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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讳爱如深-第91部分

小说: 讳爱如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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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子倒是稳健,架势也有模有样。
  心底正暗暗评价着,便听老奶奶含着笑意道:一早起床就看见他刚从外面跑进来,吓了我一跳,解释之后才知道是来找你的,还主动帮我打水。闺女,你这个丈夫挑得有眼光。
  丈、丈夫
  他是这么说的吗夏晓北小有惊讶。
  老奶奶似并未听到夏晓北的话,只是瞥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双手背在身后,蹒跚着往大门外走:我得去看看隔壁老刘家的母鸡是不是又生不出蛋来了睡好了?宋以朗从厨房出来,径直走到夏晓北面前。
  瞅着他脸上的细汗,夏晓北抬起袖子帮他擦了两下后,推着他进屋:快把衣服穿上,待会儿风一吹就着凉了!
  今天你要逛什么?宋以朗一边套着毛衣一边问。
  夏晓北走过去翻了翻笔记本上的清单:剪纸、布贴。还有一家软陶泥工厂,比较远,在镇外的红墩村。
  红墩村宋以朗略一思索,提议道:那我们先去软陶泥工厂吧。
  欸?夏晓北不解:你是有什么安排吗?
  宋以朗系上围巾,轻轻勾了勾唇:只是觉得春色很好,我们应该去郊外踏青。
  说着,他率先迈着步子走出去,你穿厚实点,我先去拿车。
  本以为他是为了今天的出行特意去租了辆车,结果夏晓北出门的时候,正看见他骑着辆自行车远远地过来。
  凤凰牌28寸的大架高座恰展露出他大长腿的优势,虽是七八十年代双杆款式,却一点都不显陈旧,反而洋溢出一股复古风,映衬着他的双排扣呢大衣,只让人觉得儒雅清新。
  自行车在她面前稳稳地停下,正把后座对着她,宋以朗别过脸来注视着她,缓声道:上来吧。
  瞬间有种回到大学时候男票来楼下接女票上课的错觉,夏晓北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盯了他片刻,终于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学起青涩小男生了?
  煞风景的话一出来,宋以朗的嘴角就狠狠抽搐两下,阴恻恻地反问:我看起来就那么老么不老,当然不老。
  虽然对着她的时候要么是宋暴君的黑脸,要么是宋大神的冷脸,但他的轮廓其实很柔和,并非棱角分明的坚毅。举止言行沉稳有素,然而不代表他老气横秋。
  而且,他其实也就三十出头,步入男人的黄金年龄,怎么能用老来形容呢?
  心思流转过后,夏晓北眯起眼睛笑了笑,侧身坐上后座,语声轻快:师傅,麻烦去红墩村,谢谢。
  宋以朗的手应声一抖,有种想要摔车走人的冲动,而夏晓北的手臂在这时毫无预兆地抱住他的腰,将脸颊贴在他背后。
  好吧,暂且原谅她一次。
  宋以朗鼻子里哼哼两声,长腿一蹬,自行车就奔出去了。
  拐出两条僻静的巷子后,眼前的景色顿时霍然开朗,晨间的阳光铺洒在小道上,两旁是宽广的农田。认真劳作的农民,悠闲吃草的老黄牛,以及笔直矗立着的电线杆,每一次呼吸都让人觉得自由而满足。
  时不时有掠过的路人将目光停留在他们身上,夏晓北因着心情舒畅,连连欢笑着同他们挥手招呼。
  很久之后,宋以朗终于忍不住警告她:你能不能不要做这么丢人的事?我们又不是供人观赏的猴子!
  夏晓北止住自己的笑,朝他的后背翻了翻白眼:就不能是游巡的王子和王妃吗?
  反驳的时候,她的脑袋里浮现的是英国皇室某夫妻宋以朗鄙夷地轻嗤打破她的幻想:你这辈子已经没机会了。
  唔,也对,这就是命。夏晓北转了转眼珠子,佯装无奈地叹气:也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夏晓北你在说谁是鸡谁是狗
  啊哈哈哈,歹势(派sei)歹势(派sei)!口误口误的啦!
  夏晓北收起你那怪里怪气的腔调
  一路嬉笑逗趣,半个小时后,夏晓北才发现,两边的农田不再,遥遥的村落隐约可见,但方向却略微有些不对劲,宋以朗,你是不是骑错路了?
  没有,我查过地图了,这条路快一点。宋以朗口吻笃定。
  是吗夏晓北狐疑地环视四周。
  路过的小山丘上爬满了鲜绿的嫩草,向下延展出成片的草地,一朵朵不知名的白色小野花因风的拂动而摇头晃脑。天高地阔,景色不错,倒是个踏青的好地方。
  欸,踏青?
  忽然就想起出门前宋以朗所提及的这两个字,不过未及她发问,自行车就停了下来。
  夏晓北顺势踩地下车,宋以朗把自行车立住,拿起包背在身上,自然而然地牵住她的手,拉着她一起往前走:到了。
  夏晓北怔了一下,不会真的是来踏青的吧
  要不呢?宋以朗回头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出门之前不是就告诉过你?
