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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你是浪子别泊岸-第26部分

小说: 你是浪子别泊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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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热,这两天和思思一起在图书馆自习。”
  这时,店门口又进来两个食客。
  藏青色的工作服,裤脚和衣领沾着白色的胶,饱经风霜的打扮,可两张斑驳的脸却很年轻。
  王琴忙起身去招呼,“吃点什么?”
  点完餐,苏伟国也起身去后厨忙了,那两个人忙着上工,狼吞虎咽地吃完,五分钟后离开。
  苏慕善有点吃不下了,起身去收那两个人的残羹冷炙,王琴却先她一步。
  “你吃饭去,收盘子我来,”顿了顿,“善善,刚刚那两个小伙子,都是十六七岁,跟你差不多的年级,这就上工地打工了。马上就高三了,你可千万要好好读书,以后坐办公室,别跟我们一样起早贪黑卖气力……”
  “知道了,”苏慕善有点不耐烦,又嗦了一根面,“妈,我真的吃不下了……”
  “不吃饱,怎么学习?”王琴看了眼她的碗,“你把肉丝都吃了。”
  苏伟国从后厨出来,“孩子吃不下就不吃了,你非逼她,善善,回家去,别理你妈。”
  如释重负,苏慕善默契地看了一眼老爸,笑了,“哎,这就回去学习。”
  说学习,却不是真学习。
  白天几乎在图书馆坐了一天,她晚上预备放松一下,苏伟国开明,一直体谅女儿。
  而王琴不然,她性格里带着典型的勤劳、质朴、强势,还有焦躁,且控制欲强,苏慕善在学校时与王琴保持距离。刚回家头几天,母女关系相当融洽,而放假时间久了,她总会被王琴管束东,管束西。
  八点多,从店子里逃离回家,苏慕善终于感到紧绷的弦稍稍松弛。
  王琴又打电话来查岗,“在家干吗?别玩电脑啊,再做做物理题。”
  “知道的,妈妈,我先洗个澡就做物理。”
  事实上,此时苏慕善刚打开电脑,她默默把音量调到静音。
  屏幕上回顾的,是她看过好几遍的《阿飞正传》。
  苏丽珍一直记着&zwnj * ;旭仔,记着那他们成为朋友的一分钟;而旭仔却对着舞女露露微笑。
  浪子迷人的点到底在哪里?
  或许本质在于,他是浪子永不泊岸,即便内心荒芜孤寂,也决不寻找唯一的皈依,要在大千世界恣意潇洒,便可以永不爱人。
  *
  日历一页一页地掀掉。
  苏慕善恍惚发现今天是6月23号了,高考出成绩的当天。
  打开手机,空间里被今年高考成绩刷屏了:一中包揽了全省的文理科双状元,这下子校长要笑得合不拢嘴了。
  毕竟是母校取得佳绩,苏慕善抿唇笑下,继续向下滑消息,而下面也都大多是这条重复的消息,看得人眼花缭乱。
  蓦地,发现谢臻的名字在点赞的“等人”里,她稍稍一迟,默默摁了大拇指下去。
  “去学校看看吗?今天有高校宣讲!”秦思思的电话就是在这时候来的。
  苏慕善一想,“……好啊。”
  “对了,还有贺惟。”
  “哎,我什么时候能不做电灯泡啊?”
  话虽这么说,苏慕善该答应还是得答应。
  去宣讲会听听高三毕业生的填抱志愿流程,顺便了解下各个高校在省内招生的排名情况,她也好从实际出发,预估自己将来可以考虑的院校。
  虽然开玩笑说要考清华北大,但她还是很清楚自己实力的。
  全市每年不过才录取50人左右,一中占一半,故而在一中年级排名前50才有考上清北的可能。
  至于她不稳定的成绩,考上本省的江大,仍有一点点危险。
  秦思思说:“那约好了啊,我们上午九点校门口见。”
  苏慕善点头,“好。”
  盛夏的太阳强烈,而她又是易晒伤的体质,虽然热,仍需穿着九分长裤,拿着遮阳伞出门。
  出门前下意识看了对门一眼,这个时间应该正是林阿婆买完菜回来的时候,偶尔上下楼遇见她。
  苏慕善会同她友好地打声招呼,林阿婆也和善,还会塞些新鲜水果给她。
  至于有没有人来探望独居的老人,她不甚了解,也没有听说过。
  苏慕善舒了口气,扶着楼梯往下。
  这时,一阵急促又稳健的脚步声上来,红漆斑驳的扶手也跟着颤抖了两下。
  她还没有走下休息平台,跟着就与一阵急冲冲地风撞了个满怀。
  清晨的夏天刮着轻轻的风,将空气里的热刮得薄薄,他额上却挂着汗水,沾湿短发,从窗外涌进楼道的风立马变得湿咸。
  脸色和神情并未看清。
  但苏慕善的第一反应是他剪头发了。
  发型并没什么变化,只是更干脆利落,仿佛经历过一个新开始,他们的时间已淌过很远。
  “谢臻……”
  今天是二十一天里的第十七天。
  谢臻一路上,都没想过撞见她,但真撞上了。
  她穿 * 着自己的衣服,长头发束得整整齐齐,大概今天心情不错,拿着的遮阳伞是米粉色。
  很快想起,今天6月23号出分,宣讲会来着,应该去看学长吧。
  但当下,他没空跟她斡旋叙旧。
  冷冷的一句:“你让下。”
  苏慕善一愣,替他让出狭小的走道。
  他从她肩侧过去,她手臂的皮肤只感到了一层掠过的微凉空气。
  垂下眸子。
  除了哑然,就是与己无关的哑然。
  苏慕善默默攥紧了手机,扶着扶手继续走,耳畔的声音如缥缈的薄纱。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
  起初是指节扣响树脂的防盗门板,而后声音散而沉了些,像是手掌在急促地拍打。
  最后,只剩下急躁又担心的呼唤:“姥姥?姥姥?”
