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遗传妻管严[重生] 完结+番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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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子弟。
孰高孰低,可见一斑。她勾起嘴角,笑了笑。
陆晚晚也笑了,她捋了捋额前飘散的一缕发,笑得风轻云淡。
世人都知宁蕴好,高大英俊前途无量。
世人不知宁蕴恶,残忍冷漠又绝情。
没有心的男人,高如日月她也不屑去攀。
上一世她和宁蕴在来年元宵蹴鞠会上相识,相识半年之后宁家就遭难了。
算算时间,快了。
只是这次回来,很多事情都变了,不知宁家还会不会像上一世那般凄惨。
如果不,那她就太失望了。
“只是可惜。”有个人接过话:“宁蕴已经议亲了,和陆家大小姐。”
听到这里,陆锦云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背,显示她大小姐的气派。
“那边那个人就是宁蕴未婚妻吗?”有人在问。
这是最近陆锦云最舒坦的时刻,她恨不得马上转过去告诉她们,自己就是和宁蕴定亲的人。
这时有个声音插进去:“怪不得宁蕴会看上她,她长得真好看。”
陆锦云一阵兴奋,脸颊绯红。
“对啊,她身边的两个丫鬟长得也不错。”少女又问:“她的步摇真漂亮,是在哪里买的?”
“我看不像市面流通的货色,倒像大内的……”
她们说的是陆晚晚!陆锦云脸色骤变,涨得发紫,雪白的牙齿紧紧地咬在一起。她们把她当成了陆晚晚的丫鬟!
“这些瞎了眼的东西。”她压低声音骂道,声音冰凉刺骨,若是怒意有形,此时恐怕已经成了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
她手上麻木得难受,心里有难受,浑身上下就没有一点舒坦。
偏偏还要站在那里忍着、熬着。
“陆大人。”镇国公朝陆建章走来,他端着肩,走得四平八稳,嗓音洪亮威武,因过于严肃,乍一听倒像是前来兴师问罪的。
陆建章惴惴不安。
谢夫人睨了他一眼,他反应过来自己过于严肃,于是朗声笑道:“夫人和小姐都来了?”
陈柳霜上前屈膝福礼:“见过国公、夫人。”
姐妹三人依礼上前。
谢夫人见陆晚晚穿着自己送的衣裳,阳春白雪似的站在一众盛装的女子里,毫不露怯,欢喜得很:“太后赐的这对步摇我一直没想到穿什么衣服才配得上,今日你戴了我才知道,原来首饰也是挑人的。我怎么穿戴都不如你戴着好看。”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镇国公夫人给淮阴侯府小侯爷的未婚妻送了一对太后御赐金步摇!
御赐之物,天恩所在,一般不外赠。
而谢夫人送给陆大小姐,这说明什么?
谢家要和宁家抢儿媳妇吗?
陆晚晚客气地说:“夫人华茂之姿,雍容国色,晚晚不及夫人十之一二。”
镇国公朗声大笑:“你和我一样有眼光。”
一语逗得听到的人纷纷开怀一笑。
陆晚晚上一世就听说了镇国公和夫人的一段佳话,镇国公虽身居高位,可毕生专宠一人。哪怕子嗣凋敝,他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多少女子,一生不求显贵,不求闻达,只求这么个有情郎。
偏生谢夫人如此幸运,显贵有了,有情郎也有了。
午宴还未开始,镇国公就将陆家人请到了内院水榭。
水榭铺在内湖上,雕梁画栋,精美绝伦,湖岸寒枝稀松,孤鸟啼鸣。水榭里摆了暖炉,炭火烧得旺旺的,很温暖。案几上摆了精致的茶点,看起来很可口。
“晚晚,坐啊。”谢夫人眉眼中无法掩饰对陆晚晚的喜爱。
陆晚晚道谢,她没有落座,在茶案旁泡茶。
“夫人你们说话,我给你们泡茶。”她轻声说。
陆建章扫了她一眼,她是陆家大小姐,又不是做活的丫鬟,凭什么自降身价做泡茶丫鬟?上不得台面。
陈柳霜和陆锦云则眼睛微微眯起,巴不得她丢脸。
谢夫人没有阻止他,只说:“当心手。”
陆建章和镇国公闲聊了一阵,谢夫人则有一搭没一搭地应酬着陈柳霜。
过了一会儿,陆晚晚泡好了五盏茶,一一分给众人。
谢夫人抿了一口,惊喜问道:“这是什么茶?”
“好喝吗?”陆晚晚含笑问她。
“不错。”镇国公亦是眼前一亮:“这是北地的奶茶?”
他年轻时出征过北地,尝过当地的特色奶茶。
馥郁的茶里,添加了牛乳,醇美非常。
陆晚晚起身,朝谢夫人福了福身:“我是乡下人,早两年有个北方游牧女子寻她夫君,途经允州,在我家住了些时日。她教过我做北地特色吃食,没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东西送给夫人,知晓夫人爱食牛乳,所以便借国公爷的花献您这尊佛,祈愿夫人千秋百岁。”
谢夫人听了这番话,乐得合不拢嘴:“年轻时我也辗转过很多地方,不过北地严寒干燥,我畏寒畏干,一直没去过。只听国公说北地奶茶馥郁香浓,这还是第一次尝到,你也算了了我一大憾事。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喜爱牛乳?”
