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最相思 完结+番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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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暮想,这男人的体型大概跟徐归远不一样,也没怀疑什么,领着他去了自己的房间,打开衣柜,让他自己挑。
上回过来,她房间门是关着的,沈阔并没机会进来,这会儿粗略扫了一眼,还真是她的风格……与客厅一样,简单素雅,装饰物多以米白色为主,衣柜是古典楠木制的,上头雕刻着小象,他曾听老爷子说过,象寓意祥,取祥和之意。
衣柜里的衣服不算多,但都叠的整整齐齐,上衣是上衣,裤子是裤子,其他贴身的小物件儿又放在另一边……
她指着放外套的那一格,说:“我的外套都在这里了,你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
这些衣服大多是陆知希帮她买的,很多款式她都不清楚,平时只能靠感觉来搭配,遂也不知道有没有他能穿的。
沈阔扫了一眼,选了一件较为中性的牛仔外套穿上,转头无意间扫到她床头的照片,照片上的她扎着马尾站在最中间,相貌略显稚嫩,她身后是两对不同年龄段的夫妻,较年轻的那对夫妻看起来还有点眼熟……
沈阔搜寻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他问乔安暮,“这是你父母吗?”
乔安暮正要转身出去,听到他问,想他大概是看到她摆着的照片了,点头,“嗯,不过他们已经离婚了。”
难怪他们舍得让她一个人住,原来是已经离婚了!
沈阔想问点什么,她却不愿多说了,转过头说:“走吧,早餐店差不多该关门了。”
沈阔只能压下心中的疑问,与她一道下了楼。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沈阔觉得她的沉默很可能跟他刚刚的问话有关,兴许,她内心并不希望她父母离婚。
乔安暮领着沈阔去了常去的一家早餐店,老板是个和蔼可亲的中年男人,他看到乔安暮就笑眯眯地问她:“小安今天想吃什么?”
乔安暮转过头,问身旁的男人:“你想吃什么?”
沈阔看了一眼头顶的菜单,说:“我随意。”
他很多时候都不吃早餐,所以对此也不太挑剔。
乔安暮跟老板要了几个面包,几个馒头,加两瓶牛奶,想了想,又加了几根油条,一碗粥,她要付钱,沈阔却先她一步把钱给了老板。
一张一百元的纸币,老板皱了一下眉,瞅了沈阔两眼,才转身去找零钱给他。
沈阔提着东西走在前面,乔安暮在后面,老板娘这时过来拉住她,笑着问她:“小安,这位是你男朋友?长得挺阳光帅气的。”
沈阔耳朵灵,又没隔着几步路,显然也听到了老板娘的八卦,转过头来看着乔安暮。
老板娘从乔安暮搬到这里就认识她了,她很清楚的记得,这男人身上的牛仔外套,乔安暮曾经穿过。
大早上,一起从家里出来,还穿着乔安暮的外套,她不瞎想都难。
乔安暮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原本很正常的气氛,一下因为老板娘突然的问话,变得有些暧昧……
她不知怎么,又想起昨晚这个男人靠在她身上说过的那些话来,耳根微微有些泛红,心里也有几分不自在。
却还一脸平静地与老板娘说:“不是,他只是我一个朋友。”
老板娘问那以前怎么没见他来过这里,乔安暮含糊地说,他最近才知道我住在这里。
老板娘点点头,没有错过沈阔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她多精明的一个人啊,一下就猜到他们这是郎有情妾无意……她笑盈盈地与乔安暮说:“小安,我觉得他人挺不错的,你要好好把握。”
乔安暮无奈说,“您真的误会了。”
老板娘又怎么会相信,一个劲儿地瞅着沈阔,以一个过来人的语气,给她分析沈阔的好坏……后来还扯出了徐归远。
乔安暮越听越囧,也不知道背后的男人听着是什么感受,她怕老板娘再说下去,要彻底把男人给得罪了,连忙说:“时间不早了,我一会儿还要外出,得先上去了。”
老板娘这才放过她,回去的路上,她与男人说:“不好意思,老板娘为人比较热情,所以……”
“我不介意。”男人轻轻地说,语气竟还带着些许欢喜?
乔安暮有些搞不懂这男人,不过他不介意就好,她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被老板娘这么一闹,她有些心不在焉,导致上楼梯的时候差点一脚踩空,沈阔就在她身后,他连忙抓住了她的手,关切地问她:“没事儿吧?”
