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心为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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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若无人地亲吻,确切地说,是她被迫承受他的吻。
他知道盛欢对他没有心动的感觉,可当她说希望能找到那样一个人后,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距离得近了,她可以看清他的睫毛,长而密,如同刷子一般,她一直都知道的,陆靳言是个外貌出色的男人。
唇上的触感支配着盛欢开口,模糊不清但也勉强能听个大概,“陆靳言,还说你不喜欢我?”
“嗯,喜欢你。”他低低地应着,继续吻她。
盛欢没想到能得到陆靳言肯定的回答,心里不知为何突然地就有些甜蜜起来,因缺氧脸色潮红,呼吸急促,看着她的样子,陆靳言眼里的暗色渐浓,也加深了吻。
这样一副缺人疼爱的样子,呈现在喜欢的人身上,是个男人自然忍不住,可他知道现在不行。
地方不对,时机也不对。
待陆靳言觉得吻够了,才放开盛欢,她的唇有些红肿,带着水渍,还有被他咬破的小伤口,陆靳言的眼里情绪翻涌着,极力压抑住后,手却没松开她,改为拉着她,得逞后的声音愉悦低醇而性感,“走吧,我送你回去。”
第10章
盛欢的手柔软无骨,此刻抓在手中,让陆靳言的心里异常的满足,粗粝的指腹忍不住摩挲着她的手掌心,感受到了他的动作,盛欢的身体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看着陆靳言穿着手工西装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她竟然有些想象不到他脱了衣服会是什么样的,联想到刚刚有些粗暴的吻,估计,会很凶。
脑海中轻易地会浮现出联想的画面,盛欢的脸蛋有些滚烫。
陆靳言仍是保持着将她抵在墙壁上的姿势,自然清楚地看到盛欢神色的变化和躲闪的眼神,低低哂笑,“想了什么不该想的东西,脸这么红?”
“没,没有。”盛欢立马反驳道,她的心乱得很,开口便有些结巴,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去看陆靳言,余光无意中就看到有人站在转角处正看着他们现在此刻的样子。
盛欢微微侧了个身,便直直地朝那人看去,陆靳言跟着盛欢的动作也看了过去,原本还含着笑意的眸顷刻间便冷了下去。
察觉到盛欢有些僵硬的身体,陆靳言伸手便想去碰她,却是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往前走了几步,退出了他的包围圈。
怎么就忘了,陆靳言这人极其深沉,情感难以把握琢磨,他说喜欢就是喜欢了吗?他心上的白月光可还待在身边呢。
看着她的背影,陆靳言的眉眼沉了些许,浮现隐隐的戾气,下颚也是紧紧绷着,仿佛跃跃欲断。
时瑶几乎从没被陆靳言用那样可怕的眼神看过,萌生了几分退却的心思,但当着盛欢的面,她还是挺直腰杆几步上前和盛欢打着招呼,嗓音轻柔,“前几天听说你回来了,也没找机会和你见面,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
“嗯。”听了时瑶的话,盛欢轻轻抬了下巴,唇畔掀起了几分凉薄的笑意,有些傲慢,“是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时瑶的脸色几度变化,盛欢还真是不分时间地点场合给她难堪,可当着陆靳言的面,她对上盛欢,根本没有任何的赢面。
盛欢斜睨了时瑶一眼,带着满满的轻视,转身经过陆靳言的身边时停顿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抬脚离开。
“靳言,我……”时瑶柔柔弱弱的,刚想朝站在原地的男人说些什么,却见他的眼里全然是冷漠,气息阴沉而冷冽,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连开口的时间都不愿留一分给她,转身追着盛欢离开。
大楼前的喷泉里的灯芯突然地亮起,时瑶站在灯光明亮的大厅走廊里,看着高大英俊的男人从身后搂住身材高挑的女人,他微低着头应该是在轻声低哄,时不时地亲着她披散着如海藻的发丝,原本挣扎着的女人在他的怀里渐渐的安静。
时瑶怔怔地看着,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盛欢和陆靳言不应该两看生厌的吗?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亲近了?