  男声中的慌乱与失措,让苏慕善恍然回过神。
  此时她正走到二楼,脚步一刹,停顿了两秒之后立刻转头,两步并做一步往上跑。
  另一边,谢臻心急如焚。
  他早上接到姥姥的电话,说不太舒服,舅舅和秦蔓都不在本市。
  可笑他明明就在姥姥身边,却因为心中不可道明的胆怯而退缩了这么久,始终没来看一眼。
  他慌慌张张打的过来,途中想再打电话确认一边情况,结果电话死活不通了,所以才上楼冲撞鲁莽,继续给屋里打电话。
  老年人耳朵不好,故而从屋里面穿出的手机铃声也很大。
  一下子慌神,他颤着手拨了墙上印着的开锁广告,手机却宣告停机欠费。
  他登时,什么脏话都想骂了。
  草,为什么昨天明明看到话费即将告罄却不冲?
  草,没带现金,而且没网。
  苏慕善。
  脑袋里最不想求助,可现在必须去找她。
  这时候还管什么里子面子,谢臻手掌最后一次重重拍在门上,咬了咬后槽牙,转身。
  她现在肯定还没走远,至少,还没走出小区。
  扶着扶手,谢臻几乎三两阶一并往下跃。
  走到三楼,刚转过弯,不知道是他的速度太快,还是因为两人的相对速度快。
  胸前被猛然一撞。
  谢臻反应过来,垂眸只见女生往后一仰,他下意识把她手腕攥住,往自己的方向一带。
  苏慕善勉强站住,鼻尖微红,徐徐喘着气,却定定看着他,双眼明亮如星,“……谢臻,我没走。”
  细细的手腕捏在掌心,拇指搭在她的脉搏上,一股一股的热流涌动,几乎能传来她因为猛烈运动,而异常的心跳声。
  谢臻这才发现,她的手腕在自己掌心,他握得很紧很紧。
  而且这一刻,岂止是她的心动。


第34章 逃避的母亲
  苏慕善没有银行卡; 没开网银,于是给谢臻开了热点。
  谢臻站着冲完话费,重新开了机; 对她 * 道了声谢谢; 即刻转身上四楼去,她在原地稍定片刻; 也跟了上去。
  凡事有轻重缓急。
  谢臻现在没空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一面继续敲门,一面给开锁公司打电话。
  神经里的弦绷得几欲断裂,只怕真有什么事情发生,后悔都来不及。
  耳畔嘟嘟嘟的几声; 电话刚打通,霎时门也开了。
  林阿婆一手勉强撑着门把,面色略带苍白,唇瓣干涸,伏天里却穿着件薄绒的外套; “……阿臻。”
  声音亦如含沙般粗粝。
  谢臻不知该更紧张还是该放心; 他立马过去搀住; “姥姥……我来了; 带您去医院。”
  “没事……只是有些发烧,刚刚睡沉过去了……吃点药就好了。”林阿婆摆了摆手; 却虚晃一下。
  谢臻撑过姥姥的手臂; 虚浮无力; 胳膊烫得骇人,“不行,必须去。”
  许是过早的开始独自生活,少年主意拿得斩钉截铁; 不容质疑。
  话音一落,他准备进屋子去找诊疗卡之类,微松了老人家的手臂。
  苏慕善跟过来,在他后面接替,扶住了林阿婆。
  她微微仰起脸,冷静又沉着,“你快去拿证件,我扶着呢。”
  而后二人扶着阿婆,在小区门口打的。上了车,苏慕善陪阿婆坐在后面。
  谢臻坐在副驾,车内静悄悄的,他没问她怎么上车也跟上了,她也不作解释。
  甚至她更专注上心一点,说有病人,叫司机师傅把空调关了。
  湿润闷热的暖风从车窗里撞进来。
  谢臻偶尔会抬眸看后视镜,看得到姥姥的肩膀虚弱地佝着,似在发颤哆嗦。
  车内热烘烘,她紧抿着唇瓣,额头渗出沉默的细汗,目光一直紧张地盯着身畔。
  ……
  夏天,对于普通人来说,患热感冒已经够痛苦了,更何况免疫力低下,身体素质弱的老年人。
  在医院拿好化验单后,开好单据,谢臻将姥姥送去输液室,陪着坐了一会儿,看姥姥精神状态恢复了些许,送苏慕善出去。
  他们走出门诊楼,九十点钟的医院外,人来人往,金灿灿的光线烤灼着水泥地。
  苏慕善走到医院大门口时,谢臻抄在兜里的右手已不知按了多少次手机侧边的音量键。
  最终跟她说了一声,“今天,谢谢了。”
  “……没关系,林阿婆没事就好了,”她摇头,笑了笑,“说实话,刚刚我也吓了一跳,你不知道,我刚刚还以为……咳……”
  “以为什么?”
