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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师母她善良又疼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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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尝尝?……你真是出息了啊你,你过来你过来,看在咱俩多年交情的份上,我让你选一种体面的死法。”即熙活动着筋骨,皮笑肉不笑地站起来走近贺忆城,走了两步她想起思薇那烈脾气,疑惑道:“不对啊,你干出这事儿,思薇怎么会让你活着站在这里。”
  贺忆城整个人贴着墙,他笑着说:“我跟她说我喜欢她,她可能是被吓到,忘记要打死我了。”
  “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是真的喜欢她。”贺忆城眼睛眨也不眨地,认真地说道。
  从第一次看见思薇那双哭得通红的,倔强的眼睛开始萌芽。到思薇在星卿宫众人前面说相信他时,他看着这个姑娘颤抖的肩膀和坚定的眼神,心动一发不可收拾。
  他对思薇所有的玩笑话,所有的调戏和轻浮都藏着真心。
  他吻了她然后说他喜欢她,他说——我算不上是好人,也没有穷凶极恶。你护我不是功业,你杀我也不算罪孽,还有我喜欢你,你只需要知道这些就好。我方才轻薄了你,你要杀了我吗?
  思薇被他说得怔住,迷离的一双眼睛看着他,好像不能理解他在说什么。她的脸和耳根慢慢红得不成样子,又羞又气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看了她一会儿,便知道她不会给出什么好回答。于是他悠然一笑,轻描淡写地说——你也不需要太放在心上,反正我对一个姑娘的喜欢从来没有能超过三个月。或许很快,我就不喜欢你了。
  思薇怔了怔,咬咬唇转头就跌跌撞撞地推门跑走,摔得门噼里啪啦地响,乱成一片。
  即熙抱着胳膊听贺忆城坦白完,心想他倒是挺坦诚。
  即熙之所以一开始三令五申要她这位朋友远离思薇,就是因为贺忆城是个完全没长性的人。他与那些美丽的名妓或名伶爱得再怎么浓情蜜意如胶似漆,不出三个月就兴致缺缺不复恩爱。为了帮贺忆城摆脱这些姑娘,即熙当了无数次的恶人,深感做这些事儿缺德透了。
  所以她曾真诚地希望这位朋友有天能大彻大悟皈依佛门,不要再仗着自己一副好皮囊好口才,出来为祸世人。
  谁知事与愿违,他还祸害到她妹妹头上来了。
  贺忆城眨巴着眼睛,无辜地说道:“我真的很喜欢思薇。”
  即熙瞪贺忆城一眼,转过身去走到座位上坐下来:“滚蛋吧你,你哪次不真?你这认真得过三个月么?”
  看见即熙有放过他的意思,贺忆城终于放松身体离开了墙。他低眸笑了笑,慢慢地说道:“你怕什么,她并不喜欢我。”
  “那是现在!就你那风月手段她能扛得住吗?”即熙气呼呼地说,她指着贺忆城道:“你给我听好了啊,从现在开始起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不许在思薇身上使什么手段,不许勾引她。日后她不喜欢你还好说,她要是喜欢上你了,你再敢负她我真剁了你!”
  贺忆挪到座位上把自己那杯茶喝完,老老实实地答应下来。
  即熙刚和贺忆城谈完把他赶出房门,就走走廊上看见伙计带着雎安走过来。她还没来得及为昨晚的事儿尴尬道歉,便听伙计慌张道:“星君,不好了!赵公子请各位赶紧到傅灯姑娘的医馆去!”
  即熙愣了愣,看向雎安:“出什么事儿了?”
  雎安微微皱眉,说道:“昨日城里一共晕倒了三人,已被送往傅姑娘的医馆。今日一上午又有相同症状的五人被送来,看起来……若不是被人投毒,就是瘟疫。”
  瘟疫。
  即熙听到这两个字微微挑了挑眉毛,并没有觉得非常惊讶。她叹息一声揉揉太阳穴,无奈地说道:“走罢走罢,我们去看看,何羿你去不去?”
  贺忆城伸了伸懒腰,笑着说他一介凡夫俗子又不是救世主,凑什么热闹?边说边摇着手走远了。
  这话真是耳熟,即熙想起来当年他们把贺大娘下葬时,贺忆城对着那墓碑也是这么说的。
  ——你一介凡夫俗子又不是救世主,凑什么热闹呢?
