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公主嗜我如蜜 >

第38部分

公主嗜我如蜜-第38部分

小说: 公主嗜我如蜜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把姜偃安放在自己房间大椅的虎皮旃毛毯上,用狐绒给他压住腿,捂得严严实实的,再递上一盏热茶、一叠点心,随后,呈上了地图。
  “找你来是想叫你看看,能不能找到这座古墓的入口。”
  姜偃目视她手中的图,然而并未停留几眼,告诉公主:“风水要实地考察,图绘得再仔细,也看不出龙气所在,明日再说。”
  元清濯心道衡庐道子说起风水能够如数家珍,这神棍敢情还不如人呢,别是为了想和我腻歪故意来这儿蹭吃蹭喝的。
  姜偃几乎是一眼就看穿了公主的腹诽,却也不动声色。
  元清濯卷好图,笑眯眯地道:“好啊,那就明日再说。”
  说完,将地图搁置一边,拾起了一块软软糯糯的桂花糕饼,直往姜偃嘴里塞:“先生你尝尝神京地道的小吃。”
  姜偃望着灯火之下笑意盈盈,更增娇含媚的芙蓉俏脸,眸色漆黑如墨,一动未动。
  今日前,已是许久不见。
  他知道她想问,他为何要来。
  但她在做一件悬崖走索的危险之事,他怎能不来?
  元清濯见他不动,诧异地问道:“先生你不吃吗?”
  “传说,武帝的皇后来自民间,最爱吃这些经典的民间小食。武帝宠爱皇后,一生未开后宫,钦点 * 了好几个专门制作小食的厨子入宫待命,就为了皇后能时时吃到这些点心呢。”
  “来嘛,尝尝?”她的素手执糕饼,在他唇边晃了晃。
  姜偃的黑眸只停在公主可爱而诱人的娇靥之上,心中朦朦胧胧闪过一念:你比糕饼可口。
  一念之后,他顿时惊觉,便如同修行多年突然发现自己正在觊觎女色的禅师,姜偃搭在膝上的手五指蜷曲缩紧,几乎绷出白骨。
  迟疑不定,朝着已经在他唇上蜻蜓点水磨出碎碴的桂花糕饼上咬了一口。
  糕点软糯,油腻,俗甜,远不及他做的,入口的一瞬间,姜偃便微微皱眉。
  元清濯见他咬了一口,脸色不大对,猜他是不喜欢,无怪姜偃嘴刁,一个顶级的厨子是有资格对食物挑剔的,因为他能说出“我行我上”的话。
  她把糕点放下,笑弯了明眉,“阿偃。”
  她伸指,用常年持刀练得有几分粗粝的拇指指腹,温柔地擦去他嘴角的碎屑。
  “怎么是你来?”
  姜偃神色波澜不惊,也不知道心里是不是如他表情一般镇定自若。
  “衡庐道子不如我。”
  啧啧。
  还挺有自信。
  元清濯故意拿话顶他:“你不是信仰科学的人么?不但懂五星运行的规律,也懂风水?”
  姜偃对她显然并不信任他的能力而不满,道:“我自幼习堪舆术,风水学说亦不完全是无根无据的鬼神邪说。”
  关于这一点,元清濯想,老祖宗能留下来的有体系的一套理论,未必完全是杜撰谬论,定也是无数经验的总结吧。
  她绚烂一笑,露出雪白的粒粒贝齿。
  “先生说得有理。”
  调笑间,落后了一程的童子镜荧推着姜偃的轮椅回来了。
  元清濯看天色也不早了,该安置了她的先生,支起笑容:“先生住枫馆波月斋,出了门右转,过两道拱门就到了。镜荧,你先去准备点热水,一会先生就过去了。”
  “是。”
  相比小炸毛刺猬开权,镜荧一向是很乖巧的,当下就推了轮椅出去了。
  元清濯将热茶倒了一盏,拿给姜偃,怕他点心吃齁了,胃里不舒服。“雪山茶,爽口的。”
  姜偃对茶也挑剔,但这盏意外不错,他俯身饮了一口。
  元清濯又道:“你近来在做什么?”
  一晃大半个月不见,他日日待听泉府,想必也极是无聊。姜偃回,只是在校注书稿,绘制了一幅内务监要的天星图,顺带做了一台天衡机,事物也不算庞杂,听得她是云里雾里,感慨地望着姜偃的脸,情不自禁地想,瞧瞧人家的脑袋是怎么长的,不但金玉其外,而且,低调又有内涵,聪明博学,他们以后得孩儿说不定能青出于蓝,结合他们俩的长处,长成一个文武全才。
  长公主计议得颇深远。
  她絮絮叨叨与他寒暄拉家常,不知月移楼阁,镜荧来称热水备好了,姜偃欲起身告辞。
  元清濯压下他手,竟再一次当外人之面,将他轻盈自 * 如地抱起,朝外大步跨去。
  “前两日神京还下了大雨,湿气重,夜里记得盖被子。其实神京雨水不多,只是时临入夏,多多少少会下点雨意思一下。”元清濯一面走一面向他解释神京的气候。
  到波月斋前,她的脚步忽停了一下,垂眸,“阿偃。”
  怀中之人微阖眼睑,一脸认命,仿佛当自己是别人都看不见的空气,她见了忍不住笑意漫上眼角,又唤了一声。
  “阿偃?”
