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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师母她善良又疼人-第34部分

小说: 师母她善良又疼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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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熙沉默一瞬然后行礼笑道:“幸会幸会,既然赵公子如此盛情; 那我们便去罢。”
  他们在五日之后离开舜河前往翡兰; 期间雎安和即熙走访了所有被假星君骗的五十二户人家,满足了绝大多数的求助。他们走时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消息; 小半座城的人都来送他们; 人山人海地站满了街边,他们一边往前走; 那些受过帮助的人家就沿路叩拜。
  雎安为了还礼摘去面具,在城门口为送别的百姓吹了一首埙曲,那是豫州的古曲,含义为各自珍重。
  他吹完曲子时; 有一对夫妻从旁边的人群中挤出来,他们挎着一篮鸡蛋有些犹豫地走到雎安面前。那男人开口道:“星君大人。”
  雎安认出他的声音,浅笑道:“李丰年,李先生?”
  即熙看去,正是那天指责雎安见死不救的那对夫妻。这几天雎安常常去他们家看望病重的孩子,这对夫妻的态度逐渐软下来,今天已然有几分愧疚的神色。
  “星君大人,最开始的时候我们随便揣测您……对不起,您别往心里去。我们没什么能给的,这篮鸡蛋您不嫌弃就收下。”李丰年用篮子碰碰雎安的手。
  刚刚百姓一路送的东西雎安都拒绝了。此时他略一沉默,却收下了鸡蛋:“那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您若有歉意我便收下。我终究救不了你们的孩子,并非你们心中无所不能的神仙,抱歉。”
  那对夫妻立刻摇手说不是,他们的手因为常年劳作黝黑而皴裂,长着厚厚的茧子。妻子眼里有莹莹泪光,她哽咽道:“您陪幺儿说话聊天哄他喝药,幺儿很开心,他喜欢星君大人……可能神仙也不都是无所不能的,我觉得您是神仙。”
  雎安安静了片刻,向他们行礼道:“谢谢。”
  他们一群人终于走出城门,与城中相送的人群告别。即熙走在雎安身侧,拿过他手里的篮子替他数了数,二十二个鸡蛋,二十二这个数字在豫州传统里是最吉祥的数。
  吉祥好运,祝掌管运势的星君好运,有些好笑又质朴得可爱。
  即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觉得这几天的憋闷一扫而空。她把鸡蛋还给了雎安,笑道:“以心换心,恭喜你换到了。”
  听到这熟悉的话语,雎安会意地轻轻一笑。
  “我十几年前说的话,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我这不是等着什么时候你言行不一了,好拿你的话嘲笑你么,结果这么多年硬是没等到机会……”
  两个人慢悠悠聊着,走在队伍的最后面,跟着其他人走到驿站上马,往翡兰城的方向奔去。
  翡兰城离舜河并不远,下午临近黄昏的时候他们就即将到达翡兰,还有十里地时却看见官道边站着许多百姓。前排五个人身着红衣手臂上停着翠绿如玉的翡兰鸟,后面的人有手捧绸缎,有敲锣打鼓吹唢呐的,还有舞狮子的,一眼望去看不到人群的尽头。鸟儿的鸣叫声,锣鼓唢呐声一齐响起来,喜庆热闹得不行。
  一行人勒马慢行,思薇看着这阵仗惊诧道:“谁家迎娶新妇么?这么大排场?”
  身侧的贺忆城摇摇头,说:“五只翡兰鸟开路,这是欢迎贵客到来,是翡兰城最高规格的迎宾仪式。”
  “所以他们已经得到消息,来欢迎雎安师兄了?”
  “……依我看,不见得吧。”贺忆城似笑非笑地说。
  到了人群面前他们下马,捧红绸的老者走到队伍最前面——不是迎向雎安,居然是迎向赵元嘉。
  老者把红绸系在赵元嘉手臂上,深深弯腰行礼道:“得知恩人来此,我等代表满城百姓前来迎接。”
  赵元嘉很是不好意思地回头看了面色惊诧的大家,一边扶起老者一边小声说:“贺伯快起,我不是说过以后别准备这么隆重的仪式了么?”
