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细腰 [金推]-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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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颂飞没注意到二人之间的暗波汹涌,又一脸惭愧的道,“先前舍妹多有得罪,本想过几日去府中拜访一二,亲自同二位道歉,没想到,竟这般有缘又再此地相遇,不如今日我做东,请袁将军夫妇二人用饭,便当赔礼道歉了。”
“不必。”袁子琰淡声说了一句,“我们还有事,告辞。”
说完,就牵着赵芯儿进了隔壁的包厢。
独留下陈家兄妹二人以及韩钰文,呆愣在原处。
陈明萱见他这样无理,气的跺了跺脚,啐了一声:“简直就是个莽夫!”
陈颂飞皱着眉喝道:“明萱!”
再说赵芯儿与袁子琰二人,到了包厢里后,袁子琰一声不吭的坐在椅子上,眉目微沉。
赵芯儿跟店小二要了茶水点心,等店小二退下去后,她便小心翼翼的去瞧夫君。
夫君瞧着,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赵芯儿坐在椅子上,微微曲起腿半蹲着,两只小手放在椅子把手上,微微用力,想将椅子搬起来,靠近夫君一些。
谁知她力气太小,使了两下劲儿,都没将那实木椅给搬起来,还将自己给累出了一层薄汗。
她一噘嘴,泄气的坐下了。
袁子琰瞧见了她的动作,看了她一眼,问她,“要搬去哪里。”
赵芯儿指了指他身边的位置。
袁子琰站起身,走到她的身前,两只大手放在椅子把手上,随后微微弯下腰。
因着弯腰的动作,他的脸突的靠近了赵芯儿。
她心头一跳,眸子圆睁,小脸瞬间绯红。
“夫君……”你要干什么。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袁子琰两只手一个用力,她连人带椅子,便被他一起端了起来。
身体突然腾空,赵芯儿吓得花容失色,两只小手也下意识紧紧抱住了他的脖颈。
袁子琰放下椅子,却因着她的动作,只能继续弯着腰。
赵芯儿怔愣了片刻,慢慢意识到,他方才是在帮她搬椅子,她的脸愈发绯红。
贝齿咬着下唇,正要松开他,便被他抱了起来。
袁子琰托着她,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因着她方才的动作,这会儿坐下,是跨坐在他的腿上的。
那张椅子正对着墙,这样一来,赵芯儿便得背靠着墙壁。
整个人都被挤在了袁子琰与墙壁之间。
不知为何,赵芯儿觉着这个动作羞人极了,她赶紧收回手,眨巴了眨巴眸子,羞的眸子里都带了一层雾气。
袁子琰垂眸看她,见小姑娘贝齿紧紧咬着下唇,那一小块儿,都咬的微微发白。
他有些心疼,伸手触了触,“别咬。”
赵芯儿下意识松开,被咬过的唇有些充血,为她平添几分艳色。
下一刻,男人便动作粗鲁的覆了上来。
没多久,她耳朵上带着的东西应声而落,一只大手如愿以偿的落在了她的白皙小巧的耳垂上,反复揉捏。
“呜……”小姑娘小手撑着他的胸膛,呜咽一声。
她一双眸子泪盈盈的瞧着她,下一刻,便被另一只手盖住了眸子。
袁子琰眸色沉的厉害。
他想将这双漂亮的眸子藏起来,更想……挖了那双一直盯着她看的眼。
……
许久后,赵芯儿靠在墙上,扁着唇控诉的垂眸瞧着他。
她的嘴有些疼。
这个混蛋,根本就不是在心疼她。
不叫她咬,自个儿却咬的比谁都厉害。
袁子琰头埋在她小巧的肩膀上,微微喘着气。
赵芯儿只觉得他喘出来的气儿有些烫,烫的她的肩膀都微微有些发热。
她羞的一张小脸绯红,心里像是揣着个兔子般,慌得厉害。
“你、你好了没?”
他声音哑的厉害:“快了。”
赵芯儿不再看他,而是低头乱看。突然便瞧见了,她那被他扔在地上的兔耳夹上。
那兔耳夹本是白的像雪一般的,结果这会儿却沾上了不少土,看起来灰扑扑的。
一瞧见这个,赵芯儿便顾不上羞了,她气的一锤袁子琰的肩膀。
混蛋,她的兔耳夹,都被他弄脏了!
