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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部分

归一-第4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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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也快,染上赌瘾的人是很难再踏踏实实勤劳度日的。
  二是赌博迟早会倾家荡产,赌档有句话叫不怕你赢钱,就怕你不来,只要常来就一定会输,因为赌场吃和抽水,输的几率更大,而且人都有赢了还想赢,输了想捞本儿的想法,赌到最后肯定会倾家荡产。
  以上的两大危害只是害己,实则赌博不但害己,还会害人,似他先前所见的以女儿抵债只是其中一种现象,最为严重的会滋生偷盗和抢夺,古人云,赌近盗,奸近杀,赌到最后走投无路只能去偷去抢,对国家和他人的危害性极大。
  自高处房间坐了一刻钟,吴中元离座站起,在二人的陪伴下往赌楼外面走,行走之时提出了三点要求,一是撤除赌档内的托儿,每个赌桌上都有托儿,托儿的任务不是出老千,也不是搞鬼,而是调动气氛,“以身作则”的大赌,豪赌,见他们赢钱,其他人就羡慕跟风,实则赌徒们不知道的是这些人都是赌档自己人。
  吴中元提出这一要求时脸色并不好看,吴大烈闻言一脸茫然,他在饮马河待了很久,却并不知道赌桌上有托儿,而黑寡妇则好生惶恐,忐忑应是,在此之前她并没有向吴中元说明赌档里有他们安插的托儿,但吴中元还是敏锐的发现了。
  吴中元提出的第二个要求就是取消赌档的一成返利,所谓返利就是赌档会将赌徒输掉的钱的十分之一退还给赌徒,这表面上看是仁慈,实则非常狠毒,赌徒会抱有哪怕最后输光了,也还能剩下一点儿的想法,会减少他们的后顾之忧。
  最后一个要求是在所有赌档门口悬挂匾额,上书愿赌服输,提醒众人赌博并不一定会赢,输的几率更大。
  虽然要求比较严厉,但最终他还是决定留下赌档,没办法,特殊时期,百废待兴的朝廷需要赋税,浴血奋战的军队也需要米粮。
  随后二人陪着吴中元去了青楼。
  贪霪好色分很多种,但所占比率最大的还是匮乏,说白了就是没吃饱,实则进青楼的大多是外地客商,这时候没有现代的交通那么便利,漠北的牧人赶一群牛羊走到中原要走一两个月,生理需求得不到满足,进青楼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就跟现代开大货车常年跑运输的司机喜欢去路边店是一个道理,十个有九个都会去,剩下那一个不是没去,而是女人自欺欺人的相信自己的男人是例外的那一个。
  可别低估了生理需求,这是人的本能,是仅次于吃喝的硬性需求,尤其是已婚人士,更是不能长期两地分居,不然一定会出问题,在现代有很多出国打工的,都会在国外找个人搭伙儿,这不是个别现象,而是非常普遍的丑恶行为,唯一例外的就是船员,他们是真正值得信任的,而他们之所以值得信任也不是他们的自制力有多好,而是船上没有女人,没有干坏事儿的机会。
  平日里总吃海参鲍鱼的人,对土豆地瓜是提不起兴趣的,被拖在心月岛的半年,他每天都在抵御心月狐的巨大诱惑,连心月狐他都能抵御,青楼里的庸脂俗粉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青楼是不折不扣的藏污纳垢,对于这种地方吴中元是很排斥的,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每个人都会受到外部环境和他人的影响,没有任何人能够例外,不是大部分人,而是任何人!