  贺伯起身,朗声道:“翡兰城人最重恩情。您救了满城百姓的命免受恶人蛊惑,翡兰城记您一辈子。”
  赵元嘉挠挠头,少年的脸上到底还是退不去的羞赧,他向老伯介绍身后的朋友。老伯一一拜过,也没有因为他们星君的名头而大加赞叹,只说既然是赵公子的朋友,那都是翡兰城的贵客。
  于是有人帮他们牵着马拿着行李,他们在一片锣鼓喧天鞭炮声中被众人簇拥着往前走,场面一时非常热闹。即熙背着手,看着这情景,漫不经心地问身边牵马的翡兰年轻人:“赵元嘉,赵公子怎么就成了你们的大恩人了?”
  “星君尊上有所不知。”年轻人憨厚地笑起来,兴致勃勃地说道:“五年之前翡兰城闹了一场大瘟疫,凡是得病者高烧不退呼吸渐弱,最后窒息而死。当时怎么都查不出来病因,也没有对症的药方,城里死了两成人口,便如人间地狱般。”
  “当时赵公子来城中帮忙调查救人,发现荧惑灾星居然在城中!那灾星伙同副楼主等一群恶徒假扮医者救人,实则将病人开膛破腹,不知做什么恶咒。城里的瘟疫这么邪性,就是灾星给翡兰城降灾所致!后来赵公子与我们拼死将那灾星驱逐。您说赵公子是不是我们的大恩人?”
  即熙皮笑肉不笑地点头道:“果然是大恩人,那后来呢?”
  “后来翡兰鸟通神性,不忍我们再受苦受难便舍身与恶咒相抵,一夜之间凡身陨灭,满城再无翡兰鸟,瘟疫跟着渐渐平息了。这几年城中百姓祈求供奉,翡兰鸟才又回来,这翡兰盛景才能重现。您可真是赶上好时节了!”年轻人越说越激动,脸上满满的骄傲。
  即熙默了默,拍手道:“哇这真是……好精彩的故事。”
  年轻人说得太过激动,思薇和雎安都听见了他的话。雎安微微侧脸向即熙的方向,而思薇则看着贺忆城,故事里的两位大恶人则看起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贺忆城甚至笑容灿烂地附和道:“是啊,我们可真是赶上了好时节。”
  五年前走的时候被丢石头扔火把骂得狗血淋头,这次回来居然被夹道欢迎,可不是赶上好时候了?英雄和改头换面的恶人一同接受翡兰城最高的礼遇,可真是讽刺。
  翡兰城瘟疫,这可是荧惑灾星身上背的三大恶事之首。
  走到城门口,看见城墙上落的翡兰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用翡翠镶嵌的御赐牌匾挂在城门上,正是苍劲有力的“翡兰”二字。
  贺忆城抬头看着这块牌匾,想起自己小时候觉得这是整个翡兰城最好看的牌匾,看来那时候他就很识货,有挥金如土的潜质了。
  他在翡兰城长到六岁,他的母亲是翡兰城人。
  他的母亲也死在这里。
  走到城里赵元嘉好说歹说,欢迎的队伍才散了,老伯说已经为他准备了家中最好的房间。赵元嘉推辞不过便答应去住,而雎安一行人表示想住客栈,不麻烦老伯。
  到了客栈放下东西,客栈的伙计们早得到消息,知道这些是赵元嘉的朋友,也知道他们是赫赫有名的星君,殷勤得不得了。不需要他们发话就准备最好的房间,贺忆城手里有银子都没法花,要什么伙计就给什么,完全不收钱。
  老伯似乎是翡兰城中很有名望的人家,晚上摆了宴席招待赵元嘉,把雎安他们也一起请去。
  不等雎安来征询意见,即熙就笑着说好啊好啊。
  她拉着雎安的袖子小声对他说:“不吃白不吃,反正是他们请客。”
  “宴席上免不了提起旧事,你不生气么?”雎安低声问道。
  “不,我想通了。等哪天他们知道殷勤招待的是自己嗤之以鼻的大恶人,看我不膈应死他们。”即熙恶狠狠地说着。
  雎安哑然失笑,他沉默了一下摸摸即熙的头,说道:“不开心了我们就走。”
  “好。”
  于是雎安一行人也去赴宴,思薇没来及细问贺忆城其中原委,一直小心地观察着贺忆城的情绪,完全忘记了自己前段时间还在和他生气。
  赵元嘉等在老伯家的门口迎接他们,正巧他们到的时候有一座轿子也停了下来,一个婷婷袅袅的纤瘦身影走下轿子。那个姑娘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长得清雅秀丽,眉眼之间神色淡淡十分冷峻。
  赵元嘉一见她眼睛就亮了,忍不住雀跃地喊她:“傅灯姑娘!你也来了!”
