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爱如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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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间,夏晓北重新趴回他的胸口,两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肩,声音闷闷,“不要不理我。”
又是重复之前的话,听得宋以朗忽然很想笑。当然,他没有笑出来,只是原本抿着的唇线缓出了弧度,配合着她的话,道:“不要随便哭。”
顿了顿,似是觉得震慑力不够,他补充道:“只要你做到不随便哭哭啼啼,我就不会不理你。”
可这句话在夏晓北这里的逻辑顺序显然不对,她连忙纠正道:“是你动不动凶我,我才忍不住想哭的。”
宋以朗反驳道:“是你每次都能闹出事,我才没办法收住脾气。”
“宋以朗,我很讨厌你。”憋了一会,夏晓北突然又蹦出这句话。
然而未及宋以朗反应,她又紧接着道:“可是,我习惯了如此讨人厌的你。你说,我是不是太贱了……”
闻言,宋以朗怔了怔,掌心不由自主地抚上她的背,缄默不语。
这样一个细微的举动,也令夏晓北愣了愣,随即,她将原本侧在外头的脸,埋进宋以朗的脖颈侧,瓮声瓮气地喃喃:“你又给我吃糖了。”
宋以朗望着天花板,无声地翘起唇角,“味道如何?”
夏晓北亦弯起唇角:“很甜很甜。如果能够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
刚刚还说害怕,现在却希望一直如此,分明是自相矛盾。宋以朗也不戳穿她,忽然问道:“那你究竟是习惯巴掌更多一点,还是习惯糖更多一点?”
夏晓北顿了顿,似在极度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半晌,只听她叹了口气,无奈地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希望…………”
只是希望,这一次,她爱对了人……
话说到一半没了下文,宋以朗等了一会儿,问道:“希望什么?”
夏晓北在这时再次仰起脸来,盯着他的眼神很是幽怨,岔开话题:“我都窝在你身上这么久了,你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宋以朗的脸应声黑了下来,咬牙道:“夏晓北,马上从我身上下来!”
一秒钟恢复凶巴巴的模样,方才心平气和的宋以朗仿佛仅是幻象一般。
夏晓北捺捺嘴,“上回在海边是不是真把你憋出问题了?难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才偷偷躲在藏书房里看黄书?如果真有事,你老实说没关系的,我们是夫妻,一起解决……”
“……”宋以朗的嘴角早已随着她的话抽搐了无数次,终于忍无可忍,蓦地翻了个身,将依旧絮絮叨叨的夏晓北压在身下,“好,遂你的心愿,我们一起解决!”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使她失了平常对此的羞涩,两人才刚转换完位置,夏晓北便“咯咯咯”笑得很欢,然后趁着宋以朗不注意,再次翻了个身,却是又恢复了方才的她上他下。
染了酡红的脸颊给她增添了一份难得的妩媚,夏晓北满头的乌发又一次落了下来,连同着落下来的还有她润泽饱满的唇,却只是如蜻蜓点水一般啄了他一口后迅速离开。
瞬间有种被调戏的即视感,宋以朗的眼睛微微眯起,危险地盯着夏晓北,阴恻恻道:“夏晓北,你胆子肥了很多。”
夏晓北笑得眉眼弯弯眸光莹莹,语气却故作委屈,“你给的糖把它养肥的。”
连嘴皮子都利索多了?
回忆着之前的一连串事情,不仅情绪起伏大,连性子都一改平日的温顺乖巧。宋以朗忽然觉得,以后还是不要让她沾酒比较好。
“宋以朗,”夏晓北的声音再次传出,却是带了丝认真,将宋以朗的目光全都吸引去了她温和沉静的面容上去,“或许我这个妻子还很不合格,并且可能永远都达不到能够与你匹配的条件。但是,我还是很高兴,我的丈夫是你,宋以朗。”
诚恳、真挚,近乎袒露心迹。宋以朗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随即,前一秒还悬在他脸上方的流转明眸,骤然与他近在咫尺地对视,而唇上已然传来她的香甜。
宋以朗双手搂住了她,将她覆下来的身体紧紧地按压在自己的胸腔,缠绵地回应起来。
深深缠绕,细细舔舐,那是彼此擂鼓般的心跳和暧昧的喘息在沉静的四周酝酿起旖旎。
“……”
“衣、衣服卡住了……”
“地上……地上有点硬……”
“灯、灯开着有些奇怪……”
“……等、等等……”
明明能够水到渠成的事情,却连连被夏晓北的声音打断。
宋以朗干脆重新打开了灯。
夏晓北正躺在沙发上,两颊是可疑的飞红,额上的细汗在灯光下泛着莹莹的光芒。他的目光在她露出的大半个香肩上滞了滞,随即转开,语气不满地问:“又什么事?”