…
半个时辰后,两个人终于能正经的听书了。
这茶馆的说书先生颇有些规矩,他说这一段的时候,便会连着几天都说这一段,一天说上好几回。
等这一段过去,说上下一段了,你便是怎么求他,他也不会说之前的。
只能慢慢等着,轮着这儿的时候,他才会说。
赵芯儿二人正眼听的时候,说书先生正好又重新来了一遍,恰巧是接着她上次听到那儿说的。
她顿时间来了兴致,便是袁子琰闹她,她也会将他的手拍开,不理他,专心听说书先生将故事。
一开始听得倒是津津有味儿的,但是听到快结束的时候,小姑娘便听得红了眼圈儿,扁着嘴哭上了。
不为别的,皆因那位盖世英雄大将军,结局惨死了。
他为了家国,带着一队兵马,决然赴死。
他是前朝的将军,那个王朝本便已千疮百孔,覆灭也是注定。
最后死在敌军的乱箭之下。
赵芯儿听到这儿的时候,眼泪便止不住了,手里的帕子都哭湿了。
袁子琰瞧着,突然有些后悔,带她过来听书了。
他将人抱到腿上,擦着小姑娘的眼泪,“莫哭了。”
赵芯儿呜咽着:“他、他为什么会死啊?”
袁子琰道:“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满身忠骨,会选择这条路也不奇怪。或许你觉得难过,但他可能觉得,这是最好的结局,你应当为他高兴的,哭什么。”
袁子琰试图跟她讲道理。
但这个时候的小姑娘不讲道理。
她抽搭了一下,瓮声瓮气的道:“我不高兴。”
随即,她像是想起什么,紧紧的揪着袁子琰的衣服,有些紧张的问他,“那你呢?”
袁子琰:“我什么?”
赵芯儿有些着急:“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夫君同他一样,也是大将军,会不会也是这般,想到此,赵芯儿心都揪了起来。
袁子琰淡淡道:“我自然不会。他蠢,我又不蠢。”
袁子琰欣赏他的傲骨铮铮,却也瞧不上他的愚忠,那样的君王,并不值得他拥护。
为了那么个昏君,抛却妻儿,独自赴死,倒是圆了他的忠,却未曾想过他的家人。
若是他的话……
只要怀中的小姑娘在一天,他便要留着这条命,好好护着她。
不过,袁子琰满腔温情,很快就被她给打散了。
原来,赵芯儿一听他说那将军蠢,又不乐意了。
她锤了下他的胸口,语气凶巴巴的:“不许你这样说他!”
袁子琰冷笑一声,方才那点子欣赏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幸亏那劳什子大将军已经死了。
不然,他便是没死,他也要砍了他!
第六十章 惯的 公子心真黑。
从茶馆回去的路上; 袁子琰便一直都黑着一张脸。
赵芯儿的眼倒是不怎么红肿了,但也是噘着嘴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儿。
知道内情的,知晓俩人是出去听书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人是刚打了一架回来呢。
赵芯儿这回跟袁子琰出去; 并未带丫鬟。
所以,包子春暖等人,都在摘心楼里边儿候着呢。
听见动静后,便连忙出来迎。
谁知; 便瞧见夫人与将军一前一后的往里走着; 谁也不理谁。
再瞧夫人,手里头还拿着先前出去之时; 将军送她的兔耳夹。原本洁白的颜色,这会儿瞅着灰扑扑的,沾上了一层土。
赵芯儿用手拍了两下,也拍不干净,便扭头瞪了袁子琰一眼。
袁子琰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面上瞧不出喜怒。
包子与春暖等人面面相窥。
方才出去还是高高兴兴的模样儿,这也没过多长时间; 怎的,就变成这般了?
再说赵芯儿; 见他不仅面无悔改; 还很不耐烦的模样儿,心里愈发不痛快了。
她冷哼一声; 就拿着兔耳夹进了屋,随后高声吩咐:“包子,关门!”
“哎。”包子痛快应了一声; 不顾公子难看的脸色,就将他关在了外头。
春暖瞧着包子利索的动作,再看看将军愈发难看的脸,忍不住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开始寻思,哪家的棺材质量比较好,包子近日来若总是这般,要不,给她定一口棺材先备着?
…
这会儿,赵芯儿正坐在屋里头生闷气呢,她一只手抓着兔耳夹,另一只手愤愤的去拽上头的毛儿。
但赵芯儿很喜欢这个,并不敢用力,怕拽掉了。
袁子琰这个大混蛋。
她本来也不想跟袁子琰发脾气的,她先前还很心疼他的。
可谁知道,今日在茶馆里头,他便开始无缘无故的便凶她。
赵芯儿越想越生气。
本来听书完还好好的,他就开始找茬。
一会儿说那个将军蠢,一会儿又说她也蠢,眼神不好使也便罢了,还为了一个蠢货哭起来没头。
弄脏了她的兔耳夹,还说她蠢!
赵芯儿被他气得,眼泪都停了。
这人,简直就不讲道理!
是不是她最近太惯着他,对他太好了,所以便开始欺负她了!
果然,母亲说的没错,这男子便不能总是惯着!
赵芯儿突然扭头问包子:“包子,他还在外头吗?”
包子如实回答:“公子在门口呢。”
赵芯儿:“看好门,不要叫他进来!”
袁子琰是练武之人,耳力很好,虽说隔着一道门,但是也清楚的听到了二人说的话。
顿时间,袁子琰的脸色就更加黑了。
他心头很是不忿。
他说错了吗?
没有。
那个亡国将军,本来便是个蠢货!
