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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公主嗜我如蜜-第14部分

小说: 公主嗜我如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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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摇了摇手:“这事和国师有何关系?”
  小皇帝拿国家财政大事问一个好像不在红尘中的人,未免是拉着和尚认亲家——找错了人。
  小皇帝搔搔后脑勺:“朕想效法前朝,复兴禁榷。”
  所谓禁榷,就是 * 国家对某些重要的商品禁民私卖、建立特殊机构实行专卖的制度。在前朝已经有了盐铁官营,曾为国家大大创收,扭转了财政困难的局面。
  元清濯道:“可是盐铁官营,大魏已承前制,并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但只有盐铁这还不够啊,”小皇帝摇摇脑袋,“朕今日见宫人泡的这云顶雪芽,才想起来,我大魏自立国以来,茶叶大肆兴起,但每年都用不完有盈余,边陲之地又需求与日俱增,互市中甚至出现了以茶博马的现象。试想,朕要是榷茶,征收茶税,税收可以充补国库,我们广泛地增收茶园,互市司鼓励茶马互市,用喝不完的茶叶为我军换来良种宝马,不是一举双得。”
  他说着,特地端起了那盏云顶雪芽,微微眯了眸子正待啜饮。
  元清濯万万没想到小皇帝还有这见识,惊讶之际,一直无话的姜偃出声了。
  “陛下仔细杯盏倾翻烫着龙体。”
  元清濯大吃一惊,身体像是被按了某个机括,立即抢上前要夺皇帝手里的茶盏。
  这小孩儿,方才说得太得意,好像压根没留意他执盏的手腕歪了,热茶几乎立时就要泼出!
  姜偃是出了名的乌鸦嘴,眼下岂能幸免……
  谁知道小皇帝反掌就掐住了茶盖,那热茶便只沿着瓷身溢出了一滴来,被他从从容容地盖上,放回龙案上了。
  元清濯错愕着手还停顿在半空中。
  小皇帝狡黠一笑:“先生的嘴也不是每次都灵光的,皇姐你还真信了啊?比如朕,真龙天子,丝毫不受区区言灵的影响。”
  说罢,他认认真真看了一眼袖若垂云凝然危坐的姜偃,眼尾上挑,显出几分睥睨之色:“是吧,先生。”


第21章 亲亲
  元清濯讪讪地退回去。目光瞥眼姜偃,又瞄向小皇帝,总觉得陛下这得意洋洋的状态,像是在挑衅姜偃作为乌鸦嘴国师的权威。
  毕竟,姜偃一语成谶的几率……几乎是百试百灵。
  小皇帝很快绕过了这节,问起姜偃:“先生,榷茶的事你怎么看。”
  姜偃眼帘微阖,置于胸腹与腿间的双臂缓慢而有力抬起,展袖行礼道:“看来陛下是已经决定了。”
  小皇帝的双眸锁着姜偃,黑色的眼珠漆黑得宛如两滴浓墨。
  须臾片刻之后,他抚掌失笑,露出少年的纯挚与自负:“知朕者,莫如国师!”
  他敲了敲下巴:“朕还要确立关于增收查税的税法,这个倒不难,让内阁的去忙活吧,就是尚缺一个榷茶使。”他的目光在元清濯与姜偃身上扫过一圈,最终停在了皇姐身上:“皇姐,你可有想要举荐之人哪?”
  若问姜偃也就罢了,居然还问到自己头上来了,元清濯正襟危坐如实告知:“陛下,我不在京中三年,京都的发展一日千里,大小官员都韭菜似的早都又换了一茬儿了,陛下把这种事拿来问我,想必是问错了人。” *
  小皇帝微微颔首,不过并不气馁,扬起唇露出两粒雪白的牙:“朕倒有一个人选。去年高中的殿试三甲,那文庚寅朕还尚未用他,原只是觉得这人才华特殊一时有些无处安放,朕思来想去就给耽搁了,如今正好把这个好差事给他。此人才高自傲,有几分手腕,应是不会教朕失望。皇姐怕不知道,先生或许知道此人?”