  所有人都会受到外部环境和他人潜移默化的影响,处在一个好的环境下,与一群高格局的人相处,人的品格和修养会不知不觉的提高,若是经常处在污秽的环境中,身边都是粗俗丑恶的人,时间久了,也会变的跟他们一样。
  孟母三迁不是没有道理的,老鹰成天待在鸡群里也会变成鸡,而鸡每天与老鹰为伍也有展翅飞翔的可能。
  吴中元无心自青楼多待,哪怕是以俯视的视角冷眼旁观,并不是所有东西都值得看的,有些脏东西看了不但脏眼还会脏心。
  正准备离开,突然改变了主意,隔壁传来的声音吸引了他,不是哼哼唧唧,而是“苦口婆心”,听那交谈,应该是个老鸨子正在做一个尚未入行的年轻女子的思想工作。
  他对这个倒是很感兴趣,确切的说是对结果感兴趣,他想听听老鸨子都跟那女子说些什么,也想看看最终那女子能不能不为所动……


第六百九十七章 攻心蛊惑
  三人此番出来并没有搞微服私访那一套,青楼现在是太平寨在具体负责,这里的人认得黑寡妇和吴大烈,也有眼尖的认出了吴中元,知道三人不是来寻欢作乐的,便惶恐的将三人请进了雅室。
  很多人都认为青楼归老鸨子所有,实则不然,老鸨子的角色相当于后世的妈妈桑,实则幕后老板另有其人,冬云居应该是幕后老板,但幕后大老板却是黑寡妇,而吴中元则算是最大的老板。
  想到这里,吴中元暗暗撇了撇嘴,主事之人想要请冬云居过来,被吴大烈阻止了,“别叫他了,他早些时候与我们一起吃饭喝醉了,你先下去吧,莫要声张。”
  主事人忐忑走退,小心的带上了房门。
  黑寡妇和吴大烈并不知道吴中元为什么本欲离开却又临时改变了主意,但他们很快就知道了,他们都是紫气高手,隔壁房间的说话声他们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吴中元在听,他们也在听。
  听那老鸨子的声音,此人年纪应该在五十岁上下,而老鸨子的谈话对象很少说话,偶尔应声,也很简短,年纪不是很小,但也不是很大,应该在十七八岁之间。
  现代人从没见过老鸨子,对老鸨子的了解只能通过文学或影视作品,而影视作品里的老鸨子通常是一脸媚笑,说话油腔滑调,狠毒卑劣,逼良为娼的形象,实则老鸨子并不是这样,至少这个为年轻女子做思想工作的老鸨子不是这样,悲天怜人,语重心长,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和语气。
  这个年轻女子貌似是个贫寒人家的女儿,老鸨子并不用锦衣玉食来诱惑她,也不用来钱容易蛊惑她,而是跟她谈世道人情,只说世道不好,民不聊生,每个人活着都不容易,人生总有太多无奈,身为弱者,很难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身为弱者,也很难有选择的余地。
  这些话只是预热,接下来老鸨子便与年轻女子说情意,先说男女之情,现身说法,说自己年轻时的几段感情经历,都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之类的话,又有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的感慨,痛斥男人如何见异思迁,如何得到了之后便不珍惜,如何始乱终弃,辜负真情,总之就是将男人说的非常不堪,以点概面,以偏概全。
  为了增加可信度,老鸨子便着重强调自己曾经以为自己遇到的那些男人与其他男人不同,但是事实证明自己一错再错,天下所有男人都一样,天下乌鸦一般黑,而她证明男人见异思迁,薄情无义的证据就是男人三妻四妾,真正的好男人应该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如果做不到,就是渣男败类。
  这番言论杀伤力极大,看似有理有据,入木三分,实则剑走偏锋,断章取义,很容易动摇一个女人对真挚爱情的渴望和向往,想要让一个女人变坏,必须摧毁她对爱情的向往,必须让她相信世上没有真情。如果一个女人还相信真挚的感情,是很难被拖下水的。
  老鸨子一直在说,而那年轻女子很少接话,接下来那老鸨子又说到亲情,还是现身说法,掺杂他人的事例,陈述父母的过失,重男轻女,嫌贫爱富,如果不能为家庭做出贡献,父母双亲兄弟姐妹也会看她不起,在家里没有地位,饱受冷眼,常受呵斥,所有人都不值得信任,所有人都不能依靠,女人只能靠自己。
  见年轻女子始终不接话,老鸨子开始施出厉害手段,话锋一转,只说父母兄妹实则还是疼爱她的,只是生活艰辛,压力巨大,过的疲惫艰难,身为家庭的一份子,理应具有牺牲精神,哪怕父母不理解,哪怕遭受世人的诟病非议,也要积攒一些钱财,帮助姐妹置办嫁妆,帮助兄弟起屋娶妻,帮助父母医病养老,总之就是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家的理论。
  爱情和亲情永远是人的软肋,让女人不相信爱情是为了让她自甘堕落,而强调亲情的重要则是为了迎合女人内心深处的悲壮情节,女人都有母性,而母性最大的特点就是牺牲和拯救,坏人会利用女人的这种本性,以亲情为突破口,让女人认为自己的牺牲是为了父母双亲,是为了兄弟姐妹,从而在满足她们悲壮情结的同时让她们做出蠢事和错事。
  实则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并不伟大,更不悲壮,而是非常愚蠢的举动,因为自己的牺牲并不会换来家人的幸福生活,只会让他们为之蒙羞。退一步说,就算自己的牺牲为他人换来了些许利益,一想到这种利益来的苟且而污秽,受益之人也会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听这老鸨子蛊惑那年轻女子,吴中元知道那年轻女子迟早会顶不住,这个老鸨子太了解女人了,知道女人有几大特性,正在逐一试探,试图找出这个年轻女子的弱点。
