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本三国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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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有更加重要的,国不可一日无君。
对于协商皇帝之事来说,显然还是宫中的皇后更有发言权。
因为大行皇帝并无子嗣,在大行皇帝驾崩之后,群臣尊皇后曰皇太后,太后临朝,一般来说,太后临朝都是在宗室薄弱,或者是外戚掌权的时间点,但是这一次却完全是因为窦武的贤名,仅是因为窦武乃是党人首领之一,皇太后临朝便没有任何人反对了。
就连曹家之类的阉党,也没有出声,皇帝驾崩,就连宫中的太监们都没有了靠山,何况是他们呢?窦妙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有临朝的机会,她本来就不受皇帝喜欢,皇帝甚至为了气她,还故意找了个采女,唤作田圣的,时常带到后宫摆显。
当然,或许在党人看来,不与皇帝紧密才是她能临朝的关键。
皇帝驾崩之后,事情繁多,太后也不过是哀悼了三日,便被窦武拉了出来,要进行朝议。
德阳殿外,到处都是一片飘白,就连大臣们,也穿着素衣,皇后有些憔悴的被扶到了原先皇帝跪坐的地方,坐在一边,看着底下臣子,坐上了高位,而眉目之间却依旧是愁苦,她爱戴那个天子,即使那位天子对她恨多与爱,看到太后来了,那些大臣又开始哭泣。
天子至高无上,哪怕有过,那也是阉人之诡计。
除了那些满怀热血的太学生,不会有人去腹议皇帝,哪怕这皇帝做了再多的错事,大汉威仪依在,太后也不由自主的伤心起来,转而开始安慰这些皇帝最为痛恨的党人,过了片刻,尚书朱寓方才说道:“太后,群臣商议,将大行皇帝庙号定为威,称宗,谥号未定。”
太后一愣,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天子还能得到庙号,受后来帝王供奉,党人与天子明争暗斗,这又是甚么情况,看到太后没有回话,窦武轻轻咳了一声,太后方才回神,点点头,说道:“此些事,群臣自相商讨,不必禀告与我。”
又有尚书魏朗说道:“三日后乃是良时,大行皇帝可入皇陵。”
“可。”
又不断有大臣出来奏告各类事务,太后不无允许。
商讨到了最后,群臣方才安静下来,望向了窦武,窦武心里自然明白,这是要协商迎接谁为大汉天子,他身为皇亲,又有贤名,只怕是要他先开头,窦武起身,拜,说道:“大行皇帝驾崩,而国不可无君,愿太后下令,请宗室贤德之子弟,即位大统!”
太后看了看窦武,说道:“可请宗正商议。”
便有一人从百官之中走出,此人面相威武,身材高大,起身再拜,此人正是宗正刘陶,刘陶,字子奇,一名伟,颍川郡颍阴县人,济北贞王刘勃之后,举孝廉,任为顺阳长,授侍御史,拜宗正,此人素以刚正直言而闻名,张口说道:“天子之近亲者,解渎亭侯宏也,宏者,河间孝王之曾孙也,祖淑,父苌,世封解渎亭侯。”
窦武与一干人士皆皱起眉头,按理说,这刘陶也是出身太学生,曾经也参加与太学生运动,甚至向天子直接上奏,也就是那一次,天子竟然看上了这个刚直不阿的宗室子弟,一步步的做到今天这个位置,没想到,出身太学生的他,竟然毫不犹豫的就说出了解渎亭侯。
要知道,解渎亭侯在诸多太学生面前,没有半点贤德之名。
窦武坐不住了,缓缓起身,说道:“我闻那刘宏,素有恶名,非贤也,子奇何以言此人?”
刘陶生的身材壮大,声音洪亮,面无惧色,大声说道:“此人我未曾相见,不知其贤德如何!而听闻,故少府何公为其启蒙,可见,此子并非不堪,而其年尚弱,可教也,与大行皇帝之近亲者,亦此子也。”
诸多臣子也知道刘陶的臭脾气,这人在天子面前都是丝毫不客气的,在大汉诡异的党人风气的影响下,他这样与窦武做对,反而是赢得多数党人的敬佩的,就连窦武也是如此,觉得有此等刚直之臣子,是大汉之幸,可是窦武依旧是不想迎接刘宏的。
刘宏虽没有甚么恶名,可是他因袁隗之事与太学生们结怨,而且听闻天子还特意派遣了宦官曹腾去亲自赏赐,在他看来,此子定然与阉人亲近,与党人疏远,若是迎接,说不准便是下一个大行皇帝,要是再来一次党锢,那该如何?
他皱了皱眉头,又说道:“若言之皇帝近亲,河间王亦如此,爵位亦高。”
“君言者,可是那刺杀同宗的恶贼之子?”
刘陶只是一句话,便掐的窦武说不出话来,他挥了挥手,看了看底下诸多刘姓权贵,点名般的说道:“侍御史刘鲦何在?”,便立刻再有一个臣子走了出来,拜,他是侍御史刘鲦,在宗室里也是素有贤名的人物,窦武召他,便是想靠他来解决问题。
“汝乃国之贤良,又贵为宗室,不知依你之见,何人可奉祖庙?”
