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大人最宠妻-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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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据谢老夫人所言,谢昭的父亲其实并没有什么顽疾,只是因为查不出病因来,无法根治,所以才会越来越严重。
但现在一?切都弄明白了,谢首辅所用的香炉,竟然是一?个毒器,用这样的一?个香炉熏香,无疑于自?寻死路。
如果不是因为昨夜她不小心打?碎了那个香炉,那这件事情岂不是永远都不会被人所知晓?
而如果谢昭也用这个香炉熏香的话……
静姝想到这里,身上便起了一?层冷汗,她竟然在无意中,又险些害死谢昭!
听?见谢昭进门的声音,静姝只急忙就?迎了上去,一?头埋在他的怀中,双手?忍不住就?环住了谢昭的腰,紧紧抱住。
谢昭被她这么一?扑,一?双手?却?不知道放哪里好?,愣了片刻才将她按在了怀中,只安抚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她一?定是吓坏了,谢昭心里有些愧疚,他把静姝娶进门,原本?是想让她过安安逸逸的日子的,却?不想让她瞧见了这些暗地里的刀光剑影。
静姝只一?个劲的摇头,眼泪就?涌了出来,在谢昭的胸口蹭了蹭。她只是害怕而已,害怕自?己又不小心害了谢昭。
静姝抬起头,看着谢昭,两?日奔波,他的下颌上都长出了胡渣,静姝就?用手?指摩挲着他的胡渣,缓缓道:“我没事,我就?是想你了。”
谢昭就?笑了起来,低下头在他耳边轻道:“放心,昨晚欠你的,今夜一?定连本?带利的还你。”
“人家说正经的……”静姝又气又好?笑,握着拳头去捶谢昭的胸口,却?被他一?把抓住了道:“我也是说正经的。”
于是两?人就?把正经的事情给办了。
下半夜的时候却?有婆子进来传话,说谢昭的小厮荣寿有急事要见谢昭。
守夜的丫鬟没敢耽误事情,进房喊了谢昭,谢昭便起身去了书房。
来人是陆宗,行?色匆匆,脸上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像是出了一?趟远门。
看见谢昭这么晚了还出来接见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原想着明日一?早再来告诉四爷您的,但心里却?总安心不下。”
谢昭便示意他坐下,又让丫鬟去沏茶,问他道:“你在济南打?听?到了什么?”
原来谢昭昨夜从镇国公府回来,就?喊了陆宗进府,吩咐他去济南盛逸春的老家走一?趟。
盛逸春的香炉盛名在外,但金盆洗手?之后便不公开制炉了,唯有跟他关系交好?的,能请的动?他出手?。
但此人早年参加过科考,且屡试不中,因此特?别不喜官场中人,像戚平这样的人,想要去结交盛逸春并不容易,更枉论还要请他制炉,这就?让谢昭很是不解。
“盛家的人一?个字都不肯说。”陆宗看着谢昭,眉宇紧锁,眼神却?透着几分锐利,他继续道:“不过还是让我打?探到了蛛丝马迹……”
他说着,正有丫鬟送了热茶进来,他便端起了茶抿了一?口道:“原来戚平之前真的找过盛逸春,可盛逸春没搭理他,谁知道后来盛逸春的儿子在济南的红杏楼跟人抢一?个□□,把对方给打?死了。”
这些事情谢昭自?然是不知道的,那时候他才十?几岁,正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时候。
“后来人家就?把盛家给告了,盛逸春就?一?个儿子,肯定舍不得他去吃牢饭。
所以应该是跟戚平有了什么交易,半年之后,盛逸春的儿子果真就?被判无罪,放了出来……”
陆宗说着,又叹了一?口气道:“也就?是那一?年,老镇国公寿宴,戚平送了那盏香炉给他。”
后面的事情就?很明显了,戚平原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镇国公又向来喜欢成?人之美,很自?然就?把那香炉转送给了谢昭的父亲。
一?切的计划都完美到天衣无缝。
而盛逸春的这个香炉,在谢首辅死后,很大的可能性是作为随葬品长埋地下,这一?切的阴谋都不会被人发现。
可谁知道事情那么巧,过了一?世,竟然有人把这个香炉打?碎了……
“戚平为什么要害死我父亲?”谢昭拧眉,如果说是在他被贬黜出京之后,他再对谢首辅下杀手?,那也能说得过去了。
但那个时候……
陆宗看着谢昭,忍不住又提点道:“四爷大概不知道,那时候盛逸春儿子的案子已经提到了刑部,而当时的刑部尚书……”他看着谢昭,再没有说下去。
然而谢昭却?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前襟后背都已经湿透。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那时候的戚平是户部侍郎,他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摆平盛逸春的案子呢?
