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元娘 [封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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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就快走!”白了她一眼,就直接往前走去。
可却还未走出半米,身后却传来急促的喊声。
“大姑娘,停一下,停一下,奴婢有要事禀告。”
亦萱诧异转身,看到赵世秋的贴身丫鬟芽儿正撑着油纸伞匆匆朝她们跑来。
眉心不由蹙了蹙。
芽儿已经来到了她们身边,正嘘嘘地喘着气。
稍稍平顺了呼吸,便歉疚地对亦萱道:“不好意思大姑娘,原是不该叫您等奴婢的,只是奴婢刚刚去书房找您没找着,表少爷说您回去了,奴婢便匆匆追了过来。”
“没事。”亦萱盯着她,问,“父亲找我?”
芽儿点点头,“老爷刚回来便让奴婢来找您。”
刚回来?
父亲正常回家一般是卯时初刻,现下估计都卯时三刻了,父亲才刚回来?
亦萱眉心一跳,大致猜到了赵世秋找她所谓何事。
勾了勾唇角,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她恰好也等得急了。
于是点头,“行,你先回去禀告父亲,说我换身衣裳很快便去。”
第一卷 第三十四章栽赃
亦萱进屋的时候,赵世秋正坐在书案前的镂空海棠花梨木圈椅上凝眉深思。
镌刻青鸟山水画的隔窗正打开着,有细细的雨被风吹了进来,打湿了青石地面。
亦有些飘落到了紫檀木书案上,撒下薄薄的一层水珠。
赵世秋突叹了口气,揉着眉心一脸疲惫。
亦萱咬唇默了半响,才抬手敲了敲房门。
“爹爹,我来了。”
赵世秋猛然回神,看着站在门外的亦萱,怔立半响,才招手让她进屋,“过来吧,爹爹有些话要问你。”
亦萱抬脚走了进去,却不问他要问她些什么,只径自走到隔扇那儿,关上了窗户,道:“一场秋雨一场寒,最近天气越发凉了,爹爹可要注意身子。”
赵世秋看着她,欣慰道:“元娘也懂得为爹爹忧心了。”
亦萱抿唇一笑,乖巧地蹭到他身边,“爹爹身体总是最要紧的,不仅是我,母亲也是最紧张爹爹的,爹爹就算为了母亲,也要保重自己。”
赵世秋的笑容变得有些牵强。
亦萱装作没看到。
“元娘,最近学习还吃力么?安允表哥教着应该还好吧?”赵世秋将她拉过来,首先问道。
“好。”想起刚刚和安允的冷嘲热讽,亦萱苦笑一下,如果那也算好的话。
赵世秋听她这么说,便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他不说,亦萱自然也不会主动找话。
两厢沉默许久后,赵世秋才终于忍不住道:“元娘,你,你上次去见丽姨和柔妹妹,可曾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啊?”亦萱一脸讶然,“爹爹你在说什么?什么难听的话?”
她眸中的诧异和不解不似作假。
赵世秋眉心蹙了蹙,默了片刻,终究还是缓缓开口,“我听说,上次你去见丽姨的时候,撂下一堆狠话,还扬言要弄死她腹中的胎儿,可是真的?”
虽然他很不解元娘是如何得知丽盈有了身孕。
亦萱猛地往后退了一步,震惊般地看着赵世秋,许久才失声叫出来,“爹爹!您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赵世秋的眉心蹙得更紧了,声音也冷了下来,“难道我说的还有假?你一向不喜欢丽姨和亦柔,你怕她们取代你母亲和你的位置,所以便说出那样狠的话对不对?”
说完,又看着亦萱,语重心长道:“元娘,你大可不必如此慌张,爹爹就算把丽姨和亦柔接回府,你和你母亲依然是爹爹心目中最重要的人,爹爹绝不会叫她们取代你们的位置,你是草木皆兵了。”
亦萱死死咬着唇,直咬得嘴唇泛白,一双秋眸却倔强地直视赵世秋,“爹爹!我没有,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怀了身孕,我又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您从小看我长大,难道不清楚元娘的为人吗?您就,那么相信丽姨,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吗?”
那声音委屈地似乎要哭出来。
赵世秋心头一软,脸色柔和了几分,却还是道:“爹爹不是不信你,更不是无条件信任丽姨。这件事原先爹爹是不知道的,你上次出府后,爹爹去看过丽姨,她只说你们相处甚欢,根本没有说你什么。可是今日,今日我去看丽姨的时候,她做了噩梦,脸色惨白,腹中的胎儿也差点要保不住。我问她,她还是为了你什么都没有说,要不是我再三逼问乳娘和亦柔,我怕是也不会知道那日发生的事儿。”
好!果然是王丽盈,再活一世,她还是低估了她的水平!
