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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捡到一本三国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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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宏不过一介亭侯,在掌管一国政事的河间国相面前,实在是不够看,但是,刘宏有一点却是不同的,昔日,孝质皇帝驾崩,大将军迎蠡吾侯为帝,便是当今皇帝,皇帝乃肃宗孝章皇帝之玄孙,河间孝王之孙,而河间孝王有四子,长子勃海孝王政,因犯罪而国除。
 次子平原王翼,乃是皇帝之父,而皇帝无后。
 子安平孝王德,早逝。
 子解渎亭侯淑,子逝,有孙便是刘宏!
 皇帝之近亲,唯剩一解渎亭侯,其余皆是远方宗亲。
 刘宏家奴之事,算不得大事,也毋须一介国相亲自登门,但是,若其目标是未央宫里那位,那么就很值得了,见刘宏大怒,袁隗微微一笑,到底是八九岁的孺子,家奴之事算不得甚么,但是冒犯使君,欺上,辱国相就是大罪了,虽不能抓刘宏治罪,但是自己也能上奏皇帝,让刘宏道歉认罪,降爵自省。
 那么,对于这唯一的近亲,皇帝能答应麽?
 之后的事,便由朝中诸公来行使了,皇帝连抓两位官员,必须要用宗室之把柄来救出那两人,而且,也要让皇帝明白,远小人,近贤臣,无为而治之道理!
 小胖子却是气坏了,袁隗觉得这还不够,摇了摇头,有些悲凉的说道:“昔日,幸见故解渎亭侯,侯君为人高尚,德行服人,却不想这子嗣如此无礼,类其母耶!”
 这话简直就是指着刘宏的鼻子骂,你跟你妈一样不知礼数,都是下贱,没有操守的人!
 小胖子顿时气的跳了起来,就要叫周围家奴将这家伙打死了事,老人的眼神渐渐变得尖锐起来,他本来就是为了躲避那些朝中杂乱,方才辞官离开,却没想,这些家伙却连八九岁孺子都要算计,他猛地拔剑,大叫道:“竖子,安敢辱我弟子!”
 一步踏前,长剑一刺,袁隗慌忙躲开,长剑直接削掉了袁隗头冠!
 袁隗又惊又怒,指着老人,大叫道:“汝要弑官作乱?速速拿下!”,周边几个亲随顿时拔剑,而老者也无畏惧,直接冲了过去,对着袁隗便要砍,袁隗腰间也有利剑,只是来不及拔出,老人的剑便直刺自己的心腹,袁隗朝后一跳,躲开了这一剑!
 那些亲随正要围攻老者,董宠大叫一声,“岂容他人在此放肆!”,诸多家奴纷纷拔出刀剑来,围着袁隗,此刻,袁隗才感觉到了惊惧,他是想惹怒刘宏,也却是想逼刘宏出手,但是绝对不是想把命留在这里,刘宏年少,甚么也不懂,若是再长大些,知道围攻两千石的后果,也定然收手。
 只是,现在,又该如何?
 他连忙问道:“不知老者何人,何以至此?何以至此?”
 “呵,任城何休!汝当如何?!”
 听闻,袁隗眼前一黑,何休,乃时下大儒,与关西马融共称“二子”,就是太傅陈蕃,也屡次派人请何公助之,只是他一直推辞,今日怎么会在此?袁隗立刻俯身拜道:“在下乃关西马南郡之婿,见过何公!”,听闻此言,那些亲随也是互相张望着,不知当如何。
 何休却没有回礼,只是冷冷的转头看着小胖子,质问道:“九世之仇犹可报乎?”
 小胖子一愣,抬头答道:“王道复古,尊王攘夷,十世之仇,犹可报也!”
 何休没有言语,小胖子恍然大悟,大叫一声:“父不受诛,子复仇可也!”,直接从何休腰间抢下了长剑,朝着袁隗狠狠刺去,袁隗大惊失色,惊呼一声,便被这长剑刺进右股,小胖子将长剑拔了出来,血液从右股溢出,袁隗倒地,众人皆惧!
