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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娘子,求合作[探案] 金推完结+番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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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一则看了她一眼,“出去。”
  商澜道:“我出去了,你找谁报仇去呢?”
  孟一则不说话了。
  商澜又道:“如果孟世子能帮我们抓住这个为非作歹的王八蛋,就绝对积善行德了,已经死去的六个孩子都会感激你。”
  孟一则掉过头,看向商澜的眼里有了些神采:“死六个了?”
  商澜道:“不止六个,孟世子,不是所有人都有你的勇气。再说了,错的不是你,是凶手。”
  “你能站出来,帮我们抓到那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你就赢了我们许多人。”
  孟一则闭上眼,眼泪顺着眼角流到鬓边的黑发里,“商捕快,我脏了,我恶心我自己。”
  商澜道:“孟世子有儿子吧。”
  孟一则点点头。
  商澜又道:“如果你儿子受了伤,你会因此一次又一次的责打他吗?”
  尽管孟一则不知商澜要说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当然不会。”
  商澜笑了笑,“你也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不能对自己好一点儿呢?别人越对自己不好,自己就越该善待自己,孟世子难道不是这样的人吗?”
  孟一则的眉头舒展了一些。
  他用袖子擦了把泪,“你倒是会说话。”
  商澜道:“我只是理解你。”她去八仙桌上倒了杯热茶,端过来给他,“喝吧,我需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孟一则很配合,麻利地喝了水,人更精神了。
  他不知道凶手什么时候闯进来的,但知道门没插,这样方便下人伺候。
  凶手一进来,就抓起通房抹了脖子。
  而那时,他还在睡梦中,凶手用腰带捆住他的手脚才醒。
  之后,凶手在他面前,用他的尿壶尿了一泡,尿的时候还得意地逼问他那玩意是不是很大?
  孟一则觉得那东西确实不小,所以他的臀部遭了不少的罪。
  凶手带着面巾,具体长相跟管家说的差别不大,口音确实是京畿地区的,但他并没有觉得此人的说话声耳熟。
  凶手喜欢打人,用鞋底子抽他,每抽一下都要问孟一则疼不疼,不管疼不疼,他都要再抽,抽完了再做,折腾了许久。
  商澜了解完情况,又好生安抚他几句,这才出了门。
  一掀门帘子,就瞧见了萧复和黎兵。
  二人的脸色一言难尽。
  商澜也感觉到了尴尬,摸摸鼻子,把手上的画眉石贡献了出去。
  “萧大人,那个尿壶凶手确实用过。这一次比较简单,我只需要把它碾成细细的粉末,再加上一把软毛笔刷就够了。”
  用硝酸银显现指纹,可以短暂保留指印,但石墨粉就艰难了。
  不能照相,没有透明胶纸粘贴,只能将其按照一比一的比例画下来,并牢记其特点。
  商澜把困难说了一遍。
  萧复表示理解,同意了她的做法。
  管家找来碾药的小碾子,让人把一整只画眉石磨碎。
  商澜亲自取来夜壶,倒掉里面的内存,用抹布塞住入口,再放在一张小几上,忍着臊气,用软毛笔蘸石墨粉,一点点地弹了上去。


第24章 挑明
  一个女孩子;专心致志地操弄男子的瓷质尿壶,毛刷在某个入口处踟蹰不前……
  萧复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老王;你替她做。”
  老王早就等着这一声了;笑道:“来来来,懒妹子,这又不是什么精细活;我也会弹,弹完了你再来。”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
  萧复瞪了他一眼。
  王力一缩脖子;从商澜手里接过毛笔,学着她的动作做了起来。
  他是灵巧人;很快就上了手。
  大约两刻钟后,尿壶被一层石墨粉包裹住了。
  商澜接手过来;使劲抖了抖尿壶;黑色粉末漱漱而下,有指印的地方便逐渐显现了出来。
  再用软毛刷刷掉多余的那些;九个比较清晰的指印便一目了然了。
  壶体上的六个、壶把上入口端的两个都比较纤细;明显属于负责刷马桶的粗使丫头或者死去的通房丫头。
  尿壶把手另一端还有一个,指印较大,上面有重度疤痕。
  把手内侧也有几个指印;但前后指印重叠,看不清楚,只能大概看出,盖在上面的一层比较粗大;是男子的。
  商澜把萧复请过来,指着那个有疤痕的大拇指印说道:“萧大人,这是唯一一个清晰的凶手指印;指向明确,比较好认。”
  孟一则从不自己拿夜壶,别人拿夜壶接尿和自己拿夜壶接尿,手握的方向不同。
  萧复明白她的意思,虽尴尬,却不会脸红了。
  没办法,习惯了。
  他让人把接触过夜壶的下人和死者的指印取来,比对后,确定了疤痕指印的归属。
  商澜让管家又找来一只画眉笔,削尖,细细地把指印描绘下来。
  再让萧复和黎兵反复对比,确认无误后和夜壶一起交给黎兵留存。
  黎兵用薄薄的一层蜡液,将指纹暂时封住,用一只箱子装了起来。
  这期间,跟踪马蹄印的缇骑回来了,汇报说:凶手先向东,然后走小路往南,绕过矮山,就回到了五香镇的大道上。
  大道上骡马痕迹太多,反而无迹可寻。
  黎兵建言道:“大人,是不是先从五香镇查起?”
