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恋爱的理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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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汉子的马杆:疯了真的是
Surrounder:出去浪了吧
Surrounder:曹子健已经睡了
Surrounder:罗盛在看球赛
套汉子的马杆:奶糖和叶蓝一起在看电影
Surrounder: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套汉子的马杆:(表情)
套汉子的马杆:拿电脑看呢
Surrounder:哦哦
套汉子的马杆:这就是世界末日了
套汉子的马杆:什么也没有发生
Surrounder:你还想发生什么
套汉子的马杆:不是有什么
套汉子的马杆:世界末日的告白吗
Surrounder:wake up wake upSurrounder:你当自己活在青春片里呢?
套汉子的马杆:不知道陈子烈他们寝室在干什么Surrounder:那我去洗个脸
Surrounder:顺便窥探一下
套汉子的马杆:好的
套汉子的马杆:那我也去洗个脸
Surrounder:我回来了
Surrounder:七哥在打LOL
Surrounder:周扬也在看球赛
Surrounder:陈子烈在听歌
Surrounder:彭博文搞文学创作呢Surrounder:确实
Surrounder:这世界末日过得……
Surrounder:你回来了吗?
Surrounder:没回来我可困了
Surrounder:祝你能实现愿望
Surrounder:今天晚上世界就毁灭了Surrounder:晚安
2013年1月
七哥这个人吧,总在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上记忆力特别好,比如之前的圣诞夜,七哥又喝得烂醉,但居然还记得剥下袜子挂在床头,等圣诞老人给礼物——当然结果是睡他上铺的周扬活活被熏了一夜。我说七哥你还信这个?七哥强调:“万一是真的呢,万一呢?”十八岁就是不一样。
七哥的爹妈是非常虔诚的佛教徒,供着个台湾的师父,一年七八趟地去新马泰参加佛学论坛。七哥吃个肉还得费老大劲瞒着他爹妈,要是哲父哲母听说他信一个晚上偷钻人家烟囱的胖老头,那七哥恐怕就要到街头胸口碎大石地讨生活了。
当然七哥这优秀的记忆力也不是没用,对于学语言的来说,他算是找到了天堂。七哥的词汇量据说在他们同年级里面是称王称霸的,就是每个词说出来都带着大碴子味。陈子烈上的是外国语中学,初中就开始学德语,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徒手看《浮士德》了,考试简直能躺着考。老彭浪漫,觉得背单词这种枯燥的工作影响他诗歌创作,专业成绩当然也就很差强人意。周扬仗着有些小聪明,大一的时候成绩还不错,后来就行不通了,毕竟一个人的时间用在哪里是看得见的,一下子落到了过不过要看老师心情的水平。他们系有个老师不知道怎么的特别看好他,老是摇着头说:“我对你真是恨铁不成钢!”据说周扬居然看着那老师,认真地说:“老师,我觉得我就是钢!”
我跟周扬是一路的:甩手不干型——背单词多累啊。我们俩期中精读加起来刚好一百分,我们都很高兴,庆祝了一番。不过他总算是为泡妞而放弃学业,至少现实生活充实,听着也像桩正经事;我呢,整天就在宿舍床上躺着,撸剧,看小说,昏天黑地。
奶糖对我这过日子的方式实在是看不过眼,说得给我找个男朋友。我说:“呵,你这话说得,就好像我想找就能找着似的。”我看着她喷薄欲出的表情:“打住打住!老彭罗盛曹子健这三个名字你提都别给我提!我还没堕落到要跟和我一样丑的男人抱团取暖的地步!”
不过我这逍遥日子也没过多久,元旦过后,我们很快就迎来了考试周,我于是又开始走上了每天去图书馆睡觉的老路。去的第二次就撞见了陈子烈和七哥,他们俩也准备在图书馆备战。我心中窃喜,当下同他们拼了一桌一块儿自习,结果我课文看了十分钟就开始犯困,合上书正准备趴下,只听得七哥猛喝一声“起来”,差点没把我吓死,邻近几桌人马也都齐齐一颤。
我说七哥你干吗呢,七哥说你考试还想不想过了,我立时蔫了。于是当天我就没睡成,但是课文也没怎么看进去,我觉得这个自习法我经受不住,顿时把独享陈子烈的那点小心思收了起来,回寝室就问奶糖:“我跟陈子烈他们约了考试周一块儿自习,你要不要一起去?”奶糖想了想,倒也决定要抱一抱佛脚。
没想到第二天周扬也来了。图书馆的桌子是四人桌,陈子烈拿起书就上远远的另一桌去了,我怅然看陈子烈走远,把目光恨恨刺向了周扬的脸。
周扬还跟我挤眼:“冯芊敏咱们换个位子。”我不干,虽然陈子烈离远了,但在我的位置上偷看他还是挺有优势的,要换到对面去,我可就只能看《大学俄语》了。我起个大早来图书馆,难道还是为了来看《大学俄语》的啊?