  他若有所觉,表情稍不自然,声音低沉地“嗯”一声算作敷衍的应答。
  元清濯将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宣之于口:“先生,有朝一日,你功成身退,便离了梁都,到北边干燥的地方去定居,好不好?”
  说完,见姜偃的黑眸微朦,露出些许讶色,她立刻笑道:“当然,是和我一起。”
  姜偃无法回答这话,只是望着公主异常明亮,明亮得有些过分,无酒却令人醉醺的眼眸,觉得那其中的深情宛如浓酽的葡萄醇酒,有种叫人遍体鳞伤却依旧想要去信任和拥有的诱惑。
  他实在无法言说当下的感觉。
  元清濯拿捏着分寸,绝不会逼他开口承认着什么,抱他踢开房门入里。
  波月斋内已经燃了灯,烧得整屋炽亮非常,素纱山水图帘后,热水腾着袅袅轻雾。
  她抱他进去,将他放在净室内的大椅上,却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环顾四周,见面毛巾、衣物、澡豆等物都已悉心备下,才算放心。
  姜偃蓦然道:“公主,有镜荧的。”
  元清濯回眸,惊讶过后,却忍不住笑道:“嗯,你到底被多少人看过身体?”
  “……”
  姜偃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她。
  元清濯当即投降,“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阿偃你洗,我出去了这就出去了……”
  说完她举着手转身朝外走去,临走时回望了一眼,见他坐在水汽淋漓的净室之间,氤氲模糊了俊容,愈发显得似真似幻,不像尘世中人,不知怎的,她的鼻尖开始微微发热,仿佛有什么汹涌来潮。
  她落荒而逃。


第53章 阿偃,我会保护你。……
  长公主不放心; 虽然出了门,却硬是守在门口。镜荧见状也不好往里进了,只好也守在门外。
  听镜荧说,先生的腿疾倒也没有大碍; 其实公主不必将他同残障人士一般对待; 些许生活小事; 先生还是能料理得过来的。
  波月斋的隔音却不太好; 总有清晰的连绵不绝的水声传出; 光用听的,脑中都能构想出一幅幅令人血脉偾张的香艳画面,元清濯只感到鼻尖不但发热; 甚至开始发痒。她捂住鼻子; 急忙撇下脑子里那些不干不净的旖旎之思; 试图通过与镜荧谈话来转移焦虑。
  “先生的腿是后天受伤所致?治不好?”
  镜荧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竟然不知道?”
  长公主表示诧异。
  镜荧向她解释; 他和开权都是后来老国师买进府上伺候先生 * 的,那个时候已经就是这样了。而且当时之世; 最好的大夫便是有大神通的老国师,他都说治不好,没有任何一个大夫敢说能够医好先生的腿。
  元清濯却以为; 人外有人; 天外有天,武道没有止境,怎知医道就有不可逾越之高山?或许一天之外还有不世出的高人; 只是鲜为人知罢了; 怎么就能断言治不好,放弃了呢?
  镜荧看出了公主的想法,他道:“老国师临终前; 对先生的伤病也是放心不下,留了一张记载着当世名医的字条,希望日后先生能够去寻他们,把自己的腿疾治好。但先生坚持说,他身体没大碍,就算是一辈子治不好了也没甚么。何况那些名医远在四海之外,如同蓬莱之人,上哪去找?先生说,琐务缠身,也没空去。”
  这倒像是姜偃能有的想法,他是个犟脾气。
  说话间,身后的屋门“吱”一声被拉开,元清濯吓了一跳,回眸,见姜偃披了一身他的如雪道袍,眉宇间似乎还缠着一股雾绕的水汽,愈发人显得清润秀逸。看他神情,就知道自己与镜荧的谈话被他听去了,不论如何背后说人终归是不大好,她有些讪讪。
  姜偃立在门内,也没出来的意思。
  对她也极是无奈。
  “公主,夜色已深了,你回吧。”
  “嗯嗯!就回。就回。”
  元清濯从善如流,立刻消失在了姜偃面前,兔子似的穿过了一架朝南葛藤,只留下无数片绿影水一般婆娑荡漾的痕迹。
  姜偃嘱咐镜荧,口吻颇沉了些:“这些不要告知公主。”
  镜荧不明白为什么,但理解先生有先生的理由,于是点头称是,保证再不说了。
  姜偃颔首,令他退下以后,在两扇半开半掩的门间停着,吹了片刻冷风,感到身上冷得如冰块,腿疾也隐隐有再犯的趋势,皱眉,退后半步,推上了门,转而朝里去了。
  次日一早,在京兆尹晋元绅的主持之下,神京的十余名大小官吏,以及元清濯所领着的浩浩汤汤数百巡抚司兵,围住了这一角坍陷的巨坑。
  姜偃身在轮椅上,是由镜荧推着走出。
