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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庶妻 完结+番外-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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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氏很窘,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来。更不应该当初听信了姑子的话跟陈柔分开。若是她也能更有远见一点,答应合伙开这家绣云坊,那这个开阔明亮的厅堂,这个精致雅秀的小楼,就有她一份……
  可惜一切不会重来。失去了一次,也就永远都挽回不了。
  萧氏提着装有点心的布兜,坐在巷尾的墙下取出点心来果腹,吃着吃着,她痛楚地哭了出来。
  日子照旧过下去。
  六月末的时候,有一天下着小雨,赵晋来瞧柔儿。
  为免孔绣娘等人不便,没请他进绣云坊,寻了个较僻静的茶楼,要了雅间在楼上避着人说话。
  赵晋说:“下个月有事要外出,怕赶不及你生辰,提前替你贺一贺。”
  他拍拍手,福喜捧了只盒子上来。
  是对玉如意,贵重得过分。柔儿目光闪了闪,抿唇道:“知道您用心,就怕我使不着,反白费了您好意。”
  “闲时摆弄玩的东西,使不着就放着,意头好,觉着于你于我都合适。”
  如意……真有人能事事如意吗?
  赵晋挥退福喜,酒菜已上毕,持杯与柔儿对饮。
  “今儿既是提前贺生辰,寿星要赏光,总得饮两杯。”他笑得温润,凑近过来与她并膝坐着,端着杯酒贴在她唇上,“这杯,贺柔柔生意兴旺,财源广进……这杯可拒不得,你不盼着绣云坊好么?”
  “这杯,愿柔柔康健平安……”
  “这杯,代安安敬娘亲,可不能不饮,不然安安准是要哭的……”
  柔儿给他灌得心里害怕,苦着脸道:“爷,您不是想灌醉了我,把我卖了吧?”
  赵晋抿着她唇边余下的酒滴,声音里醇厚又磁性,“爷这不是,陪着你同饮么?”
  他仰头也饮了一盏,握着柔儿的手按在自己衣襟上。
  “柔柔,其实如意不是贺礼,我另有旁的,已送到你家去。”
  她仰头望着他,觉得他此刻仿佛有些紧张,他心跳的很快,说话的表情也郑重。
  她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回来。
  赵晋没让她退缩,他倾身过去,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若是妻位相聘,你可愿?”
  “你人早就是我的了,即便我觉着多此一举,但人家都说,女人非得要这么句承诺才算安心了,我思来想去,咱们之间,也许差的就是这么一遭。”
  “你怎么傻了?你别瞧我,你一这么瞧我,就想别的去了,根本没法说话儿……”
  他抱着她,嘴唇滚烫,从她额角一路亲到唇边儿。
  他声音那么低哑,一声声诱惑着她,搅乱着她的理智。


第97章 
  随着空气不断升温; 酒气直朝上涌。
  赵晋靠进过来,每一个呼吸都在蛊惑着柔儿应允。
  她觉得喘不过气来,被他用充满压迫性的视线盯着; 被他如此诱导; 似乎很难开口拒绝。
  她知道他开出的条件是什么。她这样的出身; 想谋得这样的名分,原是不可能的事。他愿许妻位; 可见意诚。
  他是真心,想挽回她; 把她留下。
  可是,她就这么立即欢喜的应下吗?
  他们之间为何会走到今天这步?如果不是经历过许多失望; 何苦蹉跎这些年?她当初乖乖留在他身边做个金丝雀不好吗?
  熬走了其他人,她依旧留在他身边; 婉转承欢,曲意逢迎,兴许也能哄得他几分关切。
  在她心底; 能得他这样一句承诺固然也是欢喜的。
  若在从前; 只怕做梦一般不敢相信; 要独自偷笑上好几天。
  他身边那个位置; 多少人向往啊?前番她去浙州办事; 还听人议论起他的婚事; 说不少人家; 盯着他后院的位置; 想把闺女侄女送去给他做填房。
  可眼前; 她怎么也说不出那个“好”字; 也没有办法点头。她需要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需要重新理一理他们之间的关系。
  京城一行; 确实让她认识到自己还是在意他的,其中愧疚或感动的成分有多少,单只算计对他的感情,能有几分?
  她一直逃避着去想这些事,因为从她重新接受他开始,她就没想过会有结果。也只有不去想太多,才能在一起啊。
  若是成婚,她做了他的妻子,他对她的看重,就会被好好的保存起来,不会转移吗?
  柔儿靠在他肩上,避过他的唇,她低低笑道:“您醉了,我也醉了,我有点难受,想睡觉……”
  赵晋没料到她是这个反应,说好的女人都盼着能跟心爱的男人双宿双栖呢?说好的女人都想有个名分过安定的日子呢?
  他诧异地捏住她下巴打量着她,“你有听到我说什么吗?”
  她挥袖把他推开,说:“您弄疼我了。”
  赵晋气笑了,“给爷装糊涂是吧?陈柔,你胆儿越来越肥了,现在跟你谈正经的,你给个回应行吗?”
