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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公主她横刀立马[双重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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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定等他们赶到时,那与他们交好之库孙世子,早已身首异处罢。
  思及此处,段权灏眼底不免掠过得色。
  可惜不过半个时辰,长夜嘶鸣声从远方传来,原是前线密探惊惶返程:“将,将军,周,周朝援军来了。”
  段权灏不为所动,冷声应道:“本将长了眼睛,看得见。”
  “不,不是,”那密探“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自知难逃训斥,瑟瑟道:“另一支奇袭队伍,在三龙荡中左右突围,与库孙王所派木机甲战车汇合,大,大败我方。”
  前方厮杀尚未停歇,段权灏闻言,握着战车围栏的双手猛地用力,其下木栏瞬间化作粉末。
  他熟悉他们所有兵力,怎会失误。
  最擅迷踪探物的纪棣留守燕都,另外两人传统兵法出身,绝无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于三龙荡间大破渊梯死士,救出长孙义。
  “为首者何人,程况,还是封觉之子。”
  果不其然,那密探忙不迭否认道:“那人轻功极好,不逊纪棣。五箭连发无一错漏,便是程况也不敢如此张扬。”他脑中灵光一现,赶紧补充:“对,对了,属下听闻抚北营中兵士,唤他‘驸马’。”
  段权灏闻言,垂在身旁的双拳微微泄力,面上表情变幻莫测,难断心意。
  说来渊梯并非不知重睦回燕都成亲之事,趁着这些时日还在平城周边大肆抢掠一番。
  传言她不过贪图状元郎样貌俊朗,进而凶悍施威,逼其迎娶,整个燕都大街小巷间无人不在嘲笑这段姻缘。
  就连渊梯王都天犁城武将间提及此事,也是各个讽刺挖苦:“赐周那幅身子早不知被我汗国利器伤成什么样子,怕是那劳什子驸马只得自戳双目才能在床上对她下得去手,哈哈哈哈哈哈。”
  极尽侮辱之能势,嘴上功夫比带兵打仗强得多。
  如今再看,当真一伙庸才。
  赐周坐镇云邕关数年,比之封觉那死人更加狠戾决绝,手下精兵质量远盛以往。
  这女子精明至此,如何会轻易为着贪图对方外貌英俊而行婚嫁大事。
  分明是借驸马之名,又寻一良将入抚北营。
  还有库孙这几年来与大周之盟愈发牢  不可破,也是因着监国者长孙义与这女人来往密切,方才水到渠成。
  美人儿与生俱来的优势,确实甘拜下风。
  只是眼下渊梯草原仅余三支部落,渊梯坐大,库孙与歇安不过负隅顽抗。歇安地处偏远倒罢,可库孙坐拥浮禺山南边半数牧场与数座矿产,势必成为渊梯与大周必争之地。
  许久,段权灏终是阖下双眼冷笑一声,仿若越过密探看向更远,可他身后分明仅有枯木树根。
  “将军,接下来如何行事。”
  听得身侧副将出言询问,他只抬手示意密探先行退下,复而看向混战之中那抹御敌强劲的窈窕身形,斩钉截铁:“不必恋战,撤退。”
  话音未落,鸣笛声起,渊梯兵士瞬间重新调整阵型,反进为退。