  这位国师的名声在大魏响得很,年轻有为,堪称神算,但,实在可惜,如此风华绝代之人,竟然双腿残障,引人扼腕。
  姜偃手中握着长公主给的地图。
  陷坑极深,一眼见不到底,人站在边上朝下喊话,会出现回声,而且似乎越往里,过道越窄,火把到了里边很快会被熄灭,从以上种种来看,这都不是正确的能通往里面的墓道。
  晋元绅询问,那如果不走这条墓道,走哪一条可以通往古墓当中。
  姜偃回道:“在建造古墓之时,并非所有的墓主人都希望他身后被人惊扰,或是被盗墓贼光顾,因此,大部分结构庞杂的大型古墓都不会留出墓道给人进入。”
  姜偃这话说得其实有理,晋元绅只得服气地点头。
  在京兆尹的身旁,是压 * 着弯刀笑吟吟丽若春华的长公主,一脸的欣慰和放心,由着姜偃放手施为。
  京兆尹看了一眼长公主,又凑过去,道:“那这怎么办?旧都皇宫之下埋藏着一座大墓,这是否影响国运……”
  “事情亦有例外。譬如这座古墓的主人是谁,是否有留下墓道生门的可能。”姜偃道,“将神京作为都城,除大魏外,便已是近千年前之事,当时的秦国君共十三位,除了被废的一位,以及墓地不知所在的秦威王,其余十一人均已下葬秦陵。而宫城藏风聚气地处龙脉,应是帝王之居,底下的这座规模宏大的古墓,很有可能是属于秦威王的。”
  晋元绅是读书人,正儿八经的科举进士出身,不可能不读史,但他感觉这位国师对史学的了解,还要在他之上,因此虚心请教道:“还请国师详说。”
  姜偃朝他颔首:“是。这位秦威王资质驽钝,生前于秦国建树平平,唯独人忠厚可靠,用情专一。他薨逝前已几乎油尽灯枯,但不忍让他年纪轻轻的爱妃殉葬,废除了秦国存在了两百年的殉葬制。但他又愿与爱妃死同陵寝,因此当时下令,在他死后的陵墓之中,留出一条墓道,便于日后将他的爱妃送去与他团聚。”
  顿了一下,姜偃冷静而又残酷地说出了结局:“但秦威王并没有如愿。他死后,他的侄子把握朝政,他的爱妃随一个行经王宫的庖人私奔了,秦威王的墓道,他的爱妃从未去过。如无意外,后来应当并没有封填。”
  众人没想到堂堂秦王,位高权重,居然是这么一个痴情至性之人,纷纷感到可惜。
  元清濯一瞬不瞬,凝神听着姜偃说完这段因由,原本斜倚在红墙上的长公主立直了身,走了过来:“你肯定这是秦威王的墓吗?”
  “十有八九。”
  姜偃道。
  元清濯又问:“那么,能不能找到那条留给他爱妃的墓道?”
  姜偃回:“姑且一试之。”
  元清濯笑:“很好,先生,我推着你绕这座旧宫走一遭,你四处考察看看。”
  元清濯推着姜偃,走出了这里,绕着宫城往西而去。
  巡抚司的三百义士远远地跟在后边。
  元清濯推着他走得缓慢,忽然笑说道:“先生方才说的是真的吗?千年前人家秦王的风月事,你怎么知道?”
  姜偃微微偏过俊脸:“是在野史上所见。”
  元清濯便摇头:“正史都不能全作真,野史又有多少可信度?”
  她身在皇家,可知道太多这样的事。
  姜偃却道:“是真是假都无妨。公主怀疑有人借用古墓为营地,私铸兵器,豢养杀手,那么他们必然已经打通了地道,他们能做到的事,公主如何做不到?”
  元清濯有种错觉,好像与姜偃是阔别已久的知己,不然怎的她什么想法他都能猜到?
  但目前这都只是怀疑,无凭无据,要提防隔墙有耳,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 * 手掌抵住了他的唇,小声地道:“嘘。别走漏了风声。”
  姜偃的身体感到些微僵硬,全是因为她的手掌,温热柔软,贴在他的唇上,自然而然地散发着幽幽芳香。
  隔了一会儿,她推姜偃到角落里,在内陷的犄角之中,双臂抵住墙,将他困在里边。
  “你得跟我说实话,你过来帮我查这个案子,如果查出来,你自己会怎样?”
  这时,公主的口吻已不若方才轻松明朗,俨如阴云罩顶,她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仿佛非得教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姜偃曾经说,如果没有李恨秋一伙,那陛下大概也容不了他,何况还有一个被他攥住的把柄。
  如果姜偃无全身而退的把握,为何要来?这难道不是自掘坟墓?
  她快弄不明白他了……还是说,他只是想协助她,因为这件事即便是敬武公主亲自来查也有危险?
  应该是这样。
  她狐疑万分地眯起了眸。
  如果是这样,姜偃口口声声说要分开,还是一切以她安危为重嘛。他这般矜持,又内敛的一个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