“我、我心里头难受……”
再一次说这句话,情境显然是不对的。宋以朗皱了皱眉,正准备开口追问,却见夏晓北突然捂住嘴,脸色略微发白。
见状,宋以朗连忙上前,半蹲在沙发前,“怎么,哪里不舒服?”
话音刚落,夏晓北只觉一阵恶心从胃里冲上来直抵喉咙口,然后便是“哇”地一声,一堆东西被她吐了出来。
那一刹那过后,她顿觉心通气爽,所有的不适全都消失。
不过……似乎身周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想着,她一抬眼,蓦地愣怔住。
宋以朗满身秽物,额上隐隐泛着愤怒的青筋……
以下是
情,浅尝辄止 第64章 艳福不浅的男人
“夏——晓——北——”
暴怒的咆哮声震得夏晓北猝然从床上坐起,下意识地捂住耳朵,连连栽脑袋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给你收拾干净!”
然而,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
夏晓北这才松开耳朵,抬起头来。
房间里安安静静,视野内一览无余,哪里有宋以朗的身影?
“呼,吓死了,还好只是做梦。”夏晓北拍拍心口,长舒一口气,然后揉了揉尚有些刺痛的太阳穴。
上一次脑袋发热一饮而尽的是葡萄酒,导致身体过敏;这一次,又误喝了度数略高的清酒。果然,还是要把这个无意识的坏习惯改掉才行,否则每回都像这般惹出乱子,烂摊子可不好收拾咯!
晃了晃脑袋,关于昨晚的记忆只剩些零散的不连贯的片段。
好像,宋以朗体贴地给她煮了醒酒汤?
又好像,她吐了宋以朗一身……
思及此,她浑身蓦地一抖。
完了,就这一段记得最清楚,难怪连做梦都是他暴怒的咆哮,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勿怪她被赶出主卧睡在这客卧里头,哎!
沮丧地叹了口气,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环顾房间一圈后,目光落在了床头的闹钟上。
怔了两秒,随即,她霎时从床上惊跳而起——要死了要死了!为什么已经十点了?!
既然把她送到房间里来了,怎么不顺便帮她把闹铃调好?!
宋以朗这个混蛋!
……
新一年的第一天班就迟到,还是迟到几乎一个上午,干脆被狠狠地记上了一个旷班。不仅没了全勤奖,而且将堂堂小领导的身份再次丢了个尽,夏晓北真是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
中午休息时间宣婷没打招呼就不见了踪影,外头又下着毛毛细雨,夏晓北更是不想出门吃饭,便去宣婷座位上的小柜子,偷偷将她私藏的几包零食翻了出来。
山楂片才拆了个口子,桌上的手机便震动起来。见来电显示上是个陌生号码,夏晓北犹豫着将它接起,然后听筒里传出唐岳的声音:“晓北。”
夏晓北怔了怔,“你换号码了?”
“不是,”唐岳笑笑,“怕你看到是我的号码,又故意不接电话。”
即便不是当着她的面说,夏晓北还是有些尴尬,缓了缓语气,道:“用不着这样。我不会再故意避着你了。”
那头唐岳听罢,却似乎并没有更高兴,反倒有些隐隐的哀伤,“不再故意避着我,是不是也代表着,对待我的态度就和普通的朋友一样了?”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夏晓北一时不知怎么接口——其实,还真被他说中了大半。
“吃过午饭了吗?我去杂志社找你一起吧!”
唐岳当先自然而然地转开话题。一听,夏晓北赶忙脱口而出:“不用了不用了,我正在外头和同事一起吃饭呢!”
“是吗?”唐岳别有意味地问,“吃山楂吗?”
夏晓北:“……”他怎么会知道?!
一回头,果不其然,唐岳正站在他们办公室门口一边对她温和地笑着,一边收起手机。
见状,夏晓北的第一反应是环视身周。
还好还好,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我突然又放心了。”唐岳已然走到她跟前,眉目舒缓地说。
“什么?”牛头不对马嘴,夏晓北自然没明白他的意思。
只见唐岳目光灼然地盯着他,“不是才说不再故意避着我,可马上就跟我说谎。这说明,我对你还是特别的。”
特别,当然特别!
任谁被那么表白一通,就是想把他当普通朋友对待都很是困难。
夏晓北腹诽着,却是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走吧,我是过来找你吃午饭的。”唐岳也不在意她的反应,邀请道。
夏晓北抓了一片山楂放进嘴里,边嚼着,边含糊着声音道:“不用了,我正在吃。”
唐岳兀自把她桌上的山楂扎紧口子,道:“正好先给你开个味。走吧,蹭白食你都不要吗?就当补回之前没吃成的法国大餐。”
说着,再不顾夏晓北的反对,拉着她就走。
“好好好,我去我去!但你让我自己走。”
开玩笑,现在要是拉着手出去被同事撞个正着,今天下午她就可以不用回来上班了——否则不是该被她们八卦的唾沫给淹了?