  商澜道:“犯人流窜作案,应先排查客栈。凶手穷,却非要给马喂好饲料,这样的人一定让人印象深刻。”
  萧复道:“马上去查。”
  五香镇不在官道上,镇子上只有一家兼着酒楼的客栈,入住客人三个。
  黎兵带人盘查一遍,没发现被害者口中描述的凶手。
  黎兵道:“既然如此,就按照我的办法,谁家有马查谁家吧。”
  他这话是对商澜说的。
  商澜便道:“黎大人查五香镇,我和老王老李去一趟马家镇,如何?”
  黎兵明白了,笑道:“商姑娘着实不凡,就这么办。”
  于是,兵分两路。
  一刻钟后,商澜三人到了马家镇。
  这里是官道,往来客商极多,虽离京城近,客栈也照样开了三家。
  三人一家家问过去,在最后一家良缘客栈找到了符合凶手特征的人。
  客栈小,只有十间客房,掌柜和伙计是一个人。
  他记得凶手——就像商澜所言,穷人骑好马,还加了钱,要求喂精饲料——这样的客人偶尔有,但不多,一般都是江湖人。
  所以,客人说没有路引,掌柜也二话不说给住了,不曾做过登记。
  掌柜交代两点。
  一是凶手带着斗笠,晚上入住,且不到凌晨就走了,他没注意其长相。
  二是马匹不错,枣红色,高大健壮,皮毛油亮,颇有脾气。
  别的就没有了。
  从客栈出来,老王说道:“老家伙油嘴滑舌,说的话未必属实。”
  商澜也这样认为,那掌柜眼神回避,手上小动作极多,显然在掩饰内心的不安。
  不过,做买卖的轻易不敢得罪江湖人,即便记得凶手长相他也不会说,这是人之常情。
  老李道:“我回去一趟。”他边说边转了身。
  老王跟了上去,“我也去,老小子敢骗锦衣卫,我看他不想活了。”
  商澜于心不忍,说道:“大家都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别太过分了。”
  俩人都没搭理她,飞快地返回了客栈。
  商澜想了想,也小跑着跟了上去。
  还没进门,里面就响起了瓷器碎裂的声音。
  商澜推门时,掌柜已经跪到了地上,李强单手掐着他的喉咙,一张胖脸憋得铁青。
  王力又把另一只瓷瓶扔了,叫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麻利地给爷说实话。再说错,等爷将来抓到人,弄不死你。”
  商澜挠挠头,到底忍住了。
  掌柜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哭着说道:“官爷啊,小人确实没怎么注意那人长相,你就是杀了小人,小人也说不出来啊。”
  “嗯?”王力拿起柜台上一只玉貔貅。
  “别别别,官爷,那马小人着实记错了,黄骠马,不是枣红马。”
  “再好好想想。”李强手上又用了些力量。
  “真没了,真没了啊……”掌柜直翻白眼,却死活不再松口了。
  商澜这才拉开李强,一起从客栈退了出来。
  “就欠收拾。”王力道。
  商澜不置可否。
  理智上,她不喜欢也不支持这种做法,但这就是锦衣卫的办事风格,她阻止就是不识时务。
  在柜台上偷偷留下一块碎银是她能表达的最大善意。
  一行人回到梦园时,黎兵已经在了。
  萧复也没走,翘着二郎腿坐在花厅首座上。
  “查到凶手踪迹了吗?”他放下手中擦得锃亮的短剑,锐利的目光在商澜脸上一扫而过。
  商澜不是他下属,汇报是老王老李的事,便在后面捅了捅老王的肩膀。
  老王上前说道:“卑职在马家镇良缘客栈有所收获……”
  他把调查结果说了一遍。
  萧复又看看商澜,见她没有补充的意思,这才说道:“马匹露了相,凶手可能会卖马;管家写了凶手劫走的财物清单,安排人手排查各个银楼和当铺。”
  “另外,凶手在各地游走,回京后,黎大人观察一下他的犯案路线,据此仔细排查各个镖局和商队,看看有没有相似的人。”
  不错。
  商澜在心里点了点头,二十五岁做到正三品,不单单是皇亲国戚之故,确实有脑子。
  不过,她还是坚持凶手以打劫为生,是比较纯粹的江洋大盗。
  “黎大人,你有什么补充吗?”萧复问黎兵。
  黎兵道:“大人所言都是卑职所想,没有补充。”
  “商捕头,你呢?”萧复又点了商澜。
  商澜想了想,说道:“萧大人的方向是对的,但是……”
  萧复心里咯噔一下,怕什么来什么,只要他真敢问,这个姑娘就真敢说。
  她就是来克他的。