  抚北营中众人见势,心知定是因为顾衍已经成事才引得他们选择退守。双方几乎同时鸣金收兵,重睦立刻叮嘱先行兵去与程况汇合,告知他们不必缠斗,配合运送伤员。
  远方苍茫原野地平线处此刻早已泛起微光,不多时旭日初升,普照整座谷内,便是连夜中可怖树杈之间都染上赤色初阳。
  虽说渊梯草原中冬日阳光并无暖意,但也足以扫尽三龙荡中惯来冷寂。
  也是直至此刻,重睦才终于有机会安下心,再次想起那张脸。
  渊梯与未曾开辟科举制度前的中原相似,极为注重门第,方才使钺者身为将领,定然出自贵族。
  穆朽是从边境小镇捡回的弃婴,五官不似周朝人原本再自然不过。多年来他并不在意自己血统,重睦也同样不曾想过他许是来自渊梯,甚至是其间王宗贵胄。
  那人想必是他近亲,又或者他其实根本没死,不过趁乱返回故乡为渊梯效力——
  不可能。
  重睦摇了摇头,将胡乱思绪一扫而空。
  她亲眼见过他的尸体,哪怕肢体不全,外貌却做不得假。
  更何况穆朽长在封家,他即使真是什么渊梯王族,也永远不会抛弃大周。


第21章 活人怎么跟死人比。
  重睦侧身抬手,本想从棕毛儿所携行军袋中拿出那枚染血香囊,谁知它却先她一步扬起前蹄,飞跃而出。
  分明不久前他还对顾衍十分警觉,如今倒跟只小狗似的能百里识人。
  顺着歧路望去,果然见到棕毛儿停在顾衍身前,迎接主人般扑腾着前蹄,好不开怀。
  因为重睦喜爱黑甲的缘故,抚北营中多数将士都着暗色甲胄,如今顾衍亦不例外。
  见惯了他绯袍上朝与平素布衣,她本以为换上甲胄,能叫他添些莽气与烟火气,谁知眼下这副模样,看着竟比往常还要更拒人千里些。
  不过倒是不得不承认,同样的暗色甲胄穿在顾衍身上,就是与营中大部分将士不同。
  难怪自家那位华匀堂姐不惜暴露暗线也要对他不依不饶罢。
  思及此处,重睦忽地低声失笑,摘下面具阔步走近与他颔首道:“辛苦顾卿。”
  伤员早已尽  数运送回营,他身后是数百尚能自理之抚北营将士与仅剩三分之一的长孙义精兵,各个神色灰败疲惫,看得出经历了一场血战。
  长孙义与须卜哲俱在其中默不作声,想来也是头一遭被自己人暗算,愤懑之下同时不解,还陷在死胡同里过不去。
  见他们情绪不佳,重睦便也不再追问关于墨娜王妃之事,只嘱咐大军先行护送库孙一行人暂回平城休整。
  上辈子她与渊梯铁骑对战十七年,从未见过或是听说有昨夜那么位身残志坚的年轻将军。
  她暗自猜测许是因为重生之故导致历史错乱,毕竟这世间人人都有遗憾未尽,总不能万中得幸,一朝重生便叫她与旁不同,顷刻之间心想事成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征战沙场数年,总不至于怕了他们去。
  好在将长孙义与库孙精兵们送至平城后大军回营没多久,前方密探已然带来消息回报:“禀大将军,昨夜与库孙王妃勾结,率兵讨伐长孙世子者,名为段权灏,乃段宪刑长子。”
  主帐之中眼下仅有重睦,顾衍与程况和封知桓四人,除却封知桓外,其余三人闻言俱是怔忪半刻,而后面面相觑。
  许久才听见重睦率先开口:“昔年赫轮城破时,段宪刑夫妇双双跃下城楼,以身殉国。便是我朝亦视他为一代名将枭雄,极为尊敬——”
  直到收殓入葬时渊梯人才知段夫人腹中已有一不足月的婴儿,怕是连段将军与夫人都还未曾察觉。
  除此之外,两人并未留下任何后代。
