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公主嗜我如蜜 >

第31部分

公主嗜我如蜜-第31部分

小说: 公主嗜我如蜜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禁军抓到的这几个,虽然是生面孔看着可疑,但均有可靠的出处和人证,按理来说应该不是。
  可惜小皇帝是宁杀勿纵的典范,并没有将他们当即释放,而是命昭明寺押下去收监起来。
  自打苏长颉从昭明寺卸任之后,尘封百年的十八般刑具得以重见天日,如今的昭明寺衙门犹如人间至暗炼狱,几乎在昭明寺府衙门口都能听见地牢里鬼哭狼嚎声,可以说嫌犯在里边,要么死,要么屈打成招。
  元清濯见那几个被拖下去的疑犯苦苦哀求不愿去,她心中不忍:“陛下,没有证据的事,还是不要轻易判定。”
  他们极有可能都是无罪之人,平白遭了无妄之灾。
  “皇姐?”
  元清濯敛唇:“陛下昨日才下令大赦天下,如今圣旨还没颁布下来你就朝令夕改,岂不让人寒心,也有损陛下仁孝的清名。”
  小皇帝没想到几个疑犯皇姐也要教训自己,心生不满,只是到底不能冲皇姐撒气,他脸颊鼓鼓,扭过身子去,哼了一声:“朕正是要给太皇太后交代,几个乱臣贼子,胆敢谋刺太皇太后,朕若不狠狠治了他们,何谈孝?皇姐,你要朕不把他们收监昭明寺。可以,那朕要的罪犯呢?朕总得知道主谋,才好一网打尽!”
  话虽是如此说没错,但把这几个人送进昭明寺也是无济于事,白白糟蹋了几条人命。
  见皇姐还睨着自己一动不动,大有僵持不下的意思,小皇帝退了一步:“好,朕可以将他们转送刑部暂时收监,但,朕要找姜偃。”
  元清濯困惑,“找姜偃做什么?”
  小皇帝看她一眼,撇嘴:“姜偃知道。”
  元清濯倒抽了一口凉气,一把按住小皇帝蠢蠢欲动的胳膊:“姜偃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昨夜里刺客来袭,正是他发暗器救驾,不然千秋节必已生乱,陛下你不要平白诬赖好人。”
  小皇帝也吐气连连:“朕难道会这么蠢吗皇姐。”
  原来不是她 * 理解的那层意思,元清濯暗暗松弛下来,又道:“那还找姜偃作甚么?陛下你不会真被他神棍的那一套给蒙骗了?天爷啊,皇弟你可不要把那些东西太当真……”
  小皇帝微笑道:“朕没把那些东西太当真,不过是皇姐你自己小看了国师。”
  元清濯愣住,不明其意。
  “朕这位国师先生,不仅知天文,晓地理,还能查人心,控局呢。”
  小皇帝扭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深邃,含意颇丰。
  没来由地元清濯心头一阵狂跳。
  “陛下你要对姜偃做什么?”
  小皇帝道:“皇姐,你日后好好地与裴钰过日子,便不要再管姜偃的事了。”
  元清濯越听越是云里雾里,最讨厌别人同她打哑谜,小时候让她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傻白甜弟弟,突然有一天变成了眼下这个心机深沉的模样,元清濯实在惊讶万分,不寒而栗。
  可谁要是与姜偃过不去,那便是与她元清濯为难。
  “婚事,我自己做主,你不许插手,只管告诉我,姜偃是怎么回事,你预备怎么办?”
  小皇帝微微耸肩。
  半晌后,他挥一挥袖,命人押走了尚在不断哀求告饶的疑犯,从元清濯之请,人并没送往昭明寺,而是押至刑部暂时收监,等候案情进展对他们再行发落。
  人一走,偏殿便显得空空荡荡,唯独烛火耀漾在小皇帝纤细的少年身体上,他盘腿坐上玉龙大椅,挑起一边唇,笑吟吟的。
  “如果昨夜皇祖母有任何不测,朕会第一个杀了姜偃,不论情由。”
  元清濯呼吸一滞,目光错愕。
  屋内分明暖意融融,盈满仲春的和煦微风,可身体却如堕冰窟,毛骨悚然。
  “所以,姜偃发杯救驾,救的是皇祖母,亦是他自己。皇姐,从听泉府成立以来,大多数国师都是这样的宿命。姜偃是百年不遇的天才,且积几代先人之厚,他的命,更是如此。”


第44章 姜偃敢以性命托付公主。……
  元清濯是第一次听见小皇帝用充满冷静、阴煞甚至是戾气的口气对她说话。
  她分明记得; 三年前她单骑赶赴漠北战场时候,他还是个人畜无害的孩子,像个锦衣玉食的娇娇宝,个头也矮墩墩的; 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撒娇。
  可是; 是什么变了?
  “皇姐; 这件事朕只告诉了你。”
  他伸足点地; 试图要拽元清濯的衣袖; 她茫然,后退了半步,避开了他的亲近。
  “元昭予!你敢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元清濯冷眸盯着面露失望的小皇帝; 这一次可没什么温情可言。
  小皇帝失望不忿地看着她:“皇姐; 我是你的亲弟弟; 你居然为了外人跟我置气?”
