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在上,让他爱我-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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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遇唯再蠢也不会蠢到听不懂他说的,庞意说的对,他是冷,向来都是盛蕊不顾一切往前冲,冲到了他面前他就接受了,他是做的不好,有点烂。
“有什么事不能开诚布公说明白呢?我看的出来你是真喜欢她,不是因为人倒追你才被迫接受,秦爷,咱真实一点,管他什么家庭背景地位悬殊的,你是跟她谈恋爱又不是跟她家谈恋爱,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至少现在你们相爱,活在当下!”
“……草!”秦遇唯不记得今天骂了多少句脏话,就属这一次最有道理,秦遇唯好不容易找回点信心,轻轻拍打上他的脸,软乎乎很好打,“胖子,总算说了句人话。”
胖子:脸疼。
“我能打回去嘛?”他手还痒咧。
秦遇唯猛后退一步,笑的肆意,“不能,我的脸没你软,不经打。”
他跑了几步再返回,拿出手上的银行卡,“胖子,下次给盛蕊帮忙别大意了。”
“啊,这,你看出来了?”
“我早就见过盛蕊的小叔叔,这里的员工都喊他盛总,我还察觉不到才叫真蠢。”
庞意摸上后脑勺,挺不好意思,“你说咋整,每次都能被你发现,连个惊喜都没。”
“谢了。”说的极为真诚。
庞意正感动,喝了酒迷糊了,钢铁直男也变柔情软汉。
秦遇唯补上一句,“没事,明年你继续请,赶排场大的弄。”
“干!”
**
会所门口,盛蕊碰到了郑然。
他一身黑色定制西装,本就20不到的年纪硬是穿出点与他这个年纪不符的年长来,说成熟还真算不上,一开口就破功。
盛蕊好奇他是怎么能够如此厚脸皮的与她见面,说话,换做其他人早就逃的远远的,至少泾渭分明不再来往。
郑然是铁了心要与她攀上点关系。
拦住她,堵住她的路。
“盛蕊,我们谈谈。”
她一记眼刀甩过去,“没什么好谈,且全都谈完了。”
至于说了什么,郑然应该记得很清楚,那是扯破脸的做法,只是他脸皮厚缠着她不放。
“你不觉得秦遇唯反常吗?”
“……”
“据我调查,他的父亲刚回国就迫不及待想带他走,他那样的人……”
盛蕊瞳孔紧缩,周身泛起寒意,全身的倒刺都被竖起,根根都想刺进他的身躯,她厌恶他到极点,才没耐心听他说话,“我有没有告诉你,不要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你多提一次,我多厌恶你一分,你若是还想进我盛家的门,就别怪我撕破脸。”
郑然不解,“他有什么好,值得你委屈自己?”
盛蕊多说无益,只丢四个字给他。
“你懂什么。”
现在的郑然哪里能懂盛蕊的心思,他就是被嫉妒的火苗燃烧殆尽,也揣摩不透盛蕊。
郑然有被气到,专程的会所也不去了,转身坐上车,车门摔得震天响。
盛蕊心情大好,收拾一个渣男简直快乐到顶,转身后,脸上的笑却凝固在唇角。
“你说,我该是哪样的人?”
秦遇唯就站在她身后,不知站了多久,又将她的话听进了几句。
他大踏步靠近,嘴角勾笑,“阿蕊……”
盛蕊不理他,越过他,远离他。
然而,想得美。
“我跟你道歉。”
他绕到她跟前,用最温柔的声线挽留她,“我跟你道歉。”
他郑重其事重复一遍,盛蕊淡淡扫他脸上,“不怪你。”
从他开学后冷淡对她开始,盛蕊就该明白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错。
“我跟你道歉。”
他再说一次,右手抬起,试图去抚摸她的脸,盛蕊往旁挪,秦遇唯慢慢放下,单手握成拳,“你想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
盛蕊抬头,唇角弯弯,“秦遇唯……”
后面三个字,她的唇在动,声音却被突然而来的车喇叭声遮掩。
他慌了,瞬间读懂她的唇语。
唇瓣一张一合,说的是分手吧,他的心像开了口子,过往的回忆,美好的,浪漫的,哗哗往外冲刷,如果他不缝补起来,有关他们的一切必定会全部消失。
不可以。
“盛蕊!”
他喝了酒,可以任性,他成年了,还能再任性最后一次。
“不要丢下我。”
秦遇唯喉头滚动,声线都变沧桑,压着嗓子一字一句透露真心。
“你不问我许了什么愿?我现在就告诉你。”
“我不想听。”盛蕊想走,又被他困在怀里,她心软,听不得任何温柔的话,因为她很容易被他蛊惑,就此成为他的俘虏,可当俘虏会痛,会难过,她不想继续。
偏偏,这世上除了秦遇唯本人外,就只有盛蕊最懂他的执着,偏执到极点,伪装到将自己都欺骗,他本不是温柔绅士,却从见过盛蕊那一面开始,彻底伪装。
“盛蕊永远不会丢下我。”
“这就是我的愿望。”
盛蕊震惊到失神。
“你的愿望是什么,还记得吗?”