  柔儿软下身段,蹭过来抱住他的腰,“您不是要走了?一去要多久啊?那我把安安接过来带几天好不好?”
  她顾左右而言他,手段一点也不高明,揣着明白装糊涂,偏叫他咬牙切齿没办法。
  他知道她这是没想好,过去的那些坎只怕在她心里还没过去呢。
  能有今天的局面不容易,他怕过分冒进又吓退了他。
  赵晋一手搂着她,一手攥住她手,“得去小半月。说起来,从认识到现在,你可没做过什么贴身物件给我,出门在外没个念想,你不怕我把你忘了?”
  柔儿推了他一把,挣开他站起来,“这么容易忘,往后也不必想着了。”
  她起身就走,溜开得有点狼狈。
  赵晋探出窗外,在楼上喊她,“你就这么把我一个人丢这儿了?”
  街市上热闹得很,听见他这一嗓子问话,许多人朝他们瞧了过来。柔儿仰头白他一眼,快步挤过人群溜走了。
  赵晋凭窗目送她远去,待再也瞧不见她那身茜色裙子了,才缓缓收回目光。
  他心里颇为失落。
  舌尖尝到一抹苦。
  他知道只要给耐心,迟早她会是他的,可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等不及了。
  七月初的清晨,草丛沾染着清露,一双绣花鞋惊了露珠。妇人迈着小而快的步子,在浙州城外的驿站驻足。
  马车飞速驰来,跟车的福喜早就认出远处的人影。
  “爷,陈掌柜送您来了。”
  赵晋撩开车帘,瞥见远处那个微带羞赧的人影,笑了下。
  车子缓缓凑前,他探出窗外,笑道:“今儿日头打西边出来?陈掌柜是专程为小可劳动大驾?”
  柔儿给他打趣的脸上一红,飞快递过一只小包袱,投进车窗,被他伸手接住。
  她清了清嗓子,硬着声音道:“匆匆做的,不大好,您别嫌弃。等您从外头回来,再……再慢慢给您做吃的。”说完,她就立即退后两步,生怕被他揪住窘态打趣不放。
  赵晋笑意愈深,托腮笑道:“陈掌柜费心了,那就等赵某回来,再好好儿地叙话。前些日子问您的话,这些日子可得仔细想想了,期望着等回来时,能得您赐个回信儿,啊?”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半是调笑半是施压。
  她不敢去瞧福喜等人的表情,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跟男人打情骂俏,她实在舍不出这种脸面。
  好在赵晋也没多说,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便移过视线,吩咐:“启程吧。”
  车子驶开去,越来越远。等他的影子变得越来越淡,她一直端持着的表情才垮下来。
  虽说两人如今一个在清溪一个在浙州也不是总见面,可三不五时他就过来,或是接她去瞧安安,从京城回来这么久,这是头回真正意义上的分别。她也说不上,自己怎么突然这么伤感,这么痴缠。
  是他近来太温柔太逆来顺受,把她宠坏了吗?
  车里,赵晋慢条斯理地解开膝头的包袱。
  是一盒点心,用八珍盒盛着,白的粉的两样糕点。白的是荔枝水晶糕,粉的是蜂蜜芙蓉卷,她做点心很有一套,当初她曾靠这一手功夫讨好他,让他记了她很久。
  另有一只银色浮光绸子绣海东青松枝云海的香囊。
  绣花很小巧,却很繁复。他上回说她没做过贴身物件给他,这才几日,她平素店里忙,定是熬夜做的。
  一针一线,都是为他。
  赵晋有种“原来不是我一头热”的满足感。
  他主动了这么久,终于打动她,让她肯朝前走了一小步。
  这无疑是个良好的开端。
  ——
  七月中旬柔儿赚了一笔可观的数目。
  城里新开一家客栈,桌帘帐帘,门头挂饰,全在她这儿做。承诺为期半个月交货。她忙起来,只有晚上抱着安安时,才有功夫想一想她和赵晋之间的事。
  前几日他还来过一封信,想给她一颗定心丸吃。
  他说即便成婚后,她想在清溪和浙州两头住也成,甚至他也可以搬来这边的宅子陪他。
  他各处都有生意,各个生意都有管事的人,大处拿个主意,偶尔应酬一下稳固稳固生意场的关系,旁的时间一概自由,闲人一个,不至于绑了她手脚不放她出去。
  她何尝不知道他这是另一种形式的诱惑。
  他花言巧语,想尽各种办法来瓦解她的心防。
  时间在忙忙碌碌中流逝。他下旬才回来。会浙州处理了几件积压下来的事,然后正式遣媒人上门,向陈家下聘。
  前夕,两人在镇东边的河堤上散步。
  陈柔问他:“你会休弃我,或是把我送到庄子上、尼姑庵里去吗?”
  “你会因为生我的气,就禁止我行动,不许我出门,不让我照应铺子吗?”