到底为什么,凭什么,所有人都喜欢盛欢,所有人都站在盛欢那边,明明一开始,陆靳言点名道姓要见的人是她。
…
盛欢一走出大楼就被陆靳言搂进怀里,整个人又被他强制性地塞进车里,来不及打开车门,车门却是立马被人落了锁。
盛欢靠着椅背,朝陆靳言挑着门,带着命令的开口,“开门。”
陆靳言皱了皱眉,算得上是有些低声下气的姿态,“你乖一点别和我闹,我们回去。”
盛欢的眼圈红了红,将眼底氤氲而起的水汽悉数忍着,背对着陆靳言坐在车座里。
一路相对无言,陆靳言看着背对着他的后脑勺,忍不住提高了车速。
盛欢趴在车窗,看着窗外的夜景,眼里闪过许多存在于脑海深处的画面。
病床上形容枯槁的慈爱脸庞,午夜时分猝不及防的手术灯亮,以及忘也忘不了的痛哭流涕。
等回到了别墅区,盛欢直接推门下车,不管身后跟着的陆靳言,进了房间后便把房门给锁住,把自己关在里面。
听着外面连绵不断的敲门声和陆靳言明显担心的声音,盛欢将自己陷进床褥里,对着外面的一切声音置之不理。
陆靳言站在门口,耐着性子一遍一遍地敲门,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站了一会儿,陆靳言转身离开。
他去书房拿了钥匙,回来开门,便看到盛欢蜷缩在被窝里,应该是哭着哭着累得睡着了,脸上还有隐隐的水痕。
他从没见过盛欢流眼泪,她仿佛就是向阳而生,将一切不好阴暗的情绪排斥在外,有脾气就发,从来没有将委屈往心底里咽下去,这是第一次,她一个躲着偷偷地哭。
心猛地就被揪住,像是被利刃一刀一刀地割下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鲜血淋漓。
陆靳言调高了些房内的温度,又小心翼翼地帮盛欢盖好被子,露出一张小脸,才拿起一直放在手心刚刚吩咐人送来的药,用棉签一点一点地涂在盛欢的嘴唇上,那个被他咬破的伤口。
因为担心会把人吵醒,所以他手上的动作格外的小心温柔。
陆靳言收拾好药品,透过窗外的月光坐在床边看着盛欢,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轻轻一吻,才离开房间。
…
第二天早上,盛欢一起来就发现自己的眼睛有些红肿,不过昨天连哭牵扯到都疼的嘴唇却是没有那么地痛,除了在慢慢地结痂,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
下了楼,就看到陆靳言穿着白色衬衫,戴着眼镜,又是一副斯文到极致的模样,盛欢突然就有些分不清昨天那个将她压着亲,浑身气息肆虐的男人是怎么样的?
听到她下楼的动静,他连一分眼神都没分给她,受到突如其来的冷落,盛欢拉开椅子,椅脚滑过地板发出一阵尖锐的声音,陆靳言眉头微皱,朝她看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就是盛欢红通通犹如兔子般惹人怜爱的眼睛,应该是昨晚哭了所以今早起来还没消肿,如果不是唇角的伤口太过刺眼,陆靳言的视线凝在盛欢的唇上的伤口,眉眼里慢慢聚起一阵暴风雨。
明明他已经在时时刻刻地盯着她,是谁还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碰她?
第11章
盛欢直视上陆靳言的眼神,镜片下反射着极冷的温度,不带任何感情地盯着她。
这样子的陆靳言,对她冷漠淡漠到了极致,就如同昨晚的一切只是盛欢的想象,根本就没有发生过,盛欢抬手摸上自己的伤口,摸到了一小片结痂的痕迹,这才在心里暗示自己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盛欢轻哼了一声,眉眼都是娇艳,像是和陆靳言商量又像是撒娇一般的口气,“你以后亲我的时候能不能轻一点,昨天你亲得我很痛你知不知道啊?”
陆靳言拿着餐具的手骨节泛着隐隐的白,低垂着眉眼,唇角的弧度带着冷嘲,“盛欢,你昨天一整天不知道跑哪里去鬼混了,我见都没见过你,怎么亲你?”
盛欢原本喝着牛奶的动作瞬间顿住,抬头一副不可置信地看着陆靳言,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从他口中说出的话,“陆靳言,你说什么?你昨天没见过我,你他妈昨天还说喜欢我来着?”
虽然她不知道这喜欢里包含着多少真心实意,但他的确是开口承认说喜欢她了。
因为情绪激动的原因,盛欢的嘴里忍不住蹦出了一句粗话,陆靳言的目光明显地阴沉下去,隐藏在深处的阴暗情绪将要宣涌而出,却是被他紧紧压制住,放下餐具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盛欢,吐字清晰中夹带着森然的语气,“我没做过,我也不可能说喜欢你。”
话落,像是连和她处在同一空间一秒都嫌恶的样子,陆靳言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毫不犹豫地离开别墅,脚步是有些落荒而逃的局促,背影甚至带上了几分狼狈。
他想开口说喜欢她,想要吻她,但也只存在于想象,怎么也不可能会做出来。
有些事情,有些拒绝,经历过一次便就足够了,再一次的失望,换来的只会是自取其辱的自我毁灭。
盛欢面对着变故有些反应不过来,陆靳言看上去不像是敢做不敢当的人啊,可如果不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他说的那般信誓旦旦,连她都要差点相信了。
盛欢透过落地窗看着宾利驶出别墅大门,眼神慢慢地冷下去,陆靳言在对着她演戏的话,那她自然也当倾情演绎。
…
盛夏六月的天气闷热不堪,街上的树木郁郁葱葱,蝉鸣阵阵,盛欢开着车,阳光透过车窗打下,让她不免有些烦躁。
除却陆靳言有些阴晴不定的情绪,他的办事效率是真的快,回国这才几天,就已经帮她处理好了驾照的事情。
等盛欢开车到了医院,无风的天气,倾盆大雨毫无预兆地下了起来。
幸好她临出门的时候看了眼天气预报,带了伞,不然停车场到医院大楼的那段距离,也足够将她淋成了个落汤鸡。
盛欢关好车门,撑开伞,刚想走出停车场,余光却是瞥到了一旁在屋檐底下站着的男人,他看着雨势发呆,微微皱起了眉,应该是没带雨伞,被困在了停车场里。
出现在医院的,无非就是几类人,盛欢迟疑了几秒,退回了停车场的屋檐底下,抬脚朝站在一旁的男人走去,“我有伞,要不要撑你一段?”