除非有人暗中帮忙,而且那个人应该非常神通广大。
毕竟提到了刑部的案子,是要经三司会审,并且由?尚书批复,才能结案的。
可以帮这个忙的,也就?只有当时任刑部尚书的赵东阳了。
第167章
黑夜中忽然闪起了?惊雷; 一时?间风雨大作。
谢昭缓缓的又坐到自己的靠背椅上,脸上神情萧瑟。
赵东阳……他的姨夫,父亲去世之?后; 他最敬仰的人就是他。
即便前世两?人有过矛盾,但谢昭还是对他非常的尊重。
这样?一个和父亲情同手足,和自己形如父子的人; 竟然就是幕后的杀人凶手。
可?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四爷,在下也?只是猜测而已……”陆宗见?谢昭如此痛心疾首; 好心劝慰道:“也?许这只是一个巧合……”
谢昭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
这怎么会是一个巧合呢!世界上最了?解他父亲和镇国公的人; 除了?赵东阳还有谁呢?
也?许……还是他在镇国公耳边打得边鼓,让他把那香炉赠给他父亲。
唯有如此了?解他们; 才会设计出这样?天?衣无缝的计划。
静姝是被雷声吵醒的; 醒来的时?候却见?谢昭并不在身边。她问了?外头守夜的婆子,才知道谢昭去了?书房。
只是现在天?那么晚,还下起了?雨来……
静姝放心不下,打着伞往书房去,可?她还没有走?到书房,却瞧见?谢昭穿着单薄的外衣,独自一人站在雨中。
那大雨倾盆而下; 将他浑身上下淋得没有一处是干的,静姝急忙奔过去; 把伞遮在他的头顶上。
但是风实在太大了?,伞还是被吹倒在地上。
“阿昭,阿昭你怎么了??”静姝抱住他; 想要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可?除了?自己也?被弄湿之?外; 似乎没有任何的作用。
谢昭的脸上全是雨水,他看见?静姝站在自己的面前,一脸的惊恐,一脸的担忧。
他就想起前世他临死的时?候,静姝也?是这样?的表情,她其实并不是真心想要自己死的吧,是自己没有过早的看透这一切……才让事情演变到那样?无法挽回的局面。
就像他父亲的死,两?世了?,他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原来是被人害死的。
“静姝……我对不起你。”谢昭哽咽道,他拉着她的手握在掌心,一字一句道:“我说过我要保护你的,我没有做到……”
“阿昭,你别这么说……”静姝却有些被吓到了?,她认识的谢昭不是这样?的,他永远都?是云淡风轻、沉稳坦然的,哪里会是这样?的呢。
可?这样?的谢昭,却越发让静姝心疼不已,静姝抱着他道:“阿昭,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们一直会在一起的,你可?以一直……一直的保护我。”
“是,你说的不错,我们一直会在一起。”谢昭脸上的表情变得坚定,他说道:“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一分一毫。”
等?洗了?热水澡,喝过了?姜汤,天?都?已经亮了?。
静姝想拉着谢昭再?睡一会儿,谢昭却不想睡了?,只是按着她的被子不让她起来。
幸好现在还没到秋天?,两?人虽淋了?雨,倒也?没有着凉,喝过姜汤发了?一身汗,现在身上已经轻快了?不少。
谢昭心里还是有些自责,摸了?摸静姝的额头道:“谁让你跑雨里来的,马上就要入秋了?,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静姝眨眨眼睛,那种状况她还能打着伞冲过去已经很好了?,她偷看过的小人书上,一般的小姐都?会把伞都?丢了?。
但她还是点点头道:“下次不了?。”她看着谢昭,拉住他的手道:“那你以后也?不要这样?了?……”
虽然不知道谢昭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肯定是一件对他打击很大的事情。
“看见?你那样?,我会担心的。”静姝撇了?撇嘴,见?谢昭已经穿上了?朝服,他生的兰芝玉树、俊朗出尘,这看似普通的朝服穿在身上就特别的好看。
谢昭就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下不为例。”他说完脸上的表情就变得严肃了?起来,起身转过身子,手握着虚拳。
静姝看着谢昭离去,心中虽有些担心,却又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过。
早朝的重点依然是战和之?争。
萧恒坐在龙椅上,看着两?方吵的不可?开交的大臣,气的鼻子里冒烟。
“你们争来争去,到底有没有个决断?”萧恒索性站了?起来道,“要是谁也?说服不了?对方,要不然就掷骰子吧,谁的数字大就听?谁的!朕都?要被你们烦死了?!”
