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爱如深-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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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别那么多,学学anne,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多做事少说话。”宋以朗皱了皱眉截断他的好奇。
闻言,joe暂且忘记了追问,再次醋意大生:“你听,宋总,果然,现在anne才是你的新宠了。”
宋以朗终于禁不住抽了抽唇角——宣婷究竟是怎么和自己这朵奇葩助理看对眼的……
不知不觉又在房间里闷了一整天,濒临发霉之际,走到阳台上,料峭的春风即刻迎面扑来,吹得人陡然精神起来。
南城的空气分明很舒服嘛,哪有威廉嫌弃得那么糟?
夏晓北深深地呼吸几口,转身时,眼角余光蓦地瞟见晾在隔壁阳台上的一件男式衬衣。定定地盯了一会儿,她的目光微微闪动,然后走回房中。
一般来说,关禁闭的日子,威廉会陪着她一起足不出户。不过今天下午不知怎的,他匆匆忙忙就出了门,也没多做其他交代。
煮完晚饭又等了他一会儿,竟是连电话都是关机,夏晓北便不再管他,自己填饱肚子后就重新回了房间。
结果没多久,隔壁就传出敲敲打打的声音,似乎是在组装什么东西。其实动响也不是特别大,但对需要完全安静的夏晓北来说,就是无法容忍的存在了。
她干脆趁着这个时候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声音也没有了,于是她重新坐回桌案前。
然而,烦人的声音再次传出,却是断断续续,敲敲停停,似乎还距离她越来越近,所以也越来越大声,到最后,近得恰恰就和她隔了一堵墙。
夏晓北眉头一蹙,当即走出阳台,对着隔壁阳台喊道:“不好意思,您的动静太大,吵到我们休息了!”
话音尚未完全落下,噪声就马上停了下来。
等了片刻,并没有听到有人回应,不过,噪声倒是就此停了下来。事情已然解决,夏晓北便作罢不再纠缠,进了房间,直到威廉突然推开她的房门。
“哇,吓死人!进来之前不会先敲个门吗?”夏晓北拍了拍心口,抱怨道。
威廉显然已经回来好一会儿,头发湿哒哒的,应该是刚洗完澡出来。
似是要印证她的想法,紧接着便见威廉使劲地敲了两下门,反驳道:“该反省的是你的耳朵!”
夏晓北的表情顿时讪讪。所幸威廉也不继续追究,信步走到她身旁:“看来你今天没有趁我不在的时候偷懒,认真得连我回来的动静都没发现。”
说着,他已经伸手拿起她放在旁侧的几张草图,细细地翻看。
“怎样?有什么意见赶紧给,我好早点修改,省得我后面又做无用功,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注意力一散下来,夏晓北才觉得自己累得不行,眼睛也干涩得很,干脆侧脸趴在了桌上,半睁着眼睛,由下至上地盯着他看。
威廉翻看的动作越来越慢,表情亦随之渐渐若有所思。
半晌无声,夏晓北等得眼睛都闭上了,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语焉不详地问:“行还是不行,你倒是给个论断啊威廉娘娘……啊!”
一个不小心将悄悄给他取的外号喊出口,草图当即砸回自己的脸上,夏晓北忙不迭抬头睁眼,便见威廉双手环胸地睨着她:“北北,你觉得,凭你刚刚那句话,我是该给你合格还是不合格,嗯?”
又来威胁她。
老套。
但偏偏是打蛇七寸般地奏效。
无奈地叹口气,夏晓北并未接着他的话回答:“以前每回作业,你都会给我一个主题。这次你什么都不说,任由我发挥,我反而找不着方向了,而且你还催得我这么紧。好歹告诉我,你给我出难题的目的何在吧?”
她说话期间,威廉始终平静地看着她,待她话闭,他的蓝眸幽光一闪,却是走到阳台口,远远地望定深蓝的夜幕,“不是我催得紧,而是时间真的很紧。”
“北北,”威廉转过身来凝视着她:“我希望你一战成名。”
夏晓北蓦地怔忡住。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蓝褐色的眸底看到深邃莫测,像深海一般,蕴着万畴宏图,浮着信信的傲气,却也莫名地藏着一抹有点奇怪的……
未及她探究出出来,敲敲打打的噪声在这时再次传入了耳中,比之前都要响许多。
夏晓北下意识地偏头看着墙,蹙起了眉头:“又来了!”
“怎么了?什么声音?”威廉也因此转移了注意力。
“我也不知道,”夏晓北的口吻很是没好气,“好像是昨天深夜住进来的,傍晚开始就这样,吵了很久,我已经抱怨过了。好不容易消停了一段时间,现在又开始了。”
一面解释着,她已是走出阳台,对着隔壁阳台喊道:“不好意思,很晚了,你这样会打扰别人休息的!”
