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归位之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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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执道:“这副画像的主人是左相赵晋。”
左相?
阿娘跟左相有关系?
楚执让沈如晚坐下来,然后将赵晋所说的告诉了她。
沈如晚没想到阿娘会和左相之间会有这样的渊源。
阿娘是左相的表妹,又是未婚妻,可后来怎么又嫁给了阿爹?
是不是跟那个疯癫的静和郡主有关?
那天阿娘晕过去后,她不敢再问。
只是现在丞相将这副画送了过来,若是娘见到了会不会又受刺激?
楚执看出她的犹豫,“要不要见,都由你母亲决定。她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沈如晚想了想,她将画收好,对楚执道:“好。我将这画带给阿娘,要不要见他,全由阿娘来决定。”
做了决定后,楚执便安排人将她送去别院。
……
别院中,乔氏正再给新做的衣裳上绣花,一边看着沈青山在院子里练习着走路。
他的伤恢复的越来越好了。
乔氏见他练的额头都出汗了,她端着一杯茶过去给他,又用帕子为他擦拭汗,示意让他休息一会。
沈青山握住乔氏的手,“月娘,我不累。等我完全好了,我和你一起回趟秀水村,回到以前的熟悉的地方,说不定我就能够想起来了。”这些天,沈青山经常能够梦到一些模糊的场景,他觉得很重要,可醒过来后,却又不记得了。
乔氏迟疑了一下,缓缓地点了点头。
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好。只是她还是放心不下晚晚。
沈青山看到乔氏答应了,很是高兴。
因他记忆一直没有恢复,他就算想亲近月娘,却总觉得隔阂了什么。
“阿娘,阿爹……”
沈如晚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
乔氏轻轻地推开沈青山,她放下帕子,朝沈如晚的方向走过去。
沈如晚见到乔氏的气色好了许多,稍稍放心了些。
“阿娘,你和阿爹住这里还习惯吗?”
乔氏挽住沈如晚,笑着点头,她不拘于住哪里,只要身边有自己亲人,还要能够时不时见上晚晚。
母女两正说着话,沈青山也慢慢地走了过来。
沈如晚见到他的步子更稳了,很是高兴,“阿爹,你的伤势全好了?”
沈青山笑着说:“还不能走的太快,再休养个几天应该是差不多了。这多亏你阿娘的照顾。”
沈如晚见阿爹说着话眼睛都看着阿娘。
她觉得手里的画轴有点发烫。
阿爹会不会介意?
乔氏察觉到沈如晚有心事,推了推她。
沈如晚拿起手里的画轴,说道:“阿娘,有样东西要给你瞧。”
乔氏带着沈如晚到了屋里,沈如晚将拿画轴放在桌上,一点点的展开。
乔氏脸上的笑容,一丝丝的褪去。
直到那完整的画轴露出来,乔氏的脸色十分的苍白。
沈青山看到那副画也怔住了。
刚刚那一瞬间,他脑海里似乎闪过从汹涌的河水中,将一个衣不蔽体的女子救了起来。
沈青山神情一下恍惚了起来,头隐隐作痛。
沈如晚担忧的扶着乔氏,“阿娘,你没事吧。”
乔氏摇了摇头,她看着那副画出神。
这画里的场景,是她十四岁那年还在云州的时候。
那时候她虽然父母早亡,可有姨母疼爱照顾,日子过得还算无忧无虑。
表哥中了探花,回到云州接姨母和她去京城。
她本以为到了京城,等到十五及笄后,便嫁给表哥相夫教子,继续过着无忧的日子。
可没想到表哥那副好相貌,让京城不少贵女的爱慕。
开始那些贵女以为她是表哥的妹妹,对她很是热情。可当她们得知她是表哥未过门的妻子后,立即变了一副脸色。
当时身份高贵的三公主对她和颜悦色,将她当做朋友。
她当时真的信了。
慢慢地她脸上长起了红色印记,一开始她都将这印记化成花瓣状,不让人看出异样。
后来又被灌了哑药和媚药,扔给一群无赖,她才知道那位三公主才是最可怕的人。
她宁愿跳崖而死,也不愿意被侮辱。
不想一心求死的她竟然命大没有死成。
她当时浑浑噩噩,惊吓过度很长一段时间记忆混乱,多次求死的她都被沈青山救了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位话不多的救命恩人,想要娶她。
乔氏不明白自己又丑又哑,沈青山为什么要娶她。
她看着镜子里脸上的红色印记越来越大,丑陋又哑了的她,早就没有勇气再回京城。
京城里的人也都以为她死了罢,她害怕回京城。
她认命了,留在了秀水村里,成为了一个村妇。
日子虽平淡,可没有那么多算计阴谋,她渐渐地也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她没想到过了二十多年,她又回到了京城,再遇到了以前的旧人。
乔氏抓着沈如晚的手比划着,“送这副画过来的人是谁?可有说什么?”