  “你会为了别人,羞辱我,践踏我的自尊,让我给你的新欢或是旧爱低头认错吗?”
  “你会拿安安威胁我,控制我的言行和想法吗?”
  “你会一直对我这样耐心,不管我怎么迟钝,都愿意慢慢跟我解释,不嫌我烦吗?”
  “你会……”
  他握住她的手,凑近些,封住她的唇。
  夕阳余晖下,他们的影子重叠成深浓的一个,落在河边的石子路上。
  “柔柔。”
  “永远太远了,三十年或是四十年后是什么样子,我们一起去看看。现在我能告诉你的只有——”
  “我爱你。”
  ——
  爱是什么呢?
  是十七岁在卢府初见小姐,惊鸿一瞥,刹那心悸?
  是明月楼中,尚还稚龄的雪月歌罢投入怀中,以唇哺来的美酒?
  是襟江边上,想到早逝的絮轻,那一瞬的悲凉感伤?
  是隔帘听见她难产痛呼,还要为他正名时的感动?是瞧见安安落地,终于有了自己骨肉那瞬的满足?
  是温馨院落,炊烟灯火,是轻帐软枕,温香在怀,是墙外浮华,庭内欢声?是落拓半生,终得归所?是泊岸孤舟,风息雨止,是渴望的都有,倾慕的都得到过。是万事有把握,所欲皆能成?
  此刻,爱不过就是望着眼前一身红衣踏过门槛的女人,见着她扬唇微笑就不由自主跟着笑起来的下意识反应。
  是想把她揉在怀里,关在后院不给任何人瞧见,却因怕她不高兴而努力克制着心底无尽的恶念的这味隐忍。
  这种纠结酸楚又甜蜜满足的滋味,就叫爱吧?
  他望着她缓缓走过来,朝她伸出手,把她紧紧拥入怀。
  这一刻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
  这美好的夜色,幽静的庭院,夏末的花香,树丛中的虫鸣,只为他们二人。
  一切恰到好处。
  婚书上两行八字,一双名字。
  族谱中他的名讳旁多添一笔。
  继室陈氏。
  七月十四子时三刻生辰。
  鬼门大开,也不是什么坏日子。
  开始了他们的缘分,延续了赵家香火。
  灯色朦朦,帐帘放下来。金凤催促着侍婢们依次退去。
  筵席简便,她不好意思大办,毕竟不是闺女,连孩子也有了。要是在旁人府里,也就是自家吃个酒,抬个名分,——他娶了个原本就是属于他的女人。
  可今晚两人都有些激动,——是旁人没法体会的复杂心情。
  没有急于合卺,他抱着她,她在他怀中大哭了一场。
  经历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彼此如何折磨,只有他们知道。


第98章 
  “好了; 不哭了,哪有你这样的,瞧瞧你妆都花了。”
  赵晋替她抹眼泪; 瞧她抽抽噎噎的委屈; 心里也十分的不好受。
  他扣住她肩膀; 温声道:“如今一切重头来过,往后请你多照拂; 娘子。”
  他笑得颇不正经,柔儿伸出手来掐他; “你还笑。”
  他抚着她背,笑道:“今晚小登科; 怎么能不笑?瞧瞧你这模样,花脸猫似的; 爷替你喊人来,服侍你洗洗?”
  柔儿摇头,她不想自己这个脆弱的样子给人瞧见; “我自个儿去罢。”
  赵晋松开手; 目送她去了净房。
  他坐在床沿上; 手拄着膝头; 说实话他心情也很复杂; 适才瞧她哭得厉害; 他也有点泛酸。不过他向来自持; 不会轻易表露情绪。柔儿瞧他吊儿郎当; 怪他心肠铁硬; 只有他自己知道; 在这段故事里他也一样有血有肉; 会受伤会觉着疼。
  但现在; 都没关系了。
  一切苦楚总算过去。
  往后应该都是好日子了。
  柔儿洗漱过后,磨磨蹭蹭半晌没出来。
  赵晋偎在枕上喊她,“你干什么呐?还不来?”
  她声音从净房闷闷的传出来,有些迟疑,“爷,我……我想喊金凤进来,行不行?”
  赵晋顿了下,旋即下地趿着鞋走过来。帘子一掀,见她飞速抚平了裙子。
  他眉头跳了跳,“发生什么事?”
  柔儿窘得脸色像煮熟的虾。
  他走过去攥住她手腕,来来回回打量。她按住他肩膀不许他瞧,咬着牙踮起脚,凑近他耳边,“我……我那个来了,想换身衣裳。”
  赵晋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柔儿瞭他一眼,模样好生娇嗔。
  他骨头酥了一半,按住她背脊不许她退,“那个,哪个?”
  柔儿指尖触在他下巴上,低低地道:“就是那个啊……”
  跟一个大男人说这事,羞也羞死了。
  赵晋福至心灵,瞬时明白过来,他脸色陡然黑沉下去,扣住她下巴恶狠狠地道:“你故意的吧?我不信。”
  闹了好一会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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