  元清濯心想她怎会不知道,这人不就是徐嫮的夫君么。
  之前梁都传闻,那状元郎是为了攀附权贵,爱慕荣利,才想着与显国公府结亲,可是没想到人家气节高,成婚之后除了那状元头衔,依旧没依靠裙带获得一官半职。
  如今得到陛下赏识和重用,也在情理之中。
  她简直快要忍不住为城府颇深的小皇帝叫好了。
  可是他仍是不满意,一动不动地凝视姜偃:“先生今日还没有说,朕的这个决定好不好呢。”
  不知道小皇帝哪里来的执念,仿佛就非得让姜偃承认他深思熟虑之后想出的主意是神来之笔。
  姜偃垂袖道:“陛下心中已有答案,国库空虚迫於眉睫,除此之外,些许民怨罢了无足轻重。况且官商勾结由来已久,压榨百姓亦是常有之事,若建立榷茶,禁民私卖,不失为打击商客的妙手。”
  小皇帝笑眯双眸:“先生果然懂朕。”
  好像,不管小皇帝的主意是昏招还是妙手,只要得到了姜偃的承认的,便都可以放手去实行,比辅政大臣的话还管用。
  这点让元清濯着实有些担忧。姜偃他心里怎会没有杆秤呢,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过多地指点陛下做事,在含元殿发表意见,于他实在大有不利。也不过是因为他手中没有实权,陛下才不会忌惮罢了。
  她的担忧怕让小皇帝发觉,便藏得极深。装作什么都听不懂,笑吟吟地替小皇帝剥起了栗子。
  皇宫大内的吃食保管得好,昨年的栗子还是很香,临行前她还抓了几大把偷藏到兜里了。
  姜偃的马车在宫门等候,只能相与步行而出。
  天密布彤云,往天上看,重重贝阙珠宫辉煌而巍峨,翻涌的流云携着风雷之势蠢蠢欲动。凭她一个外行来看,怎么看都像是在酝酿着一场声势浩大的雷雨。
  于是她格外留意姜偃的腿脚,怕他有任何不适,虽是在宫里,她也会当众抱他出去的。
  但姜偃步伐稳健,不急也不缓,好像丝毫不受影响。
  令她虽然奇怪,不过更多还是舒了口气。
  宫门停着的马车却不止一驾,除了姜偃的,还有别人的,上面有信陵侯徽记。元清濯一眼就认了出来,暗道一声冤家路窄。
  正想与姜偃离去,以免被碍事之人追上,猝不及防她才登上马车,身后蓦然响起戚兰若宛如银铃声脆的黄莺嗓:“国师与公主这是要打道回府么。”
  元清濯挤皱了柳眉,回眸,只见戚兰若步履雍容地从宫中出来。她想了起 * 来,现秦太妃乃是信陵侯的亲妹妹。算起来也是戚氏的小姑子了。
  她回以微笑:“正是。”
  说罢便钻进了马车,气嘟嘟地坐到了姜偃身旁。 JSG
  他握着医经,也听出了外间来人是谁,低声道:“公主,走吧。”
  元清濯点点头,让镜荧驾车而去。
  马车内坐着还是心神不宁,反观姜偃,舒适地捧卷而读,墨发如瀑,尾端用雪白流云纹银质发带缠住,几乎是一伸手便能给他薅下来的那种轻松与惬意。
  长而轻薄的道袍,大袖与下裾均垂感极佳,轻落在马车木板上,覆住了底下云履。像是教他上车之后打理过一样,垂得工工整整,并且颠簸了一路了也纹丝不乱。
  果然不愧是戚兰若念念不忘的皎皎空中孤月轮。
  想到戚兰若,她便实在忍不住有些动肝火。