 唯独何休拍手大笑道:“母受辱,子复仇,此推刃之道也!”
 袁隗心里极怒,怎么忘了这何休是治公羊的大儒?公羊讲大复仇主义,从前汉开始就一直是一群疯子,一言不合,拔剑相向,这何秀既然教刘宏,那这刘宏也是个治公羊的小疯子!
 情况不对,还是得先离开!
 “一剑之仇,往日必报也!”袁隗叫道,听闻这句话,刘宏和何休不仅没有升起,反而点头微笑,这太符合公羊的大复仇主义啦,欢迎来复仇啊,你要是敢说你不记仇,说不定还得挨上我们师徒一剑!
 袁隗被亲随们抬着轰然逃走。
 小胖子面色赤红,持剑的手都在颤抖着,眼里既有惊喜,也有恐惧,他抬起头看着何休,何休大笑,道:“真吾徒也!”
 且不说这事在侯府内引起的动荡,董氏听闻,吓得险些晕了过去,不过得知老者的身份,又有些安心,这可是天下大儒,当能护得我儿安稳,董宠一方面心系长子,另一方面,却是已经死死认定了,我侄却是为天选之人!也就小胖子,跟个没事人一样,与往日没甚么区别。
 袁隗回府之中,连夜写出奏折,状告解渎亭侯宏,不敬州长,目无汉律,公然行刺国相!并列出其数个罪名,使驿卒快马赶往雒阳,上诉天子!
 而这消息,也随着侯府家奴与当日见闻者,缓缓散开,这么一扩散,却与袁隗想法不同,刘宏不仅没有落下跋扈罪名,却落得孝子义子之名,因母而刺两千石,一时间便使冀州士子游侠称赞不已,皆曰“少君侯年仅八九,却有上古遗风!”
 当时大儒马融得知女婿被刺,笑而曰:“何公学业弱我,焉得此徒耶!”
 袁隗搞砸了,刘宏本来只是一盘棋局之中一环,他只需要激怒刘宏,就能成事,在这孝至上的时代,州官便是本地老小之父,大汉数百载,尚未有辱州官而不被问罪者,未曾想,刘宏身边有个大儒,更未曾想到,这大儒还是个公羊派大儒!
 若是刘宏只是派人将自己打出去,众人也会说他不敬州长,飞扬跋扈,但是,当刘宏披上了公羊学的外衣,再刺他一剑之后,事情就不同了,性质已经从州长问罪,变成了州长辱母,子刺之,在大复仇主义和孝道受到极大吹捧的年代,刘宏,却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而后几日,何休都直接住在别院,日夜不辍的为刘宏教书,刘宏,一时间竟痴迷上了公羊,再看向老头,心里竟然没有半点厌恶,只有一个拔剑站在自己面前大杀四方的身影,他从心里认了这个师傅,学习公羊也格外认真起来,老人虽然依旧傲气凌人,嘴角也常常有了微笑。
 “成弟逢,逢弟隗,皆为公。”
 “是时绍叔父隗为太傅。”
 “卓闻绍得关东,乃悉诛绍宗族太傅隗等”
 阁楼里,刘宏愣愣的看着手中天书,这里写的袁隗,该不会就是几天前自己刺的那个吧?他也不是三公啊?这。。。到底是个甚么书??
第0010章 正大阳谋
 次日,照常治公羊传,这个时代的大儒,大多只治一经,一辈子都在埋头研究,何公对于公羊传的理解,更是达到了同时代无人能及的地步,整个汉朝,能超过他的,不足一掌之数,小胖子心里有事,也憋不住,等老师教完,瞪大眼睛看着何公,不知该不该问。
 到底是何公,一看便知小胖子,尚有疑惑,抚摸着胡须,问道:“可有疑惑?”,小胖子点点头,问道:“师君,这袁隗是不是有个兄长唤作袁逢?”