乔安暮摇摇头,站直身,轻轻挣开了他的手,与他说了声谢谢。
生疏而又客气……看来她还在在意刚刚老板娘的话,沈阔嘴角微微勾了起来,跟在乔安暮身后上了楼,在她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其实我觉得老板娘说的挺有道理,我也许真比徐归远适合你。”
乔安暮开门的动作一顿,却又听见背后的男人说:“你要不要跟我试试?我保证,会比他对你好。”
乔安暮手里的钥匙咚的一声,落到了地上。
第20章
上楼梯踩空; 开门掉了钥匙,就连新雪也被她剪得难以见人……乔安暮想,她这两天估计只适合在家待着。
她弯腰想把钥匙捡起来; 沈阔先她一步拾起钥匙; 放到她手中; 顺势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
她的手修长白皙; 柔若无骨; 而且很凉; 凉到没有一丝温度; 不知是她天生体质寒凉; 还是出来一趟冻到了她。
沈阔表面看起来很平静,其实心跳比任何时候都快,也许每个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 都会生出胆怯和小心翼翼来,他也不例外……即便他之前是那样的张扬不羁和胆大妄为。
她没有挣脱,是不是说明她对他并不排斥?这么想着; 沈阔终于有了勇气; 他握着乔安暮的右手,说:“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认真。”
他想到上回在她面前说类似的话; 她与他说; 有些玩笑不要乱开; 怕她这一次也不信; 忙先开口表明自己的立场。
乔安暮右手还没好; 手里又拿着钥匙,就这么被沈阔握住,硌得她伤口有点疼……她缓和了一会儿; 才转过身子面对他。
她听得出他话里的认真,都说酒后吐真言,其实在昨晚,乔安暮就已经相信这个男人真的对她有几分好感了。
现在又旧事重提,算起来,已经三次了……她们相识没多长时间,这男人已经对他说了三次这样的话了。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感动之余,更多的是疑惑。
对他的疑惑,还有对自己的疑惑。
陆知希曾经说过,她是个不懂风情的女孩儿,遇到的男人不是错过,就是无视,换句话说,就是没有像她这个年龄女孩们该有的拼劲儿,不敢尝试,也不愿尝试,特别是在失明之后,生活圈子固定得死死的,没有个可以艳遇的地方,更令她把这种性格发挥到了极致。
她也深以为然,认为自己没有出色的外貌和傲人的身材,站在人群中,绝对是平凡人中最平凡的一个……所以,压根也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事儿。
从这几天的接触来看,沈阔是个不错的男人,至少在她面前体贴入微,进退有度,一个相处起来很舒服的人……撇开他外貌形象不说,他应该是个年轻有为的好青年,且从他谈吐来看,家世应该不错。
像他这样的人,必定有大把的女孩儿争着抢着上,又如何会看上她这一个瞎子?还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沉默的功夫,她已经平静下来了,拽了一下缰绳,让新雪到她旁边去,才缓缓开口问:“沈阔,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话题转的太快,沈阔有一瞬的怔愣,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他们一起经营着一家公司。”
也就是从商,乔安暮点点头,又问:“那你爷爷或太爷爷有没有从军或者从文的经历?”
“你是问他们有没有当过兵?或者做过教师?”沈阔眉头微拧,他并不清楚她为何突然会问这些,但直觉上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可能关乎着他跟她的未来。
难道她有不嫁军人或者老师的癖好?沈阔想到这,回答的十分谨慎,他说:“我母亲以前是大学教授,不过教了几年就辞职出来跟我爸一起创业。至于我爷爷……”
他瞄了一下乔安暮的脸色,见她没什么异样,才继续说:“他确实当过兵,而且军衔不低,立过不少军功。”
反正如果他们两真的在一起了,这些事儿也瞒不了她,他索性一次性说了出来。
乔安暮了然地颔首,沈阔拿捏不准她的意思,皱眉问她:“这个跟我和你的事有关?”
乔安暮温和地笑,然后说:“沈阔啊,在你的观念里,是不是还是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才能报答?”
原来她问这么多,就是想表达他思想是不是还停留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的封建社会!
沈阔深深地感觉到自己被鄙视了,被自己喜欢的女人鄙视了!
还是以一种年长者的姿态!
他沉着脸:“乔安暮,我没比你小,别用这种语气与我说话。”
男人炸毛了……乔安暮轻轻地笑,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我今年二十五,你呢?”
