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笙惯养-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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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哑声轻笑,若有似无调侃她,“小色/女。”
身后有脚步声,苏临没在意,关了水龙头,身后的男生开口道:“我一直以为你挺清高的,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苏临漫不经心回头,景然走到他旁边的盥洗池,水龙头开到最大,他盯着苏临,语带嘲讽,“也对。陆家的小公主在各方面碾压其他资本方,又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听话好骗又好哄。”
想起刚才在包厢里,小姑娘一袭红裙,漂亮耀眼明艳不可方物。
被亲后,本就艳丽无双的俏脸像是染了抹胭脂,介于纯与欲之间,让人只是瞧一眼,便脊背发麻。
就算不为她背后的势力,单独图她这个人,也是极好的。
景然突然挺后悔没采纳陈叶的建议。
虽说他在皮相上逊色于眼前这人,但论哄女孩子,伺候女孩子方面,没人比他更懂得怎么哄一个女孩儿开心。
无论是在床/下,还是床/上。
苏临盯着他半晌,轻飘飘开口,“你谁?”
作为曾经跟他合作过的一员,景然没想到苏临会这么不给面子。
苏临无意跟他打嘴炮:“让开。”
提步欲走,景然怒火中烧地拦住他,“这次的画报你能从我手中抢走,给人小姑娘舔了几次?”
他混球惯了,跟女孩子上床时,更是放浪形骸。
讲话露骨的很。
“一晚几次?给人伺/候舒服了,就吹枕边风夺人资源。”景然冷笑一声,“她那种千金大小姐,今天能看上你,明天也许就换了人。”
向前一步,景然:“你在人面前,就是个可有可无用完就扔的玩物罢了,你还真当自己跟我们不同,妄想挤进上流圈——”
话音未落,咽喉猛地被苏临扼住,景然没反应过来,电光火石间,就被苏临摁在了湿淋淋的盥洗台。
突如其来的举动,令他骤然睁大双眼。
水龙头水流阵阵,溅起的水花喷出。
景然被水流呛到,脸挨着冰冷的盥洗台,剧烈咳嗽着:“咳咳咳——”
抬手欲反抗,又被苏临反剪双手死死摁住,景然又惊又骇,怒骂道:“苏再你特么的松开我——”
“咚”
额头撞上盥洗台,景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额头又痛又麻,丝丝缕缕血迹顺着盥洗台“滴滴答答”地坠落。
景然乍一见到血,懵了懵,他没什么技能,就靠得一张脸。
过两天还有个很重要的秀,这会儿额头被苏临嗑破,惊骇之余,火气蹭蹭蹭冒了上来,“苏再你竟敢弄伤我的脸!!”
景然背靠JK集团,跟JK集团负责时尚这块的小组负责人蒋一鸣关系暧昧,许多资源出自蒋一鸣之手。
蒋一鸣最宝贝他的脸,千叮万嘱决不能受伤,甚至还投了巨额保险。
脸就是景然的命根子,他怒不可遏,“你不过是贺偃舒随便玩票的摇钱树,真以为盛世能罩着你为所欲为?”
“在时尚圈这块,跟JK比,盛世算什么东西?你把我弄成这样,要是给JK的蒋总知道了,他势必会上报苏潮苏总。”
以JK集团在时尚圈的地位,被JK封杀的模特,基本上职业生涯也就到头了。
天下帅哥千千万,没人会为了个小模特去得罪这种业界巨佬。
“苏再我告儿你啊,你就等着被JK集团封杀吧!!”
苏临揪着他的发,不耐烦听他叽叽歪歪,冷漠打断他,“嗯?JK集团封杀我?”
他轻笑道:“我等着。”
话落,苏临揪着他的黑发狠狠往下压。
“啊——”
景然的额头再次重重撞上盥洗台,连带着嘴巴也跟着嗑着牙齿,一嘴的鲜血冒出。
苏临居高临下睨着惨叫的景然,黑眸戾气浅浅,“再敢说陆笙一个字,我弄死你。”
……
出了卫生间,苏临拿出手机,给JK集团负责模特经纪的副总裁卢启明去了电话。
对方很快接了,恭敬地喊了声,“小苏总,您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儿么?”
苏临的身份捂得严,在JK集团里只高层知道,他不常去集团,只有被爷爷苏元正叫着开股东会时,才偶尔露脸。
苏临漫不经心吩咐几句,对方听得冷汗连连,着急八荒地赔笑,“小苏总您放心,我一定弄清原委,严肃处理涉事人员。”
“不必。”
卢启明:“?”