陆晚晚轻轻喝了口茶:“祖母寿诞那日,我见夫人饭后吃了两块牛乳糖,那日府上饮食偏甜,夫人还吃了两块,想来是真心喜爱了。晚晚今日的雕虫小技能换夫人一笑,也值了。只是,我学做茶不久,不知做得是否地道,若是味道差了,还请国公爷谅解。”
镇国公在这些事情唯一的立场就是——夫人喜欢我就喜欢。
他见夫人乐不可支,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心情也欢快了:“好手艺,和我在北地喝过的简直一模一样。”
陆晚晚瞥了眼谢夫人,轻垂眼帘,含笑不语。
“这怎么可能?”陈柳霜难以置信,跟见了鬼似的。她学过做茶,要做一盏好茶,对做茶人的手艺要求极高,力道、手法、火候缺一不可。
陆晚晚这么年轻就会做这么地道的茶。陈柳霜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这个乡下丫头没那么简单。
镇国公又唠了些家常,叮嘱她常过府来玩儿。府上还有一大堆宾客,他们还得去招待,便让他们自便游园。
陆建章云里雾里,镇国公对他的态度太好了。
他在朝堂上见过镇国公和诸位大臣争吵的样子,他对谁都横眉冷对没个好脸色,可对他陆某人礼到之至,传出去该是何等荣耀?
他感觉自己荣光加身,镇国公一走,他便转身钻进了权贵圈子里——就好像他已经有了和权贵比肩而立的资本。
陈柳霜忙着为两个儿子张罗合适的儿媳妇,也掉头去了世家夫人扎堆的地方。
她撇下了女儿——陆锦云手麻得动弹不得。等会儿根本没办法当众弹琴。
陈柳霜太心急了,她没有多少能接触到世家子弟的机会,所以格外珍惜。
一眨眼,她人就不见了。
陆锦云气得快要掉眼泪。
陆晚晚和陆倩云携手逛园子去了。
陆锦云身边只有两个丫鬟,风轻和云俏。
风轻见她脸色不好,安抚道:“二小姐,要不要去逛逛园子散散心?”
陆锦云气得绞了绞帕子:“走吧。”
她心里窝着火,走得奇快。陆家园子又大,条条小路纵横交错。
她们越入园林深处,人越来越少。
直到身边一个人也没有,风轻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二小姐,咱们迷路了。”
真是晦气!
陆锦云双手绞着帕子,在心里把陆晚晚骂上一千遍一万遍。
天色已近午宴时候,她们还找不到出路,甚至连个问路的人也没有。
回去晚了父亲又要动怒!
忽然,旁边的假山传来了一阵响动。
“是谁?”风轻警觉:“谁在那里。”
无人应答。
陆锦云催她:“你去看看。”
风轻上前,探头往假山里看了眼。
她小声惊呼:“啊!”
“是什么?”
“一个……男人……他好像喝醉了。”
风轻有些吓到,声音轻轻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 镇国公:哼哼哼~~我是个有原则的男人
第15章 独处
风轻变了脸色,催促陆锦云离开:“要是被人看见,少不了要惹闲话,小姐,咱们先走吧。”
陆锦云环顾了四周一眼,国公府的人今日都上前院忙去了,附近怎么会有人?
她站在假山石后,半寸阴影遮住了她,她阴恻恻地笑了笑——如果陆晚晚和一个男人单独在房间私会被所有人看到了会怎么样?
大家都会说陆家大小姐,那个乡下丫头,行为不端,是个娼/妇。
这样,她会彻底毁了,从此在京城站不住脚跟,父亲也会嫌弃她丢脸,或许还会打死她。
陆锦云想到陆晚晚名声尽毁后的凄惨日子,笑了。
风轻问她:“小姐?”
