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有田有点闲-第7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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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可好,有了皇后娘娘给的这个体面,将来看谁还敢说姑娘!
卓蝶先是一喜,她做梦也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体面。
从嫁进顾家起,就有一个又一个惊喜扑面而来,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本是觉得和顾家这场亲事,各取所需,大家各自安守本分就是了。
可没想到,顾长却真是个本分人,院子里房里别说没放人,就连伺候的人里都没一个丫头。
再有这场恩典,她不傻,只要一转脑子,就知道,这恩典恐怕就是顾长却的那个本事极大的外孙女,卫国公世子夫人求来的。
如今京城里,只有她有这样的体面,能让皇后娘娘出面。
抿抿唇,卓蝶看外头天色还早,前头还热闹着,估计这顾长却回来还早。
有了今儿这一出,她先前准备的见面礼,似乎就有些不够了,她得再合计合计。
第一千六百一十七章 认命
吃了席,大家又说笑玩乐一会子,就纷纷告辞了。
王永珠知道今儿个顾家还有得忙,客人走了,顾家上下还得收拾,还要安排明日一早正式的认亲和敬茶。
新娘子还要由顾长却带着在顾家宗祠外头磕头,拜见列祖列宗。
要等到年底再开宗祠的时候,才会将新娘子记入族谱。
最忙碌的恐怕就是安氏了,只怕顾家大夫人也不得清闲。
王永珠有心想帮忙,也不好插手。
毕竟在外人眼里,她可是嫁出去的表姑娘,这顾家人成亲,上头有两个嫂子,下头还有侄子媳妇,再不济也有顾家嫁出去的姑奶奶,怎么也轮不到她一个表姑娘出手帮忙。
不然岂不是让人笑话顾家没人?
更不用说,今日明明是三舅舅大喜的日子,可偏生有那一些眼皮子浅薄的,听说王永珠是皇后面前的红人,以前没机会见到,今日既然看到了,哪有不上前巴结讨好的道理?
也不管今天的场合,都一窝蜂的围着王永珠身边,不知道的人看到了,还以为今儿个是她什么好日子呢。
因此,看有人告辞,她也就起身说先回去,等明儿一早再过来。
张婆子知道这也是正理,看闺女吃个席面都不安生。
一堆没眼力见的,看到闺女,就像那蜜蜂看到蜜糖一般的扑过来,嗡嗡的讨人嫌的很。
今儿个好歹是老三的好日子,闺女就算心里不痛快,脸上还得笑眯眯的,她在一旁看着都憋屈。
早点回去也好,明儿个一早来,就只是顾家人了,倒没这么多麻烦。
也就不留她,只嘱咐她明儿个赶早过来就是你。
王永珠点点头,给顾家老夫人和大夫人辞行出来。
才到大门口,却刚好看到小路子和几个小内侍也刚好要上马车,都踏上一只脚了。
见到王永珠,小路子立刻收回腿,脸上对着笑,一路小跑的过来,恭恭敬敬的给王永珠请安:“小路子给世子夫人请安!世子夫人可安好?”
王永珠笑盈盈的示意小路子起来:“今儿个怎么是你出来了?”
小路子一改平日里在外命妇女眷面前的矜持,格外亲热的道:“今儿个是世子夫人舅舅大喜的日子,这可是大喜事。娘娘一说有这差事,宫里想出来沾喜气的都快打起来了。还是奴才仗着年轻,才抢了这差事出来呢!”
王永珠被逗得乐了,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这三舅舅本是闲职,也是为了他体面,我才厚颜求到娘娘面前。多亏娘娘疼我,才给了我这体面!我本该进宫去谢谢娘娘,只是你也知道,前些日子不方便进宫,怕冲撞了娘娘和小殿下,还要烦请小路子总管回去替我给娘娘道谢,过几日我递牌子进宫去看望娘娘和小殿下去!”
小路子听了这话,喜形于色:“那感情好!娘娘整日都念叨着世子夫人呢!如今咱们小殿下长得越发好了,世子夫人还没见过呢!我这就回去禀告娘娘去——”
……
旁边人听了,都忍不住咂舌,钦羡不已。
小路子得了王永珠的话,是真心高兴。
他们小殿下长得好,宫里太医隔十天就要给请一次脉,虽然每次都说小殿下好的很,可娘娘却对他们信不过。
唯一相信的就是世子夫人,只是先前世子夫人身上有孝,不好进宫。
如今得了准话,回去禀告娘娘,娘娘一准高兴,说不得就要赏他好东西呢。
因此格外殷勤的,亲自伺候着王永珠上了马车,目送着她走了,这才收敛起脸上的笑,又恢复了往日那有几分傲慢和矜持的表情,转身上了马车,回宫复命去了。
只说王永珠回到卫国公府,自然要先去见高氏。
高氏如今大有心灰意冷的架势,宋弘说是因为她哀毁太过,伤了身体,所以让她好生休养身体,不要被这些俗务给耽误了。
可她心里清楚的很,宋弘这是要将她架空了,然后将她关在卫国公府,不让她出去见人,软禁罢了。
要是以前,高家有荣宜县君在,她身体不好,娘家人来看,总不能不让她见人。
如今荣宜县君已去,高家现在这个情况,哪里还会有人管高氏死活?