  ——最终还是真心喂狗,无人领情。
  即熙看着贺忆城离去的背影,然后转身跟着雎安和伙计出门,说实话若不是雎安在此,她也不是很想掺和这一桩事情
  贺大娘死在翡兰城的时候就说过,瘟疫一定还会再来的。
  翡兰城终究要为错失真相而付出代价。

52、贺伯
  即熙和雎安赶到医馆时; 正好和被送来的今日第六位病人一起到达。傅灯缚着袖子戴着面纱在病榻间穿行,见了他们也只是微微点头就转身去忙。
  昨日她还拒绝了赵元嘉和戚风早帮忙的要求,今日却不得不接受,不然实在是忙不过来。
  一同在此的还有之前设宴招待他们的老者; 他是当地名门望族的家主; 在翡兰城内一呼百应可以统筹全城事务。
  戚风早正帮忙端水熬药,跟着傅灯的小丫鬟匆匆穿梭。赵元嘉看见即熙他们; 便上前道明原委。说是这段日子城中陆续有人病倒; 这几天更是呈激增之势; 症状为高烧不退呼吸渐弱; 竟与五年前那场瘟疫如出一辙。
  傅灯诊断确认这是疫病而非中毒; 但她尚不能找到治愈的方法,只能尽力缓解。
  按傅灯的估计,这病在城中传播有一阵了; 怕是控不住这几日就要爆发,而他们对此一筹莫展。
  老者在旁边补充道他已经关闭城门,暂时停了翡兰盛典的一切活动; 请城中百姓尽量少出门走动; 不知能有多少效果。
  兹事体大,思薇得了消息很快也赶过来; 顺便把闲逛的贺忆城一同抓来。
  几人在傅灯的医馆后院齐聚; 老者说道:“翡兰城再遇此灾,万望诸位星君诸位公子能够帮助这一城百姓; 救苍生于水火!”
  他的声音苍老浑厚,有掌权者的不容置疑,弯腰行礼时正好拜在即熙的身前。按理说即熙这时候该把老者扶起来,再流畅地说一句——您太客气了; 我们定当竭尽所能帮助翡兰城。
  但即熙背着手幽幽地看着老者,并未有任何举动。
  还是赵元嘉从旁边伸出一双手臂,把老者扶起来,说道大可不必如此客气,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傅灯端了个水盆坐在一边,边洗手边对她的小丫鬟示意,她的丫鬟于是说道:“小姐说,城中若是有因为相同症状的死去的病人,她要验尸。”
  “验尸?傅大夫不是已经确定了并非中毒么?为何还要做这仵作的活儿?”赵元嘉惊讶道。
  小丫鬟晃着她的双羊髻,朗声道:“见肺腑,知病理。小姐的验尸与仵作有所不同,是要开膛破腹,分离脏腑筋络,查看病人发病后的脏腑损伤。”
  一听见开膛破腹这几个字,赵元嘉和长者皆是一惊。
  九州之内但凡是汉人,丧葬之俗都是求一个全尸安寝。若是尸身不全,便如“五马分尸”般是残酷的刑罚,据说会打扰亡者安息轮回。如今傅灯却说要将尸体开膛破腹,这哪里是寻常人家能接受的?
  赵元嘉犹豫道:“定要如此才能探明病因么?病人忍受病痛折磨而死已然凄惨,死后仍然不得安宁,也太过残忍了。”
  老者所想却不太相同,他看着傅灯,皱起眉头眼神犀利,探究道:“傅大夫有所不知,五年前荧惑灾星一行人曾暗中将病人尸身开膛破腹,城中百姓都认为这是邪术。此时您再提出这般相似的方法,虽然是为了查明病情,可我怕会引起百姓猜疑,人心不稳。”
  傅灯将手上的水擦干净,抬眸看着赵元嘉又看看那位老者,一双深黑的冷静的眼睛里没有半分动摇。
  她无声地说了什么。
  “开膛验尸对症下药,或者继续死人。我只提供方案,你们来做选择。归根结底我又不是翡兰城人,若你们不信我就另请高明罢。”她的丫鬟念念替她说道。
  “傅灯你别说气话。”赵元嘉闻言立刻劝道。
  “我家小姐从不说气话。”
  傅灯冷冷地看了赵元嘉一眼。
  赵元嘉怔了怔,他从来听说医者仁心,也觉得傅灯虽然脾气冷淡但是对病人总是尽心尽力,这是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她事不关己的冷硬。
  “我们是星君并非医者,并不能治病。方才贺伯您拜我们,其实您该拜傅灯大夫,她才是在场所有人里唯一一位能救翡兰城的人。”雎安打破了静默,他走到傅灯身边,转身对那长者以及赵元嘉说:“这样的局面,没有多少可以犹豫的时间。”
  长者犹豫道:“那我命人去和死者家人详谈,看他们是否愿意贡献死者尸身。验尸一事最好暗中进行,还请各位不要声张。”
  即熙嗤笑了一声,惹得众人看她。她大大方方地背起手,悠然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话好生熟悉。验尸怎么了?开膛破腹怎么了?良药苦口,非得哄着骗着他们永远也不会相信这是正常的医学方法。你怕人心猜疑?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候了,三位星君在此,只要我们说傅灯是对的,谁能猜疑?”
