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真香火葬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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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偷偷笑着上前捏肩,“陛下,王爷这回比之前走的可早多了。”
沈尉羽一想也是,他大眼睛一转,好奇问:“皇叔走的那么早,是不是要去见虞夫子?”
“这个小的也不知。”明成顿了顿,“陛下,王爷不是说跟您闹着玩的,您怎么还称呼虞鱼姑娘为夫子呢?”
沈尉羽:“这你就不懂了!”
他跟皇叔都认识这么久了,不至于连点小事都不了解他,但凡他说过的话,都是有真凭实据的!就算他后来否认了,沈尉羽也坚信,这位虞鱼肯定是在某一瞬让皇叔心软过!
可别小看了这个瞬间,他今儿是清闲还是忙碌,全都在皇叔这一瞬间的言语中!
念此,沈尉羽越发觉得这比学什么东西都有用。
他翘起来的脚丫子晃了晃,旋即猛地落下脚站了起来,“不行,我必须得去见见这位虞夫子!”
明成一听顿时苦了脸,“陛下。。。还是不要了吧。。。”
前些日子听皇后娘娘说过,虞鱼姑娘是王爷的救命恩人,被接来之后是要住在王府中的。
说起王府,明成就控制不住的想起门口高悬牌匾上的三个大字——焰王府。
焰,王爷自定的封号,单字看上去的确霸气桀骜,可连起来一听,就像是‘阎王府’,而他们的摄政王就是里边坐镇的阎王,这种地方,可轻易去不得。
他们上次偷偷跑去的时候,就差点被王爷养的狮子给吞了。现在想起来,明成还是一阵后怕。
沈尉羽也怂,但考虑了下利弊,他还是绷着小脸,长袍一撩:“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一个焰王府而已,朕去定了!”
明成:“。。。。。。”
气势这块的确拿捏的死死的,但是陛下,请把你颤抖的腿绷直了再说话。
…
入夜。
黑色的夜幕之上悬挂着点点繁星,让仰头看天空的少女眼底都落满了闪烁着的小星星。
铺好床来请她回屋休息的红拂见状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大抵是从山林中来,红拂只觉得这位虞鱼姑娘的身上有一种旁人所缺少的气质,像是。。。一汪泉水。
清澈又恬静,在她身边,感觉心情都会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怕吓着她,红拂放轻了脚步走过去,柔声道:“小姐,床已经铺好了。”
虞鱼闻言赶紧回过头来,清澈的杏儿眼里满是不好意思,“麻烦姐姐了。”
先前在虞家村,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她什么事都是自己来,如今被这么多人伺候,虞鱼是真的很不习惯。
红拂轻笑:“小姐言重了,这都是奴婢们该做的。”
虽说以她们四个的本事伺候个小姑娘着实是浪费,可既然王爷吩咐了,她们就得用心办好才行。况且,红拂心道,她还挺喜欢这位虞鱼姑娘的。
进了屋。
虞鱼拘谨的同房中的紫俏等人道了声安,正想脱鞋子上床,就被绿莹给拉住手腕拽了回来。
绿莹道:“小姐这样直接睡可不行,忙了一日,怎么能不好好保养一下呢!”
说着,虞鱼就被她按在了镜子前。
这镜子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看上去无比清晰,虞鱼清楚地看见了自己那无措的表情。
。。。好像呆头鱼。
愣神的功夫,脸上就被涂上了一块乳白色的膏体,不等虞鱼看的更仔细一些,膏体就被绿莹那双细白的手指给揉开,一股甜甜的奶香味萦绕开来。
奶是难得的好东西。
过去的时候,虞鱼一年也喝不上一回,这会子闻见了,就情不自禁的多嗅了几下,“是奶的味道,好香呀。”
她眼眸弯弯、酒窝深深的模样分外娇憨,让绿莹也跟着翘起唇角,“小姐喜欢就好!这是绿莹特地为您准备的柔肤膏,用羊奶和蜂蜜制成的,坚持涂上半个月,保准您的皮肤水当当!”
天底下没有不爱美的女子,虞鱼也不能免俗,听见这话后,心中的一点小别扭也登时消散,乖乖的坐在镜前任由绿莹捯饬。
中途抗议无果,被绿莹从柔肤膏从脸涂到脚后,甭说脸蛋,虞鱼的脖子都是红彤彤的。
看着床上抱着胸、水汪汪的杏儿眼泛着红的少女,绿莹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
“咱们都是女子,小姐您怎的这么害羞?”说着,她打趣的凑上来,“要不我也脱了,给您看回来?”
“啊!”