“解渎亭侯刘宏。”
他只是说了一句,便回到了原位上。
诸臣子目瞪口呆,窦武更是愣在了那里,这群宗室真是一根筋,他无奈的抬起头,看着窦太后,殊不知,太后也正在看着他,这个从小是自己偶像的父亲,他为什么一心要立那三岁孺子?太后心里又仿佛响起了那阉犬的大叫声,莫非,他真的要做一个梁冀麽?
窦武将希望放在太后身上,此事,说来也是容易,只要太后一句话,便能定下。
党人也不团结,虽然大部分都是不希望迎刘宏,可是以刘宠为首的汉室宗亲,却一心扑在了刘宏身上,说来,这刘宏与皇帝一脉,而且,之前因母受辱,更是将国相一剑刺伤,这些事情上来说,此子有胆魄,更是孝顺,这也成了这些宗室想要迎刘宏的理由。
看着窦武的目光,太后缓缓开口:
“诏槐里侯窦武,率仪千人百驹,前往河间国。”
“迎解渎亭侯宏,即位大统!”
群臣顿时寂静,有些古怪的看向窦武,窦武恍惚了片刻,也回过神来,朝着太后拜谢,他出身望族,是故大司空窦融玄孙,定襄太守窦奉之子,他名望极高,与刘淑,陈蕃合称“三君”,他是有贤名的名士,却做不了那梁冀,既然太后有令,哪怕这个太后是自己女儿,他也选择了服从。
而此刻,正在解渎亭内读书自乐的小胖子,丝毫不知,有超过千人的护卫正在整装待发,而他们的目标,正是河间国饶阳县解渎亭。
第0036章 迎接刘宏
一行超过千余人的队伍正在浩浩荡荡的朝着河间国出发,而各地的驿道上,也是有驿卒们疯狂的飞奔着,全国各地州郡也接到了皇帝驾崩的消息。
刘宏正在屋内休歇,门外忽然传来喧哗声,小胖子皱着眉头,走出了府邸,这些日子来,他随着何休养气修德,身上也有一股威仪,随着身子长开,穿上一紧身短衣,外穿玉色锦绣袍,腰配玉石五带,翩翩不凡,平日里家中奴仆也是愈加尊重。
走了屋,便见到邢子昂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面色忧苦,见到刘宏,急忙说道:“刚接到邸报,大行皇帝驾崩了。。。。”,刘宏一听,顿时犹如耳边惊雷,身子一震,手中书也掉落在地上,他连忙俯身捡起,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滋味,该怎么说,是哀天子之丧,还是欢喜自己能即位?或者是担忧这位子落不到自己头上?
刘宏深深呼吸,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在这个时候,是该哭泣,表达自己对这位近亲的情感麽?小胖子好久才缓过神来,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便回去,继续读书,说实话,小胖子很难才能将书里内容读的下去,可是,他也只能这样来安抚心神。
没过多久,董宠赶到,他也是急急忙忙的走进来,没有先去见刘宏,便直接去寻找董氏,董氏见到兄长,正要行礼,忽然听闻董宠说皇帝驾崩,整个人也是恍惚了片刻,两人便大哭起来,无论如何,这个态度是要表现出来,刘伯下令,让整个亭侯的家奴们都大哭。
不知发生甚么事情的家奴们,只能嚎啕出声,一个比一个的哭声震天。
小胖子仿佛听不到屋外的声音,坐在书房里,一遍又一遍的默念文字。
侯府的大声势,自然引起了其余乡民的好奇,在询问得知了天子驾崩之后,乡亲们也是哭了起来,一时间,整个河间国都在哭号声中度过,在河间国相府里,阳球无力的跪在地面上,双手捶地,不断的哭号,张郃也是抹着眼泪,在一旁劝导。
在阳球看来,天子有明君之象,毕竟是对自己有提拔重用,忽闻噩耗,又怎么能够不伤心呢?
张郃能够被得知是因为解渎亭侯,被提拔是因为相国阳球,无论这么说,这天子驾崩他没有甚么悲哀之感,但是也只能作势抹一抹眼泪,他心里却是正想着别的事情,他俯身问道:“大行皇帝无后,不知何人立为新君?”,阳球也不回答,只是哭着。
。。。。。。。。。。。。。。。
小胖子正在屋内读书,奴仆前来,言之家母呼唤,小胖子只好放下书来,与奴仆赶往后院,到达了后院,便听闻那嚎啕哭声,小胖子担忧是阿母出了甚么事,快步走了进去,进去一看,却发现是阿母与舅父正在恸哭。
”阿母,发什了甚么事?”小胖子急忙赶到了董氏身边,擦了擦董氏脸上的泪水,董氏没有回答,董重却连忙说道:“大郎,天子驾崩了。。。”,小胖子一愣,点点头,说道:“方才心急,未曾见过舅父,还望恕罪。”,这么一番话,董宠却是直接愣住了。
一年之间,他身上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那个与他相差不过一岁的董承还在府里与家奴整日玩闹,衣衫不整,与这小胖子比起来,不,两者根本没有相比性,董重打量了他片刻,方才口吐了两个善字,小胖子抱了抱董氏,轻轻说道:“阿母勿要伤心,节哀思痛。。。。”
董氏这才停住哭泣,看着小胖子那日渐成熟的脸庞,说道:“我儿亦是。”
小胖子便在她身边坐下,抬起头,看着董宠,问道:“可是有了害堂兄的歹人消息?”,董宠的脸色瞬间变得灰暗,摇了摇头,这已经过去了数个月,只怕那贼人也已经逃跑,不知如何才能为儿子报此大仇,小胖子又安慰了他片刻,聊了许久,忽然,气氛沉寂下来。
“大郎,何师未曾寻你麽?”
