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为上[重生] 完结+番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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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前沈姝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她端坐在花轿内,听着外头的议论,无非是说她堂堂公主为了躲避和亲竟然不牺下嫁奸臣,辱没皇家颜面。
听到这,沈姝不禁失笑,嘴角带着几分不屑。
皇家颜面值几个钱?
再有就是说裴云谦冷血无情杀人如麻又向来不近女色,她嫁过去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香消玉殒,跟前几年妄想爬床的“美人”一样落得个惨死乱葬岗的下场。
街上看热闹的人很多,但围观之人无一不是带着怜悯或是嘲讽的眼神看着花轿,仿佛沈姝今日就要殒命一般。
若是在上辈子,沈姝定然会吓得不轻,可这辈子这种话沈姝听听也就过去了,想来上辈子裴云谦愿意救她,这辈子又愿意帮她,若是她嫁过去以后恪守本分,他也应当不会为难她。
正想着,花轿平稳落地,可她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裴云谦踢轿门,却依稀听见外面稀碎的说话声。
半晌,轿门外才传来陌生女子的声音:“夫人,我是将军的手下朱雀,将军有要事在身不能出来相迎,特派属下来迎夫人,夫人下轿吧。”
闻言,沈姝不自觉握紧团扇,堂堂公主出嫁夫君竟不出门相迎,今日这人怕是丢大了。可她转念一想,跟上辈子的遭遇相比几声冷嘲热讽又算得了什么。
沈姝调整了呼吸应了一声,起身掀开轿帘,另一只手紧握团扇遮面,由琳琅扶着下了花轿。
沈姝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颇为英气的红衣女子,若是她猜得不错,这位应当就是传闻中裴云谦的左膀右臂之一的朱雀。
“朱雀拜见夫人。”
虽不知将军何意,但这灵安公主既嫁给了将军那礼数自然是不能少的。
沈姝有几分意外,但面上不显,温声道:“不必多礼。”
朱雀起身没有再与沈姝多说什么,径直带着沈姝往府里走,按照裴云谦的吩咐将沈姝带进了裴云谦的院子。
刚到门口朱雀便停下脚步:“夫人这就是将军的卧房了,您自己进去就好。”
许是看出了沈姝眼中的不解,朱雀解释道:“将军向来不喜外人进将军的卧房,属下告退。”
说完没等沈姝说话,朱雀便三步并作两步像是有什么急事一般,匆匆退了出去。
门口,沈姝细细打量着传说中的大将军府,虽比不过宫里金碧辉煌但也是气派得很,府里也都张灯结彩挂上了红绸。
若说有什么不对,便是今日府中没有半个宾客。沈姝早就听闻裴云谦并无双亲,而以裴云谦如今在朝中的势力和地位想要巴结奉承的人应当不在少数,今日理应门庭若市才对,怎的半个人也没有?
沈姝心中思量半晌,还是提着衣裙踏进面前的屋子,屋内的陈设布置与传统新房的布置无甚差别。桌上无非是红烛,合卺酒,塌上也铺着一床鸳鸯戏水纹样的喜被。
环顾四周,裴云谦的房间倒是没她之前想得那般奢靡,反而古朴素雅,一旁的桌上还放着笔墨纸砚,以及一副尚未完成的字画。
看到墙上的字画,沈姝目光顿了顿,那是她最崇拜的书画大师,顾宴之的的成名之作,千金难求,没想到却挂在裴云谦的房中。
她想,同她一般喜欢顾宴之大师的人,应当不会是传闻中那等大奸大恶之人。
想到这,沈姝心中莫名的松了口气,迈着步子回到塌前,端坐在塌上。
按理说大婚之日她需以扇遮面,等夫君将前面的宾客安顿好,再来取下她的团扇与她饮合卺酒,才算礼成。
可今日裴府中半个宾客都没有,裴云谦仿佛也有要是在身,短时间内应当是不会回来。
沈姝似是放下心来,坐在塌上迷迷糊糊有了困意,竟不知在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当她再次醒来已是戌时。
沈姝扶着额头,昏昏沉沉从塌上坐起来,这一觉竟睡得意外沉,待眼前恢复清明后见屋内陈设与她睡着之前并无两样,才放下心来,应当是无人来过。
默了默,沈姝试探着开口唤道:“琳琅?”
因得朱雀说了大将军不喜外人进他的房间,所以琳琅只得在门口陪着沈姝,听见沈姝唤她,琳琅连忙应声:“公主,奴婢在这。”
沈姝看了一眼外头,天似乎暗了许多,默了默她开口问道:“眼下是什么时辰了?”
