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本三国志-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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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大哭,无可奈何,阳球固然没有丧心病狂的因为他们抨击公羊学说而斩杀他们,只是向他们警告,这本书是得到了天子陈赞的,既然天子陈赞,那这本书定然就是最好的,是不可能进行修改的,若是再敢胡言乱语,廷尉大牢里就有你的单独房间。
这些朝臣,忧心忡忡的从廷尉返回了自己府邸,随后,便是何休上访,吓得这些朝臣闭门谢客,一时间,雒阳朝臣竟然病倒了数十人,各地闭门不出,躲避何休,也有来不及关门的,被何休当着诸多门客的面,狠狠揍了一顿,脸面尽失,向天子请辞。
如今,天子最不缺的便是想官吏的学子,对于他们的请辞,他也没有做太多的挽留。
而有些无官无职的名士士子却是受不了,时下有士子边让,治左传,对于公羊多有不逊,他此刻正在雒阳求学,当他听闻此事之后,特意找来了一部《建宁书》,读完了第一篇的故事之后,他暴跳如雷,召集了诸多的好友,便开始在皇宫外坐而论道。
说是论道,也不过是昔日的清议,这样的清议,在科功制之后,便在太学学子之中有些消淡,可是并没有完全的消逝,他在此处开始清议,其实也就是辩论,不少人慕名而来,他拿起了建宁书,与众人开始讨论,对于公羊有死灰复燃的景象,他显得格外不悦。
通过种种事例来陈述公羊学派的不堪与荒谬!
此人言语犀利,能说会道,倒也吸引了不少人的主意,而他如此张狂的举动,自然是引起了绣衣使者的主意,刚刚从战场上返回,回到了绣衣使者之中的董卓,便率领着绣衣使者前来,远远的盯着他,对于这些绣衣使者,边让丝毫不惧,他与朝臣不同。
他无官无职,而且,他反对也只是公羊学说,这只是儒学之中的学派斗争而已,你又能拿我如何?他看到了绣衣使者,反而更加张狂,将公羊学批的一文不值,最后,朝着众人一拜,方才说道:“我儒学,向来以德行服人,未曾听闻以暴虐而吓,唯公羊如此。”
“而我不惧彼之暴虐,正气养心!”
他将手中的建宁书丢在了地上,摇着头,说道:“公羊所著,岂能启蒙天下?不为建宁书,当为奸佞书也!”,他刚刚说完,董卓便缓缓走了过来,此人身材魁梧,貌如黑罴,众人也认得这位刚刚从战场上回来的将军,学子们纷纷行礼,边让也是行了一礼。
董卓笑着说道:“还请君与我等到廷尉。”
边让不悦,问道:“抨击公羊可为罪耶?”
“不为,我不懂儒学之事。”董卓摇着头说道。
“只是,不知君可曾完全读完这本建宁书?建宁书二篇,乃是太祖篇,后有当今天子篇,段征南篇,冠军侯篇,方才君将此书丢与地面,称为奸佞书,可是对于段征南,冠军侯,当今天子,太祖有何不满??”董卓笑呵呵的问道。
边让却是浑身颤抖起来,不复有先前的强硬,他缓缓捡起了书,低声言语道:“我。。。我只是读了首篇,并不知后事,太祖与天子篇,如何不居于首篇。。。这是大罪啊。。。。。”,董卓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懂儒学之事,我只知道,太祖与天子不得辱!”
他指着边让,说道:“将此狂徒与我带走!”
几个绣衣使者狞笑着上前,将此人直接打倒在地,董卓转头看向了其余学子,其余学子纷纷低头,董卓这才满意的笑了笑,说道:“何公何其大才?这等宵小之辈也敢口出狂言?”,这位何休的狂热崇拜者,又陆续抓捕了数位名士,这下,对于建宁书的不满才缓缓消停。
经过了足足一个月的抄写,这本建宁书方才写成了三万多册,天子令何休与闻人袭,袁逢等人亲自任命了各地私学官吏,将建宁书交予此些人,并且在各地建立的私学内,开始了私学大事,各地建立的私学府之中,纷纷有新任的官吏前来,地方官吏也是配合他们,将适学的幼童带到了私学之中。
一时间,各地都忙碌起来,恰好又是春耕之际,各地官吏极为忙碌,何休向天子提议,想要亲自执掌私学大事,看着这位年纪颇高,却依旧热情不减的老人,天子也是无奈,令邢子昂相助,便将此事交予何休去办理,各地私学招收了第一批的学子,光是雒阳一地,便招收了三千多名幼童。
而如此众多的人数,让担任官吏的教师有些忙不过来,天子立刻又加大了对于私学官吏的投入,大批大批的太学学子到了各地,担任教授,初步将学制定为了两年,学业优秀者,可以得到教师的举荐,从而到门子学进学,而对于官吏政绩的考核,也是渐渐朝着进学人数来决定。