  可她不是来玩的
  夏晓北腹诽着,犹豫着是否要打断他的兴致,而宋以朗已然带着她绕到小山丘的后头,闯入眼中的景色当即令她吞回了念头。
  桃花的海洋。宽阔的大道两侧,一棵棵桃树整齐地排列由近渐变至远方仿佛没有尽头,桃花从树枝开到树梢,粉红、深红、浅紫,各具姿态,极尽叱咤。
  走吧。宋以朗淡淡的声音传来,她的手被他宽厚温暖的掌心包围,跟着他慢步跨进桃园里。
  四下安静,寂默无声,唯风萧萧带起落英缤纷,翩翩飘飘,肆然起舞。
  抬头望着粉色幕布中间留出的碧蓝晴空,呼吸着空气里的清香,感受胸臆间顿时充满了勃勃的生机和不息的希望。
  半晌,夏晓北软软的声音传出:宋以朗,我收回很久之前的一句话。
  什么话?宋以朗偏头,正看到她唇角翘起的深深的弧度,看到她黑色的头发顺贴着侧脸被春风吹出了慵懒的恣意。
  夏晓北亦在此时与他波澜万丈的眸光对上,狡黠地咧开一口白牙:你就是不懂浪漫不懂爱情不懂生活的无趣之人!
  那是
  宋以朗的眼里浮起一层浓浓的笑意,和平日的浅淡相比,更显得真实而温暖。
  那是夜宿小渔村的第二天早上在海边时她脱口而出的话。
  脱口而出的,她的真心话。
  夏晓北,给你一次重新纠正的机会。明明是树立威严的好机会,但他就是无法肃着脸色说。
  夏晓北只觉得他的口吻似沉非沉,咧开的嘴益发合不上,主动抓起他的另一只手,凝视着他如被桃色灌注的眼眸,俏生生地开口:宋以朗,你真是世界上最懂浪漫最懂爱情最懂生活的有趣之人!
  宋以朗顺势扣住了她的十指,不是很满意:为什么我听着更像是在讽刺?
  唔,你真聪明,这么隐晦的嘲讽都被你听出来。夏晓北的语声满是掩盖不住的笑意,果然,习惯讽刺别人的人,也很容易听出别人的讽刺。
  宋以朗的眉尾轻轻挑了挑,好歹我能听出来,总比不得你,能把讽刺当作情话。
  呸!夏晓北淬了他一口,你倒是说句情话给我听听看!死要面子,茅坑里的石头都比不上你的嘴嘶,她、不、是、不、故、意、的!
  心底暗呼一声,夏晓北当即松开他的手朝前跑开几步才回头看他,果不其然发现他的脸黑得一丝儿白边都不留。
  夏晓北,你过来。宋以朗遥遥对她勾了勾手指。
  这显然是我保证不打死你的节奏,鬼才会乖乖过去!
  来啊来啊!你来追我啊!夏晓北对他做了个鬼脸,学着他的模样,嬉笑着对他勾了勾手指,然后蹦蹦跳跳地继续往前跑。
  跑了几步感觉身后没动静,她狐疑地停下来,却看到人家对这种幼稚的游戏一点兴趣都没有,早恢复大神的高冷模样,走到旁侧的一棵桃树下,从包里拿出了野餐布,铺好后,懒洋洋地背靠树干而坐。
  切,没意思!她难得有兴致重新变成二逼,他反倒不陪她闹一闹了,真不可爱撇撇嘴,夏晓北神色索然地走回去,在他面前站定。
  宋以朗没有抬头看她,只是一声不吭地再次从包里取出一堆的东西。
  咦?三明治,寿司,饼干,牛奶,果汁。
  还当真是来踏青野餐的
  夏晓北瞄了瞄没有搭理她的宋以朗,再瞄了瞄摆列在野餐布上的食物,想了一想,最终选择了默默坐下。
  怎料,她才蹲个身,手臂便被人一扯,下一瞬,她就被拉进了宋以朗的怀中,坐上他的腿。
  夏晓北,不是要我追你吗?现在还跑得了吗?嗯?
  他的脸变得很快,语气也森然,但听在夏晓北耳中完全没有威胁。而且,因为他的手恰好抓在她腰上怕痒的部位,使得夏晓北禁不住哈哈哈地发笑,笑得宋以朗只觉威信尽失颜面无存。
  好啦好啦,不跟你玩了!眼瞧着他的脸越来越沉,夏晓北及时地打住,随手拿起寿司盒,夹起一块凑到他嘴边:来,我伺候你吃!
  见她的态度还算好,宋以朗也不多加计较,睨了她一眼后,颇为心不甘情不愿地张开嘴。
  不想,就在他要咬上去的时候,夏晓北忽然把寿司挪开,转而往她自己嘴里送,边嚼着边满意地点点头称赞道:不错,你什么时候买的?今天起床后?还是出门前?
  她居然还可以问得如此和没事人一般?!
  宋以朗的闷气直接从心底冲上喉咙口!
  正准备忿然将她推离自己怀抱时,嘴里蓦地塞进来一团寿司。
  这回真的不跟你玩了。快吃吧!吃完后,就绕回去软陶泥工厂吧!