沈阔也二十五,不过他是冬天生的……
这么好的气氛,就因为乔安暮的一句话给破坏了,沈阔现在想掐死这个女人的心都有,但另一方面,又不得不佩服她转移话题的能力。
算了,这种事还是循序渐进的来,太快了容易吓到她。
“饿了,进去吧。”他拿过乔安暮手里的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看来是比她小了,乔安暮勾起了嘴角,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长长地舒了口气,而后才牵了新雪进门。
沈阔心情不好,饭桌上有些沉默,乔安暮也不是多话的人,于是两人都坐在那儿各吃各的。
乔安暮吃了一个面包,两个小笼包,加一瓶牛奶,沈阔则啃了几个馒头和把属于他的牛奶喝了。
桌上还剩下粥和油条,是乔安暮后来特地加的……沈阔见她已经拿纸巾来擦嘴了,不免问她:“吃饱了?”
乔安暮嗯了一声,沈阔顿时拧了眉,“粥和油条你不吃?”
乔安暮站起身,“怕你吃不饱,特地给你买的。”
沈阔:“……”
怎么办,心情突然就变好了……虽然他并不喜欢吃这种油腻的东西。
乔安暮拿了狗粮喂新雪,沈阔则把桌上的残局收拾了,顺带帮她把屋里的垃圾扔到楼下垃圾池,等回来,发现她换了身衣服,拿了包似乎要出门。
“你要出去?”
她点头,“嗯,带新雪去宠物医院看一下,顺道去看望一个老朋友。”
想了想,问他:“你头还疼吗?”
沈阔正要说不疼,忽而想到她的性格,他要是这么说,她肯定会说,那你也应该回你家去了,他忙改了口,说:“一点。”
乔安暮迟疑了一下,说:“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竟然没有赶他走?沈阔有些意外的同时也有些欣喜,在她牵着狗去开门的时候,跟了过去:“我送你。”
乔安暮正想摇头说不用,沈阔说:“我今天没事,正好出去走走。”
更重要的是,他有点好奇乔安暮口中的老朋友……会不会是徐归远。
乔安暮见他坚持,也没再推却,把陆知希的车钥匙给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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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沈阔接了钥匙先下去开车; 乔安暮则把家里的电器都关了,锁好门,正要下去; 想起家里的垃圾没倒; 又折了回去; 却发现垃圾篓已经空了。
应该是沈阔帮忙倒了; 她笑了一下; 把垃圾篓放回了原位; 拿了包包下楼。
她坐在副驾座上; 一边系安全带; 一边问他:“你帮我倒垃圾了?”
沈阔发动汽车,嗯了一声,说:“刚刚下楼的时候顺手拎下来了。”
其实他是见她眼睛不便; 特地帮她倒的……
乔安暮跟他说了声谢谢,沈阔并没有在意,车子开出小区; 他侧头问她宠物医院的地址。
她想了一下; 说:“左转直行半个小时,右手边的路口就是。”
这是一个很笼统的概念,也就是说; 她对这条路也不熟悉。
照她说的这种方式开过去; 要是遇上堵车; 恐怕找到胡子花白也未必找的到。
于是他问她:“那家宠物医院叫什么?”
乔安暮报了个名称; 沈阔在导航上搜了一下; 十公里左右,很近。
时间还早,路上没什么车; 很畅通。
“我今天如果没送你,你是打算坐公交还是自己走着去?”
车开了十分钟,沈阔终于忍不住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看得出她并不熟悉这条路,但见她疼爱新雪的样子,肯定经常去宠物医院。
乔安暮昨晚没怎么睡好,这会儿正靠在那儿闭目养神,听到沈阔的问话,慢慢睁开了眼,心想这都十几公里的路,她哪里可能就这么走着去。
至于坐公交……就更不可能了。先不说公交车司机让不让新雪上车,单说等车,也是一件麻烦事儿,毕竟她看不到。
“我认识一个的士司机,基本都是他送我过去。”
如果今天沈阔没来,她也打算打电话叫他了。
沈阔想起第一次见她的那天,她撑着伞站在红绿灯旁,对面出租车的司机满面笑容地冲她招手,嘴里喊着乔小姐的情景,暗想那可能就是她说的那个司机。
他刚刚有一瞬间怕乔安暮说出是徐归远送她的话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遇到这个女人,他好像变得有些婆婆妈妈,患得患失了。
真没出息他想。
很快就到了她说的那家宠物医院,他把车子开到一旁的停车坪,然后下车,过去替她把车门打开了,乔安暮从车里出来,转身去牵新雪。
在楼下等沈阔的时候,她就把新雪身上导盲的鞍具下了,这会儿只用个项圈圈着,车门一打开,新雪就扑到她怀里,差点把她给撞倒了。
幸好沈阔眼疾手快搀了她一下,她才没有摔倒。
她一向认为动物要肥点好看,但这回她难得地想,新雪是时候该减肥了,她都要抱不动它了。
她站直身,理了理被新雪弄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