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爱如深-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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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才问完,她便想起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于是凑到夏晓北耳边轻声问:“你到底是和谁一起的?唐岳,还是……rt的宋总?”
夏晓北脸上一红,张了张口准备回答她时,却见凌琳突然朝她背后的方向蹙起了眉头,同时另一道耳熟的女音也传来:“又见面了。”
转过身去时,正看到盛装打扮的朱婧夷挽着一个男人的臂弯,趾高气扬地睨了眼凌琳,随后目光不甚在意地扫过夏晓北。下一秒,她滞了滞,重新望回来,狐疑地瞅了两眼,才认出来:“是你?”
紧接着,她已是重新抬高下颔,对夏晓北嘲讽道:“你怎么也能混进来?”
话闭,夏晓北尚未反应,倒是凌琳当先为她打抱不平:“她怎么就不能来?她现在就进去给你看!”
说着,她拉着夏晓北就往大堂里走。
背后,朱婧夷不屑地将目光从她们身上收回,然后和她的男伴一起走过去登记,倏然看到了夏晓北方才写过字的那一栏。
……
“切!她以为自己有多风光?”好一会儿,凌琳依旧忿忿:“不过是榜了个地产业的暴发户,她还真当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谁不知道那个老男人色名远播,见着个女人都随意调戏。”
色眯眯……老男人……
呃……
确实,那个男人不仅秃顶啤酒肚,而且,盯着人的眼神,也令人十分不舒服,但说得如此赤果果,真的好吗……
凌琳继续自顾自地贬低朱婧夷:“和那么多个女人睡同一个男人,也不怕得性病,想想都觉得恶心。为了钱,还真是什么男人都敢嫁。”
“行了行了。”夏晓北适时阻止了她,“这种场合,遇到她在所难免。你倒是喜欢平白给自己心里添堵,有这气力,还不如多吃点东西。”
说着,她伸手到一旁的餐点桌上想要拿曲奇饼,却冷不防和另一只手碰到了一起。
抬眼,唐岳正略显诧异地看着她,亦和凌琳此前一样多打量了她两眼,才含笑道:“你也在。”
“嗯。”夏晓北应着,随即便见他拿起装着曲奇饼的盘子递给她。她顿了顿,并不矫情,坦然地接过:“谢谢。”
凌琳凑过来,在他俩之间徘徊了两眼,不甘寂寞地道:“我也在呢……”
“哟,人来得还真齐!”朱婧夷不和谐的声音再次插了进来。
凌琳当即皱起眉头,毫不避讳地指桑骂槐道:“有人怎么和苍蝇似的,走到哪跟到哪,赶都赶不走。”
朱婧夷并不生气,反笑着回击道:“如果我是苍蝇,那你们不就是屎?所以我才哪香往哪凑。”
“你——”没想到她为了伤敌自损八千,凌琳彻底被激怒:“你想当苍蝇,还没人愿意当屎呢!闪开,这里不欢迎你!”
朱婧夷慢悠悠地晃了晃她杯子里的酒液,“我又不是来找你的,你急什么呀?喏,晓北和唐岳才是我的老朋友,他们可都没说什么。”
才说完,便听唐岳不是很高兴地道:“朱婧夷,要挑事麻烦看看时间和场合。”
“好。”朱婧夷依旧不生气,好声好气地应了一句,随即眼珠子不明意味地往夏晓北身上瞟。
自她出现开始,夏晓北便只把她当空气,兀自认真的挑着几种小蛋糕品尝,试图将自己隔绝在战火在外。
可惜,她无意招惹别人,别人却是喜欢来找她麻烦。
见朱婧夷摇曳生姿地朝夏晓北走近,凌琳赶忙侧身挡在面前,“你又想干嘛?”
夏晓北这才偏过脸来淡淡地瞥了朱婧夷一眼。对视的瞬间,朱婧夷抬起手中的酒杯对她隔空一敬,意有所指地道:“你比想象得还有能耐。不过——”
她笑了笑,轻呡一口杯中的酒,接着道:“夏晓北,有句话叫‘好了伤疤忘了疼’。我觉得,是时候,也有必要,帮你记起一些事情。”
边说着,她的目光亦往唐岳瞥去,貌似很感兴趣地问:“不知道我们的唐大画家,今天给出的拍卖品会是什么?会是宝贵的画作吗?”