就算宫里太后娘娘偶尔想起来,也不过是派个宫人出来,赏赐点东西罢了。
按照一般人家的做法,主母遭了厌弃,不都是称病么?时日久了,说不得就病逝了,半点水花都不起,顶多外人听到,感慨两句罢了。
如今还留着高氏的性命,不过是她死了,家里的孩子都要守孝,起码三年。
宋重锦也要丁忧回家,好不容易闯出来的局面,只怕就要拱手让人了。
二来,三年时间,这家里几个孩子都大了,等上三年,耽误了嫁娶。
因此,不论对内对外都只这么说,隔三差五的,还会请太医进府给高氏诊断一番。
外人见了,谁不说宋弘情深意重呢?
就是府里,除了宋弘和高氏,还有王永珠,或者加上宋五这个宋弘的心腹外,也无人看出来。
不过高氏也是个干脆果断的,虽然王永珠没有答应她,配劳什子的毒药,可那日将高六爷折腾的也不轻,她心里的恶气也出了一些。
因此回府后,宋弘一说,她连半点争辩和挣扎都没有,十分顺从的就将府里的对牌还有帐目什么的,尽数都交给了王永珠。
看在宋弘眼里,她就像是认命了一般。
也因为高氏的识相,宋弘也乐意给她表面的尊重和体面。
隔几天还去正院坐坐,别人不知道,他们彼此却清楚,以前还夫唱妇随,恩爱两不疑的夫妻,如今却冷眼相看。
彼此坐在一个屋子里,连多看对方一眼,多说一句话都无。
有宋弘这样做戏,府里上下,加上王永珠并没有挫磨高氏的心思,所以高氏院子里的待遇还跟以前一般。
除了轻易不让人进去出来,别的倒并没有什么变化。
王永珠进正院的时候,高氏正在院子里赏花。
她如今倒真像是哀毁太过,整个人瘦得有些脱相了,往日的衣裳穿在身上,空荡荡的,形销骨立。
不知道的只看高氏这样子,都觉得她身体不好,怕是命不长久了。
可高氏却清楚,她如今是求死都不能。
第一千六百一十八章 中风
宋弘已经明说了,她得老老实实、好好的活着,若是她非要跟自己对着干,寻死觅活的话。
简单的很,直接一副药下去,她从此就只能瘫痪在床,用药吊着她一口气就行了。
若是她连这个都不怕,那她总要顾忌荣宜县君吧?别看荣宜县君如今葬在高家的祖坟里。
若是高氏不听话,自求解脱了,那荣宜县君说不得就要被从高家祖坟里迁出来,也不知道会葬在哪个乱坟岗里呢。
到时候孤魂野鬼的,享受不到后人的祭祀,只怕到了下头,也不得安生呢。
更何况荣宜县君才过了五七,后面还有百日,还有周年。
没有高氏活着,就算高家勉强能给她做个百日,等周年的时候,只怕早就无人惦记,更不用说三年了。
这才是高氏的命脉!
高氏跟宋弘夫妻多年,宋弘的手段,她心里怎么会不清楚?
他是个说到做到的性子,若是自己不如他的意,只怕他真能做出来他威胁的那些事情来。
因此,就算再心灰意冷,可也要挣扎着活着,若她真死了,不说荣宜县君的身后事,总不能真让她一个堂堂县君,连百日和周年三年都无人管吧?
更不用说,跟着她陪嫁的这些人,还有荣宜县君留下的那些老人,只怕也活不成了。
有了这些牵挂,高氏倒还真不能死,不敢死了。
这几日天气好了些,高氏也慢慢出来在院子里走动一二了。
见王永珠回来,高氏也没别的表情,只看了一眼,就继续低头看面前的花。
这是一株牡丹,开得姹紫嫣红,国色天香。
却越发映衬出高氏面容惨淡,毫无生气。
若是往日,王永珠也不过是进来,打个招呼,然后走。
可今日,王永珠想着在路上接到的消息,倒是犹豫了一下。
若是高氏知道了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应该是好事吧?只是从自己嘴里说出去,恐怕高氏还会多想。
干脆也就闭口不言,只冲着高氏点了个头,也就出去了。
出了院子,就吩咐人,将她路上得来的消息,传到高氏的院子里去。
王永珠知道,别看如今高氏被软禁,院子里的人轻易不能进出,也传递不出什么消息来。
可高氏掌握国公府的中馈这么多年,以她的手腕,也不知道这府里安插下了多少人手呢。
宋弘要面子,所以这府里的人手,只有宋五在暗中排查清洗,倒是没闹到明处。
说不得高氏还留着后手呢。
果不其然,王永珠走了没多久,就有一个下人拎着食盒进了高氏的院子。
高氏最近赏花的时候,是不喜人打扰的,伺候她的人也都知道她这个习惯,都远远的避开。
因此等她贴身的婆子带着一脸说不出来的神色,走过来的时候。
高氏语气就有些不好:“不是说了你们别来打扰我的吗?”