各地懵懂无知的幼童缓缓走进了私学,拿起了建宁书,这些担任官吏的年轻学子们,也是极为开心,身为人师的快乐,不足以为外人道,他们兴致勃勃的开始先是教会了他们一些最为基础的文字,当这些幼童兴奋的返回家中,并且将学习的文字写给父母的时候。
这些朴素而又可爱的大汉百姓,对于皇宫的方向,恸哭,大拜。
第0147章 张衡进书
建宁六年,四月
时有修士张衡至雒阳,进献道书《老子想尔注》,百官震惊。
孝桓皇帝重黄老,亦重浮屠,在位之时,曾多设庙宇祭祀,而天子继位以来,尚未有祭郊之为,而在孝桓皇帝的影响下,百姓之间也逐渐兴起了黄老浮屠之风,人们通常是将黄老与浮屠一同祭祀的,浮屠从西方传入大汉,却未能达到理想之中的一派宗教。
孝桓皇帝认为,浮屠也是诸神之一,并以黄老之法祭,有不少自西方而来的僧侣修士,无奈只能接受了这个事实,而民间也渐渐有了些庙宇祭祀,信徒渐广,而边地之中,淫祀较多,邪门歪道为天子不喜,故而多有官吏镇压,而此时,忽有修士前来进书,让百官争执不休。
百官都是儒学门派出身,而张衡之父所设立的道教,是以黄老为本源,以老子为其神,在黄老已逝的当今,这是儒学士大夫所不能容忍的,当然,也有不少人,认为将黄老尊为神,是否定了其学术本源,与儒学并无干系,对于消除淫祀有大好处,是可以接受的。
当宋典向天子汇报此事的时候,刘宏也是沉默起来,对于此些祭祀宗教,他并无好感,因为他非常清楚的知道,日后所发生的大乱,便是有一伙奸贼,以黄天为名,发动了对大汉的一场叛乱,当然,他们很快便被镇压了,可是他对于大汉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
前汉是崇尚黄帝的,将黄帝列为神灵,加以祭祀,老子之说是近朝方才兴起的,桓帝在这期间也是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可是,知道后事的刘宏,却对此些修士不大安心,他沉思了片刻,说道:“将何师与朕唤来!”,宋典立刻跑去请何休。
何休正为各地的私学之事忙碌着,听闻天子急招,将事情交给了邢子昂,便急急忙忙的赶去了皇宫,当何休赶到了皇宫的时候,他还是对此事一无所知,天子看到了他,知道他事务繁忙,便遣退了众人,直接说道:“何师,有一修士,唤作张衡,欲将一本道书献与朕,不知当如何?”
何休眯着眼睛,想了片刻,问道:“可是张陵之子?”
“正是。”
“此人既有献道书,陛下要了便是,如今天下太平,百姓不缺冬日之粮,有张奂段颎卢植之将,南北军数万精锐在列,陛下何惧之有?”
“倒不是畏惧,只是,叛贼四起,恐伤国力!”
“哈哈哈~~”何休大笑起来,摇着头,说道:“国弱民苦,方才有妖作乱,叛贼四起,如今之大汉,有文景之象,何处妖孽敢起事?从者又几何?百姓有衣有食,何人叛之?”
刘宏听闻,一愣,也是笑了起来,说道:“受教,何师可要与朕一同面见此人?”
“呵,国事繁重,此些小事耳,老臣告辞!”
何休简单的安抚了一下刘宏,便急匆匆的离去了,私学刚刚设立,因为没有先例,各地都有些混乱,学子众多,官吏又不知如何启蒙教导,何休废寝忘食,哪里还有事情来见甚么修士,天子也没有挽留他,看到他离开了,便令人将张衡带来面君。
刘宏在厚德殿里等待着,不出一会,宋典便领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缓缓走了进来,此人童颜鹤发,恍如神仙中人,果真是有些道行,刘宏起身,一拜,让老人坐,这是大汉的传统,对于这等老人,就算是天子,也是拜见,而且还不用回礼!
老人双眼微合,似睁又未睁,宋典扶持此人缓缓坐下,刘宏便又坐在了他的面前,张衡缓缓睁开了眼睛,却猛地大惊失色,连忙俯身便要行大礼,刘宏连忙将此人扶住,言语道:“老丈年事已高,不必如此!”,老人瞪大眼睛,又打量了天子片刻,双眼满是惊骇。
刘宏见的此人神色有些古怪,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宋典,宋典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老朽拜见陛下!”
“陛下不知,方才老朽睁眼,却是看到一金龙,向老臣腾飞而来,其势不可挡!故而如此!”张衡有些惊诧的说道,刘宏一愣,而身边的宋典则是惊骇的望着天子,口不能言,张衡继续说道:“家父曾见过孝桓皇帝,曾言,有天子气聚,庇王城,使他法力全失,今日见陛下,当知此言之实也!”
刘宏笑着,言语道:“老丈所言可实?”
“当属实!”张衡一脸的肃穆,言语道:“陛下之天子气,直冲九霄,功德慑天地,魑魅魍魉不得近,天下妖孽无处遁形,此等功德,当与太祖无二也!”