  她慢慢地踱步走到雎安身边,笑着看着长者,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怕你的威望受损,尽管推到我们身上就是了,贺伯。”
  长者沉默地看着即熙,阳光下外貌秀丽精致的江南美人抿着唇笑得灿烂,话中却夹枪带棒,绵里藏针。让他心生不快,不禁想起从前见过的那个姑娘。
  不过那个姑娘已经死了。
  “那我便仰仗傅灯小姐和各位星君了,全听各位安排,我尽力支持。”贺伯不动声色地回应道。
  傅灯见他们达成一致,便说三天之内她就要得到一具保存完好,死去不超过两个时辰的病人尸身。她问坊间有没有刀法精湛的屠户,要挑一个做助手。
  思薇听傅灯的丫鬟描述着各项要求,灵光一闪,指着贺忆城说他刀法极其精湛,更是善于解剖人体,来做助手最合适不过。
  贺忆城漫不经心地转着手里的玉佩穗子,说道:“不干,我凭什么帮他们?他们和我又没什么交情。”
  说完他转而看向思薇的脸,笑道:“不过要是你命令我去做,那我就做。”
  “我不是命令你,我是……是拜托你……”
  “拜托啊?那有点儿诚意呗,你亲我一口我就做。”贺忆城狡黠地笑道。
  即熙的脸黑了,思薇的脸红了,其余在场所有人都露出惊诧又尴尬的神情。思薇瞪圆了眼睛,一把拧住贺忆城的耳朵,拉着他就往门外走,嘴里恶狠狠地念着“你给我过来!”
  待圆门后发出一阵惊呼和求饶声后,思薇气呼呼地大步走众人之间,贺忆城在后面跟着她,揉着泛红的脸颊笑道:“我帮,我帮还不行么。”
  他目光环视了在场众人一遍,然后从怀里掏出他那把镶波斯红宝石的匕首,在手里转了两圈笑道:“但愿我没退步。”
  傅灯和那老者看见贺忆城的匕首,都面露惊诧之色,两道目光直直地看着他。傅灯一贯平静冷淡的眼里罕见地出现了情绪起伏,老者更是满眼震动。
  贺忆城走向傅灯,与老者擦肩而过时微微低头,以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终于认出我来了?舅舅。”
  贺伯,翡兰城最有名望的贺家家主。
  五年前大义灭亲的,他母亲的长兄,他的舅舅。
  贺伯的眼神沉下来,他转身看着贺忆城走向傅灯的身影,未发一言。
  入夜时贺伯要先回府中布置城中的诸项事宜,即熙破天荒地说要送贺伯回去。他们从内室而出,即熙走在贺伯身边,慢慢地说道:“贺伯,如今疫病卷土重来,可是荧惑灾星已死不能再下诅咒,这是否可以说明当年的瘟疫,很可能不是荧惑灾星所为?”
  贺伯警觉地抬眼看向即熙,他摆摆手支开身边的家仆,对即熙说道:“星君为何要在这个关头重提旧事?如今救人赈灾才是重中之重,纠缠于旧事并无意义。”
  “没什么,我就是听说五年前和荧惑灾星一起的人里,有一位是您疼爱的幼妹。”即熙偏过头,路过街上对这场灾难尚无知觉的三三两两的人群,看向眼神闪烁不定的贺伯。她轻轻一笑:“我还以为,您发现她可能受了冤屈,也会急着查明真相呢。”
  贺伯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真相重要么?何公子的身份星君们不可能不知晓,我不知道他为何在你们的身边,又对你们说了什么。不过星君尊上,我无愧于心。”
  贺伯虽然苍老但并不佝偻,腰板挺得很直,自有威严的气度,他对即熙说道:“我那妹妹自甘堕落与灾星为伍,即便当年的灾祸并非因她而起又能怎样?已然是污水,非要讨论是纯黑还是浅黑,有何意义?”
  “再者当年她和灾星被揭露身份,百姓震动民怨沸腾,她亦无法自证清白。我若执意相护,贺家的名望便会被动摇,大家相互猜疑人心涣散,无人再能领导全城百姓。在一场瘟疫灾难前这种结果极为危险,她一时任性我能护着,却不能为她害了全城百姓。”贺伯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话音刚落他的头顶飞过几只翡兰鸟,他直挺挺地站着,仿佛翡兰城的一座丰碑。
  即熙看着贺伯坚定的神情,颇为嘲讽地说道:“所以真相就不重要了么?”
  “真相或许对死去的人重要,可死去的人,没有活着的人重要。”贺伯看着即熙,意味深长地说:“你们支持傅灯姑娘毁坏尸身来查病症,不也是更看重生者么?我作为贺家家主的职责是守护这一城的安危,而非执着于真相。”
  即熙沉默了一会儿,不置可否地一笑不再说什么了。她背着手看着街道上的人群,那些高高低低的人见了她和贺伯纷纷行礼让路,目露憧憬的神色。在这一刻她觉得这憧憬十分嘲讽,仿佛狼看着羊的憧憬。
  翡兰城的道义是属于他们的,属于贺伯的,并不属于她。
  啊,这么说起来其实出了翡兰城,这世上的道义也不属于她。
  贺伯知道了贺忆城的身份,很可能也因为相似的医治手段开始怀疑傅灯和贺大娘的关系,但是他不会在这个关头挑破窗户纸。因为贺忆城与他们三位星君同行,因为傅灯是城中人敬仰的神医,因为翡兰城的英雄赵元嘉喜欢傅灯。
  他的道义是息事宁人,他自以为五年前平息了事端安抚了全城百姓,如今也在尽力维持局面平稳,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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