 “是,此人随陈太傅做事,你也不必忧虑,此人以宽厚笃诚著称于时,不会与你这般小儿为难。”
 小胖子瞪大眼睛,吞了吞口水,又问道:“还有一兄名成?”
 “袁文开早卒之人,知其者甚少,你从何知之?”这下,何休也有些迷茫了,袁逢名气大,又跟着太傅,刘宏能知道他,并不奇怪,但是袁成那可是死了十来年的人,未死之前,也不过担任左中郎将,并没有达到名臣的地步,这小子是从哪里知道的?
 这小子,自从前端时间,闹出了甚么祥瑞之后,性子便有些变化,以前背诵经文,却是连夜背不痛彻,如今却是倒背如流,一字不差,这样算罢,可这厮领悟的也越来越快,自己不过是问了一句“九世之仇犹可报乎?”,这厮竟然瞬间明悟,拔剑就杀!
 要不是个矮,早就因为杀州中长者而扬名天下了!!
 至于是恶名还是善名,就看袁家与天子谁出力更多了。
 何休疑惑的看着他,小胖子也慌了,又不敢向老师撒谎,焦躁的四处张望着,却说不出话来,此刻,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何休转身,叫道:“进。”
 董氏缓缓进来,董氏看起来极为憔悴,她已经整整几日未曾合眼,先是因董重,如今又是为袁隗,她俯身拜道:“愚妇不才,前得罪何公,不知,可能与何公一叙?”
 “与愚妇无甚话说,汝可自去。”何休丝毫不给她面子,直接挥挥手说道。
 “师君?”小胖子忽然叫道。
 何休低头看着他,小胖子沉思了片刻,说道:“师君辱我母也,公羊传曰,当复仇,而,师君乃吾之师,礼曰,尊师,公羊亦曰,师仇子报,不知当如何?”
 “愚钝!复仇亦分上下,最上者国仇,次者父仇,再下为师友,父母之仇当先,弑师为不道,师辱母,当弑师,再以不道而自处!”
 看着这两人竟然谈论起了这些,董氏吓得面色苍白,这治公羊传的果然都是疯子!
 大喊着九世之仇尤可报,见谁砍谁?!
 “阿郎不得无礼!噤声!!”董氏连忙大叫起来,还真的害怕这一老一少为了甚么鬼复仇互相砍了起来,小胖子还是畏惧阿母的,立刻便不敢说话了,低着头,一声不吭,而何休,虽然因为论经被打断而不爽,但这是为母者教育小子,天经地义,也不好说甚么。
 转身便要离去,董氏却有些无奈的再说道:“何公留步啊,实有大事,需教何公知,望与何公一叙!”,俯身再拜,何休无奈,傲气的抬着头,也不看董氏,问道:“说罢,到底何事?”,董氏令小胖子出去,请何公坐了上位,说道:“何公乃天下名儒,阿郎顽孺,怎入何公之眼?”
 “与汝先人有约罢了。。。。”何休似乎想起了甚么,微微闭上了眼睛。
 董氏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没有说,再一拜,送老人离开。
 她不知道,金鱼与天书的秘密该不该告诉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若是说了,他是会帮助刘宏成大业,还是会向朝廷举报,虽说皇帝与宏儿乃是近亲,但是这祥瑞始终是太大了,董氏到了最后,也没有敢透露,她不愿意拿着刘宏的命去赌。
 此些事情,刘宏固然不知道,小胖子此刻正在阁楼,抱着那厚厚的天书,再次从头看,这一次,不再是初次那般懵懂无知,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这本天数似乎决定了众人之命运,那袁隗,日后便会是三公?还会有个侄子唤作袁本初,公然反抗朝廷?
 忽然间,刘宏很想知道,他是否真的有个侄儿唤作袁绍!