  傅灯抬起眼帘淡淡地看了赵元嘉一眼,目光又转向走近的雎安一行人。
  她身边的小丫鬟声音清脆道:“我家小姐听说天机星君来了才肯来的,才不是要见你!”
  赵元嘉有些尴尬地笑笑,对雎安介绍道:“这位是翡兰城的神医,傅灯姑娘。”

48、宴席
  赵元嘉又向傅灯介绍了星卿宫宫主雎安; 雎安向傅灯行礼,傅灯看了他片刻也低头回礼。她并不像那些第一次见雎安的人般满眼憧憬,眼神是冷得像是一堆燃不起来的石头,半点儿也不像是专程来见雎安的。行完礼她也没有再说什么; 和丫鬟转身提着裙角走进府里去了。
  傅灯一出现赵元嘉的眼里就再没有别人; 就连他崇拜的雎安都被抛诸脑后。他与雎安一行人匆匆寒暄行礼后就转身去追上傅灯,和她并肩而行低头说着什么; 神采飞扬地仿佛整张脸都亮起来; 不过傅灯的神情依然十分冷淡。
  门口为雎安一行引路的家仆不禁感叹道:“这都两年多了罢; 只要傅灯姑娘点头赵公子立刻就能上门提亲; 怎么傅灯姑娘就是不肯同意呢?”
  贺忆城转着手里的玉佩; 笑道:“依我看,阿灯……傅灯姑娘永远不可能喜欢赵公子,还是劝赵公子另觅良缘罢。”
  思薇警觉地看向贺忆城; 介于他之前的风流盛名,她合理地怀疑道:“你不会和她有过些什么吧?”
  “有过什么?情缘?她一个十五六的小丫头,我可不好这一口。”贺忆城哈哈大笑着摇摇头; 凑近思薇低声说:“我喜欢二十二岁的姑娘。”
  二十二岁的思薇瞪他一眼; 拂袖而去走到前面不理他了。
  他们一群人在席间落座,赵元嘉邀请傅灯坐在他旁边的席位; 傅灯摇了摇头; 她的小丫鬟说道:“您是今天宴席的主宾,我们小姐只是来凑个热闹的; 就不占主宾身边的位置了。”
  丫鬟说罢傅灯就转过身走到宴席宾客末位,正好在戚风早席位旁边。戚风早起身行礼,傅灯低眸还礼然后坐下。
  傅灯清瘦而高挑,衣着素雅干净; 鬓间一支简单的白玉发簪,有种清冷出尘的气质。这种姑娘历来十分稀有,怨不得赵元嘉的目光一直往这边飘,对她念念不忘。不过她和戚风早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神色冷淡寡言少语,偏偏还坐在一起。整个宴席热烈的氛围到他们那边仿佛凭空被冻住了一段。
  翡兰城周边酿酒业十分闻名,故而席间都是好酒。即熙喝得很开心,连翡兰城众人席间称颂赵元嘉一并痛骂荧惑灾星的话,都听得顺耳了许多。
  雎安低声嘱咐她少喝一些酒,即熙想起自己先前喝醉时对雎安做过的事,一时间呛了酒,不禁节制许多。
  雎安因为看不见所以听觉十分敏锐,以至于在宴席这种嘈杂的环境里待久了便会感觉不适。加上宴席的主宾是赵元嘉而非他,宴席进行到一半雎安便离席去庭院中散步休息。阿海落在他肩膀上,刚刚帮他指路转过一座假山,就遇上了也在此处散步的傅灯和她的丫鬟。
  她们像是有意等着他的,雎安停下脚步,微笑道:“傅灯姑娘有何事找在下么?”