提及“画作”两个字,唐岳的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地去看夏晓北,果然见她的神色也比方才难看。
而朱婧夷似乎已达到自己的目的,事不关己地翩然离去。
好好的心情,连番被朱婧夷毁掉,凌琳本就气恼异常,此刻明显地察觉到夏晓北的情绪也有所变化,似乎是受了朱婧夷最后一句话的影响。
“你们先聊着,我去阳台上透透气。”夏晓北淡淡地说着,已是迈开了步子。
困惑之余,凌琳不禁用眼神询问唐岳。
然唐岳的注意力都在夏晓北身上,并没有回答她,便跟在夏晓北身后离开。
春寒料峭,陡然从室内走到露天阳台上,感受得益发深刻。夏晓北倏然一个激灵,但思绪却是一下清醒许多。
随即,肩上一暖,却是紧随其后的唐岳将外套披在她身上。
见她几乎是立刻就要挣开,唐岳按住了她的肩阻止道:“一会,就一会。这只是一个普通朋友的好意。”
他的口吻是她从未听到过的酸涩,使得夏晓北想起那一次的拒绝后,她似乎就没再和唐岳多说过什么话,就算有一两句,除了疏离的客套,便是不善的恼怒了。
确实,就算是对待一个普通朋友,她也不该用这样的态度。
或许,她还是在所难免地伤害到了他。
但,她也别无办法。
“还在想朱婧夷的话?”她沉默了半晌,脸上若有所思,唐岳理所当然地这么想。
夏晓北定定地凝望着栏杆外开着的几朵小花:“没有。那一刻确实在想。现在已经不想了。有些事情,存在了就是存在了,可能就是永远无法抹去的吧。”
唐岳注视着她的背影,少顷,怅然而艰难地问:“晓北,你后悔了是吗?你后悔……曾经那样热烈地喜欢过我……”
夏晓北应声愣了愣,然后缓缓地转回身来,坦然地与他的目光对上,笃定地摇了摇头,“虽然我不信鬼神,但我始终相信,冥冥之中,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安排好了我们每个人的路,环环相扣,无法逃避,无法跳过。”
“所以,任何事情,再回头看时,都不是简单的一句后悔或者不后悔可以概括的。如果真的没发生过,或许,我就不会有现在的生活。”
她的最后一句话隐隐含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但听在唐岳的耳中,首先浮现出的,是那一个男人的面孔。而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不自觉问出了口:“他……对你好不好?”
其实他心中是有答案的——她方才的憧憬不就已经是答案了吗?
只是,人心的微妙之处总是如此,不到最后,总是抱有期待……
夏晓北笑了,笑得眸光流转,以身后的黑夜为背景,笑得像是萤火虫一般熠熠生光:“是,他对我很好。我很爱他。”
明明就是预料之中的答案,在听她亲口说出来后,唐岳的身体还是不可抑制地僵了僵。
他瞬间彻底醒悟,一切都回不去了。
那段他以前并未觉得有多特别的诗酒年华,已于他的不经意间彻底流失。
情,浅尝辄止 第99章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这宝石被你承包了 320钻加更完毕但,他后悔了。
是后悔,是痛苦,更是难过。
恍然间,他仿佛有种错觉,错觉时光转回那段遥远而纯粹的岁月,如果他能够上点心,如果他能够早些明了,或许,她该是对他笑着说:“我很爱你。”
然而,一切,终只是如果……
“唐岳,谢谢你。”良久之后,夏晓北清亮的嗓音打断了他的深思。
唐岳怔了怔,看着她嘴角旋开的浅窝,亦回以一个笑容,“晓北,我也谢谢你。”
听罢,夏晓北将肩上的外套还给他:“你快进去吧,拍卖会好像要开始了。我只是来凑热闹的,你就不一样了。”
“好。”唐岳接过,提醒道:“你也别站太久,小心着凉。”
“嗯。”夏晓北朝他挥了挥手,目送着他离开。
然后,joe的脸从门旁始料未及地探了出来,瞅了瞅唐岳远去的背影,才转回来盯着夏晓北,恍然大悟道:“原来,唐先生是你的旧情人啊!”
难怪……难怪啊!
难怪自家老板才和人家见过一次面,就莫名地怀有敌意。
也难怪,自家老板要他将人家的身家背景调查得跟查户口似的。
如今才解释得通嘛!
joe走了出来,摸着下巴仔仔细细地审视着夏晓北,戏谑道:“没想到,你还有些魅力。”
他本以为,只有自家老板吃亏,帮忙收容了夏晓北,没想到,她还是有市场的。
被他偷听到她和唐岳之间的对话,已是够窘迫的,如今还要被他如此打击,夏晓北顿觉这个世界对她欺压太甚——怎么连宋以朗身边的助理都能够骑到她头上来了?
“你怎么在这?宋以朗呢?”他敢这么说话,肯定就说明宋以朗此时不在这里喽。
joe暧昧地笑了笑:“怎么?刚刚说得还不够,想亲口跟老板表达爱意吗?”
“……”她好想把他的嘴缝起来,“不许在他耳边乱嚼舌根!”
“嗯?”joe佯装没听懂,“你是不让我告诉他你和你的旧情人说悄悄话,还是不让我告诉他你说你爱他?”
缝嘴完全不够!应该杀人灭口!
无奈的是,留给她的唯一选择就是恨恨地瞪他一眼。
joe哈哈哈地笑了两下,蓦地抬腕看一下表,才想起正事来:“糟了!时间快到了!走走走!宋总担心你找不着座儿,让我先带你过去!”