唐岳了然地笑笑,从善如流。
……
前往的餐厅在离夏晓北的杂志社并不是很远的街心口,估摸着唐岳是算好了时间能把她及时送回来上下午的班。
依旧是西餐厅,虽然比不得上次世贸大厦的米其林三星级,但这家的牛排却是出名得很。往楼上走时,过道两旁全部挂着各个曾在此就餐的明星的照片和亲笔签名。
看着菜单,不由自主想起之前宋以朗难得下厨大显身手,夏晓北蓦地问唐岳道:“你们在国外留过学的,是不是都偏爱吃西餐?”
“不是,其实在国外时,我们反而想念中餐。”唐岳答道,然后问:“怎么?你是不想吃西餐吗?不想吃的话,我们就换一家。”
“不用了,就这样,挺好的。”夏晓北摇摇头,随即指了指菜单,对服务员道:“我就要这个。”
看起来长得最像宋以朗做的。
“我跟她一样。六分熟。”唐岳瞥了一眼,合上菜单,对服务员说完后,转口对夏晓北道:“昨晚顾非跟我说了,说在寿司店遇到你和你朋友。”
闻言,夏晓北撇撇嘴,“那他有没有告诉你,那个女人险些怒砸寿司店?”
唐岳温柔一抿唇:“我都习惯了。在法国的时候,最狠的一次,是他惹的桃花债半夜来烧我们住的地方,还好防火警报响得及时,才没出大事。不过,经此一闹,房东愣是不愿让我们再继续住下去了,退租金让我们搬走。”
“换成我,早和他友尽了。”夏晓北说得丝毫不留情面。
唐岳无奈地耸耸肩:“所以他才没朋友,只剩我这个合伙人,没办法。”
夏晓北“噗嗤”笑出声,觉得下次有机会,应该把唐岳今天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转给顾非听,好寒碜寒碜他。
正这么想着,抬起眼皮子时,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不远处的某个人,霎时顿住。
妆容精致,美艳动人,正眼波流转地对对座的人说着什么,时不时掩嘴轻笑,笑得风情毕露明丽妩媚——轻薄相,董恬微。
本人比杂志封面上的照片还要好看……
夏晓北当即鉴定。
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董恬微忽然往她的方向回望了过来。夏晓北忙不迭收回目光,抓起杯子佯装自然地喝水。
“怎么了?”见她忽然有些异常,唐岳关切地相询。
夏晓北给了他一个微笑:“没什么没什么,口渴。”
本来就没什么嘛。不过是个和宋以朗闹绯闻的女模特而已,她瞎紧张个什么劲?
服务员在这个时候将他们的牛排送了上来。本以为有了事情做,她的注意力能够集中一些。不想,自己的眼睛今天貌似不太听话,时不时便悄悄往董恬微那里瞄去。
这家餐厅并不单独开辟包厢,但很注重客人的隐私,每个座位的椅背都设计得很高,且巧妙地运用柱子隔断墙的布置,使得各处的座位相互之间不是一览无余地彼此敞开。
尤其是董恬微所在位置,恰好处在角落里,更是挡住了外人大部分的视线。方才如果不是因为她笑得有些开怀而往椅背靠了靠,夏晓北是发现不了她的。
所以,当夏晓北后来再瞄过去时,能够看到的,只剩她桌下的脚了。当然,还有坐她对面的那人的脚。从衣着上看,是个男人。
聊得那么开心,是在和哪个投资商谈广告吗?
正这么想着,夏晓北又是不自觉地瞄了一眼,而这一眼,还真是瞄得她面红心跳。
董恬微双腿交叠优雅地坐着,腾空的那只脚的高跟却是脱落在地。黑色的透肉丝袜勾勒出她好看的腿型。而正是这只美丽的脚,正暧昧地在对座那个男人的小腿处蹭啊蹭,夏晓北光是作为一个旁观者,都禁不住暗叹那个男人的艳福实在不浅。
“是看到什么熟人了吗?”她偷瞄董恬微的次数实在太频繁了,唐岳早看在眼里。只是,以他的座位,顺着夏晓北的目光望过去,也只能看到一根柱子而已。
夏晓北知道自己再不能这般肆无忌惮了,对唐岳摆摆手,随口编了个理由,“没有,不是。看到这家餐厅墙上的画还不错,所以多打量了两眼。”
说话间,有人从座位旁隔着隔离墙的过道走过。
乍然瞥见那人的背影,夏晓北觉得甚是眼熟,目光便不自觉地跟了过去。
于是,她看到那人走到董恬微那一桌,朝董恬微微微点头算是招呼后,微微弯下腰去,似是凑到董恬微对座人的耳畔说什么。
而就是待那人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