虞鱼哪见过这样的女孩子,无声叫了一下,立马藏进了被子里。
“好了,你就别逗小姐了,小心被王爷知道了罚你。”红拂将绿莹拉开,“天不早了,小姐快睡吧,今儿是紫俏和蓝怡守夜,您若有什么事,就摇摇床头边的铃铛。”
对于红拂这种温柔的大姐姐,虞鱼向来是没有抵抗力。
她从锦被中冒出小脑袋,自顾自的说了声好,说完她才又想起自己是个哑巴,赶紧大幅度的点了点头。
虞鱼头发乱乱、眼眸亮晶晶的样子像个可爱柔软的小猫,一下就击中了红拂的心脏,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小姐好乖呐。”
这个语气。。。好像哄小孩子。
虞鱼皱了皱鼻子,无声反抗。
很快,房门被关上,因为是夏天,窗户并没有关的非常严实,一缕银白的月光透过缝隙,悄悄倾落在地面上。
虞鱼侧身看着,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早上醒来时,她还是个虞家村的一个农女,等到了夜里入睡,却已经摇身一变,成了住在王府中的小姐?
简直像做梦一样。
这个想法一冒出心头,虞鱼就紧张和害怕的握紧了挂在脖子上的鱼形吊坠,好一会儿,心跳才终于恢复如常。
这不是做梦。
她真的来了京城,有沈宴保护她,她再也不用夜里的时候藏在地窖中提心吊胆的入睡,不用担心上山劈柴时会有人从草丛里扑出来害她。。。
虞鱼想,只要她乖乖的,不给沈宴添麻烦,以后虞家村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这样的念头让虞鱼份外有安全感,紧绷的唇角才渐渐的放松下来,噙了一抹笑意,而后,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迈入梦乡的刹那,一个念头浮上心头——
一定要好好报答沈宴才行。
…
翌日一早,虞鱼就从睡梦中惊醒,对着床帐顶看了许久,才终于回过神来。
她坐起来,扫了眼床边的铃铛,还是决定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悄悄的穿上鞋子站了起来,自认动作很轻,却还是被门外的四朵“花”发现了。
房门被敲响。
“小姐,您起了吗?”
虞鱼挫败地抓了抓头发,最后还是无奈的拿起了铃铛,晃了晃。铃声刚响,房门就被推开了。
红拂四人笑盈盈的走了进来。
“小姐怎么连衣服都快穿好了。”绿莹嘟着唇,“是嫌弃绿莹的伺候不好您吗?”
虞鱼听了赶紧摆摆手,“没有!姐姐别误会,你做的很好!”
只是她不习惯罢了,虽说被人叫着小姐,可骨子里的她还是个乡下来的农女,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绿莹还是不依不饶,虞鱼见状只好把自己当成了个控制不好手脚的婴孩,张开手臂任由绿莹摆布。
将她打扮好了,绿莹这才又笑了起来,眉眼骄傲地说:“小姐你看看,满意不?”
方才虞鱼一直在听红拂说话,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被打扮成什么模样,听绿莹一说,这才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镜中的少女略施粉黛,脸颊上的酡红在脂粉的遮盖下透出淡淡的粉,阴差阳错的透出一种天然的好气色。为了看上去协调,绿莹在虞鱼的眼角也刷了一层淡淡的粉,衬得那双明澈的杏儿眼带了几分少女初长成时的娇媚,唇瓣的颜色是枝头的海棠红,轻笑间露出了洁白的贝齿和两个可爱的酒窝。。。
连不善言辞的蓝怡看了都禁不住夸了句,“小姐这样真好看。”
的确是很好看,但是。。。
虞鱼抬起手在自己的脸蛋上捏了一把,用力太猛,小脸都皱了起来。
绿莹吓得握住了她的手腕,“小姐没睡醒吗?怎的还掐自己呢!”
虞鱼听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试试我是不是在做梦。。。”
说实话,虞鱼做梦都想象不到自己看上去会这么美丽。
理解了她话里的意思,四朵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们的笑声清脆好听,又没有什么恶意,虞鱼听着,也情不自禁地笑出了酒窝。
一番闹腾过后,虞鱼就用上了早膳。她原想等着沈宴一起的,可红拂说,作为摄政王,沈宴是很忙碌的,每次都要午时才回。
怕饿得胃疼,虞鱼只得放弃了这个念头,安静的吃了起来。
早膳比过年时吃的都丰盛,虞鱼一个没控制住就吃撑了。怕她撑的难受,红拂赶忙道:“小姐,要不奴婢们带您在府里逛逛,就当消食了。”
虞鱼没什么意见,乖乖站起来跟着红拂和绿莹出了南熏院。
作为摄政王,沈宴自然是不会在衣食住行上委屈自己,王府不仅大的惊人,府内的摆设也都别具匠心。亭台楼阁、轩榭廊坊应有尽有,虞鱼的眼睛都看花了,腿也走累了。
察觉都她的步子放缓之后,红拂不动声色地建议:“前边的花园里有个秋千架,是先前王姑娘让下人们建的,小姐可要过去荡会儿秋千?”
虞鱼忙不迭点头说好。
如愿坐上秋千,绿莹在她背后轻轻晃着,一个疑惑突然冒上了心头。
王姑娘。。。是谁?沈宴的心上人吗?