  原本京畿道上一遇,彼此都没占到什么便宜,元清濯也不想与之计较,显得自己公主之尊却太过小家子气。谁料到,戚兰若居然敢欺负她身边的橘兮。
  这人真的很病态,若是不喜欢信陵侯不嫁不就完了,她年纪轻轻,却要侍奉五十岁的老头子,她若不答应,她家里人还能绑着她去不成?既然嫁人了,就应该做到对丈夫忠贞,背夫对别的男人做这些小动作也忒不光彩了,实非贵女所为。
  “先生。”
  元清濯突然唤了一声姜偃,娇软窈窕的身子往身旁挪了挪,朝他亲密狎昵地靠近了些,玉指轻轻搭在他雪袖上,弄褶了姜偃上车之始便没有一丝凌乱的裳服。
  她偏偏还要得寸进尺,朱唇更凑近了些,姜偃握住书卷的手腕已传出轻微的颤抖。
  “公主。”
  他试图用提醒她适可而止的方式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她的红唇几乎快要抵住他的脸了。
  姜偃的指尖已经掐进了书缝,另一只手也抓紧了袖袍边沿,细微急促地打着令她没有察觉的颤。
  公主挑起了红唇,绽出盛开的笑容:“先生,你帮我诅咒一下,戚氏出门掉钱袋,好不好?”
  “……”
  公主用纯真无辜的清溪般的明眸望着他,近在咫尺,微微上弯,状如小扇,一开一阖的。
  用了很久,姜偃慢慢松开了紧绷的十根手指,面上波澜不惊,甚至有些冷肃:“公主,臣的话也并非次次都会灵验,恐怕让公主失望。”
  要是以前他这么说她或许还信是巧合,但经历了老鼠事件、风筝事件之后,她对姜偃不得不心服口服。方才只是在含元殿里,小皇帝毕竟是真龙天子,不奏效也是正常的。
  “我不信。”
  她不依不饶地摇了摇头,随后便像撒娇似的双臂环住了姜偃的胳膊,这一抱,便感到姜偃有些紧绷。
  她讶异得好像是窥破了什么阴私,红唇已经合不拢了。
  姜偃不自然地抽回衣袖,脸色依旧沉若深水。
  “先生,你天天给我表演这个,还害得我被老鼠啃脚指头,多恶毒啊,现在就让你 * 诅咒一下信陵夫人掉个钱袋,你就推三阻四的。”说罢鼓起了脸,不悦地盯住他,“难道比起我,你更喜欢戚兰若?喜欢有夫之妇?那又是什么癖好……”
  然后她便发觉姜偃抬手揉了揉额角,仿佛开始头痛了。
  她当即眉开眼笑,喜滋滋地凑上去,再度环住他臂膀:“我才不信呢,要不你现在就表演一个,你现在说,‘我要诅咒马车坏掉’,如果不能让我们坐的这辆马车坏掉,我就信你,以前那些都是巧合。什么言灵更是子虚乌有。”
  姜偃抬目深凝着她,片刻之后,姜偃像是无奈至极,慢慢舒了口气:“我诅咒,诅咒马车坏掉!”
  元清濯双臂撑住车壁,望着顶头蓬盖耳听八方,警惕马车突然崩坏了她好抱着先生飞出去。
  结果,马车平稳地驶入闹市,无事发生。
  元清濯的心惊讶不定,松了抵住车壁的双臂。
  只见姜偃早已拾回了医经,神色自若,好像早已料到他这次不会成功。
  元清濯奇了:“咦,怎么会呢?神棍不灵了?真的不灵了?看来先生你也没我想得那么神啊……”
  话音未落,一道犹如摧枯拉朽的木质断裂声,伴随着猛烈的一阵几乎要将人甩出去的巨大势能响起。
  “先生!”