——我希望秦遇唯的愿望成真。
他覆上她的唇,轻柔,吮吸,仿佛那里有甘露,亦是他曾经的乌托邦,是灿烂神秘的海市蜃楼,看似虚无缥缈,实则如山间清风徐徐吹向他,跨过山海,携来几世的浪漫,悄悄盛放,拨弄他心弦。
秦遇唯目光坚定,将这山间清风柔声说与她听。
“阿蕊……不要放弃我。”
作者有话要说: 舍不得虐了 就甜吧
好像要大结局的亚子啊~
第45章
盛蕊喜欢秦遇唯。
他的眼; 他的唇,他带有水果味的亲吻,以及比她还要羞涩、红透的耳根。
“阿蕊……”
他弯腰; 偷偷勾上她的小指头,“对不起; 说那些话是我混账; 我惹你生气了。”如大型忠犬金毛,酒气呼在她颈边; 略痒,她移开一点; 他又跟上来,就怕她跑了。
“你别跟莫辰在一起; 也不要跟郑然订婚; 我会努力追上来; 阿蕊,你等等我。”他们有好家世好成绩; 而他差了不止一节半截; 见到他们对她示好; 秦遇唯还是慌了。
头顶的路灯泛起的光晕; 让盛蕊有些迷糊,她眼前的秦遇唯就是手中握不住的一道光,明亮绮丽却也琢磨不透; 即便是捧在手心也会从指缝间溜走; 她相信他说的话,或许只要再等等他,秦遇唯就会展翅高飞,比他们任何一人都要站得高。
他是月神的宠儿; 她只是月神的信徒。
盛蕊唇间轻浮浅笑,眉眼间捎带疏离,没开口却无形中让两人之间隔了一层阻挡。
秦遇唯在那头,盛蕊就在这头,明明两手相握,相隔犹如千里。
“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满了18岁,是个大人了,那些能轻易说出口的承诺还是会显得幼稚,说什么等你,说什么不要抛弃你,你在拍偶像剧吗?”
盛蕊被握着的手,温度渐失,他仍旧没放。
“可你仔细想想啊,这小半年都是我在追着你跑,是我先告白,是我强行走进你的世界,你可以不接受我,既然你接受我,为什么每次都要先甩开我,再用言语伤我?秦遇唯,你得承认你没那么喜欢我在乎我,如果真选择放弃,一定是你先抛弃我。”
盛蕊目光模糊成片,眼中的秦遇唯成了无数碎片,锋利的将她割伤,像这场寒风中迎送的雪花,飘飘洒洒落下,也将她所有热情浇灭。
“漂亮话谁都会说,可做起来就是另一回事了,你跟你爸爸说不想攀高枝,我从没认为自己是高枝,我也不曾看中我是盛家千金的身份,是你把它看的太重,然后再一次次的伤到我。”
“你现在是想跟我在一起,因为你年纪小承诺张口就来,可往后呢,日子一长,那些问题接踵而来,很难说你会不会再次放弃我。”
她接住那片雪,顷刻融化在手心。
“你都能考年级前十了,往前再冲一冲没有问题,清大一定能考上。”
只要他能有光明前途,她的目的也算达成。
在重塑他的过程中发展两人的恋情也是她强制添加进的一项,她要秦遇唯过的快乐,一辈子顺顺利利,有她无她其实不重要。
盛蕊抽出手,往后退一步。
冲他微笑,眼角还含着晶莹的泪,嘴角微微抽动,眼泪便跌下。
“生日快乐,秦遇唯。”
到最后,他都没有再开口。
盛蕊比他还小,说话时像变了个人,有着能看透他心思的能力。
秦遇唯看着盛蕊离开,背影仓促,脚步凌乱,他想覆上去,她的脚印却被那层雪掩盖,“阿蕊……”他轻轻念叨,略微苦涩,怅然若失到心潮翻涌,由着喉间的哽咽穿刺,继而游荡整个躯体,麻木,冷涩至不甘。
他固执的走在她身后,两人隔着三米的距离,她停下他也停下,她往前他跟着往前,不打扰也不愿意离开。
直到盛蕊上了一辆悍马。
黑色悍马从他面前经过,盛蕊低头不曾瞧见秦遇唯眼中的期盼与炙热,倒是被驾驶座的男人看个正着。
等开出一段,他还对上后视镜感叹。
“蕊蕊,你与那小子说分手了?”
盛连渊很在乎她的感受,从不向他大哥盛康伟一样武断,他至始至终都站在盛蕊这边,见她难过他也不好受。
盛蕊靠在窗户上,眉头微皱,与他低语,又似喃喃,“你有体验过被人从泥潭里拽出来的感受吗?”