虞鱼正想问一问,就听见有人在喊红拂,她刚走没一会儿,绿莹又被人给叫走了。
虞鱼从秋千上下来,看着绿莹的背影有些疑惑,但仔细一想又释然了。
这可是王府,红拂和绿莹有事忙也是理所应当。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在这里乖乖等她们吧。
这样想着,虞鱼就蹲了下来。
她其实不太喜欢荡秋千,忽高忽低的感觉很让她没有安全感,还是这样脚踏实地更让人放心。
虞鱼低头看了会儿蚂蚁,又觉得有些无趣,见地上有几块小石子,她红唇一翘,伸手捏了过来。
乡下长大的孩子没有什么闲钱去买好玩的玩具,所以玩具都是就地取材,比如这个名叫‘捡石子’的游戏,就是虞鱼幼时常玩的游戏之一。
虽然现在玩太过幼稚,但打发时间还是可以的。
玩着玩着,虞鱼突然听到身侧有个好奇的声音问:
“你在玩什么?”
第三章 又没训你,你哭什么?
沈尉羽原不想这么快出来,但他看着那些个平平无奇的小石子在她的手心和手背上像是有生命似的,上下跃动,他的手也跟着痒痒,情不自禁的就走了过来。
虞鱼闻声看去,就看到了一张白生生的小脸蛋。
沾了父母的光,沈尉羽的模样也生的极好。大大的眼睛像是雨后的葡萄,又黑又亮,配上脸颊上的婴儿肥,看着很是可爱。
虞鱼一下就心花怒放,险些忘记自己现下是个哑巴,红唇张开又合拢,伸出手指指了下嗓子后,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
沈尉羽想了下,顿时大惊失色,“你的意思的,你是个哑巴!?”
在看到蹲着的少女点了点头后,沈尉羽感觉天都塌了。
虞夫子是个哑巴,那他岂不是也学不成她的独门绝技了!
目睹了眼前的可爱的少年从板着脸到要哭不哭的样子,虞鱼心下很是疑惑,偏着脑袋看了眼他瘪起来的唇,伸手将手中的小石子递了过去。
沈尉羽蔫搭搭的看过去,就见少女将手往他眼前又伸了伸,她的眼眸亮晶晶的,两个酒窝露出了浅浅的弧度。
这一刻,她不说话,沈尉羽也懂得了她的意思。
“朕、不,我不玩。”他将头偏到一边,“小孩子才玩这种脏兮兮的东西!”
被拒绝了。
虞鱼失望的扑扇了下睫羽,不过她后知后觉的一想,觉得也是。这位小少年能出现在王府应当也是非富即贵,什么东西没见识过,哪还看得上这随处捡到的石子。
念此,虞鱼不禁小心翼翼地往一边挪了挪。
这个小少年穿着浅色衣袍,她怕给他弄脏了,惹来麻烦就不好了。
看着她的动作,沈尉羽心里那叫一个气!
这虞夫子怎的这么直性子,他说不玩她就放弃了?好歹也再邀请他一次啊!
抹不开面子,沈尉羽又实在是想玩,只能眼巴巴的站在那儿看虞鱼玩得欢快,许是他的目光太过可怜,虞鱼看了两眼后,纠结片刻,终于又发出了邀请。
她从怀里掏出红拂给她准备好的纸笔,在上边一笔一划地写好后,转过来让沈尉羽看。
“很好玩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玩?”
沈尉羽下意识的念完了,正要答应,又突然意识到什么,惊喜的尖叫出声,“你会写字!?”
虞鱼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见状,沈尉羽欢喜的不得了。
太好了!虽然虞夫子不会说话,但是用纸笔教他也未尝不是一种办法!只要能学到这项‘独门绝技’,用什么方式他都行!
心情大好的沈尉羽也不扭捏的要面子了,学着虞鱼的样子蹲下,期待又兴奋地问:“还请夫子教我,这东西怎么玩?”
…
皇帝才八岁,很多事情还是得有沈宴来替他解决。
天不亮就进宫,早朝过后在御书房一直忙了巳时才终于得空,将最后一份奏折丢在一旁,沈宴往圈椅上一躺,一双脚大剌剌的搭在了书桌上,“陛下呢,把他叫来。”
头一次对着摄政王撒谎,小太监阿峰心都要不跳了,他强忍着心头恐惧,“回、回王爷的话,陛下今日身体不适,请太医看过后,就回乾清宫歇息了。”
话音落下,只见放肆躺着的红衣少年缓缓睁开了闭上的双眼,原本水波潋滟的桃花眼在他这里倒像是遇上了隆冬,水波都结成冰刃,闪着森寒的光。
他微笑着,嗓音也轻飘飘的,“哦,是吗。”
阿峰的手指甲都死死的掐进了掌心里,原以为能靠这个疼痛多坚持一会儿,可当触及到红衣少年的目光时,膝盖就不由自主的弯了下去,额头也紧紧地贴在了地面上。
“奴才该死!”
沈宴嗤了声,“说完再死也不迟。”
阿峰心都凉了,只恨自己倒霉接下了这桩苦差事,带着哭腔将事情一五一十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