  老鸨子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自己曾经迷茫过,但是现在想开了,所谓的想开了就是所有人都靠不住,只有钱靠得住,为了钱可以去做任何事情,有了钱就可以帮助所有帮助过自己的人,有了钱就可以让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大跌眼镜,有了钱就可以让家人过上好日子,极力夸大金钱的作用,努力夸大为了家人而牺牲自己是何其悲壮而伟大。
  想开了这句话在现代也经常有人说,所谓想开了实则并不是明白了人生的真谛,而是背弃了自我,选择了懦弱的妥协,真正意志坚定的人,永远不会忘记初心,不管遭遇什么事情,都会勇敢的坚守初心,绝不会动不动就想开了,想开了的本质实则就是‘唉,算了,认输了,投降吧,不坚持了。’
  真正值得尊敬的人是一往无前,一辈子都在坚守初心的人,而不是本来想去都城,走到半道儿发现路途太远,便改去垣城,再走几天感觉累了,又改去邑城,结果路上遇到一头狼,又改主意了,唉,算了,还是去隔壁村子转转吧。
  有个词汇叫攻心,老鸨子所说的话句句攻心,而攻心的前提是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只有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才能做到有的放矢,不然攻心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老鸨子喋喋不休,吴中元一直在皱眉聆听,见他表情很是严肃,黑寡妇和吴大烈大气也不敢出,在侧耳细听隔壁房间声音的同时,频频以眼角余光偷偷看他。
  想要撺掇和引诱一个人干坏事,不但要用诱饵引诱,还得打消对方的后顾之忧,说白了就是为对方想好退路,老鸨子深谙此道,随后着重强调不需要签署终生契约,什么时候不想干了随时可以走,远走他乡,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隐姓埋名,重新开始,谁也不知道她曾经做过什么。
  听得老鸨子的这番话,吴中元暗暗冷笑,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做了迟早会被人知道的,瞒不住的,感觉瞒住了那也只是自欺欺人,自以为别人不知道罢了。
  退一步说就算没人知道也不表示事情没发生过,只要做了坏事,哪怕谁都不知道,自己也是知道的,夜深人静之时定然难得心安,那种无颜自处的悔恨和扎心是永远无法救赎和释怀的。
  最后老鸨子拿出了杀手锏,只说将主动权交给年轻女子,而她所谓的主动权是年轻女子可以自五个客人里选择一个她看着顺眼的,如果春风一度之后生出情意,有可能直接就被对方带走了,以后也就不用干这个了。
  世人的认知存在一个很大的误区,认为只要有选择,结果就不会太坏,殊不知很多选择只不过是牛屎和马粪的区别,都是最坏的结果,不管选什么都是错。
  人的心智有高低,这个道理吴中元明白,年轻女子却看不透,最终还是松动了,只道考虑一下。
  见年轻女子松动,老鸨子趁热打铁,只道这五个客人都是有身份的人,而年轻女子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平日里接触不到他们,老鸨子极力强调机会难得,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儿了。
  正所谓遇事莫急,急必生乱,九成以上的骗局都会趁热打铁,不会留给对方太多思考和反应的时间。
  片刻过后,年轻女子开口了,“嗯。”
  见游说成功,老鸨子并没有显露出喜悦,而是长长的叹了口气,佯装伤怀,感叹说道,“女人活在这个世上太难了,你且梳洗一下,我前去安排,你若胆怯反悔,及时与我说,我不会怪你出尔反尔。”
  “我不会的。”年轻女子说道。
  “唉,”老鸨子又叹了口气,“能不能挑到意中人,就看你的运气了。”
  老鸨子说完就是起身离开的声音。
  黑寡妇和吴大烈同时看向吴中元,等他示下。
  吴中元歪头看向黑寡妇。
  见吴中元表情很是严肃,黑寡妇心中一凛,急忙说道,“启禀圣上,属下已经严令不可欺凌弱女,逼良为娼。”
  吴中元冷笑摇头,站立起身,往门口走去。
  吴中元不说话,二人越发忐忑,黑寡妇快步上前,“请圣上责罚。”
  “你又不曾做错什么,为何要罚?”吴中元随口说道,“只要不以武力相逼,便随她们去吧,任何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决定承担后果,愚蠢之人也不能例外……”


第六百九十八章 前往沙谷
  二人陪着吴中元离开青楼,吴中元也没有再往别处去,他本想在饮马河留宿一晚,沉吟过后又改变了主意,与二人辞行之后隐身升空,往大泽去。
  大泽离饮马河并不远,待吴中元赶到城主府邸的时候已是三更时分,吴勤仍在大厅等候,先前他派人将吴卿送回来的时候并没有说明自己什么时候会来,担心他来了之后会吃闭门羹,吴勤便一直在正厅等候。
  吴中元和吴勤的关系比较复杂,既是翁婿又是君臣,在吴中元龙潜之时吴勤曾经冒险为他提供过庇护,但当年吴勤也曾经劝过吴中元接受现实,不要试图争夺大吴之位。
  多重身份关系的处理不能只选其中之一,二人既是翁婿又是君臣,吴勤对他既有恩情也有过失,吴中元就这样认定二人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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