 在这个时候,袁隗的奏折却已经到达了尚书台。
 此刻,尚书令曹鼎正在府内阅读奏折,奏折需要尚书台上呈天听,看着这奏折,曹鼎有些头痛,信上满满都是袁隗的哭诉,他哭诉国内亭侯无礼,行刺州长,自己身为一国之相,却无法服众,被一介跋扈孺子所欺种种,这要告的目标是亭侯刘宏,可是刘宏又是陛下近亲,这该不该报上去?
 思考了半天,曹鼎也有些烦躁了,汉末世家与宦官之间,争斗激烈,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世家都反对宦官,谯县曹氏,便是一直坚定不移的站在宦官这一类,甚至,他们之中还有子弟入宫,比如当下大名鼎鼎的中常侍大长秋曹腾,或者一直依附着宦官的曹嵩,曹鼎,曹炽等等。
 说是宦官,其实不过是皇帝家奴,而宦官所行驶的,正是皇帝的意愿,只是,世家的势力一天天膨胀,他们掌握了知识,掌握了官吏,掌握了民间舆论,他们并不知足,他们还想掌握更大的东西,虽然在一百年之后,他们却是成功了,建立起了一个“王与马,共天下”的世家时代,但是如今,还是不够格的。
 曹家在世家之中,名声并不好,但是过的安全,世家的绊子,总好过皇帝的愤怒,对不对?
 曹鼎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个办法,最后,还是决定找兄长来想个办法。
 兄长曹嵩,别看外界皆说他碌碌无能,但是宗族私内大小事务,全是由曹嵩决定,深的宗族尊重,准备好了马车,急急忙忙赶到了曹嵩府邸之中,奴仆们也都连忙拜见接迎,入府,便看到了一半大小子,带着诸多家奴,骑着木杆,顽甚么行军打仗的游戏。
 “阿瞒!”曹鼎怒气冲冲的叫了一声,那小子见到了叔父,也不害怕,也不行礼,对着周围小厮喊道:“贼势甚众!随吾撤退!!”说完便一溜烟便跑走了,曹鼎哭笑不得,无奈的使人通报曹嵩,有仆入门通报,立刻又带着曹鼎进入书房,进入书房,便看到曹嵩正在看书。
 “兄长。。。”
 “仲德来了,坐,坐。”
 两人跪坐,行礼,又寒暄了片刻,曹鼎才将事情慢慢道来,说完之后,便等着兄长给自己出主意,曹嵩愣了片刻,笑着说道:“汝若是不报,只怕这尚书令要换个人了。”
 “兄长何意?”曹鼎一惊,急忙起身问道。
 “此事,本不过一介家奴哄幼主,何罪之有?那袁次阳是故意如此行事,目标并不是解渎亭侯,而是。。。。”曹嵩说着,指了指天空,曹鼎大惊,连忙起身,俯身作出恭听的模样,曹嵩摆了摆手,说道:“你我许多,不必如此,亭侯乃皇帝之近亲,袁隗此番,小题大作,只怕是别有用心。”
 “你想,那家奴之事,算的甚么?就算论罪,不过是罚金,而此番,袁次阳激怒亭侯,故引亭侯刺伤,只怕,是想将此事带与皇帝面前,皇帝怎么会处置亭侯?那可是皇帝唯一之近亲,皇帝若是不许,呵,彼便言皇帝徇私,重用阉竖之类,说不得大将军又要带着满城太学生在城里走上一走。”
 “那时,皇帝又该如何?”
 “只能与彼妥协,而能妥协之处。。。。。”曹嵩想了片刻,忽然说道:“今年,成瑨、刘质下狱,只怕是为了救出此二贼,故做此戏!只是未曾想到,那袁隗还真狠,为了计谋成功,竟然舍弃了自己右腿,此人不可小视啊。。。。”
 听完曹嵩说完,曹鼎早已目瞪口呆。
 “那,兄长,此事我该如何?”
 “呵,此事与吾等并无关系,下次朝议,便直接将奏折交予皇帝便可,若是你私藏,他们只会更加开心,到时候说阉竖权倾朝野,天子不知民间事,那还了得?”
 “多谢兄长解惑!”
第0011章 党锢之祸
 未央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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