盛连渊手指微僵,瞬间想到一个女人,面容时而艳丽时而模糊,就凭着一点执着勾得他的心躁动不安。
“蕊蕊,你们可以坚持下去,至于时间会是多久,没人能知晓,人会变,人心也会变,你还小,得学着长大也学着放弃。”
这无疑是对此时的盛蕊来说最中肯的解决方法,她能坚持,秦遇唯又能做到哪一步?无人可知,如果不想受伤害,就得做好放弃的打算。
“一时的痛总比长远的痛要好,早做决断早省事。”盛连渊趁着红绿灯的空档,揉上盛蕊的头,“你乖乖的,好好考试,等上了大学就自由了。”
话虽如此,可他们都明白,盛家的孩子即便是上了大学也是一场新的开始,往后的路又长又难,她必须学会接受现实。
下雪了,盛连渊开的很慢。
在他几乎都要忘了回答盛蕊问题时,她自己又提起,“我知道。”
“什么?”盛连渊瞥她,“蕊蕊,什么知道了?”
“我体验过那种感受,绝望中透出一点光,慢慢唤醒你的所有意识,让你不得不迎上他接应他。”
“蕊蕊?”
“我放弃他。”盛蕊深呼吸一下,冲他深笑,“是因为,我不想放弃他。”
那一瞬,盛连渊都震惊。
钟喜离开盛家前与他交接,就曾提到过盛蕊的改变,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她成熟的太快,仿佛身体里住着一个长者。盛连渊哪里会信,笑她太敏感,此时此刻才觉得打脸。
因为不想放弃,所以要先放弃。
任他都想不到的方法,他的性子是要什么就要得到手,哪怕对方恨他怨他,而盛蕊比他聪明,早已学会以退为进。
“……不愧是盛蕊。”
可若不是笃定秦遇唯真的在意她,盛蕊的方法也不会起作用。
所以,小年轻的事就让小年轻自己去解决吧。
**
春节过去,冬天正式说再见,万物复苏的春天悄然而至,再过不久,林城一中会成为盛蕊心中又一道刻骨铭心的回忆。
四月的天,温差大。
盛蕊早上出门忘记带外套,内里只穿短袖,到中午刮大风下阵雨,她坐在窗边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同桌看看窗外阴暗的天,失望的感叹,“怎么突然变天啊,我还想上体育课放松放松。”
盛蕊抿抿唇,也看向外面,“估计下节课又被英语老师霸占。”
一周一节体育课,下雨要么自习要么上别的课,他们早就习惯了。
盛蕊再次回到真题试卷上,胳膊肘被同桌戳戳,她偏头,就听对方带着羡慕的语气与她说话,“盛蕊,你男朋友!”
秦遇唯站在窗外,将手中的白色纸袋提给她,也不说话,直接穿过窗户放在她桌上。
袋子里放了一杯热奶茶,学校里买不到现成的珍珠奶茶,只有罐装的,草莓味的奶茶已经冲好,散发着浓郁的草莓香味。除此外,还有一块三明治,微热。
盛蕊没来得及与他说话,秦遇唯已转身离开。
盛蕊偷偷愣神,她与他的座位还是遥遥相望,她在这头,秦遇唯在那头,偶尔回头还能正好撞见秦遇唯投来的目光。
就像现在,她抬头看他,秦遇唯踏进教室也望过来,视线相撞,盛蕊忽地低头,瞥见桌边的奶茶,心上一暖。
但是没动。
她中午太困,趴在桌子上睡了会,她没吃饭,秦遇唯就送东西来。
算是默契吧,毕竟也不是一次两次。
后桌同学拍拍她的肩,“盛蕊,秦遇唯给你的东西。”头也不抬,将牛皮纸袋递给她。
盛蕊往里扫一眼,竟然是他的校服外套。
……这。
”哇,是不是怕你冷啊,好贴心哦。”同桌立马投来赞许的目光,“盛蕊,秦遇唯真不错啊!”挤眉弄眼,盛蕊都怕她累。
她又想放一边,可感觉身上贴着一道甩不掉的注视,如网般层层将她困住。
盛蕊只好从纸袋里掏出他的校服,有熟悉的洗衣液的味道,她是觉得冷,披在身上暖暖的,那道搁在身上的注视才变得柔和,盛蕊不自觉涌起笑,手边难解的题都顺畅起来。
高三晚自习得上到九点半,一般情况下火箭班的同学都会待到十点再走,十班也有人晚走,三三两两散落在教室某处,有在奋笔疾书,有在探讨白日里未曾解开的难题,每个人都在为前途奔波,“高考”两字已经刻进学子的心里,松懈一分都不行。
盛蕊晚自习做了一套数学试卷,刚做完有几道大题答错了,她一边对照答案一边找关键点,焦头烂额之际,一双干净修长的手将她的试卷抢走,接着响起清冽的男声。
“常识性错误,得注意公式。”
秦遇唯向来知道怎么用最合适的方法解题,正如他总能知道她到底在烦恼什么,在想什么。
盛蕊听他解题,刹那失了神。
秦遇唯停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