周扬自顾自把他的书包推过来,又来抢我的书。奶糖说:“敏敏你就跟他换吧,我才不想一抬头就看见他的脸。”我无奈,只好跟周扬换了位子。甫一坐定,七哥就拿手肘戳我,脸上带着一点暧昧的快乐,还朝我竖个大拇指,大概是想谢我捎来了奶糖。
谁也想不到,我们这桌现在最学习得进的人居然是唐子晴。
我扭头看了一眼陈子烈,他当然是安安静静地在翻着书,我回过头来,也试图耐下性子来背两课单词,背了五分钟觉得背不下去,又侧过头看七哥,只见七哥一个人在那儿无声地傻笑,不时还抬头看一眼奶糖,然后笑得咧出一嘴红肉。
奶糖钓过的男生数量堪比一艘小型渔船,按理也不应该看不出七哥这庞大的情意,我们也跟她说过,她就是不信:“七哥哪里会喜欢我!周扬说七哥喜欢的是熟女。”周扬确实出卖过七哥的性趣味,给我们分享了一部七哥撸过的A片种子,我下下来一看,只见在一个四五线小城市上世纪九十年代装修风格的客厅里,有搭着白色蕾丝绣花的垫子的沙发,还有一张玻璃茶几上放着一瓶塑料插花,然后穿着黑丝围着那花瓶跳着风骚广场舞待插的,是个年约五十的大妈。我们一寝室看得笑成傻逼,纷纷向七哥表示了对他独特品位的赞叹,七哥还试图解释他喜爱的是黑丝而不是大妈,结果又被我们笑了半天。
七哥当然不可能真喜欢广场舞大妈,啊,少年!他们对着撸的是一类人,爱慕的又是另一类人!奶糖当然也不是不知道,装不知道罢了。
我又看向周扬,他也没在复习,只把下巴搁在桌子上,立着手机在跟谁发微信,笑得挺贱。奶糖也注意到了,好奇起来,伸长脖子去看,周扬立马反应过来,把手机一收,拿立起的头发蹭了奶糖一脸。
奶糖把他头推开:“跟谁发微信呢?这么高兴!”
周扬把下巴一抬:“叶蓝呗!”
奶糖不信:“叶蓝能跟你聊起来?”我也不信,周扬得意地把手机往我们面前一丢。我凑过去一看,原来是叶蓝向他打听德语系某学姐的联系方式,特别正经的一段对话。
我说:“你就为这笑成这样?没看出来你还挺纯情啊。”
周扬把手抱在胸前,挑一挑眉:“你说她怎么不找阿烈、找七哥?单找我?这就说明我在她心中的地位还是比阿烈他们要高的。”
奶糖说:“废话,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德语系全部学姐的联系方式。”周扬正把椅子往后仰着乐呢,听了奶糖的话,一下子僵住了,奶糖立刻把他的椅背往后一扳,周扬连忙抓住桌角自救,坐定后还愤愤:“大奶糖你杀人啊!我要后脑着地变成植物人你给我守活寡啊?”
我挑挑下巴:“你怎么还烦着叶蓝?你不是最近搭上一个阿达西吗?我在清食看见你们好几次了。”
周扬叹气:“唉,分了。跟她在一起三个月,我一口猪肉都没吃过,前两天路过望京,我看见一炸猪排店我眼泪就掉下来了,进去吃了三大块炸猪排,回来就跟她分手了。”
我和奶糖竭力忍笑,奶糖说:“你这谈的什么鬼恋爱,三个月的感情还比不过三块猪排……”
周扬还挺得意:“那是,我跟她才三个月,我跟猪排可有二十年的感情了!”
奶糖嫌弃地摇头,忽然转过来叫我:“你饿不饿?被他说得我现在特别想吃日料,三站地外就有个拉面店,去不去?”我本来看他们俩打情骂俏看得挺高兴,因为看什么都比看书强,听奶糖忽然叫我,我就把头低下去假装背单词:“三站地?那简直都到河北了。”
奶糖骂我:“没出息,你就老死在学校里吧。”转头就去跟周扬和解:“周阳痿?”
周扬说:“不去,我要约叶蓝吃饭。”奶糖怒由心生,当即在桌下狠踹他小腿,周扬“嗷”的一声哀号,俯下身去救腿:“现在腿断了,更去不了了。”
奶糖一撇嘴,转头看了看七哥,欲言又止,最后经过一番心理斗争,终于娇声问:“七哥,你饿不饿?”
七哥被冷落久了,这时猛一抬头,瞪圆了铜铃似的双眼,问:“你就这么想吃拉面啊?唉为一个拉面跑到十里地外去像啥玩意儿,我觉得三食那兰州拉面就挺好吃的,真的,我跟你拍胸脯担保……”奶糖脸上写满了绝望,周扬“噗嗤”笑出来,我实在不忍心,拍了拍七哥的肩膀:“七哥,你还是收拾收拾准备孤独终老吧。”
我们就这么低效率地自习了两个星期,还好一开始的几门选修课都是交交论文或者开卷考考就完,还挺轻松的。到最后终于轮到了大家伙,精读加口语,在这两门课的考试前夜我终于崩溃,坐在床头扇起自己的巴掌来——叫你不学无术!叫你不背单词!叫你整天躺着!