  哼,自己闹够他了,才说不玩了!
  瞥了一眼她柔婉的笑脸,宋以朗嚼了嚼寿司,没有说话,只是别过脸去不看她。
  他还真是懂得耍脾气啊!
  夏晓北默默在心里埋怨了一句,随即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两只掌心蓦地捂上了他的面颊。只是她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宋以朗的眉头当先一皱,覆上了她的手背:很冷吗?手怎么这么凉?不是让你穿厚实点吗?
  欸?凉吗?她怎么没觉得?
  困惑间,宋以朗已经将他的围巾摘下来套上她的脖子,绕了几圈直到底才罢休。
  瞥见她嘿嘿嘿地冲他笑,宋以朗轻轻地哼了一声:傻!
  如此这般,夏晓北便知道,他这是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等在桃园里满足了宋以朗踏青野餐的愿望后,夏晓北才得以搭乘司机宋的自行车前往软陶泥工厂。
  而从封闭的工厂里出来时,几个小时前还暖阳高挂的天空不知何时竟阴沉欲坠,看起来似乎马上就要落雨,夏晓北赶忙催促宋以朗回去。
  然,自行车的速度,终是敌不过老天爷变脸的速度,行至半路的时候,瓢泼的大雨便毫不留情地打了下来。
  正处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段,更别提能够暂时避雨的地方,除了继续蹬自行车,根本别无他法。
  于是,接下来预计的行程落空了,两人回到住处的时候,亦俨然成了湿淋淋的落汤鸡。
  夏晓北先被推去浴室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之后便开始整理这些天拍的照片和搜集到的资料。
  宋以朗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她坐在桌前专心致志地低着头。
  许是听到他的脚步声,她看也没看,只是随意地挥一挥手吩咐道:把脏衣服放脸盆里,我待会儿洗。
  照她所说的放好脏衣服后,宋以朗干站了一会儿,少顷,靠坐在床上。本想习惯性地拿本书看看,结果这回出来的匆忙,并没有带,百无聊赖之下,只得问夏晓北道:有没有什么可以看的?
  没有。夏晓北简洁地吐出两个字。
  那我该干什么?宋以朗下意识地反问。
  夏晓北这才抬起头来,却是怔了一怔,随即,忽然指着他大笑起来:你穿的这是什么啊?!
  蓝色的运动装,一看就是年代久远的校服。本来也没什么,可是衣服的主人显然比宋以朗要矮小,此时此刻穿在他身上,像缩水了一般,手脚都短了一截,完全就是吊着的。
  她笑得极为夸张,宋以朗哪里看不出她分明是故意的,脸上当即凝上冰渣子还不是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他没有多余的衣服换洗,所以向老奶奶要,老奶奶能找出来的,只有她儿子上学时的校服。
  如果可以选择,他当然不会如此屈辱,可是总不能光着身子吧!
  恼怒间,夏晓北已然走到他面前细细地打量他。
  见状,宋以朗只觉得益发憋屈,仰首冷笑着正欲说点什么时,目光蓦地在她胸前滞住不厚的打底衫勾勒出她的胸形顶端的两颗樱果挺立得特别清晰她里头没穿内衣
  大脑自发做出判断,宋以朗的眸子蓦地眯起。
  尚不知某人那点小心思的夏晓北微微俯身拍了拍他的肩:你越活越年轻了,又是自行车,又是校服,再接下去,是不是该给你塞个婴儿奶嘴?
  奶嘴
  不可抑制地有画面乱入脑中,宋以朗顿时觉得身体深处的某团火苗再次开始蠢蠢欲动,噌噌噌地,大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意识到这一点时,宋以朗霍然站起身来。
  夏晓北正被他的猝不及防吓一跳,只来得及瞥一眼他略微灼热的眸光,紧接着便听他道:我先去把衣服洗了。
  欸?他要洗衣服?
  愣怔之后,等夏晓北反应过来时,宋以朗已经端着脸盆匆匆忙忙地出门去了。
  冰凉的空气携着细细的水汽扑面而来,立刻让他清醒不少,亦将体内的燥热稍稍压下去。
  回头扫了一眼房门,宋以朗不知是该恼还是该恨,终是有些无奈地长吁一口气,走去井边,把脸盆里的脏衣服倒进洗衣池里,然后他的唇角猛地又是一个抽搐她的内衣大咧咧地出现在一堆衣服的最上面夏晓北是在宋以朗出去的十分钟之后,才想起来那脸盆里有些什么东西。
  女人洗男人的衣服着实不算什么事,可是男人洗女人的衣物就有些尴尬了。
  对于他的突然抽风,她本就莫名其妙,此后也不知道他会对脸盆里的东西作何感想,因为不了解状况,她不敢在这个时候出去,免得场面更尴尬,于是只能在屋里惴惴不安地等他。
  好不容易听到他走回来的脚步声,夏晓北心里一紧,蓦然有些不知所措,情急之下,鬼斧神差地翻出包里的ipad,窝上床去,随手点开存着的一部电影,装模作样地盯着屏幕。
  洗好了?身影晃进来的一瞬间,夏晓北自然而然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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