沈如晚道:“他说是阿娘你的表哥,想见你一面。阿娘,你若是有顾虑不想见,那便不见。”她没有道出赵晋左相的身份,怕吓着阿娘和阿爹。
乔氏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又朝沈青山看过去。
沈青山无端的心更慌了。
脑子里的片断越来越多,也越发的清晰。
村里人都说,他娶了个破了相了丑媳妇,说月娘能嫁给他是八辈子发福分。
可他们都不知道,他才是有福的那一个。
月娘的好,也只有他知道。
是他占了月娘的便宜。
是他走了大运。
就算现在月娘跟他有了四个孩子了,他都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他虽然不知道晚晚口中的月娘表哥是谁,不知怎的心中却隐隐有了排斥之感。
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月娘含着泪的双眼,主动说道:“月娘,既然是亲人,便见一见吧。”
乔氏心想,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如今这副模样,也不知道表哥能不能认出来。
她逃避了这么些年,还是得再面对了。
青山说的没错,抛去曾经是他未婚妻子的身份,他也是她的表哥,是亲人。还有姨妈不知道还好不好。
……
三日后,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一个雅致的小院门口。
赵晋一人从马车上下来。
随着下人,往院子里走去。
沈如晚担心乔氏,留了下来,也打算见一见这位左相。
当赵晋见到站在廊下的女子时,他有着片刻的失神。
他很快反应过来,对那女子拱手道:“王妃娘娘。”
沈如晚回了一礼,“丞相大人。”
她没想到这位丞相即使到了不惑之年,还是那么儒雅俊逸。
“我阿娘在前面的亭子等你,丞相随我来吧。”
赵晋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和月娘长的那么相似,难怪李静和看到她会发疯。
赵晋看向她的目光很温和,他笑了笑,“有劳王妃了。”
沈如晚觉得眼前的左相跟她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本以为会是蓄着胡须的魁梧男人,没想到他有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感觉。
亭子里四周挂了挡风的布幔,中间还放着一个屏风,乔月娘便坐在屏风后面。
赵晋走了进去,本以为摄政王妃会离开,不想她也跟了进来,“丞相大人,我阿娘有些不便,需要我代为传话。”
赵晋从接到消息,那边同意见面,早就心急如焚的想见到月娘。
可现在不仅中间摆了个屏风,就连说话都要人传话,这不会是糊弄他的吧?
赵晋脸色沉了下来,“王妃娘娘,若是令母不是我要找的人,可以直言。”
他找上摄政王,送上画像,本就是在赌,赌王妃的母亲是他要找的人。
若是不肯见,也可以明说,他再想其他的办法。
可答应了,却这么做,让他很是费解。
沈如晚见他误会了,正要解释。
乔氏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她抬起手比了几个手势。
向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左相赵晋,此刻满脸不敢置信,“月娘,你这是怎么了?”
第六十九章 ……
乔月娘看着眼前这么多年未见表哥; 一时感慨万千。
岁月好似格外的优待他,本就相貌好的他,就算到了不惑之年,那气质和风姿仍然未变; 时光的沉淀让他有着年轻时候没有的气势底蕴。
眼前的男人对她而言已经很陌生了。
乔月娘的唇无声的动了动; 手也一边在比划。
赵晋紧紧地盯着她的唇语; 猜测出了意思。
她是在说:“表哥; 别来无恙。”
赵晋惊愕失色,他声音忍不住颤抖,“月娘,你,你发不出声音了?不能说话了?”
乔月娘缓缓地点了点头。
赵晋朝前走两步; 又怕吓着她停了下来; 他肯定地道:“是李静和对不对?一定是那个毒妇做的。”
其实已经不需要乔月娘回答了,除了李静和,没有其他人会做这么歹毒的事情。
赵晋看着她脸上一边有着可怖的红色胎记,这个胎记在她离开他之前只有指甲盖大小; 现在竟然蔓延的这么大了。
而她另外一边的脸依旧入往昔般秀美温婉。
看着她,赵晋心痛万分。
她不该这样的啊。
月娘貌美,性子胆小,声音如黄莺一般。
她本该是他的妻子,本该过着富贵锦绣的日子; 为他生儿育女; 操持家事。
赵晋愧疚又痛苦地道:“月娘,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害了你。”
若不是他,她不会遭受这些。
站在一旁的沈如晚扶着乔氏在桌边坐了下来; 她心疼的帮阿娘擦去泪水。
难怪阿娘听到李静和的名字会那么的害怕。
她想起李静和在掐住她脖子时,还说杀了她第一次,就能杀她第二次。
那阿娘曾经被那李静和害过性命?