大宝也特别焦虑,老是担心会考她没背的,她们学霸都这德性。我跟大宝殊途同归,一合计决定一起到学校对面的麦当劳通宵复习。奶糖和叶蓝也都说要加入我们,于是当晚我们直奔麦当劳,预备作殊死一搏。
叫一杯咖啡坐一整晚,这么禁欲的事我们实在是干不出来。进去以后,我和大宝一人先要了个套餐。我们其实吃了晚饭,但一看手机,七点五十五,正踩在超值套餐时间的尾巴上,我跟大宝都觉得不要个套餐就对不起麦当劳。
吃完了得消化消化吧,于是我们四个咬着饮料管又刷了会儿“人人”和微博。我时不时把手机递给大宝看:“你看这张图,笑死我了。”大宝也乐。
奶糖尖叫:“你们快看“人人”,王莹发了她和她男朋友的合照!”
我:“王莹居然有男朋友?”忙刷新“人人”。
叶蓝:“王莹是谁?”
大宝一边凑过来看我手机一边给叶蓝解释:“就一班特胖的那个。”
我翻来覆去地看刷新出来的图片:“哦,长得真丑。那我就放心了。”
我们边玩手机边闲扯,大宝总算先开了口:“咱们是不是该复习了?”
我看看手机:“八点三十七,到九点再开始复习吧。”她们三个都点头,当我说了什么特别有道理的话似的。
我们又磨蹭了一会儿,到九点多钟,一个个总算翻开了书。我一看俄语字母就犯晕,脑子里像有个小人在咆哮:“我不想看!我不想看!”一只手支着腮帮勉力扫着单词表,看了几个词就忍不住抬眼偷觑她们几个。大宝在做练习册。叶蓝一边头发夹在耳后,正在准备明天的口语作文。奶糖一边转笔一边背着单词,手机放在书上,时不时震一震,推送一条消息,奶糖都只抬起眼皮看一眼,没理;有几次倒是把手机拎了过去回消息,我眼尖,看见一个“歌”字,大概就是她的楚狂歌了。我忍不住也掏出了手机,解锁,在几个屏幕之间滑来滑去逛了一遍,又无所事事地锁上了。
天知道我怎么熬了两个小时,大宝终于做完习题册,伸个懒腰:“好饿。”我一看时间,十一点二十。
我怂恿大宝:“买对鸡翅?”
大宝有点不好意思:“这样……不太好吧?”
我说:“有什么不好的,你刚才死了多少脑细胞?”一面就起身拉大宝的胳膊。
大宝欲拒还迎:“那我就买杯咖啡。”就跟我往柜台走。
奶糖在我们身后喊:“给我带一杯!”
我们要了四杯咖啡和两对麦辣鸡翅,我又撺掇大宝厚着脸皮要了好多糖包和奶盒,在餐盘上堆了一座小山。
叶蓝接过咖啡:“谢了,待会儿你们饿了叫我,我去买。”
大宝信誓旦旦:“吃了这盒鸡翅我保证再不吃了!”
我拿起鸡翅:“看我给你们表演一招,大嘴吞鸡翅,吃下去的是鸡翅,吐出来的是骨头!”一把将鸡翅捅进嘴里。嘴里塞了个满,只能用吮的,鸡骨头左支右突,我仰着脖子,有点费劲。她们三个笑着给我打气:“加油!就成功了!”
奶糖忽然把目光投向我身后,挥手:“陈子烈!”我一咳嗽,差点没让鸡骨头戳出来。
回应的倒是周扬的声音:“操,你怎么就叫阿烈不叫我?好歹三年同学一场。——嗨,叶蓝!”叶蓝向他和陈子烈微微一笑。
奶糖说:“你谁呀,我认识你吗?”
陈子烈这才出声:“你们来很久了?今晚还回去吗?”
奶糖摇头:“你们也来刷夜的?”
陈子烈说:“嗯,七哥的东北风味德语快把我们带跑了。”我们都笑了,我低着头,嘴里还含着鸡翅,想起七哥,也吃吃笑着。
周扬这才有闲心看我:“哟,天地会,怎么低着头不吭声啊,想装作不认识我啊?”
我沉默片刻,终于愤然抬头,吐出两截干干净净的骨头,简直掷地有声。奶糖她们都给我鼓掌:“好!”
周扬大笑:“我说天地会你口活挺好啊!”
我咬牙切齿:“哼,你再黑我,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下场有如此翅!”
陈子烈失笑:“周扬你可得小心点了。”
他们俩在我们旁边坐下,周扬自然是坐在叶蓝边上,这样陈子烈就坐在了我左边。我的肚子里涌出一股暖流,像有蝴蝶飞舞了起来。
夜过得格外漫长,我因有陈子烈在身侧,越发心神不宁。男生真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你尽可以跟他们说笑打闹称兄道弟,可是当你们安静地坐在一起的时候,你还是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