苏临冷淡道:“直接封杀。”
挂了电话,一抬眸,远远就瞧见小姑娘双手托腮,半蹲在走廊,像是在等什么人。
可能实在无聊。
这会儿,她不知道从哪里捡了根吸管,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地毯上的绒毛。
苏临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无数个场景里,她也是这么等着他。
他似乎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放她鸽子,小姑娘不说,甚至每次见到他都是那副没心没肺笑靥如花的模样。
就像是从来不曾委屈,即使生气,也很好哄,只要他的一丝笑意,总是能被轻易原谅。
苏临停住脚步,隔着走廊霓虹的灯光怔然望着她。
突然就觉得自己很过分。
从小到大,他总是被偏爱的一方。
由着性子,汲取她身上的温暖,并且,当做理所应当。
心跳微乱,脑子里也跟着混乱。
没由来就想起景然说的那些胡言乱语。
——她那种千金大小姐,今天能看上你,明天也许就换了人。
——你在人面前,就是个可有可无用完就扔的玩物罢了。
小时候从来没为这种事儿担心过。
她那么喜欢他。
绝不可能喜欢别人。
但现在,苏临不敢确认,她是不是真的只是看上了他这张脸。
想到陆燕池,不安的心越发明显。
是了。
她不但很可能只喜欢他的“脸”,她甚至已经有了另一个“yanyan。”
他不再是她唯一的“yanyan。”
她也会喜欢上别人的。
这个认知,让苏临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极致的恐慌与茫然。
迷蒙间。
小姑娘忽而抬眸,瞧见他的刹那,明媚的眼睛闪了闪,像是很开心,丢了手里的吸管就朝他这边走来。
苏临的心情跌宕起伏,跟他的脚步一样沉重。
“苏妖精。”陆笙见他动也不动,只当他醉得不清,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是不是醉得厉害?”
来之前,其实还踌躇了一会儿。
毕竟才在众目睽睽下接吻,还亲得那么……激烈。
幸好她表姐汪林莞告诉她,他这人喝醉了就这样,极度放飞自我,转眼就会忘记自己做过的蠢事。
联想到上次他醉酒抱着她说“我爱你”,再见面就跟失忆一样,绝口不提。
大约是真的记不清楚喝醉酒做的事儿。
陆笙脸上的热度稍减,她性子直爽,不拘小节,本来还有一丝丝尴尬,得知他第二天就忘了,她还挺欣慰。
“那我本来要走了,但是忘了跟你约定画画的时间,又没你联系方式,莞莞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只好在这里等你。”
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界面找出二维码,陆笙递给他,明媚的眼睛弯了弯,像是根本不在意刚才两人才接了吻,“我微信。你扫我啊。”
苏临没动,眼眸微垂静静注视着她。
久久没得到回应,陆笙疑惑地喊他,“苏妖——”
苏临突然俯身,光洁的额头抵在她颈间处,陆笙错愕一秒,语气有些慌乱,“你怎么了?”
他在她馨香的颈间处轻轻蹭了蹭,开口间,嗓音哑得没边,“我喝醉了。”
陆笙一脸懵:“啊?”
“喝醉了就记不得很多东西。”
“也会忘记很多约定。”
陆笙没弄明白他言外之意,腰间蓦地一紧,被他紧紧扣着按在怀里。
“今晚。”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在她温软耳垂的同时,他喑哑的声音带着勾人的蛊惑与性感,“就给你当模特,嗯?”
第40章 040 甜度40% 【更了】……脱了……
或许是夜色太过迷离; 在这样的夜晚下,放纵的心情格外清晰。
就在他说出那句“今晚就给你当模特”后,微哑的嗓音若有似无的缱绻与勾引; 暧昧无限滋生,心跳声也分外明了。
走廊里有风。
他的黑发乱了; 拂过她脸颊。
心痒难挠。
随后。
他从她颈间处抬眸; 睁着一双深邃乌黑的几乎能把人吸进去的眸子; 专注地凝着她。
半晌。
苏临哑声轻笑,“要不要?”
要不要?
尾音稍稍拖长,想把无形的小钩子; 一点点撩拨她的心。
陆笙说不出口; 无法拒绝。
直到带着苏临回了画室; 陆笙整个人都是晕眩的。
她向来大胆; 在国外写生时; 跟着几个同学跑深山老林里。
有时候上课,老师也会聘请模特给他们画,半裸的,□□的,国内的; 国外的。
她都能做到心如止水,岿然不动。
然则带着苏临回来,一路上,她的心跳越发加速。
就……
真的要脱么?
以往都是一群人围着一个裸模,就好比是一群医学生对着人体研究构造一样。
头一次单独带人过来画这种。
还是个让她从第一次见到; 眼睛就离不开的,喝醉了就的男妖精。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怎么就这么冲动!
她怎么就这么大胆!