  商澜对上萧复的视线,说道:“卑职坚持认为,凶手为绿林中人的可能性更大些,应调查绿林中有哪些人是断袖,于本案帮助更大。”
  她极力忽略了某人眼里的不快,没办法,作为一名负责任的刑侦人员,上司的脸色大多时候都不在她的考虑之列。
  萧复不高兴
  ,却也不能否认这一点可能性,便道:“也好,只要你能保守秘密,不泄露被害人姓名,这条线便由你来跟。”
  为被害人保守秘密。
  条件有些苛刻,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商澜欣然应允。
  案子紧迫,一行人计议完毕便乘着暮色回了京城。
  赶到时城门已经关了,但有萧复在,守城士兵乖乖又开了一遍。
  进城后,商澜直接回了金鱼胡同的家。
  她在门口下了马,还没进门就听到了熟悉的说话声——是商云彦和周举人。
  商澜心中一紧,随即又一暖。
  前者,是因为还不习惯陌生人的过分关心;后者,是因为有了真正爱护自己的家人。
  “大小姐。”一个小厮快步迎出来,把缰绳和马鞭接了过去。
  “谢谢。”商澜进了院子,“大哥在等我?”
  商云彦站起身,“你这是打哪儿回来?”
  商澜道:“刚从城外回来。”
  翟姨娘忽然接了茬,“城门不是早就关了吗?”
  商云彦冷冷地看她一眼。
  “闭嘴,没规矩。”周举人红了脸,匆匆告辞,进屋去了。
  商云彦道:“祖母的宅子没收拾好,这里不安全,你先跟大哥回家,去把东西收拾一下。”
  商澜自觉没有拒绝的余地,遂道:“好,我听大哥的。”
  她打开门锁进屋,先把墙上的画取下来,再把衣裳和被子收了,几个杯碗放脸盆里,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商云彦知道她东西不多,但也没想到少成这样,拧着眉头问道:“妹妹,杨氏什么都没给你吗?”
  商澜笑了笑,“她想给我的,但救命之恩和养育之恩已然足够沉重,那些我都没要。”
  她撒了个谎,事实是杨氏只给了这些衣物,原主喜欢的瓷器全被扣下了。
  慕容瑾为此大闹一场,却更加坚定了杨氏让她净身出户的决心。
  考虑到原主在花楼的经历,以及杨氏对慕容瑾的期待,她对杨氏没什么意见。
  为母则强,不绝情怎能开始新生活呢?
  商云彦心疼商澜,但救命之恩大于天,苛责孤儿寡母的杨氏不符合道义,便也罢了。
  回到国公府,商澜先去正院内书房见父母。
  魏国公商祺、蒋氏,两个弟弟,商芸菲都在。
  “姐!”商云卓最热情,跑过来牵住她的袖子,“你回来啦。”
  商澜笑道:“回来啦,你明天早上就可以来找姐姐了。”
  “好嘞。”小家伙不懂掩饰,间接表明了他的目的。
  商祺斥道:“你姐姐忙一天了,累了,习武的事以后再说,快让你姐姐过来坐。”
  他呵斥完小儿子,又笑眯眯问商澜,“菲……澜澜不必多礼,过来坐,晚饭用了没有?”
  “还没,刚进城。”商澜鞠了两躬,“父亲叫我商澜或者小澜都行。”
  菲菲澜澜这种称呼不适合她这样钢铁般的女子。
  商芸菲不自在地笑了笑,“姐姐的名字被我占了,母亲,你看要不要……”
  蒋氏求救地看向商祺。
  商澜立刻说道:“父亲,母亲,商澜这个名字我很喜欢。”
  商祺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说道:“你们这一辈,女孩中间用‘芸’字,你性格像男孩子,就跟你的兄弟们一样,都用云彩的‘云’,上族谱时就用云澜。”
  商云澜。
  商澜还挺喜欢。
  “好,我听父亲的。”她美滋滋地应了,完全没把商芸菲的哭脸放在心上。
  嫡长女回来了,她一个收养的就要退后
  一步了,落差一定
  会有。
  蒋氏喜欢这个结果,也感佩于亲生女儿的大度,陌生感消减了不少。
  出于内疚,她亲自张罗了茶点和饭菜,又拉着商澜问了不少之前没来得及问的问题。
  一问一答中,商澜了解了原主是如何走失的。
  十四年前的上元节,商祺带原主和商云彦去长安路赏灯,因要同僚叙话,就把原主交给了奶娘。
  奶娘带原主去看走马灯,才离开一会儿,原主就被一个壮汉抢走了。
  从此杳无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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