  猝不及防,姜偃整个人已经歪在了身右的车壁上,元清濯怕他摔伤或是磕伤了那珍贵的脑袋,一把探腰将人抱住。
  可那马车就像是被突然抽去了骨头,一阵剧烈摇晃之后,几乎完全倾倒翻地,元清濯脚下没有着力点,被迫朝着姜偃滑了过去,双臂搂住他腰,天旋地转之后,她方才一直用来撩拨他的性感红唇,不偏不倚地朝他贴了过去。
  彼此都是瞬间睁大了眼睛。
  柔软的唇肉相碰时,元清濯从闭眼不敢看到瞪大眼,到喘息稍定,回过心神。
  她已经将人紧紧压在了车壁上。
  姜郎的肌肉绷得好紧,完全像是隐忍的姿态了。
  可他恢复得好快,脸色立时就冷冰冰的了,目光仿佛威胁着她拿开脏嘴。
  哼。
  小模样到现在还矜持?
  长公主不但不拿开,她手一紧,从湿润的檀口慢慢滑出条温热的丁香小舌,轻轻地,沿着姜偃如弓的上唇蜻蜓点水地描摹了一下。
  “……”


第22章 朱雀桥边野草花
  镜荧跳下车探看马车突发意外状况,开权蹲在地上试图拨了下深陷入地缝脱轨的马车轮,纹丝不动。他便只好仰脖告诉镜荧。
  “车轮卡死了,钉螺也坏了。”
  镜荧蹙眉:“我去看先生!”
  他疾步奔到姜偃的马车前,唤了一声,见无动静,定了定神。马车已经歪倒在闹市的路边,这会儿人烟正盛,已经聚拢了几只好奇脑袋过来了,镜荧实属无奈,手颤巍巍伸向车门,拉开。
  元清濯与姜偃同时沿着车板滑了出去。
  她愕然意识到,原来方才自己是将姜偃压在车门上。
  此刻车门一拉开,两个人顿 * 时顺着坡滑了一截,正探了半个身子出去。
  比她更惊讶的是镜荧,镜荧眼疾手快地托住了先生的肩,一见先生与公主一色的大红唇,和溢出唇肉的绯红口脂,愣住了,怔怔地道了一声:“打、打扰了。”
  姜偃俊秀漆黑的长眉微凝,不悦地泛起了皱褶,手架在公主的两腰软肉间,试图将她推离。
  公主看起来精瘦,但全身暗肌隐隐贲张,蕴满精悍的力道。
  他这一推之下,竟然无法将她撼动一分。
  长公主明眸扑朔,嘴角缀着盈盈笑意,温柔如水地望着他。
  周围的人越围越多,最后是镜荧出声提醒,元清濯方回过神来,不希望自己和姜偃亲密被这么多人围观,会伤男人自尊的。她拧了一下眉头,立刻跪坐起来,长腿迈下倾倒的马车。
  开权与镜荧也忙将他们先生也扶了下来。
  虽然眼下鬓发微乱,衣履沾尘,形容实是有些狼狈,可不知道怎么,元清濯却感到很好笑。
  尤其是方才吻住他唇的时候,似乎看见了一向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先生,露出了一丝慌乱。她环住他腰身的时候,清楚地丈量了一下,约摸只比她宽个两寸,照他这个身量实在算是纤瘦。但肌理曲线起伏紧实有力,绷得毫不敢放松,几近隐忍。
  丝毫都看不出来,先生于明面上孱弱隽秀,手无缚鸡之力,但脱下裳也是风流内蕴呢。
  他方才欲拒还迎推那两下,活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娘子。实在娇媚极了。
  长公主自顾自脑补享受了番美人风情,猝不及防被镜荧提醒:“公主,不知道为何马车突然坏了,车轮脱落,楔钉也不知滚到哪里去了,一时半会怕是修不好,只怕要委屈公主步行打道回府了。”
  关于马车为什么会坏这个问题……元清濯偷瞄了一眼姜偃。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从姜偃适才的表现来看,他是真的以为他的乌鸦嘴不会灵验。
  事实结果显然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
  姜偃避过了长公主待要深究目光,转面看向了别处。
  元清濯顺着他目之所及望去,前方市列珠玑,户陈罗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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