  元清濯咬唇:“你是我的弟弟; 我却一点都不了解你,你何时起了要杀姜偃的心思?他不是你的先生么; 你不是最信任他?”
  就在一个月以前,元清濯还以为,小皇帝最信任的人就是姜偃; 相比先皇留下 * 的元老; 他更为倚重姜偃。
  今日他这石破天惊一语,算是把之前的推测都推翻了。
  元清濯已经看不懂她这个看似简单的弟弟的心思了。
  小皇帝叹道:“朕是最信任姜偃啊,皇姐你想想; 朕拜他为师; 常召他入宫讲经,借讲经的名义咨其当世之事,皇姐可曾见到朕对他人如此倚重?”
  顿了顿; 他对上元清濯疑惑的目光,从大椅上溜了下来,负手在元清濯面前立定,几乎快要与她一般高的少年,神色却有着不符合年龄的老成狠辣。
  “如果每个人都能安分,无论是听泉府,还是别的什么人,就都能相安无事地活下去,如果有人起了歹心,那么无论是想谋刺于朕的,控制朕的,还是手中攥着朕把柄的,都应该去死。”
  元清濯心惊肉跳,面上故作平静地望着他。
  姜偃自然不会是想要行刺皇帝的,他超然世外,也不会是想要控制皇帝的,难道,是他真的掌握了天子把柄?
  元清濯蓦然转身抬步往外走去。
  千秋节后的皇帝,早已不是当年吴下阿蒙,他在敲打警告姜偃,亦是警告自己。
  到了殿门口时,元清濯突然顿步,她转身盯住小皇帝:“你一开始就觉得我和姜偃成不了?”
  小皇帝微笑:“朕只是觉得,姜偃这人一向很有自知之明,他从不近女色,况是同样出于权力中心的敬武长公主,是朕没想到,他确实对皇姐你有所不同,已经很越界了。何况,皇姐你一向喜新厌旧,见一个爱一个,不是么?”
  他也劝过元清濯,姜偃这人不好掌控,与其他人不同。但她当时却沉溺于美色,不肯听。
  元清濯很是失望:“看来咱们姊弟一场,我不了解你,你也不知我。”
  她回身,大步流星消失在了岁郁宫偏殿外,让宫灯照亮了一隅的无边夜色里。
  元清濯的心从未如同现在,跳动得如此急切,乃至暴躁不安,她施展轻功奔出二里之地,到了行宫外的马厩牵走了自己的黑美人。
  她谁也没惊动,包括银迢橘兮。
  元清濯打马扬鞭,迎着松林尽头月光洒下的一乾清辉绝尘而去。
  马蹄哒哒,疾行至听泉府,此时月色正笼罩着府内琼楼玉宇,烟树华林。
  元清濯上前拍开大门,阍人才露出个头,就被长公主一把摁了回去,他看清来人之后大吃一惊:“长公主殿下?”
  元清濯解了披风搭在臂弯里,“姜偃呢?”
  “公主!国师睡了!这个时辰了……”
  阍人一面追着元清濯,一面拦她去路。
  元清濯听说他入睡了,便直奔阁楼,粗鲁地拍他的寝房门,拍得门板大晚上振振作响。拍了半天无人回应,元清濯耐心不足了,皱眉道:“别耍我了,我有要紧的事要问!”
  阍人茫茫然道:“公主,小人也不知道啊,小人只是个看门的……”
  元清濯呼了口气,撇下他又往后院去。
  不曾想,往后院去,还没 * 到溪桥,脚下忽踩到一块松活石板,熟悉的两支冷箭放了出来。
  是迷花阵。
  元清濯心中发凉。
  姜偃这人真决绝啊,一点后路都不肯再留。
  冷箭放到背后,元清濯腾身旋挪,借助轻功轻巧荡开一丈之远。
  就听到阍人在背后拍大腿大喊:“公主!那是死阵啊!别往里再走了!”
  元清濯偏是不听,也不知道是不是小视了这几代国师不断强化的迷花阵的威力,径自在里头和奇门阵法斗起来了。
  阍人见劝不听,忙想到了镜荧和开权,立马挑着灯去找两个童子过来解围。
  公主殿下金枝玉叶,要真在听泉府迷花阵里闯出个好歹来,谁人负得起这个责?