“云俏。”她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吩咐她:“去把大小姐请来。”
她一字一顿强调:“一定要她单独过来,不惜任何代价。”
云俏小跑走了。
她又指挥风轻:“把他扶起来。”目光在四周一扫,不远处有一间小楼,或许是园子里下人放工具的地方:“把他带进那间屋子里去。”
风轻愣了一瞬,她很犹豫,虽然是下人,可她好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扶一个醉酒的男子,说出去终究不好听。
陆锦云蹙眉:“还不快点!等会儿人来了,仔细我拔了你的皮。”
二小姐言出必行,说得出做得到,她不敢不从,只能硬着头皮将宿醉的男子扶起,带进那间木屋里。
那间屋却不是放杂物的小屋,四面都是书架,摆满了书籍。屋里没有多少物事,除了一张小榻,便只有一张书案。
红袖添香,书房旖旎,传出去没准会是一段佳话。
陆锦云对自己编演的这出好戏满意极了。
“等会儿陆晚晚来了,你告诉她我在屋里等她,她进去之后你就把门关了。”她朱唇微启,眼中闪着精光:“扣死。”
风轻喏喏。
方才掩好门户,陆锦云躲进另一条小道,云俏和陆晚晚便遥遥行来。
她青色的裙摆逶迤拖地,施施然如行走凡尘的天女。
陆晚晚摸了摸手腕上新买的翡翠镯子,默默地跟在云俏后面——陆锦云找她,说有重要的事告诉她,关于她母亲的。
陆锦云的话她一个字也不信,可还是来了。
小屋前只有风轻。
“二妹妹人呢?”陆晚晚微微抬起下巴,半眯着眼睛,笑问风轻。
风轻掌心捏出了汗:“小姐在里面等你。”
陆晚晚朝她一笑:“开门,你先进去。”
风轻愣住了。
陆晚晚摸了下精雕细琢的门框,淡淡地说:“我猜,这会儿里面肯定有个男人,你们等我进去,就会锁上门。然后会有一大堆捉奸的人来到这里,我的名声就毁完了,对吗?”
上一世她活了二十七年,什么龌蹉手段没有见过?
她啧啧道:“只可惜,这手段还是低劣了一点。烦请你们回去帮我带个话,要是她只有这点手段,还是先回去再看两年《孙子兵法》。”
陆晚晚笑了笑,正欲转身,后脑勺忽然传来一阵剧痛。她脑子晕了晕,眼前一花,面前的陆锦云有了好几道重影。
陆锦云提了根木棍,眼神又凶又狠:“陆晚晚,这都是你自找的。”
陆晚晚站得摇摇晃晃,双手扶着门框这才堪堪稳住自己:“你竟然……你竟然敢……打我。”
“怎么不敢?”陆锦云冷笑:“你臭不要脸,和男人私会,被我撞破,我代替父亲教训你,有何不对?”
“你……”
陆锦云朝风轻和云俏使了个眼色:“还不快把她弄进去。”
两个丫鬟得令冲了上去,一左一右架着她的胳膊,硬生生将她推进屋里,飞快地扣上门。
陆晚晚拍打着门:“陆锦云,你开门!”
“大姐姐,你喊吧,快些把人喊过来。”她笑出了声:“免得我去替你找人。”
陆晚晚后脑勺烈烈地痛,她扫了一眼四周,屋子不大,两面立着书架,架上汗牛充栋。另一面做的悬墙,下面种了密密麻麻的罗汉竹,竹子一株挨着一株,在冬日绽着醒目的翠绿。成排的竹子组成了一面墙,设计讨巧又惊喜,修这间书屋的人定然是个七巧玲珑心的细致人。
竹墙下有一张罗汉床,上面躺了个灰白衣服的男子,被子压在他身下。
陆晚晚心惊肉跳,担心他会朝自己扑过来。
她离罗汉床远远的,沿着墙壁找出口。不幸的是,她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
挨了打的缘故,她脑袋沉沉的,身上一阵发冷。再在这个屋里待下去,她就完了。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完成,她不能完。
目光落到竹墙上面。
那狭窄的一隙空间是她出逃的唯一生门。
她看到书案上有一把小小的匕首,她握在掌心,硬着头皮朝罗汉床的方向挪去。
榻上的人正好翻了个身。
陆晚晚吓得立马将匕首比在身前。
看清那人的脸,陆晚晚吓了一跳——是谢怀琛。
他脸上红得厉害,空气里隐约有酒气。他喝醉了,陆晚晚长吁了一口气,将匕首收了起来。
想起上一世他衣不解带照顾瑜儿的样子,她对他怕不起来。
她扯了扯他身下的被子,轻轻掖在他身上,然后搬来矮凳,准备攀过竹墙,逃离这间屋子。
竹墙比她高出不少,又枝柯交错,不好爬,就算爬过去了也会狼狈得不成样子。
可她不怕,狼狈比声名狼藉好得多。
更何况,谢怀琛现在的名声在京城算不上好,再出这种事,更会损伤彼此名节。
上一世谢怀琛对她好,这一世谢夫人待她好,她不能伤了他们母子的名声。
“竹子里插了无数尖刀,你踩上去立马就会从头到脚被刺穿。”身后谢怀琛的声音骤起,骇得陆晚晚魂飞魄散。她僵硬地转过身子,差点从矮凳上摔下来。
谢怀琛小臂支撑着,翻身坐了起来。
“你醒了?”陆晚晚问他。
谢怀琛沙哑开口,声音里透着宿醉的疲惫:“给我倒杯水来。”
陆晚晚身子僵了僵,木讷地爬下矮凳,恍恍惚惚地倒了水,将杯子递给谢怀琛。她垂眸站在罗汉床前,眼神无惊也无喜。
谢怀琛撩起眼皮看了眼陆晚晚,问:“害怕吗?”
陆晚晚六神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