亦萱止不住想要冷笑。
等到抬眸望向赵世秋的时候,那眸中尽是坦然。
“说到底爹爹还是不信元娘,从小到大,元娘可曾伤害过谁?纵然我顽劣了些,但却是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更何况是待我那样好的丽姨?难道在您的眼中,我就是这样一个恩将仇报的人吗?”
赵世秋不说话,心里却隐隐相信了亦萱。因为他不信亦萱是那样的人,更何况她的确是不可能晓得丽盈怀了身孕。
亦萱便继续道:“那日我本也以为我们相处甚欢,回府后就什么都没有和爹爹说,不曾想,不曾想现在却有这个一大顶帽子扣在我的头上!我大概也知道了,那日,丽姨让我叫她母亲,我不肯,说我的母亲永远只有一个。丽姨表面上没说什么,想必心里一定存了怨气,所以才会编出这样的谎话,要离间我们父女的感情!”
赵世秋愕然地望着亦萱,许久才失声道:“你说什么?”
亦萱眼眶盈盈悬着泪水,“我原本以为丽姨只是和我开个玩笑,不曾想,她竟是真的存了这样的心思,她真想取代我母亲的位置。”
说着,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眶滑落下来,又委屈又伤心地哭道:“我以为那日之后我与丽姨冰释前嫌,我甚至还幻想着什么时候爹爹能把丽姨和柔妹妹接回府来?我是真的很喜欢她们,很想要和她们住在一起。哪知道,我错的这样离谱。”
赵世秋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在他的印象中,丽盈一直是温和柔弱,千依百顺的女子,纵使他叫她做了那么多年的外室,她也无怨无悔,体贴非常。
当她再次怀了身孕,他说要接她回府时,她的第一反应也是叫他先取得婉清和元娘的同意,莫要叫她们为难。
这样善解人意,处处为他人着想的丽盈,会是想要爬上主位,取代主母的狡诈女子吗?
至少,凭他这十年来与她的相处,丽盈断不会有这样的野心。
她不过是想要好好过日子罢了!
可是……
他的元娘,他从小看她长大,最是了解她的性子,她心软,亦不会撒谎,而且丽盈怀孕的事儿,他也从未告诉过元娘。
他抬眸看着哭的伤心委屈的元娘,一时间不知道该相信谁。
官场上那么多的虚与委蛇,两面三刀,他都能明辨分明,怎么到了这内宅小事,他却无能为力了?
“爹爹,你是不是还不信我?原来这么多年,爹爹对我的疼宠和呵护都是骗人的,为了个要取代母亲的女人,您连亲生女儿都不信了么?”
亦萱顿时哭的肝肠寸断,眼泪如同绝提的水,止不住地滚滚而落,一双星眸中满是委屈和愤然。
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在演戏还是真的伤心至此。
前一世,她一直没有机会问过父亲,是不是有了赵亦柔和赵宴,她这个曾经最疼宠的女儿已经变得可有可无了?
赵世秋见她这样,心如刀绞。
他永远无法忘记元娘刚出生时他初为人父的喜悦和自豪。
他曾经发誓要永远呵护这个女儿,永不会让她哭泣和受伤。
“元娘,爹爹错了,爹爹不该不信你,我们不哭了……”伸手将她搂了过来,替她擦拭脸上纵横的泪水。
亦萱哭得太猛,抽抽噎噎地根本说不出话来。
赵世秋一边拍着她的背劝哄她,一边道:“爹爹相信元娘绝不会是那种人,但你丽姨也不会是你口中那种狡诈的女子,这里面定是有了什么误会。改天咱们一起见个面,把误会解除了好不好?”
“不好!”亦萱猛地挥开赵世秋的手,愤怒又责备地盯着他,“爹爹你还要帮她说话!哪里来的误会?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怀了身孕,她却能编出那样的话来栽赃我,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她定是仗着自己怀了身孕,又知道母亲再也生不出孩子,以为可以母凭子贵吧!”
“元娘!”赵世秋脸上青白交加,尴尬异常。
“你丽姨不是那种人,真的,爹爹可以保证。这里面肯定是有了误会,咱们不把误会解除,这可怎么行?”
“我不听!她要取代我母亲的位置,她想要母亲死!我不会同意的,我讨厌她,我恨她,我不会同意让她进府的!我再也不要看见她!”