  元清濯一脚踢开飞击而来的石块,身后那熟悉的桃树喷射出一股熟悉的迷烟,元清濯拿起披风极速掩面,避过迷烟,避免了重蹈覆辙伤在几棵树手里,上头却突然捶下一只大榔头。
  也就是在这时,园中所有的机关都停了下来,元清濯伸手要抓那只榔头抓了一空,见它不动了,也就罢了手。
  她已经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衣端褶皱,鬓云散乱,香腮犹如胭脂初上,红扑扑的。
  回眸一看,只见溪桥尽头隔着晚雾影影绰绰地并排立着两人。个头一般大小,都作道童打扮。
  她脸上顿时露出尴尬而友好的笑容,“我……我找先生。”
  开权阴阳怪气道:“公主殿下,一月之期早就结束了,您现在这是私闯民宅,公主犯法,与庶民同罪。”
  元清濯一滞。她确实无法说自己不是私闯,因为姜偃摆上了迷花阵明摆就是不欢迎她。
  她沉默了下来,心头的火苗像是被小孩儿一句冷言冷语就瞬间浇熄了。
  可她能怎么办,皇弟对他的态度不明,姜偃自己呢,又知不知道他的处境?他凭空冒出来,承了偌大的听泉府,外人看来是天下顶好的美差,可谁知这竟是悬于颅顶的帝王之剑。
  怪不得,从前诗文唱词里总是说,难得糊涂。
  姜偃他这是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她还不知道。
  镜荧握紧了袖中的拳,突然发了话,扬声道:“先生在观星台。”
  一语出,开权立刻喝道:“镜荧!你怎么敢告诉她?”
  莫非先生受到的伤害还不够?
  元清濯感激不尽,冲镜荧点头:“多谢!”
  一个月前,姜偃曾带她上过观星阁,她熟门熟路,朝花木深处羊肠小径拐了进去。
  人一走,是彻底拦不住的了,开权把气撒在了镜荧头上,一把推开他,愠怒地说道:“你这是做什么?还没看穿公主的本质?人家如今都要和那位同样金枝玉叶的小王爷议亲了,你怎么还放任她去接近先生?”
  不说别人了,那裴钰知道未婚妻深夜来见其他男人,以他王爷的尊贵身份所必然会带来的高傲,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镜荧沉默无话。
  夜雾中风吹林动,簌簌而鸣。
  “我只是心疼先生而已。他 * 喜欢公主的。”
  你世情淡薄看不出,我看得分明。
  开权本想反驳,但也不知道为何,话到嘴边突然憋了回去,只是余怒未消,盯着镜荧,鼻孔无可奈何直出气。
  元清濯到了观星阁,闯入大门,不出所料,里头所有灯座都已引燃,光线炽亮,环绕周遭,在她身后投下交织的两道一长一短的身影。
  然而,这里却没有人。
  元清濯上一次已留意到,观星阁有一楼阶,她不假思索,提裙沿着木梯直上。
  这二层果然是另有天地,一方空阔的,背临夔兽屋脊的半圆石台,半径约有三丈,砌得光滑平整,正对着北极紫微。而这个上面,空旷得别无余物,元清濯一眼就发现了姜偃。
  他的雪色道袍在月色皎洁的银晖里沐浴着,人安静地仰卧在藤椅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在看星星,还是已经入眠。
  时辰确实已经不早了,再有一会,便过了子夜。
  藤椅下蹲着几只酒坛,大小不一,或站或倒,地面泼出来的酒水也似乎还没完全干。
  观星阁的灯火从木梯一线天里映出晕红,却碰不到隔得太远的姜偃的半片衣袂。
  他饮酒了?这是元清濯第一个念头。
  她快步朝他走过去,到了近前才看清楚,姜偃似乎已经陷入了梦乡,眼眸轻合,睡态舒适雅致。
  于是元清濯又数了地上横七竖八的坛子——这是喝了多少?
  看着弱不禁风的,谁知道这么能喝。看来喝酒真是男人天生的本领。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她将手里的披风抖开,替姜偃细致耐心地盖上。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来时十万火急,但只要看到这安安静静的睡颜,一想他还在这红尘,还在自己身边,便是满满的幸福膨胀感。
  她也不愿惊扰了姜偃的好梦,在他身边寻了块地方坐下,拾起一只酒坛子,碰巧里头还有一口,她也想尝尝姜偃的酒的滋味了,咕哝咕哝仰脖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犹如利刃穿肠,辣得几乎要给她把喉管割开了,元清濯呛出了泪花,把酒坛子一扔,失手摔碎了。
  做了恶正要收拾残局,冷不防对上了姜偃的目光。
  平静、幽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惺忪迷离,有着极精致的脆弱感,便犹如一碰即碎的琉璃,一绽而逝的烟火。
  元清濯呼吸轻滞:“你醒了?”
  姜偃“嗯”一声,似乎要起身,肩头的瑞香红雪披风随着他欲起身的动作滑落了下去。他看了一眼,没动了。
  元清濯压住了他的肩膀,替他将披风继续拢上:“你喝多了,外头冷,先盖着挡一会儿,酒醒了要记得回屋去睡。”
  姜偃躺倒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饮了酒的缘故,他现在的神态比以往所见都要更生动许多。
  皱了眉,他沉声道:“公主怎么会夜至寒舍?”
  那语气里不满真是浓浓的,一想他独自在此借酒浇愁,元清濯立刻理出了一条逻辑自洽的 * 链——
  姜偃这是在吃裴钰的醋吧?
  就好像话本小说里正房指着花心大萝卜说:“你怎么会来?还不滚去陪你的狐狸精!”
  她咳了一声,正色道:“皇弟那边抓了几个疑似刺客的嫌犯,我和他谈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说到了你,皇弟说你一定知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