  “那些年封大将军与段将军虽互为对手,但却惺惺相惜。”旧事难寻,可封知桓毕竟是封觉之子,程况只侧首与他对视道:“武居可曾听大将军提起过段将军家事?哪怕一句戏谈也好。”
  封知桓眉间凝重越甚,先行令那密探退下后,目光有些不信任地瞟向顾衍,被重睦瞪了回来才泄气般叹道:“赫轮城破前,段宪刑连夜送了封信给爹。”
  “送信一事世人皆知,说些咱们不知道的。”程况抢白反驳,几乎都能背下这段轶闻:“信中段将军字字泣血,祈求封大将军放过赫轮城内无辜妇孺,许她们安定为生,不必回京做大周俘虏。大将军感怀落泪,当即承诺不会令段将军身死寒心。”
  封知桓面上浮现一丝苦笑:“那是能说给世人听的部分,你自然清楚。”
  重睦无奈看向程况,捏住他的肩膀令他退后几步保持安静,好让封知桓继续相告。
  封知桓自也并未啰嗦,随即又道:“他不止送来一封信,还有两个不满周岁的孩子。”
  话音未落,营帐之中骤然陷入死寂。
  耳边唯有刺骨风声呼啸而过,掀起毡毯,将外间尘土卷入其内。
  “说来大将军昨夜见过段权灏,”话已至此,即使他不再言明,另外三人也能大概猜中八九不离十:“按理,该会觉得熟悉。”
  重睦握着剑柄的五指  缓缓收紧,垂眸未语。
  段宪刑送去抚北营中的两个婴儿,本是一对双胞胎。
  可惜其中之一在大军正待返程时忽然患疾,根本不可能再舟车劳顿继续奔波,封觉不得不将他暂留于战后恢复生息的赫轮城中医治,与那医馆留下百金,只求他们必将这孩子看顾至痊愈恢复。
  未曾想等到两月后封觉再次返回赫轮城时,医馆早已关门大吉,所幸馆中不曾留下任何打斗痕迹,想必应是渊梯人探听到了段宪刑二子消息,将那孩子想办法接了回去。
  至此同胞兄弟万里相隔,却也无可奈何。
  渊梯草原诸多部落曾花费百年虚心学习中原之礼,其中许多姓氏,如渊梯王姓宇文,还有段与长孙等,便是在那时由草原文字化用汉字而来。
  段家到这一辈从木,所以封觉同时取“木”字谐音,唤那被他安然带回封家的孩子“穆无朽”。
  后来是封老将军说这世间哪有木会不朽,名字取得泼天贵重,未必是好事。
  封觉这才将中间那字去掉,为着是贱名好养,不负段将军信任托孤。
  十七载一晃而过,封觉与穆朽于云邕关外身死那年,赫轮城亦重归渊梯麾下。
  兴北州以兴庆城至浮禺山西北麓大半陷落,战火纷飞,民不聊生。
  直到重睦一战成名,重新占领赫轮城以北大半城镇,方才使兴北州再复昔年平静祥和。
  那时候她总在心底暗自计算,穆朽若能活到今日,该有多大年岁。
  算着算着,他便已至而立。
  大周与渊梯草原征战不断,无论宫内贵胄还是民间百姓,津津乐道者从永康帝时代群将闪耀到封觉与段宪刑,再到如今的巾帼女将,早不知更迭换代了多少次。
  悄然无声间,已很少再有人提及年仅十七岁便身死关外,为国捐躯的风遁将军穆朽。
  缓缓松开早已在剑柄之上落下指印的五指,重睦只平静缓声道:“段权灏有其父遗风,想必不好相与。”
  她将思绪从那些尘封记忆之间抽脱而出,凝心定神:“但段将军当年亦是败给我抚北营,如今再战,并无可惧。”
  程况与封知桓闻言皆点头附和道:“大将军所言甚是。”
  独顾衍陷入漫长沉默,墨色双眸波澜不惊,让人看不透他所思所想。
  封知桓没好气扫了他一眼,冷声逼他表态:“驸马爷觉得如何。”
  顾衍抬眸,略一颔首:“下官认为,大将军所言有理,然敌方实力未测,亦不可掉以轻心。”
  上一世他是到明年年底才被贬回乡,只是搜遍全部回忆,都未能找到任何段权灏此人于此时出现在此地的蛛丝马迹。