小丫头居然还因着他跟他闹脾气。
袁子琰拳头微微捏紧。
有包子在门口挡着,袁子琰一整个下午,都没能进的去屋子。
眼瞅着,暮色降临。
月亮爬上了枝头。
天色渐渐越来越沉。
摘心楼内灯火通明,主厅那边热闹的很,可偏房却是一片寂静。
除了偶尔传来的一两道蝉鸣声,便再也没了其他的声音。
坐在榻上的袁子琰站起来,目光止不住的往赵芯儿那屋瞧,没一会儿,那屋也熄了灯。
他原先心里头醋的很,偏生小姑娘比他还脾气大,凶不得又打不得,不然惹着了吃苦头的,最后还是他。
难得休沐一天,结果落得个独守空房的下场。
渐渐的,他就泄了气。最后叹了口气,妥协了。
罢了,他一个大男人,同个小姑娘计较什么。
还是哄哄好了。
出来后,袁子琰便撞见了刚从屋里头出来的春暖,遂喊住她,低声问道:“夫人睡了吗?”
春暖低着头规矩的回答:“回将军的话,夫人刚歇下。”
袁子琰闻言,点了点头,随即目光朝着卧榻的方向看了一眼,低声吩咐了春暖一句。
春暖闻言,愣了一下,面上带了几分古怪,最后,一脸为难的点了点头,“是。”
应了声后,春暖便又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没一会儿,春暖便再次出来了,不同于方才的空着手,这会儿,春暖手里头拿了一样东西。
那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今日赵芯儿带着出去,拿着回来,脏兮兮的那个兔耳夹。
袁子琰拧着眉,从春暖手中接过那东西,沉思半晌,道:“为我找些皂角来,再拿个刷子。”小姑娘这般喜欢这兔耳夹,若是给她洗干净了,应当便能消气了。
“是。”春暖应了一声,便去找东西了。
没一会儿,春暖便将东西找来了。
袁子琰拿着几样东西,便去洗了。
他脑子里有千般想法,但唯一没想到的是,这东西……竟邪门的跟蒲公英似的。
他用皂角搓一下,便会掉一撮毛,用刷子刷一下,又掉一撮毛,再揉一下,毛就所剩无几了。
不到片刻的功夫,泡在水里头的兔耳夹变得软踏踏的不说,上边儿的兔儿还掉了大半,这秃一块那秃一块儿的,先前脏的地方倒是干净了,不过……也比先前更丑了。
根本没法子再带出去了。
袁子琰眉头紧皱,面无表情的盯着水里的兔耳夹看了好半晌。
卖这玩意儿的商贩很是难寻,他想再买个,不知道会到猴年马月了。
半晌后,他方才站起来。
袁子琰用毛巾擦了擦手,沉声吩咐春暖:“去将包子叫来。”
春暖瞧着有点傻眼:“是……”
没一会儿,包子便出来了。
她疑惑的看向袁子琰:“将军,您找我?”
不知为何,包子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先前她帮夫人拦了将军,将军不会是想趁着夫人睡着了,要收拾她吧?
包子心中忐忑。
袁子琰见包子来了,微微颔首,算是回应她。
随后伸手一指放在洗东西时坐着的小马扎,道:“坐。”
包子不明所以的坐下。
谁知,刚一坐下,便见将军突然变了脸色。
他沉下脸,呵斥了一声,“包子,这是夫人最喜爱的东西,叫你好生洗,你怎么弄坏了?”
包子看着水里的东西,懵了。
…
第二日,赵芯儿起来后,便得知了,她的兔耳夹叫包子给洗坏了的事儿。
赵芯儿抱着没剩下几根毛的兔耳夹,表情一瞬间十分的丰富。
她看向站在墙角处,一脸苦大仇深的包子,绷着小脸问,“包子,你半夜没事儿干,去洗这个做什么?”
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将毛茸茸的兔耳夹都给洗秃了!
这东西如今瞧着,不仅难看不说,且也带不出去了,赵芯儿心中很是心疼。
包子一张脸瞧着更苦了,几乎都皱吧在了一块儿,心想我哪知道,公子的心可真的太黑了。
春暖在旁,一脸同情的看着包子。
“夫人,我、我大抵是梦游。”包子想起昨夜公子的话,只好哭丧着一张脸道。
赵芯儿抿了抿嘴唇,目光直直的瞧着她。
包子被她看的很是心虚。
虽说很是心疼,但念在包子是无心之举,赵芯儿便摆了摆手,沮丧的道:“算了。”随后,又看向一旁的夏圆,“去请个大夫来,给包子瞧瞧什么问题。”
晌间,袁子琰下朝后,拿了个黑漆漆毛茸茸的耳夹回来。
今儿个,赵芯儿也没那般气了,看见袁子琰后,倒是没再叫包子将他给撵出去,不过也很不乐意搭理他便是了。
用完饭后。
袁子琰放下筷子,用帕子擦着嘴,偷偷瞧了赵芯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