萧恒一向是有些顽劣的,登基之?后虽然有所收敛,但这时?候脾气一来,难免就有些口不遮拦了?。
几位大臣闻言就皱起了?眉心,对皇帝这样?敷衍的态度表示痛心。
赵东阳不动声色的左右看了?看,皇帝越昏庸,他就越好掌控,而之?前萧恒的表现,都?快让他以为他要改邪归正了?。
他神色中带着几分笃定,抬眸看了?眼谢昭,开口问道:“关于和鞑靼的战和问题,谢大人好像还没有发表过意见??”
谢昭和萧恒的关系极为亲密。
只要他能开口说一句,应该比他们在朝堂上争论?不休更管用些。
但让赵东阳奇怪的是,自从边关的战报送上朝廷之?后,谢昭就没有参与过这个话题。
准确的说,他现在是个中立派,而任何一派若是得到他的赞同,就有可?能在这场战和之?争中获胜。
赵东阳觉得以谢昭目前的资历来看,他还不敢公然和自己作对,所以他很有信心,谢昭会站在他这一边。
萧恒也?看着谢昭,从小到大,谢昭都?是他的智多星。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问一问谢昭,他就知道怎么做了?。
“阿昭,你快说说你的看法。”萧恒甚至都?忘了?这是在大殿上,亲切的称呼起谢昭的名字来。
谢昭蹙了?蹙眉心,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道:“陛下请自重。”
萧恒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又端起皇帝的架子道:“谢大人,朕要你说一说你对边关之?事的看法。”
谢昭这才正色开口道:“臣支持赵大人的看法,主和。”
萧恒听?见?「主和」两?个字,气得差点儿从龙椅上站起来,指着谢昭道:“你、你你说什么,真是气死朕了?!”
谢昭脸上的神色却没有变化,只是开口道:“陛下一登基就想着打仗,无非就是想在百姓面前证明自己。
但打仗劳民伤财,陛下有想过没有,国库有多少银子?
打仗要多少支出?粮饷能支撑多久?若是打输了?又要怎么办?”
“这……”萧恒一时?有些傻眼了?,他不否认他想出征是有着一时?冲动的因素,但是前方战事紧急,他根本没来得及想这些。
谢昭见?萧恒表情纠结,只继续说道:“大同总兵周鼎是魏国公的部下,此人极善守城,以大同现在的兵力,再?坚持两?三个月应该没有问题,陛下不如趁着这段时?间,清查户部,整顿税制,只有国库充盈,才能战无不胜。”
萧恒看着谢昭,这是他最信任的人,此时?却让他有些疑惑,但他还是开口问道:“那……现在不打?”
“正是……”谢昭坚定道。
“谢大人糊涂,打仗最忌拖延,古有曹刿论?战: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你让守关的将士支持三个月,你觉得三个月之?后,大魏的兵马就能打败鞑靼吗?只怕鞑靼的军队都?要打到京城来了?!”
周老将军气的脸色铁青,拂袖道:“白面书生,纸上谈兵。”
几个将军也?纷纷开口道:“陛下,打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最忌延误战机,请陛下三思啊!”
谢昭却不再?言语,只随他们唇枪舌剑,等?他的视线转向赵东阳的时?候,却见?那人眉心紧蹙,似乎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显然谢昭猜测的不错,户部的账本有猫腻。其实前世在两?国交战最激烈的时?候,军营中曾传出户部有用陈米充当新米的事情,当时?户部以江南多雨,米仓发霉为借口,说那些米就是当年的新米,后来掌管江南米仓的官员被革职,这件事情就暂且告一段落。
但谢昭知道,陈米的价格是新米的一半,粗略的算一下,仅那一地的粮仓,折成银两?就损失了?几十万两?。
而当时?战事胶着,朝廷实在没有心力为这些事情操心,且若是再?查下去,就要牵扯出当时?请辞在家的赵东阳……
赵东阳做了?十来年的首辅,人脉遍布朝野、关系错综复杂,而当时?掌权的谢昭,又是他的外甥,有这样?一层关系在,没有人再?敢查下去。
谢昭也?是在结案之?后,才知道这件事情的。但那时?候仗已经打完,案子也?已经了?结,他就没有再?过问了?。
“陛下……”赵东阳的眉心松动了?一下,缓缓开口道:“出征之?事,兹事体大,臣虽然主和,但觉得周老将军所说不无道理?,鞑靼挑衅我大魏,非一日两?日。
若是我大魏一味求和,只怕会助长了?他们的气焰,臣请陛下再?给内阁两?日的时?间,让臣与各位阁老好好商讨一下,到底应该是战是和。”
“赵首辅,你说真的?”萧恒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之?前无论?众人怎么说,赵东阳都?不曾松口,这时?候忽然有了?转机,让他感到非常疑惑,只蹙着眉心玩味道:“那朕就再?给你两?日,若是两?日之?后内阁还没有什么决断,朕可?就真的要掷骰子了?!”
众人的视线纷纷看向赵东阳,他虽然是皇帝的岳父,可?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