  他就像笔直树杈之上不经意间冒出的分支,生命力远超原本枝干,极其顽强。
  渊梯草原同出一脉,哪怕渊梯更为尚武,库孙也不至落后至此,否则又怎会形成今日三足鼎立之场面。
  而段权灏不过初次交锋便将长孙义一千精兵杀得措手不  及,实力不容小觑。
  “嗤。”
  封知桓闻言不屑轻哼,毫不客气翻起白眼:“杞人忧天。”
  顾衍并未应答,程况面上却早早堆出和事佬笑意:“昨夜大家忙碌一宿,眼下还是各自沐浴休憩罢。武居,走了。”
  直到封知桓被他拉着走远,都还能听见抱怨:“你怎么总跟顾广益沆瀣一气,尽帮着他——”
  重睦不自觉弯弯唇角,依旧不掩惨白面色,随即侧首看向顾衍,下了逐客令:“顾卿也早些休息。”
  她说着已然开始解去斗篷和甲胄,将衣服挂上木架时掉落两次后才由顾衍帮忙稳住,明显心不在焉。
  顾衍见状,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未发一言行礼告辞。
  从主帐中行至后方士卒营帐,方一掀起毡毯,原本还正聊得热火朝天的诸多兵士顿时噤声。
  与他并床的郝旅正嘿嘿笑着露出口白牙,大咧咧迎上前来:“驸马爷回来了,兄弟们正准备先睡一觉再去午膳,您也快去冲个澡睡吧。”
  顾衍微笑,谢过郝旅正递来的干肉饼放在床边:“我拿了换洗衣物便去。”
  直到毡毯再次落下,才听得里间怒骂:“没点子眼力见,叫驸马爷知道大将军和穆将军那些旧事,对咱们大将军有什么好处!闭嘴!睡觉!”
  “穆将军人都死了,咱们说一说也没啥嘛。”
  吵嚷声不绝如缕,各自都觉得自个儿有理:“驸马爷成日对着封将军那般挑衅都能忍,可见是个宽厚的,哪能为这些事儿与大将军计较。”
  “粗蠢。”
  郝旅正又是一阵敲打:“正因着人都死了,那定然在大将军心中最为不容亵渎。你们用那猪脑子好好想想,活人怎么跟死人比。”
  顾衍顿住脚步,攥着衣物的右手渐渐将手中之物捏紧,几乎变形。
  半晌才似是自嘲般摇了摇头,抬步离开,往热水处去。
  再次回到帐内时诸位兵士都已胡乱睡做一团,鼾声此起彼伏,顾衍卧于榻间许久难眠,索性起身拿过枕边干肉饼囫囵下肚,感到饱腹后起身离开。
  因着昨夜大战一宿未眠,现下营中除却奔走医治伤员的军医外,俱是疲累不堪卧床休憩,往来途中难得空无一人。
  行至射箭场站定,顾衍执弓并列五箭,同时连发,居然破天荒失手两次。
  俯身再次取箭时,耳边倏地飞过三支利箭,有人从身后发出大笑:“心有旁骛,不似驸马作风啊。”


第22章 驸马大可不必去跟一道陈年伤……
  顾衍侧首,只见程况肩搭弓箭,双手覆在脑后叼着棵狗尾巴草,闲适而至。
  他抬袖行礼,来人却连连摆手:“本将行伍粗人一个,瞧着驸马成日这尺规般的礼节浑身难受,不必多礼。”
  言语之间与重睦平素自诩粗人的模样别无二致,顾衍看在眼底,自是想起那双飞扬双眸,哑然失笑。
  程况亦缓缓收回望向远处箭靶下散落箭镞的目光,吐出干草呸呸两声  :“营中人嘴碎,令驸马不悦,本将先代他们赔个不是。”
  顾衍难得怔忪失神,正欲解释,程况已然与他擦肩而过行至起始点,重新搭起弓箭,三支连发,同时正中三靶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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