然而,两人紧赶慢赶地走到席间时,宋以朗比他们早到一步,端着身子坐在那——因为夏晓北跑去阳台,所以才让joe一顿好找,耽误了时间。
许是眼角余光察觉到他们的身影,他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了夏晓北身上。
头发蓬松地盘起,身上穿着es今年春季款的黑色无袖悬垂褶皱礼裙,肩部是白色的镂空蕾丝设计,若隐若现精致的锁骨,既不过分裸露,又能恰到好处地体现出些许妩媚。
一直以为她只适合那些清淡浅柔的颜色,其实不一样的尝试,也许会将她不常见的一面展露出来。
宋以朗对自己的眼光很满意。
夏晓北不好意思地跟其他人借过,好不容易在他身旁落了座,便听他轻嗤一声:“人还是得靠衣装。”
“……”夏晓北噎了一下,决定从乐观的一层意思来理解,不羞不臊地反问他道:“所以你也觉得我今天很漂亮?”
她笑得像朵芙蓉花一般,宋以朗的心跳猛地漏了一下,随即斜睨着她弯弯的眉眼回道:“你觉得猴子披上龙袍做好皇帝的宝座吗?”
他的比喻过于不恰当,以致于夏晓北一时之间没有意识到是在讥讽她,竟是很认真地回答道:“不能。”
然后,宋以朗很无语地掀了掀眼皮子,不再搭理她。
夏晓北,就真的不知道他几个意思了……
拍卖会正式开始,一件跟着一件的拍卖品上来,多是些陶瓷玉器或珠宝首饰,并没有真正值得收藏的古董画作等,但门面上都不寒酸。毕竟拍卖只是形式,捐款才是实质。
宋以朗自是对这些东西无动于衷,直到唐岳的拍卖品展出时,他才多看了两眼。
夏晓北对“z”品牌旗下的设计作品还算熟悉,所以一眼便认出,这是他早年在法国参加一个比赛时的获奖作品。
在场识货的人不少,他的拍卖品出来后,瞬间引发了今晚的第一次竞价高chao。
本以为宋以朗等了这么久,也该出手了,怎料,最后还是被别人拍板。
他不急,夏晓北却有些着急了。
这次的拍卖会和普通的拍卖会不一样,每个人都至少要拍下一件东西,而她更是清楚,宋以朗的竞价不可能太低。是以,与其拍下那些名不副实的东西,倒不如拍下唐岳的设计作品,日后升值空间还很大。
大概是察觉了她的躁动,宋以朗在这时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怎么?你很想要?”
口吻乍听之下不辨喜怒,但夏晓北隐约发觉,貌似有那么一丁点的阴阳怪气。
于是,她识趣地选择了摇头,安安分分地坐定。
“好,接下来一件拍卖品,是出自rt公司的祖母绿耳环。”
主持人的音调不知为何突然带了些颤抖,而他的话音刚落下,夏晓北便发现原本安安静静的大堂忽地起了骚动,不少人甚至站起身来,似想要把拍卖品看得更清楚。
“咳咳!”主持人伸出手对大家做了个安抚的手势,“不用着急,我们已经将它的照片放大在屏幕上了,色泽的璀璨是有目共睹的,切口呈平整的阶梯形,大家也可以看得很清楚。”
“至于真伪,更是不用质疑,在台下的时候,我们已经找来专家鉴定过了,这是非常稀有的高净度祖母绿,重13。7克。无论是目前的价值,还是日后的价值,都不用我再多说了。好,底价50万,现在开始竞拍!”
“100万!”
“110万!”
“150万!”
“200万!”
“……”
夏晓北对珠宝首饰向来不在行,只是觉得它看着确实很漂亮。再加上主持人的介绍和众人此起彼伏直直往上升的叫价,她才意识到,宋以朗拿出的这玩意,貌似真的很值钱。
可问题是,这东西越是值钱,夏晓北越是不高兴——要真拍出去了,不仅宝石没了,连钱都拿不到手,这损失可不是一般的大!
思及此,她悄悄扯了扯宋以朗的衣袖:“喂,别人可都是马马虎虎地应付而已,你干嘛把这么值钱的东西拿出来拍卖?。捐款归捐款,犯不着把家底都翻出来吧?”
“家底?”宋以朗顿时有些啼笑皆非,“你知道我们的家底有多少?”
“……”好吧,她不清楚,但是:“我光听着他们喊价都肉疼。”
宋以朗忽地偏过头来盯着她的脸,似在思索着什么,少顷,不明意味地问:“你想把它留下来?”
嗯嗯嗯嗯!
夏晓北忙不迭用力地点头。
见状,宋以朗没有再多说什么,转回头去,在前一个人刚喊完500万时,他霍然举起了手中的号码牌,不轻不重地喊道:“一千万。”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嗖嗖嗖”地集中过来,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