亦萱冲赵世秋用力吼出这些话,便再也不想理会他,转身跑了出去。
徒留下一脸挫败黯然的赵世秋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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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五章婚事
出了屋子,亦萱的心情还是异常愤慨,久久不能平复。
屋檐下滴落的雨打在她的发上,浸入了她的头皮,凉得她一个激灵,却也叫她从过去的悲痛中平复过来。
不管前一世遭受的痛苦有多大,都已经成为过去。
上一世的事儿,不过是为了让她这一世活得更好,而不该成为她无法忘怀的伤疤。
瑞珠等在院门外,看到她出来,忙撑起伞迎了过来。
却在看到她红肿的双眼时吓了一跳。
“姑,姑娘,老爷骂您了?”
“恩。”亦萱点点头,迈步走下台阶,许久才幽幽道:“安允跟父亲告状,说我不认真念书,父亲便狠狠骂了我一顿。”
瑞珠撑着伞亦步亦趋地跟着,闻言不由愤愤,“没想到表少爷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心眼却这么坏!我真是看走眼了!”
亦萱笑笑,没有接话。
瑞珠见她还是一脸闷闷不乐的模样,劝慰她,“姑娘不要伤心了,老爷也是为了姑娘好,骂一两句也不少块肉不是?就当没听到算了。还有表少爷,您以后就认真点,千万别再跟他机会抓到把柄。”
亦萱乖乖地点点头,心中微暖。
回到葳廷轩,还未换下衣服,就被徐婉清叫了过去。
自然是因为和安允置气的事儿。
“怎么眼睛这么肿?”徐婉清看到她红肿的眼睛,一时间训斥的话也说不出口。
伸手将她拉过来,心疼道:“哭过了?”
亦萱抬眸仔细盯着徐婉清看。
只见她穿一身月白色的绣落梅折枝海棠襦袄,乌黑柔顺的发丝挽成月髻,单插一支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莹润灯光下,衬得她眉眼柔和细致。
此时因为忧心,一双烟眉微微拢起。
她的母亲,一向都是如此美丽,谁都无法取代。
鼻子有些发酸,为防止在母亲面前掉了眼泪,她连忙将身子蹭了过去,软软地靠在她的胸口,闷闷道:“母亲,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徐婉清失笑,柔软的手摸向她的额头,“你这孩子,又说什么胡话呢!”
亦萱摇摇头,不说话,只将徐婉清搂的更紧。
“是不是因为安允表哥责罚你,觉得委屈才哭的?”徐婉清捏了捏她的小脸,有些生气有些无奈。
亦萱不说话。
徐婉清以为她默认了,便又道:“你啊,既然知道哭,为什么就不肯好好学呢?好了好了,不准哭了,回头母亲会跟安允表哥好好说说,让他不要叫你罚抄《论语》了。”
“母亲,你别管这件事,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办。”亦萱声音更闷了。
徐婉清默了片刻,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也不再提。
只吩咐冬青去摆晚膳,又吩咐丹青叫赵亦云过来一起吃晚膳。
吃完了晚膳,亦萱便领着赵亦云回了浅玉阁。
洗了把脸,用热毛巾敷了敷酸胀的眼睛,便收拾收拾准备开始熬夜抄《论语》。
赵亦云见状,也掳起袖子说要帮忙,积极地不得了。
亦萱打趣道:“你莫要再害我了,要是让你安哥哥知道你帮我抄书,免不了又要大骂我无能没用,只会靠别人。”
赵亦云脸色涨红,微微尴尬,“大姐姐,其实,其实你不要怪安哥哥,他,只是那么一说,没用恶意的。”
亦萱笑笑,并未接话。
伸出白玉般的小手开始研磨,屋内的灯烛映衬下,显得她的小脸格外恬静,却又那样的倔强。
赵亦云叹了口气,没用再说什么,转身去床榻上歇息了。
之后的几日,亦萱果然夜以继日地抄书,甚至还跟老夫人报告最近十天不能陪同礼佛。虽然亦萱一句话也没有对外说,但不出几日,全府的人都已经知道表少爷因为大姑娘上课发呆,叫她十日之内罚抄《论语》五十遍。
一时间下人对此事众说纷纭。
有人说表少爷这么做是对的,大姑娘生性顽劣,如果不用这种方法压制她,她一辈子也不可能好好念书。
又有人说表少爷这么惩罚太过头了,大姑娘已经变得乖巧懂事多了,不过是上课发了一会儿呆,根本不值得这样大动干戈。
更有人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