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爱如深-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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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晓北一边脱着围裙,一边不以为意地点头。
“可那是你不在的时候我自己用的,吃了好几天了,否则要你煮饭干什么?”
“我没空。”夏晓北无视威廉的抱怨,朝他眨了眨眼睛,“我得出门一趟。”
威廉当即戳穿:“是出门一趟,还是去隔壁一趟?”
夏晓北噎了一下,脸上不由飞上两抹红霞,梗着脖子解释道:“回来得匆忙,有些东西落在他那里,我很快就回来了。回来后给你汇报我在清河镇的成果。”
说着,她把筷子递到威廉面前。眼瞧着威廉无奈地睨了她一眼后伸手接筷子,夏晓北笑着松开手,然而下一秒却是掉到了地上。
夏晓北顿时一愣,正瞥见威廉的手尚滞在半空保持抓筷子的姿势,略微呆愣地盯着地上的筷子。
“威廉,你……”
话还没问出口,威廉已然弯腰将筷子捡起,不满地在她额头赏了个爆栗:“不能等我拿住再松手吗?”
夏晓北立即疼地捂住额头,看着他一边舒展着筋骨一边往走进厨房去换筷子:“稍微熬个夜就精神不济,果然年纪大了……”
年纪大个鬼!纵欲过度才是真吧!
瞪着他的背影腹诽了两句,夏晓北兀自往门口走,出门前,听到他别有意味地冲着她的背影道:“你晚上就算不回来也没关系!”
夏晓北应声一个趔趄。
……
本是想提前过去煮顿晚餐,结果夏晓北才按好密码打开门,里头面有一道人影冲出来,“你、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认出是宋以朗,夏晓北不由愣怔,反问了一句:“你、你怎么回得这么快?”
不是去公司了吗?
狐疑间,定睛一看,才发现他身上套着围裙,手里尚抓着只煎铲。瞬间,夏晓北便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敢情是打着和她一样的主意。
瞥见她笑意浓浓的目光,宋以朗下意识地把煎铲往背后藏了藏——车开出没多远,他便让joe重新送他回来,哪里知道会被她撞个正着?
“你自便!”丢下这么一句,宋以朗便“咻”地钻回厨房。
自便?
她又不是客人……他的地盘还不是她的地盘……
暗暗琢磨完他的口误,夏晓北“自便”地朝里走。
格局和布置和她那边几乎一致,只是细节之处可见他鲜明的个人习惯,最醒目的便是靠窗的墙角多了一个大书架,一盏仿古铜落地台灯底下摆着沙发椅,完全可以想象他晚上在灯下看书,偶尔偏头通过侧边的窗户眺望霓虹夜色。
夏晓北淡淡地翘了翘唇,却是径直朝某个房间走。
本意是想看一看那个“隔壁阳台”,结果推门进去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铺满玫瑰花瓣的大床,但是真正令她愕然的并非这个,而是——为毛满床的玫瑰花瓣都是蔫吧的……?
困惑地继续走去阳台,才发现整个阳台都是火红的玫瑰,可——为毛整个阳台的玫瑰也都是蔫吧的……?
隐约察觉身后有动静,夏晓北回头时,看见宋以朗站在门口,显然也对自己惨不忍睹的房间感到诧异,随后他似是才想起了什么,脸上又是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窘意,走过去将床上的被子一掀,直接将蔫吧的玫瑰花瓣掀到地上。
“走吧,先不要管这里了,牛排煎好了。”
神色恢复得倒是很快,一下便和没事儿人一般淡定。
“好。”夏晓北眯眼笑了笑,跟着他走出房间。
客厅里飘散着扑鼻的香气,餐桌上所摆放的食物,和曾有幸品尝过的那一次,几乎是原样呈现。
“原来你会的只是这一手?”坐下后,夏晓北故意揶揄。
宋以朗挑了挑眉:“看你以后的表现值不值得我露第二手。”
“你希望看到我什么样的表现?”夏晓北叉了一根炸土豆条送进嘴里。
宋以朗不作回答,只是朝她晃了晃酒瓶:“来一点?”