她怎么就……
脚步越来越慢,陆笙潮红着一张脸; 悄悄回头瞄了一眼苏临。
夜深,月华,街静。
年轻男人踏月而来。
白衬衫,黑西裤,领口微敞,乌发微垂。
许是喝了酒,没了惯常的冷清,衣袖挽起单手插兜的模样分外慵懒,带了些许蛊惑的妖孽气质。
瞧他这幅模样,陆笙心里的那一丢丢顾虑瞬间抛却。
人不冲动枉少年。
画室安在一处别墅区,不在闹市区,却也并不偏远。
这个画室还是她十六岁生日那天,嫂子温颜送她的礼物。
她不爱在家里画画,总觉得没那个气氛,或者说,搞艺术的,多少有点小矫情。
陆笙画风不稳,什么都画,唯美的,诡异的,不可描述的。
家里偶尔来了客人,就很麻烦。
自从有了这个画室,她寒暑假回国,就会一个人过来这块。
“到了,可能有点乱。”陆笙验证了密码,室内的声控灯开了,“那你小心别踩到我的画。”
苏临嗯了声,步入画室,他随意打量了下。
两层的别墅,说是别墅,更像是大一号的跃层,中空设计,哥特式的风格,旋转楼梯很别致,镂空雕花栏杆上是一朵又一朵的蔷薇花。
木质地板上画作零零散散丢一地,随处可见各种画笔,甚至还有调了又干涸的颜色。
苏临跟在她身后,踏上旋转雕花楼梯。
刚才在外头就还好,这会儿进了画室,私密的空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陆笙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忽快忽慢。
快到二楼时。
陆笙停下脚步,隔着几层阶梯,回眸望着他。
苏临抬脚上了一层,仰头看她,小姑娘脸颊绯红,没说话,只是用一双乌黑澄净的眼望着他,“苏妖精,我觉着今晚其实不画也——”
“怎么?”
苏临轻飘飘打断她。
他个高,即便隔着一层阶梯,与她的距离依旧近在咫尺,苏临笑,“后悔了?”
“……”
“还是害怕?”
陆笙呼吸一紧,不太愿意承认她真的有点怂,憋闷半晌,才道:“我怕什么?你若敢欺负我的话,我就让——”
苏临又上一层阶梯,这回的距离,使得他温热的呼吸不期然的就落在她绯红的脸颊,陆笙下意识后退几步,撞上了身后的栏杆,被他拦腰勾回。
苏临低头看她,冷清的眉眼染了几抹玩味,“就怎样?又让你的‘yanyan’打死我?”
“……”
他自嘲一笑,声音很轻,“你的‘yanyan’——”
这种语气实在让人茫然又生气。
陆笙平素对自个儿的东西护得严实,把陆燕池归为“自己的东西”那一刻,就决定过会给他一个家,“保护”他一辈子。
这会儿听苏临用近乎自嘲的语气谈论“燕燕”,陆笙护犊心切,当下就反驳,“我的燕燕怎么了?你不许用这种语气说他——”
“嗯。”
答完,苏临松开她,退回几步往她对面的铁艺栏杆一靠,漫不经心抬眸,“如果你怕了,今晚就到此为止,嗯?”
陆笙最见不得人看扁她,当下就向前一步,伸手扣住他手腕,逞强道:“你才是,一会儿你别哭着喊累就成。”
绘画模特可不是好当的,几个小时一动不动,累得一比。
冷不丁听到这么有歧义的一句话,苏临一愣,旋即低笑出声。
陆笙扯着他的手腕往画室带,听他这么一笑,她秀眉微蹙,满脸疑窦,“你笑什么?”
苏临唇角微弯,答非所问,“我尽量。”
“啊?”
随后,就听他哑声回她,“尽量不被你折腾哭。”
小姑娘完全没明白,反而傲娇地扬扬下巴,“知道就好。”
…
苏临当模特这几年,拍摄画报时动不动几个小时,甚至连着两个通宵也是家常便饭。
然则,第一次给人当绘画模特,还挺新奇。
按照陆笙的要求半躺在靠窗的贵妃椅上。
就见她调暗了画室的光线,只余下一盏灯,罩在他头顶上方。
陆笙在摆弄画板。
苏临单手撑着脸颊,懒散地半躺在贵妃椅,隔着画架目不转睛望着她。
室内光线昏暗,陆笙低头认真地弄完画架,开始摆弄调色盘,准备就绪,一抬眸,就见他像只慵懒的猫一样依偎在贵妃椅上,星眸微微阖起,像是等得睡着了。
陆笙拿着调色盘的手一僵,喊他:“苏妖精。”
他懒洋洋答,“嗯?”
“你是不是很困?”
问完,又觉得好笑,喝了那么多酒,酒量又不好,能撑到现在——
陆笙用笔尖敲了敲画板,“要不还是明天——”
他突然睁开眼睛,沉静地注视着她,打断她,转而问道:“要脱衣服么?”
陆笙啊了声。
苏临直视着她的眼睛,声线喑哑性感,“全脱光?你确定?”
画架安排了,调色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