“回公主,刚到戌时。”
闻言,沈姝颇为意外,又带着几分懊恼抬起手轻揉了揉太阳穴,这一觉竟睡了快三个时辰,幸好裴云谦未曾回来,否则怕是要失了礼数。
她刚刚在塌上昏睡的姿势不雅,刚刚睡着不觉得有什么,现在醒了越发觉得整条腿都有些酥麻。
沈姝放下手中团扇,扶着床沿费力站起身活动腿脚,心中没来由得一阵苦闷,也不知裴云谦将她晾在这里一整日到底是何意。
想到这,沈姝推开门,虽说现在出去不合礼数,想来她也不出裴云谦住的院子,应当不会有什么事。
见沈姝堂而皇之走出来,琳琅惊呼出声:“公主,您怎么出来了?”
第4章 怕我
沈姝想做什么又岂是琳琅能拦得住的,她拖着繁重的衣裙沿着裴云谦的院子往前走。
夜里凉风阵阵,她忍不住抬手扯了扯衣衫,或许是夜里太过安静,以至于周围有半点响声,沈姝都能第一个听到。
经过正房后面的小院时,沈姝隐约听见里面窸窸窣窣传来有人说话声音,沈姝忍不住驻足,心中虽有几分不安,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往那扇虚掩着的门前走过去。
难不成是裴云谦在这里关了什么人?
沈姝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将身子隐匿在夜色中,缓缓探出一个头来,角度刚好可以从门缝里看清院子里的场景。
她先是看见院子里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穿红衣的便是今日替裴云谦迎亲的朱雀,另外一人身穿青黑色衣衫,目光凌厉,若是没猜错这人便是除朱雀以外裴云谦的另一个左膀右臂——秦珣。
而地上正趴着一个看不清面目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黑衣人。
接着,就看到一个握着剑的手,骨节分明,皮肤冷白,手腕一动,尖峰便插入地上那人的胸口,瞬间拔出,顷刻间那人身上便多了个血窟窿,汩汩流着鲜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沈姝下意识抬手捂住口鼻,生怕自己发出半点声音惊动了院子里的人。接着,她寻着尖峰往上,看清那执剑之人时,更是吓得沈姝花容失色。
那人拎着剑立在院中,微风轻轻吹起他大红色的衣摆,身后发丝凌乱,正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人。
月光下,那人皮肤被月光映得冷白,眉宇间淡漠疏离,眼底带着几分还未消散的戾气,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手中握着的长剑还在滴血,丝毫不为之所动,仿佛一个人死在他手上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而立在院中手起刀落瞬间夺人性命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新婚“夫君”裴云谦。
想到从前的传闻,沈姝顿时吓得脸色发白,身子也不由得轻晃了晃,好不容易借助外物稳住身影,却不小心碰到了门口的锁链,发出“叮当”的声响,瞬间惊动了院里的人。
“谁?”
听见声音,裴云谦眸中戾气一闪而过,转头看向门口。
四目相对,沈姝落荒而逃,而裴云谦收回目光,庆幸自己控制住了手中的剑。
而朱雀同样看清了门外偷看之人是谁,看着裴云谦的脸色,半晌,才试探道:“将军,门口的时候好像是新夫人。”
闻言,裴云谦缓过神来,
将手中的剑递给朱雀,语气一如既往不带半分温度:“我自有打算。”
说着,裴云谦扫了一眼地上的人,收回目光淡淡道:“下一次再有人潜进来直接杀了,别带来我这,碍眼。”
说完,裴云谦便头也不回迈着步子走出院子。
原地秦珣和朱雀两个人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从前将军怎么没觉着碍眼,再说这院子不就是用来审犯人的么?
按理说今日将军大婚应当有许多人前来庆贺,但将军怕给居心不良的人可乘之机便将来人一一挡了回去,只是没想到竟还让有心之人混了进来。
另一边,沈姝自从看到院子里发生的事以后就吓得心头发颤,后来更是一路小跑回裴云谦卧房里,心中祈祷了一万次千万不要看到她。
看到沈姝脸色发白气喘吁吁跑回来,琳琅赶紧迎过去:“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听见琳琅的声音,沈姝才放下心来,抓着琳琅的手臂,后知后觉自己已经吓得双腿发软,整个人都瘫在琳琅身上,声音都有些发抖:“快……快扶我回去。”
见沈姝这个样子,琳琅吓得不轻,也顾不得朱雀说过的话,赶紧扶着沈姝进了屋子。
她握着沈姝的手:“公主,您怎么了?”