问话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想着的是某年某月某一天那个发酒疯后热情主动又难得妩媚的女人——虽然事情的最后发展不太愉快地偏离了正轨……
而听见问话的夏晓北脑海里浮现的正是那个吐了宋暴君满身秽物的偏轨,眼珠子转了转,言笑晏晏地伸出了杯子。
倒完酒后,宋以朗才接着之前的问题道:“比如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家。”
夏晓北轻轻晃了晃杯子,呡了一口后,透过杯壁眉眼弯弯地盯着他。
不知是杯壁上沾染了酒液的缘故,还是因为他心情愉悦,此时此刻的宋以朗看起来很是红光满面。
“嗯?”宋以朗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用鼻音再次询问她。
夏晓北放下酒杯,嘿嘿地笑了两下打马虎眼道:“是你说的,食不言,吃东西要紧,不填饱肚子,怎么有力气——”
呃……
一时嘴溜竟是冒出了及其容易令人浮想联翩的字眼……
夏晓北忙不迭垂下眼皮佯装认真地切牛排,紧接着便听宋以朗煞有介事地应了个“好”字,她的耳根子当即噌地烧起来。
安安静静地吃完饭后,两个人竟是一致地坐在座位上不动,气氛透着无形的尴尬。
左顾右盼地沉默少顷,终是夏晓北当先站起身来:“我、我去洗碗。”
“噢,嗯。”宋以朗淡淡地回道。
闻言,夏晓北一声不吭地收拾餐具转去厨房,心底却异常郁闷,后悔自己非得特意提出什么晚上过来睡——本来是夫妻俩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事情,她那种方式一说,反造成眼下两人都不自在的情形。
等她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正瞅见宋以朗坐在站立式台灯下的沙发椅上看书,很……装模作样……
暗暗鉴定完毕,夏晓北开口道:“我进去把房间收拾一下。”
满地的花瓣,不收拾一下怎么行?被单什么的估计也得换一换,不知道那些花瓣是铺了多久在上面……
“哦,嗯。”宋以朗应声站起身来,冷不防冒出一句:“我去洗澡。”
一语出,本就尴尬的气氛霎时变得更加尴尬,夏晓北忙不迭走进房里。
而这一头的宋以朗许是起身太快,站起来的一瞬间只觉得视线蓦地一黑,所幸手臂及时撑住椅子,是以定了定身形后便恢复过来,只是太阳穴隐隐地突突发疼,身体里的那股燥火似乎随之盛了起来。
难道是太兴奋了?
狐疑之下,宋以朗揉了揉太阳穴,随即走去浴室。
等他洗完澡回房间的时候,地上已干干净净,阳台上的那些花也都清理了出去,而夏晓北刚刚抖好棉被,将床单的一角整整齐齐地拉好。
“铺好了?”
听到宋以朗的声音,夏晓北下意识地回过头来,轻轻点了点头。
“你……”顿了一顿,宋以朗问:“你要去洗吗?”
夏晓北摇了摇头:“我过来之前洗过了。”
“那……”宋以朗指了指床:“那我们睡觉吧。”
“噢,好。”夏晓北应着,准备爬上床时,宋以朗又犹豫着问了一句:“你……不脱衣服吗?”
他提醒,夏晓北才想起来这一码子事,竟是突然有些紧张。
下意识地抬头瞥了他一眼,见他也有些局促地将目光落在别处,夏晓北的紧张蓦地就变成了好笑,心情总算因为这一丝好笑而放松下来,双手抓着衣服的下摆,往上一脱,就将打底衫脱了下来。
脱下来的时候,宋以朗的目光也终于转了回来,而夏晓北却是倏然惊呼:“你怎么流鼻血了!”
心,此生不渝 第132章 一梦春宵
闻言,宋以朗下意识地抬手,瞬间抹下一把浓稠的血。******
“你别动!”夏晓北在这个时候拉着他坐下来,按住他的后脑令他的头微微向前倾,神色紧张地捏着他的鼻头两翼,嘴里低喃着:“怎么就流鼻血了呢?”
连番动作之后,等晕晕乎乎的宋以朗定睛时,他只觉得猛然一阵血气涌上来——她此时跪坐在他面前,他的头正是前倾,堪堪将他低垂的目光送近她的山丘,两团雪白在内衣的托称下异常丰盈饱满,光是视觉上的膜拜,就可想象捏握在手时的柔腻。
尚不自知的夏晓北在这时将另一只手的掌心覆上他的额头,一覆,又是一声惊呼:“你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惊呼间,她的手掌顺着他的额往下摸了摸他的脸颊再摸上他的肩,狐疑道:“你发烧啦?!”
念头闪出,她便瞥见他的鼻血又涌出了不少,而宋以朗却是魔怔了一般没有反应,两眼灼灼地盯着某个地方看。
夏晓北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那某个地方可不正是自己的胸口,终于记起来自己刚脱完衣服只穿着内衣,立刻羞红了脸,条件反射地推了他一把:“流氓!”
怎想,这一推,宋以朗竟顺势仰面倒在床上,再没爬起来。
眼瞧着他一动不动地躺着,夏晓北心下蓦地一惊,忙不迭扑到他身旁,发现他整个人的体温都如火在烧一般,总算确认,他是真的感冒了。
……
可不正是感冒嘛。清河镇那两天,他时不时打赤膊泡冷水,还淋了一场雨,再加上生理需求得不到纾解,难怪要流鼻血了……
夏晓北抽出他胳肢窝底下的体温计,瞥见上头的三十八度七,禁不住蹙了蹙眉头。
这待会儿要是退不下来,得上医院了吧?