  傅灯身边的小丫鬟仰起头,声音清脆地说道:“我家小姐口不能言,还请天机星君见谅。小姐告诉念念,以前常听一位故人提起您,这次您来了就想看看您是什么样子。”
  庭院灯火阑珊之下,傅灯淡然地从上到下认真仔细地看了雎安一遍,仿佛在将他与故人的描述一一对照。最后她的目光落在雎安腰间的禁步上,略微怔了怔,然后伸手指向那只禁步,嘴唇微张无声默念。
  她的丫鬟念念看着傅灯的举动,说道:“您身上的禁步很特别,我家小姐觉得很好看。”
  “是我的一位朋友送的生辰贺礼,她手很巧。”雎安浅浅一笑。
  念念握着傅灯的手,她的手指很凉,在念念手心划着只有她们二人才知道的符号。念念说道:“您是天机星君,以此身镇天下心魔,是世间良善之首。可是您就不会犯错么?若您犯错又该如何?”
  “应当尽力弥补。”
  你已经无法弥补她了。
  不过她应该也不会和你计较,她不喜欢计较,更别说对象是你。
  傅灯微微垂下眼帘,她抿了抿唇,然后在念念掌心比划着。
  ——也不知道这些年您遭遇了什么,以至于双目失明。
  ——我的那位故人若是知道了,大概会很伤心罢。
  念念准确地传达了傅灯的意思。
  雎安略一沉默,问道:“傅灯小姐的故人,是谁?”
  “……小姐说,是这世上千千万万个仰慕您的女子中,很平常的一个。她死在她最信任最喜欢的人手里,您不会知晓。”
  雎安和傅灯一同回到席间,分别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即熙摇着酒杯观察了一阵,发现雎安情绪有些不对,于是凑到他身边问道:“傅灯刚刚去找你了?她说什么?”
  替她的某位故人,准确地说来应该是你,替你打抱不平。
  雎安笑笑,低声回应道:“傅灯是悬命楼的人?”
  “是……也不是,她是孤儿,身家清白没有案底。四五岁的时候被贺大娘捡到,我们阁子就养了她几年,大娘去世之后她就离开了。”顿了顿,即熙解释道:“贺大娘就是贺忆城的母亲,她在世时是我爹的副楼主。不过我爹爱抛头露面贺大娘不爱,情形基本跟我和贺忆城相反。”
  “原来如此。”雎安点点头。
  即熙宽慰道:“我们阁子的规矩就是不报私仇,你放心阿灯不会找你麻烦的。就是可怜赵元嘉公子,狠狠地坑了我们一把如今居然喜欢上阿灯,阿灯不恨他都不错了。”
  雎安微微一笑,说道:“嗯,我明白。”
  他听她讲着他所不知道的七年里,她身上发生故事的些许片段,那段日子似乎有来来去去的很多人,应该丰富又精彩。他总是觉得归来后的即熙和从前一样,没什么变化。但是此时他突然意识到这七年的分别是实实在在的。
  他错过她七年的时间。
  雎安轻轻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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