沈姝吞了吞口水,脑中一闪而过刚刚看到的画面,死死攥着衣袖,声音微微发抖:“我……我看到,裴云谦杀人,就在正房后面的小院子里。”
话音刚落,就听得身后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接着就传来一阵阴冷淡漠的声音:“微臣见过公主。”
那声音比屋外的凉风还要冷上几分,听得两人心头皆是一惊,沈姝下意识屏住呼吸,如临大敌,只觉得心头爬过一阵凉意,后颈嗖嗖地冒着凉风,手中刚刚握好的团扇也显些滑落。
沈姝僵硬得转过身来,只见一抹修长高大红色的身形逆着光,立在门外。
男人眼尾下搭,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眼中也丝毫没有刚刚骇人的戾气,若是刚刚沈姝没有见过裴云谦手起刀落杀人的场景,沈姝怕是要觉得面前之人是位清风霁月的翩翩公子。
半晌,沈姝才后知后觉将手中团扇掩在脸上,她稳住呼吸,强行找回自己的声音,温声开口:“将……将军,免礼。”
平心而论,裴云谦的确是沈姝活了两辈子见过长得最为俊美的男子。只是,如今再俊美的面容,都压不住他周身浑然天成的冷意。
裴云谦淡淡扫过沈姝,接着才注意到沈姝身边站着的琳琅,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眸光也不自觉的凌厉了几分。
琳琅心头一颤,瞬间明白了什么,“扑通”一声跪在裴云谦脚边:“裴……裴大将军饶命,奴婢,奴婢不是故意要进来的,实在是不放心公主一人待在房中,才……”
琳琅的话还未说话,便被裴云谦冷冷打断:“出去。”
闻言,琳琅知道自己这一次算是侥幸保住了性命,赶紧起身跑出房间,还不忘顺手将房门阖上。
琳琅走后,屋内重新归于平静,落针可闻,只是气氛有些格外诡异。
沈姝低着头,手中的团扇将她整张脸挡得死死的。
裴云谦站在原地未动,轻勾嘴角,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如今坐在他面前的沈姝。
一袭大红色的嫁衣披在身上,腰肢盈盈一握,勾勒出玲珑的曲线,只是……这身影有些太单薄了。
裴云谦忍不住走上前,抬手将沈姝手中紧握的团扇取下。
沈姝手中一空,下意识抬头。
四目相对。
惊得沈姝瞬间弹起来,后退半步,眼中尽是警惕:“将军干什么?”
裴云谦轻笑出声,装作看不懂沈姝眼底的警惕,缓缓抬眼:“这团扇公主不想让本将军取,还想让谁取?”
声音冷得让人胆寒。
说着,裴云谦冷冷扫了沈姝一眼,便没再理会她,仅仅是附身往桌旁一坐,便将“镇国大将军”的气场展现得淋漓尽致,即使不动声色也透着危险,望而生畏。
一旁的沈姝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刚刚反应过大,失了礼数。沈姝脑子一片空白,站在原地手指不自觉拧着衣袖,她张了张嘴,想解释一二,却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半晌,裴云谦抬头,淡淡扫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手上,淡声道:“过来。”
沈姝身子一僵,拧着衣袖的手指下意识收紧,一时半会儿不知该先迈那一条腿好。紧接着又想起刚刚在后院看到的场景,双腿都不自觉发颤。该不会是知道她刚刚在门外看到了不该看的,这会儿要杀她灭口了吧。
想到这,沈姝更是挪不动步子,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生怕跟刚刚后院的黑衣人一个下场。
见沈姝迟迟未动,裴云谦眯了眯眼,瞬间起了兴致。
他站起身子,缓缓靠近沈姝,在离沈姝不足三寸的位置停下,低首看她,沉声道:“怕我?”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反倒带着几分戏谑之意,听得沈姝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沈姝抬头,对上他的眼,鼓足了勇气道:“不怕。”
闻言,裴云谦“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忍不住伸手抬高她的下巴与自己对视。
他眯了眯眼,凑近沈姝的脸。半晌,才挑了挑眉,拖着调子:“不怕?那刚才跑什么?嗯?”
闻言,沈姝心中“咯噔”一下,果然还是被他看到了,想到从前听到的传闻,沈姝不自觉的倒吸了口凉气,下意识紧紧闭着双眼,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要上刑场。
半晌,裴云谦气笑了,也不知这姑娘怎么想的,明明刚才亲眼看到他处置刺客怕得要死,现在又一副上了刑场的样子,真当他吃人么?
裴云谦冷哼一声放开沈姝不再逗她,转身坐回桌旁,抬手拿起桌上的合卺酒倒了两杯,放在桌上,磕出不打不小的声响。
见沈姝还杵在原地,裴云谦抬眼看过去,沉下脸冷声道:“要我请你?”
闻言,沈姝总算是睁开眼睛,不自觉地咬了咬嘴唇,攥了攥衣袖,慢吞吞挪着步子往桌边走。
明明只是几步的距离,偏被她走出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来。
她走到裴云谦身旁,沿着桌边坐了下来。
裴云谦抬手拿起桌上的一杯酒递到沈姝面前,沈姝一双精致的杏眼看着他,眼中透着几分迷茫。
见状,裴云谦笑出声,还真是无时无刻不防着他。
“是合卺酒。”
片刻,又看着沈姝幽幽补了一句:“没毒。”
闻言,沈姝顿时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忙抬手接过裴云谦手上的酒杯,恨不得当即就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低着头,刚要把酒杯递到自己嘴边,就被裴云谦一把抓住,没等沈姝缓过神来,只见,裴云谦将自己的手臂绕到她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