真的是,亏他以前还端着架子嫌弃她不懂照顾自己,他如今何尝不是如此?连自己发烧都没察觉,多大岁数的人了……
一通牢骚和抱怨后,夏晓北仔仔细细地给他身上擦酒精,拧了把湿毛巾搁他额上,最后掖紧他身上的被子,才坐在地毯上,扒着床沿休息。
他的双眸紧闭,脸颊浮着不自然的红,眉头因难受而微微皱起,唇线一如既往平直地抿着,薄薄的唇瓣略微干涩地蜕出褶子。
夏晓北一手撑着脑袋细细打量他,另一手伸出,指尖顺着他的面容慢慢勾勒,抚过他的薄唇,划过他高挺的鼻梁,压上他的眉宇。
记忆中,他好像并不怎么生病,貌似连个伤风咳嗽都很少。明明是个高压工作狂,却能一直保持健康,想必和他平日良好的生活方式脱不开关系吧?
自有“小病不断大病不来”的说法,夏晓北不免有些担忧,只希望这次感冒仅是身体的一次“排毒”,别搞出什么后遗症才好。
焦虑之下,她的掌心重新覆上他的脸颊,探了探他的体温,感觉没有之前发烫,才稍稍放下心来。
也怪她粗心,在清河镇时没照顾好他,而现在想想其实之前就发现他身上的温度比以往都要高,她竟也没放在心上。
而他呢?是过于性致勃勃,所以连自己身体的异常都忽略了吗?
唉,堂堂宋大神最近被她折腾得也是够窘了。好不容易鲜肉主动送到嘴边,他倒病了。
思及他当时流鼻血的模样,夏晓北禁不住翘了翘唇角,拿起他额上的毛巾,转而进了洗浴室。
……
蓦地睁开眼,视野先是一阵的虚像,随后才慢慢现出天花板上的金边玉兰花灯盏。
脑袋似塞了一团沾了水的棉花一般,既混沌又沉重,喉咙好像被火燎过,干干涩涩。宋以朗干咳了两下,紧接着便听耳边突然传出软糯的嗓音:“你醒了?”
应声偏头过去,正看到扒在床边她盈着欣喜的惺忪睡眼。
未及他反应,夏晓北的手覆上他的额头,轻声嘀咕着:“唔……貌似没有再烧了……”
随即她站起身来把床头柜上的胶囊递到他面前:“快吃两颗!”
“噢。”宋以朗的脑袋依旧晕乎,纯粹只是身体自发反应地接过药放进嘴里,然后有水杯送到面前,他就势喝了几口,重新躺下。
视线依旧模模糊糊,只是感觉夏晓北的身影在房间里晃晃荡荡,似乎出去过一趟。他记不太分明,不久眼皮便如坠了千斤石一般,他挣扎了一会儿,终是敌不过沉重,陷入深度睡眠。
宋以朗再次睁开眼,是被手机锲而不舍的震动所吵醒的。
下意识地伸手去床头柜摸到手机,接通后是一把熟悉的女声:“宋总,你今天是不来公司了吗?”
两三秒后,反应过来是anne,他不明所以地反问:“什么不来公司?”
话出口,宋以朗才发现自己声音的嘶哑,而那一头的anne显然也注意到了,关心地问:“宋总,你生病了吗?”
生病?
宋以朗习惯性地皱了皱眉,确实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
“可能有点感冒。”他清了清嗓子,接回之前的问题:“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我今天就不去了。”
anne默了一默,犹豫道:“其它倒没什么,只是有份文件明天要用,需要你签字。”
“噢,好,那我现在过去。”宋以朗应着,坐起身来时,太阳穴猛地突了两下,随即anne的声音继续传来:“不用了,宋总既然感冒了,就不要出门吹风。我下午抽空给你送过去吧。”
宋以朗揉着太阳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那好,你下午送过来吧。”
抬头环视了一圈房间,他补充道:“君诺大酒店2115号房。”
“宋总住酒店里?”anne颇为惊讶。
“嗯。”宋以朗淡淡地应着,“麻烦你了。”
挂掉电话后,瞥见时间显示着上午九点零五分,把手机随手一扔,他掀被下床。
脑袋里的棉花似乎还在,塞得他的感觉思维有些断线,眼睛也酸涩得很。
脚步虚浮地走出房间,本想进洗浴室洗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耳朵在这时捕捉到厅里的动静。
狐疑地循声而去,便看到一抹俏丽的身影于厨房里晃荡。
……
宋以朗的烧反反复复,半夜他醒来时让他吞了药后,总算是没再烧起来。想着他醒来该吃点清淡的东西垫垫胃,所以夏晓北一早起来就到厨房里给他煮粥。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一双手臂忽然悄无声息地环住她的腰,惊得她条件反射地要闪开,对方宽厚的胸膛当先贴上她的背,同时有熟悉的檀香味钻进鼻子里。
回头一看,果然发现是宋以朗。
“怎么样?还烧吗?”心下一松,夏晓北转口问,踮起脚按下他的脑袋,用自己的额头贴了贴他的额头,随即咕哝道:“好像……还是有一点点。等下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