“何师只怕还在为大行皇帝恸哭,一时间,怕是还来不了,孩儿已经派邢子昂前往彼处,免得老人家大悲之下出了甚么事。”
董氏点点头,又忽然说道:“那邢子昂虽有才华,却不是我等近亲,你看,你堂弟也渐渐长大,让他到你身边,一同进学如何?”
小胖子皱起眉头,看了看董氏,这堂弟年幼多病,与自己也未曾多见几次,可是,毕竟是阿母所求,也不能不应,点点头,说道:“此事可矣,而,阿母要记得,那邢子昂乃孩儿之心腹,此话万不可在外人面前提起。”,董氏点点头,看向董宠。
董宠面有喜色,又立刻压下去,起,说道:“那我现在就回去,让那小子好生准备,大郎,你自教导,若是不听训,也随便处罚,有劳大郎。”,小胖子也起身回礼,口称不敢,董宠离去之后,小胖子方才看着阿母,无奈的说道:“阿母,此事可是舅父要你说的?”
“怎么?莫不是嫌弃我娘家卑鄙?”
卑鄙是说没有甚么卑微无甚么厚望,小胖子摇了摇头,说道:“绝无此意,只是日后阿母要是有此等事,便唤孩儿私密协商,不可与外人面前提起。”,董氏却有些不开心,皱着眉头,说道:“那不是外人,你之舅父,若是你不认舅父,也就别认你阿母!”
小胖子无奈,只能与阿母道歉许久,方才哄好董氏。
又过了七八日,那浩浩荡荡的人马方才赶到了河间国,前头乃是北军精锐开路,骑着高头骏马,浑身披甲,手持斧钺,之后又有一群小黄门,步行,手持旗幡,之后便是乐府乐伎,手持各式礼乐器,再往后又是北军重士,拿着大刀画戟,此些都是礼仪器仗。
浩浩荡荡,数千人,又有四马驾车,六马之驾,所到之处,犹如帝王出巡,从州中长官,到地方乡绅强豪,无比出门迎接,待的此些人马到达了河间国,那阳球带着张郃急急忙忙的站在最前方,俯身拜之,拜的不是哪个人,拜的却是帝王仪仗,迎接新帝的驾驶也却是威严。
张郃在一旁,亦被这仪仗所震撼,眼神火热,可是他没有项羽和刘邦的胆量,只能低头迎接。
所有人心里都在问,这仪仗到底是要迎接哪位?
帝王仪仗,自然是要迎接新帝,但是他的身份,却令无数人纷纷思绪万千,包括阳球也是在想着,这仪仗并不通知众人迎接,也没有说明目标,甚至,他们不能停歇在州中,辰时启程,未时一歇,酉时止步,止步之处,便直接生营做灶,也不与外人搭话。
百姓们看到他们朝着饶阳县走去,有些士子游侠好奇的跟随其后,也不敢跟的太紧,生怕惹出了甚么麻烦,也就是个迎接队伍,才没有人理会,若是迎接了君主之后,还尾随其后,那便是自找死路了,队伍到了饶阳县,方才缓缓赶往解渎亭。
好像,答案也渐渐变得明确了。
张郃目瞪口呆,随后面色灰白,一言不发。
第0037章 三顾四拜
“止!!”
仪仗猛地停止,骏马低头,士卒们将兵器狠狠杵在地上,随着大吼:“止!”,呼声如潮,蜿蜒数里的仪仗便如此停止,在仪仗的最后的牛车之中,钻出一个人来,正是窦武,解渎亭的乡民都害怕惹出甚么祸端,躲在家里,整个解渎亭之中除了他们,别无他物。
窦武看了看周围,只见那绵延农田围绕,又有清澈小溪叮咚作响,更是有几处弯柳抖落浑身的枯叶,他点点头,倒是个清秀之地,想来,出生此处的那刘宏也定然没有传闻那般不堪,他皱着眉头,并没有骑马,步行朝着前方走去,面见未来的圣上,却是不适合骑马。
在这个时候,侯府之中却是一阵鸡飞狗跳,众人都在忙碌着,脸上都是解不开的欣喜,自己家主要做新君了,这震撼的消息让整个侯府都陷入一种极度的兴奋之中,尤其是那些与刘宏曾经钓上了金鱼的家奴们,更是激动的与那些不知此事的家奴们窃窃私语。
方才,董氏便已经说了,此事不用再遮蔽,我儿都已经要做新君,那祥瑞拿出来,不刚好能证明,我儿却是是应了上天的旨意麽?这些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