又是没人回复,但噪声应声而停。
目光再次落到挂着的那件衬衣上,夏晓北顿了顿,回头对威廉道:“好了。”
“我倒没注意过,原来你这个房间的阳台和隔壁挨得那么近。”威廉的目光也刚从隔壁阳台上收了回来,轻笑一声,别有意味地提醒道:“晚上睡觉落地窗栓紧些。”
以为他是关心她的安全,夏晓北正欲表达谢意时,便听他紧接着道:“倒不怕对你有什么企图,只怕万一从你这溜进我的房里,对我起了什么色心歹意——”
“威廉你够了……”
“哈哈哈,”威廉走上前来顺势揽住她的肩:“好啦好啦,我开玩笑啦!走,我们回房继续未完成的大业。”
话音才落下,“砰砰砰”的动静紧锣密鼓地响了起来,瞬间令他们的脚步止住,不约而同地回头望向隔壁的阳台。
“倒越敲越起劲了!”威廉也被吵得生了怒意,拉着夏晓北往里走,“还是打电话到前台投诉,别浪费我们的时间了。哎呀哎呀,真是什么素质的人都有!”
事实证明,威廉是正确的,酒店人员去隔壁处理之后,噪声总算消失了。
临睡前,夏晓北再次走出阳台好奇地看了一眼。
衬衣已被收走。
静立良久,她走回房间栓紧落地窗,拉上窗帘。
同一时刻,隔壁阳台房间的灯光也瞬间灭掉。
……
第二天,joe远远地便察觉到了比前一天还要低沉的气压,小心翼翼地走进老板办公室里时,宋以朗正背对人而坐,盯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默默地在心里打了许久的鼓之后,joe才斟酌着挑了个话题开口:“宋总,宣婷有些等不及了,这两天缠着我问你晓北的下落。不是说……那天看到她人了吗?要不你还是把车牌号给我,我去查一查吧!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万一——”
宋以朗在这时忽然一旋椅子转回身来,盯着joe禁不住一个瑟缩。
好、好黑沉的脸……
好、好浓重的熊猫眼……
好、好奇怪的气氛……
他、他难道说错什么了吗……
为、为啥老板要、要这么看着他……
joe心底的小鼓打得更响了,正准备使用他惯用的谄媚招数之时,只听宋以朗倏地幽幽问道:“你知道哪里可以找到针孔摄像头……”
“针、针孔摄像头?”joe惊恐得舌头打结,“又、又是昨天那个朋友需要吗?不、不是说要窃听器吗?”
“全都要……”宋以朗的脸色越发阴沉。
“可、可是,宋总,”joe极力地表现出自己的为难,“你、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那个朋友,要、要用这些东西干什么……?”
一个不小心,那可是要违法的呀,joe觉得自己承担不起后果。
宋以朗却似根本没get到他的言外之意,双眼眯起隐隐蕴着危险的气息:“听说他老婆给他戴绿帽子,他要捉奸……”
joe额上的汗水瞬间冒了出来——为什么看起来想要捉奸的不是老板的朋友,而更像是老板自己呢……
不知是昨晚说的话起了作用,还是自己的草图终于入了他的眼,傍晚,没精打采的夏晓北从房间里出来准备煮晚饭时,威廉竟是大发慈悲地放了她的假。
“我可以出门了?!”夏晓北的两眼立马放光,表情满是不可思议。
威廉点了点头,“不要太爱我噢!”
见状,夏晓北当即冲回房间快速地换好衣服,出来后还没决定好是该先约宣婷还是把凌琳一块约出来,便听威廉唤她道:“走吧。”
“欸?”夏晓北怔了怔,“不是说放我出门吗?”
“嗯。”威廉应道,“是放你出门,放你和我一起出门。”
“……”夏晓北额上顿时下来三条黑线,二话不说扭头,“那我不出去了。”
没走两步,威廉长长的手臂便把她重新勾了回去,哄孩子一般说服道:“乖,师傅哪次不是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嗯?”
“哪一次都没有……”夏晓北不留情面地戳穿,“九次了,被你骗了九次,结果不是带我去博物馆,就是拐我上美术馆!”
“啧啧,”威廉委屈地解释道:“你怎么就体会不了师傅我的良苦用心呢?那都是为了陶冶你的修养和气质啊!”
“更能直接陶冶的不是展览会吗?怎么就没见你领我去展览会?”夏晓北依旧不服气地挣扎。
威廉义正言辞:“那些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只会拉低你的品味!看你师傅我的作品就可以了!”
说着,再不容她继续推脱,威廉揽着她往外走:“师傅跟你保证,今晚去的地方很刺激,绝对不无聊!足以让你撒野狂欢,散一散这些天的霉气!”
“不要不要!一定又是什么鬼地方!”
“走啦走啦!不会让你失望的!”