她的声音在一片安静中显得太过突兀,男人顿了顿,扭头朝盛欢看来,也让盛欢将他的样貌看得更加清楚。
刚刚她只是注意到了他的侧脸和垂落在裤缝边的手,侧脸清隽,手掌宽厚,手指根根骨节方明,她作为学医的在学校和医院看过的人太多,明显就是骨科医生的手,就连他身上携带着的气息,也向她透露着这信息。
不同于陆靳言常年阴沉着脸的样子,眼前的人一脸文质彬彬,就让人说不出的有好感。
江易看了一眼突然出现在身边的人,在看了一眼盛欢拿在手中的伞,是明显足以容纳两个人的大伞,他朝盛欢微微地笑了一下,“谢谢。”
“不用,走吧。”盛欢说着,将伞撑到他的头顶上,一同踏入雨中。
距离太近,雨天泥土的清新味道,和她身上飘来的若有若无的清香,搅得他的心有些乱。
医院大楼不算太远,但因为雨势颇大的原因,还是让盛欢湿了大半边肩膀,江易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害你淋湿了。”
盛欢收起伞,听到他的话有些意外,还挺有礼貌的,她无所谓地笑了笑,“没事,就当降降温。”
江易刚想说些什么,盛欢的电话却是响了起来,接通的时候盛欢的脸色变了变,顾不得和江易打声招呼,便急忙忙地朝楼梯走去,甚至连电梯都来不及等候。
三床待产的产妇在今早出现了大出血的情况,母子安全都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江易凝神看着盛欢的背影,嘴角微弯,刚刚距离太近了,他听到了她电话中的内容,里面的人叫她盛医生,并且听话语判断应该是妇产科的医生。
他之前对于其他科室的人一向没去怎么留意,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但同一家医院,来日方长,总有机会认识的。
这样想着,江易便放下心来,转身朝相反的方向离开。
MK娱乐的总部,陆靳言铁青着脸,看着手机里实时传来的照片。
屏幕上眉眼精致的脸,此刻对着另外一个男人笑魇如花,刺眼得很。
气质温和的男人,扭头看着女人的眼里,敛着的是毫不掩饰的惊艳。
她总是有那样一副本事,让人为她臣服,却从来不肯交付自己的真心。
当喜欢被轻视,被毫不犹豫地践踏,便是暗无天日的深渊。
她的目光,她的喜欢,于他来说便是极致的天堂,可盛欢,永远只会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不会朝他伸出拯救的手,因为她不曾参与,因为与她无关。
他的感情,在她眼里,从来便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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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新晚会那晚上,盛欢强吻陆靳言的那一幕被有心人拍到并放到了学校论坛上,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盛欢和陆靳言是一对。
但是,只有陆靳言清楚,自那晚后,盛欢再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她将他的心撩拨得蠢蠢欲动后,自己却是消失得无声无息。
所有人都在说盛欢喜欢陆靳言,可她只是亲吻他,玩笑性地对他说一见钟情,眼底沉浮的却是极为冷淡的情绪。
亲吻一向不代表什么,仿佛在她眼里,这只是一场游戏。
但他必须承认自己心动了,当她在舞台上跳着舞蹈满脸自信的时候,他的心就可耻地快速跳动起来,胸腔震动的频率过于。迅速不正常,仿佛要跳出嗓子眼,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情绪。
他这般阴暗的人,从来欣赏的,便是她那样活泼开朗的女生,是一种占有摧毁并得到的情绪变化。
忍了大半个月,陆靳言终于向旁人打听盛欢的消息,得知的却是盛欢将要留学美国的消息,并且各种证明已经被批准下来了,也就是说,她几乎立马就可以启程去美国。
只有一件事情或者是人,让她存在于一种挑战欲,才会引起她的注意和重视,所以陆靳言一直在控制自己主动向盛欢坦明心迹,主动得来的东西太过容易让人轻视,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