她不仅心里对那李静和痛恨不已,亦愤怒的看向眼前潸然泪下的左相。
赵晋对乔月娘道:“当年你失踪后,我到处寻你。只找到了你所坐的那辆马车的残骸。月娘,我愧对于你。就算我知道李静和是害你的人,将证据呈到了御前,可因她是公主,世宗帝对她的惩罚只是将她降为了郡主,让她去了封地。”
乔月娘此时心里倒很平静。
这个结果她早就料到了。
她知道,李静和是天潢贵胄,她就算要了她的命,也不会被治重罪。
她一介孤女,拿什么与公主斗。
她当时侥幸活下来,愿意留在秀水村,是害怕京城,害怕那些躲不开的暗害。
“月娘,这些年我一直在寻你,我坚信你没有死。你身边的丫鬟夏巧也一直留在府里,就连她生的女儿,因为跟你生辰一样,我认作了养女。我想着等你回来了,可以看到这些旧人……”
赵晋话还没说完,乔月娘忽然抬起头来,她听到一个让她可憎的名字。
夏巧!若不是夏巧帮着李静和诓骗她,她怎么会走入那个圈套。
这些年表哥都被蒙在骨里吗?
赵晋见她神情不对,她的唇微动,双手激动的比划着什么。
他皱了皱眉,有些不太明白,正要猜测时。
沈如晚却看出了阿娘的意思,她直接道:“赵丞相,我阿娘说夏巧背主,她现在何处?”
赵晋脸色更加难看了,眼中是越来越浓的杀意。
他竟然被一个贱婢糊弄了这么多年。
他愧疚想弥补的话都在堵在了嗓子里,他有什么脸再说这些话。
月娘受了这么多苦,他识人不清,让害她人逍遥了这么久。
他简直无地自容。
他根本无颜再面对月娘。
赵晋声音冷的像冰渣一样,“王妃,不用脏了你手,我会处置此事。月娘,我,我……”
他终是叹息一声。他无论如何也要给月娘一个交代,才能再见她。
赵晋离开时,他的背影颓然,行至一半时,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刚刚的亭子里多了一个英武的男人,那男人毫不避讳的将月娘搂到了怀里。
赵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
自从静和郡主在云阳大长公主的寿辰上被带走关到了宗人府,赵芙和夏氏一直惶惶不安。
夏氏没想到静和郡主的魔障这么深,会直接去掐摄政王妃。
事情闹的这么大,疯疯癫癫的静和郡主不会说出当年的事情来吧。
当初让她继续留在赵府也是郡主的意思,反正裴月娘死了,也没人知道真相,她作为裴月娘的贴身丫鬟,从未露出痕迹,没有人会怀疑到她。
可现在,自从那位与裴月娘长得相似的沈如晚出现后,她就觉得事情失控了。
本以为能够悄悄地除掉她,谁知道她成为了摄政王妃,摄政王还为她出头了。
她已经开始偷偷的将一些珠宝首饰藏起来,劝着赵芙跟她一起离开。
赵芙过惯了大小姐的生活,怎么肯跟夏氏离开。
“我不走,要走你自己走。”赵芙生气的把夏氏推开。
她本就因为在云阳大长公主的寿宴上见到摄政王的模样,就一直忘不掉。
在没见到他之前,以为安国公府的五公子顾熙时的相貌气度已是在世家公子里拔尖了的。
可跟摄政王相比,那就是云泥之别,五公子在他面前嫩的跟个鸡崽子似的。
就算有着那些可怖的传言,也不损他的魅力。
真是便宜了那个乡下来的沈如晚。
夏氏总觉得眼皮跳的厉害,“芙儿,你就听我一回。先去避一避,或者是跟丞相说想去江南住一住。反正,离京城远一点。到时候就算发生了什么事,咱们要跑也来得及。”
这是房门被砰的推开,赵晋走了进来,面沉如水,冷笑一声,“只怕是来不及 。”
夏氏惊愕:“相爷!”
赵芙害怕的往后退,“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赵晋听她这一声父亲,有着说不出的讽刺之感。
他对身后的小厮道,“封了她的嘴。将她们二人身上的衣服扒了,拖到了院子里杖毙!”
夏氏面容死灰,她哀求道:“相爷,饶命啊,奴婢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让相爷这么生气,您养育了芙儿十五年,求求您饶了她啊。”
赵芙很小厮用布条封住嘴时,还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扒衣杖毙。
扒了衣裳拖到院子里杖毙,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