一推一拉一拖间,夏晓北终是敌不过威廉,被他塞进了车里。
黑色的丰田越野迎面从自己旁侧开过,宋以朗自是眼尖地发现了车里的满面“红霞”的夏晓北,当即调转车头,尾随其后。
半个小时后,眼瞧着那对“奸夫淫妇”勾肩搭背地走进五彩霓虹闪烁的muz club时,宋以朗的脸黑得和锅底无异。
心,此生不渝 第120章 堵
来酒吧,是夏晓北之前绝对没有想到过的。
更没想到的是,在里头等着她的,还有两个人。
顾非,和,唐岳。
顾非和威廉自不必说,就算是没有梁小姐这层关系,两人在法国时就已经是旧识。当年如果没有和唐岳一起回国来经营“z”品牌,如今顾非和威廉可能已经一起在法国闯出另一个名堂了。
尤其两人在吃喝玩乐上有所相投,是以一见面,就如难兄难弟一般打得火热。
“北北,愣着干什么?又不是不认识!”回头见夏晓北还站着,威廉连忙推了一把让她坐下。
顾非似此时才注意到她的存在一般,眼睛看着夏晓北,却是问威廉道:“北北?你还真是叫得出口。”
“怎样?”威廉挑了挑眉,“我的徒弟,怎么喊她都由我。”
“喂,”顾非应声用手肘捅了捅唐岳,“怎么有种你把自己的女人亲手往别人身边推的感觉?”
对于顾非一如既往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夏晓北和唐岳一致地选择了忽视,而威廉则狠狠拍了拍顾非的肩,“别成天只懂得挑拨关系,你背着我妹妹来这里,难道只是为了耍嘴皮子?”
“北北,你自个儿先玩着,我和顾非去去就来。”转口对夏晓北交代完,威廉已然拉着顾非走人。
眼瞧着他们下了舞池,夏晓北心有了然地摇了摇头,再偏回头来时,正对上唐岳温和的目光:“在法国还好吗?”
虽说是唐岳通过顾非将她介绍给威廉,但近两年,除了梁小姐,夏晓北和唐岳以及顾非也从来没有碰过面。
尽管如此,夏晓北也知道他其实是在明知故问,因此并未回答,而是道:“谢谢你。”
唐岳笑了笑:“威廉也谢我,你也谢我,这么重,我哪里收得下?”
“威廉谢你?”夏晓北有些不解:“他不是该抱怨么?”
唐岳有意无意地朝舞池里瞥了一眼,然后道:“确实,他确实也对顾非抱怨了不少。”
“喏,我就知道。”夏晓北叹了一口气靠上椅背,“也亏了你费心费力给我找了这么一个严格又龟毛的师傅,害得我险些连亲朋好友都绝交了。”
唐岳知道她是指一年到头关禁闭的事,笑得益发温和,“你放心,凌琳还一直记挂着你,时不时就跑来问我你的消息。以及——”
顿了顿,他的口吻微微收起了笑意,“以及,他也经常让助理来骚扰顾非。”
闻言,夏晓北的眸光轻轻闪烁,却是不接口。
她和宋以朗的这点破事儿,如今倒是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晓北,”沉默少顷,唐岳亦姿势轻松地靠上椅背,“我还深深地记得你当年的话。”
有种被打趣的窘迫感,夏晓北佯装失忆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好久远的事情了,我跟你说过那么多话,你指的是哪句?”
唐岳微笑地看着她,并不揭穿,只是突然提到:“也深深地记得他打我的那一拳。”
“欸?”夏晓北怔了怔,随即才蓦地想起什么,“他打你了吗?”
在她的印象中,唯一的可能,约莫就是南城大学拍卖会的那一次了。当时她从大堂赶出去的时候,只看到神情冰冷的宋以朗,且当时的心思也全在宋以朗身上,所以并不清楚他们两人究竟谈了些什么。
如今听来,原来宋以朗竟是出手伤人了?
“没事,也算是我该得的。”唐岳摇了摇头,看着夏晓北蹙起的眉头,转口换了个话题:“说说你吧。这次回来是要参加living的设计大赛吗?”
“欸?”夏晓北又是一愣,“参赛?”
见状,唐岳亦有些困惑,“难道不是吗?不是的话,为什么恰好在这种时间回来?”
闻言,夏晓北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熙熙攘攘的舞池,然后无奈地叹口气——好吧,她总算明白威廉的用意了。难怪舍得放她回国,难怪跟在她屁股后头关她禁闭,也难怪一直催着她画图。
明明白白说清楚不就好了,还搞得神秘兮兮。
“小姐,您好,这是您的饮料。”服务员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将杯子放到夏晓北面前后,又将一杯颜色诡异的液体放到唐岳面前:“先生,您好,这是您的酒。”
夏晓北正好口渴,端起杯子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