  苏慕善顿了顿,“……是疟疾。”
  疟疾发烧反复,周期性寒战,而且身上越烫越 * 是畏寒。
  转瞬,她又自嘲自己走火入魔,笑了笑,“可能是我生物题目做多了,其实疟疾现在国内很少见。”
  “哦……”谢臻稀里糊涂听了个大概,“那你等会儿,还去学校吗?”
  问完,立马觉得失语。
  苏慕善呀了一声,翻出挎包里的手机。
  秦思思的未接来电已有三四通,她压根没反应过来,他怎么知道自己的打算回学校,抬头便道:“嗯,我得赶紧过去了……拜拜了。”
  “那你急吗?要不要打车,我可以……”
  话还没讲完,只见她的背影逆着人流,跑向公交站台。
  阳光从法国梧桐的行道树间漏下,轻摇的马尾辫,被洒了一层金色,细细碎碎,近而斑驳。
  谢臻垂眸笑了下。
  嗯,她是去找学长的,他急什么?
  收敛辞色,谢臻转身往门诊大厅的方向去。
  刚进门厅,空气裹挟着混杂的广播声入耳:“请林映娥女士的家属……”
  他陡然一顿,迅速向输液室跑去。
  *
  上午在一中逛过宣讲会后,苏慕善和秦思思去了商场闲逛。
  冷饮、甜品、冰激凌,两个女生逛了下午,秦思思总觉得朋友心不在焉,“你怎么了?因为没遇到陈嘉树学长啊?”
  苏慕善摇头笑了笑,“没有啊,怎么在你眼里,我好像总对他很狂热?”
  刚刚她走神,只是因为给谢臻发了消息,他还没回。
  按理说下午三四点钟,输液肯定已经结束,她迟迟没收到回复,于是有点惴惴不安。
  秦思思嘻嘻笑了一声,不再说什么,又拉着她去游戏厅玩抓娃娃。
  两人在商圈消磨时光,差不多晚饭时间在公交车站互相告别。
  回家后苏慕善自己煮了面,吃完后清扫、洗澡,最后舒展双手,掀开作业前又看了一眼通讯软件。
  QQ空间里传出了更详细的喜报,除了文理科状元和清北人数,还有今年的飞行员招录人数、一本线过线率。
  她不咸不淡,给转发又摁了一个赞,心却仍有挂念,定定地看着与他的聊天框。
  X
  一直没有给他备注。
  她没有立场去表露他的与众不同,也只有通过这种方法,彰示他的特殊。
  苏慕善:你和阿婆回家了吗?阿婆退烧了吗?输完液,情况有没有好些?
  这时玄关忽然传来的动静,她倒扣手机,转身出去接迎父母回家。
  王琴刚换好鞋,手包挂到了壁上,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苏伟国&z * wnj;讲话,二人神色忡忡。
  她疑惑,问了句怎么了。
  王琴:“没事,是领居家阿婆病了。”
  她和谢臻一起去的医院,当然知道。
  但苏慕善佯了一下惊讶,“啊……是吗?”
  “可不是嘛,”王琴摇了摇头,“也真奇了怪,我都几十年没听,还有人得疟疾了。”
  苏伟国附和道:“老年人抵抗力差嘛……可惜子女也不在身边,看个病挺缠人的,唉。”
  “等等,疟……疾?”
  苏慕善错愕抬眸,瞬间感觉被劈中了。
  *
  另一边,医院。
  谢臻陪林阿婆做完了疟原虫的筛查,还有一些列的检查、缴费,回到病房休息下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他靠在飘窗上,看了一眼正在休息的姥姥,才拿出手机。
  其实他下午就看到苏慕善发过来的消息了,但当时在窗口排队缴费,所以没来得及。
  虽然现在说不清自己对她是怎样的心情,她不过作为普通邻居的帮忙,他理应回复。
  而刚输入两个字,手机屏幕一变,一通电话打了进来,他立马把音调调低,翻身起来,疾步踱到走廊上。
  “喂……阿臻,姥姥在哪个医院?我明天就过去。”
  “市一医院,”谢臻舒了口气,“你要是忙就不用过来了,反正我……”
  听筒里的声音打断:“阿臻,我们也有半年没见了。”
  谢臻蹭了一下鼻尖,“哦,那你想来就来吧。”
  他与秦蔓上次见面,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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