那婆子欲言又止:“夫人,出了大事了——”
高氏冷笑:“我如今这样子,就是天塌了又与我何干?能有什么大事?莫非我们爷得罪了皇上,要抄家不成?那才是大事呢!”
贴身婆子露出难色,凑进了两步,附在高氏的耳边道:“外面传来消息,说是六爷中风了——”
“中风?”高氏眼睛一亮,终于露出一点活气来。
那婆子才缓缓将今日收到的消息一一道来。
原来,自从高氏在荣宜县君下葬后第二日,那么一闹。
高家人初初还以为自己占了便宜,一家子争得不可开交,大打出手,虽然高家极力隐瞒,可也有风言风语传了出去,多少人背后笑他们呢。
这也就罢了,可后来等他们理清楚了,才发现,这高氏交回来的这些庄子铺子,都是些空壳了,哪里还不明白是被高氏耍了?
因此,五七那日,高家做的法事道场极为敷衍。
宋弘说高氏病得几乎起不来床,又有太医佐证,五七那日还是王永珠代替高氏去的。
高家不敢得罪王永珠,倒是勉强将那日法事做了下来。
只这事以后,高家跟高氏倒是恩断义绝,病了这么些日子,也无人上门探望。
至于那高六爷,被王永珠和高氏教训一顿后,倒是老实了些日子。
加上高家人也恨上他了,只觉得都是因为他,高氏才这般对高家,因此高六爷在府里的日子也没有以前那么快活林。
好不容易养好了伤,身上脸上不明显,能出门了。
高六爷倒是又恢复了往日的风流,开头还有几分顾忌,只到青楼里喝喝花酒,听听小曲,摸摸那妓子的手,再和上两句诗词也就罢了。
后来听说高氏病得都不能出门,连五七都不亲至,高六爷那花花心思就又活泛开了。
这不是听说顾家三爷,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娶个年纪轻轻的妻子,又得了皇后给的赏赐体面,谁人不羡慕。
别人也就嘴上羡慕两句,毕竟比不得,人家有个厉害的哥哥,还有个彪悍的外甥女,能比吗?
再说了,他们虽然娶不得这样年轻的妻子回来,可哪个房里又少了年轻貌美的丫头?
唯有高六爷心中不忿!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凭啥顾老三那把年纪了,娶个年轻漂亮的媳妇,人人羡慕?
他不过是和几个漂亮年轻的丫头玩玩,就被揍得跟死狗一样?
高六爷本就是个极为自私的人,越想越不服气,又知道高氏如今病了只怕没精力管他,王永珠今日去参加婚礼。
就偷偷的跑到往日的相好,怡红院的头牌那里。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老房子着了火,那是摧枯拉朽一般。
高六爷抱着头牌就心肝宝贝的又亲又摸,那头牌本就是高六爷捧起来的,这些日子没来,生意冷落了不少,见了高六爷,那也是极为殷勤服侍。
很快就滚做了一团。
两人干柴烈火没多久,怡红院里就突然响起一声女子的惊叫声。
吓得无数客人,几乎当场去世。
客人们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那女子无比凄惨的喊救命。
这是出人命了?
谁也没那么心大,还能继续办事,纷纷提起裤子往外跑,看热闹去。
出去了顺着那救命声,就到了头牌的房间。
门都没关严实,大家伙把门一开,好家伙,鼎鼎有名的高六爷,衣衫半解,沉甸甸的压在那头牌的身上。
头牌妖娆的脸上,满是惊恐,见人进来,只呼救命。
走进一看,哦霍!高六爷整个人硬挺挺趴着,嘴角流涎,两眼无神,人事不知了。
大家伙七手八脚的将高六爷掀开,将那坦荡荡的头牌姑娘给拖了出来。
等到怡红院的老鸨赶到,头牌姑娘裹着被子,哭得真是肝肠寸断啊。
一问,才知道,两人谈人生谈到要紧处的时候,谁知道高六爷突然就两眼一翻,嘴角流涎,整个人都硬了。
在场的都是这出入风月场所的老客了,一听这头牌说的情形,再看高六爷这模样,谁不知道,他这是那啥风了么?
纷纷挤眉弄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