刘宏听闻,极为开心,笑眯眯的摇着头,说道:“老丈不可如此,朕何德行,敢与太祖媲?不足为道,不足为道!”,张衡摇着头,哀叹道:“本想将道书递与陛下,以图安天下,如今看来,陛下王气冲天,此书,不看也罢,不看也罢!”
“哎,老丈千辛万苦,与西蜀之地,千里迢迢赶与雒阳,此书,又怎么能不看?老丈且递来!”刘宏此刻格外欣喜,安慰着说道,张衡一脸的真诚,有些激动的言语道:“多谢圣天子!”,刘宏脸上都快笑出花来了,笑眯眯的从他手里接过书,认真的看了起来。
“则民不争,亦不盗。不见可欲,使心不乱,不欲视之,比如不见,勿令心动,若动自诫,即道去复还,心乱遂之,道去之矣。”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苟,天地像道,仁於诸善,不仁於诸恶,故煞万物恶者不爱也,视之如刍草如苟畜耳,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苟,圣人法天地,仁於善人,不仁恶人,当王政煞恶,亦视之如刍苟也,是以人当积善功,其精神与天通。”
“设欲侵害者,天即救之,庸庸之人,皆是刍苟之徒耳,精神不能通天。”
读了片刻,刘宏的脸也就缓缓冷下来,微微眯着眼睛,皱着眉头,问道:
“若朕政恶,不能通天耶?”
第0148章 太上老子
张衡面色惊惧,连忙摇头,说道:“陛下何以如此言语?”,他有些敬仰的说道:“天子为天之子,祭郊而通天,此些凡俗之言,自然不为陛下所列,何况,大汉天子,岂有行恶政者?”。
刘宏这才抬起头来,问道:“还望老丈能为朕解说一二。”,他朝着宋典看了看,没有言语,宋典点点头,便立刻走了出去,而这个举动,则是让张衡有些坐立难安,还好他也是修炼了数年,面色还是没有甚么异变,他手持道书,言语道:“此书乃是家父梦中所得。。。。这其中事,陛下或还不知。”
“老丈可告之朕。”
“家父甚重黄老,与数十年前,家父与梦里,见一白头翁,自称乃是太上,老子之身,用此书点化家父,并与家父名间,加一道字,并告诉家父,数十年之后,当有圣君临世,大治天下,彼时,可将此书交予天子!家父清醒,却记得此书每一字句,他讲此书记述下来,另取一字,唤辅汉。”
“有辅佐大汉明君之意,只是,家父等到逝世,也未曾等到。”
“前几日,我梦中忽然得见家父,家父正襟危坐,指着老朽的额头,言语道:圣君亦至,何不前往?故而,老朽方才赶到了雒阳,将此书递交与陛下!”张衡严肃的说着,又说道:“我与益州,亦听闻天下大开私学,开启天下民智。。。。”
“古常使民无知无欲,道绝不行,耶文滋起,货赂为生,民竟贪学之,身随危倾,当禁之,勿知耶文,勿贪宝货,国则易治。。。。陛下开民智,岂不是徒让百姓生出欲望,不易天下大治。。。”
“此事,君可自与何师争执。”刘宏淡然的说道。
张衡一愣,咳了咳,说道:“此些天书所言,非老朽之言语也,取信之事,在与陛下!”,他又讲解起道家种种事来,比如,他们尊老子为神,且是最高神灵,其余为邪神淫祀,当焚毁,而此事对于摧毁各地淫祀,大治国家是有很大好处的。
他又说道:“当今活祀,浮屠,妖祀众多,信徒亦广,听闻北地有唤作太平道者,众人信黄帝,并乱五德之行,对于国事不利。。。”
果然,听闻此事,刘宏便有些焦虑,他皱着眉头,说道:“此事,你亦知晓。。。”
张衡缓缓说道:“我道,以天地为心,生灵为念,诚敬忠孝为本,周行天下除妖孽之害,嗣吾教者,非诚无以得道,非敬无以立德,非忠无以事国,非孝无以事亲,老君教以忠君事,老朽愿助陛下,扫荡天下妖孽,教人以忠,孝,敬。”
刘宏眯着眼睛,没有言语,又问道:“老君何也?”
“老君乃太上,道为本源,老君为道也!为天地也!”
“老子者,道也,乃生于无形之先,起于太初之前,行于太素之元,浮游六虚,出入幽冥,观混合之未别,窥清浊之未分,竟而开天辟地,开辟鸿蒙,立下大荒,为混沌之祖宗,天地之父母,阴阳之主宰。”
刘宏听闻,忽然大笑起来,言语道:“为天地之父母,可是为朕之长耶?”
“非。。。非也,陛下乃人王,宇内主。。。这。。亦可不拜老君,祭之便可。”张衡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说道,刘宏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老丈年事已高,朕不忍使你疲乏,便回去休歇,此书,朕再看看。”
张衡这才缓缓起身,俯身告辞。
宋典这时,缓缓走到了天子身边,问道:“此人?”
“算了,他年事已高,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