到这疤脸男人,她抿唇,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赵晋额上青筋直跳,“什么意思?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不认识,又点头又摇头做什么?”
  安安道:“见过两次,不过不知道名字,只知道是陆家的侍人。”
  赵晋哼了声,敲敲桌案,冷笑道:“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姜徊姜小爷,他爹姜无极原是我的死对头。我与他,有杀父之仇。”


第142章 
  安安望着那张脸; 她从前觉得这张脸莫名熟悉,可此刻,他是那样陌生。
  他几番出现帮她; 原来另有企图?
  是想接近她; 然后接近她父亲,替他爹报仇吗?
  赵晋在安安脸上看到震惊,看到愤怒; 他虽心有不忍; 但此刻必须让安安认清对方的真面目; 她太年轻、太善良; 太容易被人蒙骗; 他虽然可以给她优渥的生活,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将她保护起来; 但她也必须懂得如何保护她自己。
  “兴许你还记得他另一个身份,——长寿; 马房里使唤的小厮。”他看着安安,不放过她脸上的半点表情; “记得吗?你以前喜欢跟他玩儿的。”
  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破开、坍塌; 想法终于被印证,却是在这种情况下。怪不得觉得他熟悉,怪不得他送了她一柄短剑。怪不得从一开始她就不怕他。
  也怪不得……他会在她身上下功夫。
  怪不得。
  他有目的。是她太傻了。小时候就傻,把他当成最亲近的朋友,依赖他、相信他,他一言不发不辞而别,让她空等了那么多个日夜; 流着泪问小哥哥为什么抛下我。
  等她终于忘了他; 不在乎他了; 他又偏偏出现来招惹她。
  安安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傻。
  她并不是一个特别单纯的容易被人利用的人。
  在同龄的姑娘里,她格外早熟懂事。别人想害她算计她,也要看她肯不肯配合,愿不愿意吃亏。
  可她竟然从来没看透过这个人。
  赵晋朝福盈点点头,福盈会意,示意侍卫们把江徊按住,伸手从他脸上撕下一张薄薄的皮。
  安安吃惊地望着地上跪着的人。
  他很狼狈,头发披散在肩,身上有伤,正在流血。面具下他的肤色比寻常男人白上许多,也俊上许多。
  他连脸上的伤都是假的。
  他究竟有什么是真的呢?
  听赵晋沉声道:“你假意受伤,留了这条疤,是为了换取陆旻的信任吧?让他歉疚,以为你真是为他才毁了容,相信了你的忠心把你留在他身边。若我没猜错,当年他在大砀山受伏,那些山匪是你找来的吧?演了这么一场大戏留在他身边,就是为了有个由头回到浙州接近我,伺机为你死鬼爹报仇,我猜对了么?”
  姜徊不说话,他说什么都没用,况且赵晋猜得很准确,他为了接近陆旻费了很大的周折。可是……
  他看向安安。他想解释,她会信吗?
  赵晋盯着他的脸,将他眼底的情绪全部看去。
  赵晋心里涌起滔天的怒意,这么个狗东西,敢觊觎他纯洁无暇至善至美的闺女?
  “把他拖下去!”
  赵晋喝了一声,把安安也吓了一跳。她知道父亲不是个对谁都温和的人,他在外名声称得上凶,可他在自己面前总是和声细语,她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姜徊被拖了出去。
  安安目光定了定,转过脸来望向父亲,“爹,他没有对我怎么样,我跟他也不算认识,您不必担心。”
  赵晋猜测这话有几分真假,抬手抚了抚女儿的发顶,笑道:“你小时候很喜欢跟他玩儿,我是怕你又给他骗了。姜无极的老婆倾城绝色,她生的儿子姿色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这样的男人最懂得糊弄女人,你大了,今儿把一切说给你知道,是希望你自己能保护自己,分得清轻重,毕竟爹爹不能随时陪在你身边……”
  安安俯下身来,握住父亲的手,“爹爹,您不要担心,我从前不知道,觉得他是好人。如今知道他跟您有怨,还妄图要杀您,以后我一定会小心,不会给他接近我的机会。您放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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