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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女帝生存手册-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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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裴熙一脸担忧地说:“您也知道,现在宫里的禁军都被慕水寒给把持着; 朕和您的安危都无法受到保证。朕想着学习一点武艺; 就算比不上他慕水寒; 起码也能多一些自保的能力吧。 * ”
  姜太后见裴熙提起慕水寒时字字都是提防; 满意地点了点头:“皇帝长大了; 懂事了,这样很好。只是你要学武,与萌萌有什么干系?”
  自打姜太后要求姜贵妃不要凡事倚仗自己、想办法独立起来之后; 姜贵妃就不像以前那样事无巨细地将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悉数讲给姜太后听了; 所以姜太后并不知晓裴熙那日在谨仁宫内逗留许久是在与姜贵妃学拳。
  裴熙含笑道:“母后这是怎么了?难道您忘了……孩儿是女儿之身吗?若是叫外人来教; 难免会有些肢体上的接触; 会有暴露的风险。朕寻思着姜贵妃是朕的表妹,是自己人; 不妨把朕的真实情况告知与她,以后就让她来教朕功夫。”
  裴熙本以为姜太后起码会考虑一下,不想听完裴熙的话之后; 姜太后果断地摇了摇头:“不行!萌萌她不够沉稳; 只怕骤然知晓皇帝的身份后会沉不住气,坏了大事。”
  姜太后现在只觉得庆幸,幸好皇帝信任她; 先与她商议了此事。若是皇帝直接将“真相”告诉了姜贵妃; 只怕姜贵妃会受不住,捅出什么大娄子来。
  裴熙原本也只是有这么一个想法而已,并没有一心想要实践。见姜太后拒绝得斩钉截铁; 裴熙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回头另择人选。
  姜太后心里太乱,没心思与裴熙闲谈。又陪着裴熙用了一块儿点心之后,姜太后便以不打扰皇帝为名先回宫了。
  尽管情况并没有姜太后所想的那么糟糕,不过回到永寿宫后,姜太后心中还是十分不安,晚上很难入睡不说,等睡着了还接连做了好几个噩梦,甚至失态地叫出声来。
  应姑姑年纪大了,已经很少再亲自给姜太后守夜。
  应姑姑眠浅,又一直惦记着姜太后那边,夜里听到太后的惊呼声反应极快,她立即便坐了起来,披上件衣服就往姜太后的寝殿快步走去。
  人还未走到塌边,应姑姑便出言安抚道:“太后娘娘,您别害怕,奴婢在,奴婢在呢。”
  姜太后小时候做噩梦的时候,应姑姑就是这样安慰她的。几十年过去了,至今姜太后听到应姑姑沉稳的声音都还是觉得十分心安。
  她点点头,接过应姑姑递来的温水喝了,愁眉苦脸道:“雪兰,哀家又梦到了影儿小的时候,小光不爱读书,叫她去替自己上学,被我发现之后狠狠地打了她一顿……影儿也不知道哭闹,只是默默地在那里掉泪珠子,我见她不肯认错,便打得更厉害了……”
  应姑姑见姜太后这副模样,叹了口气道:“娘娘,您别想了,都过去了,皇上如今又不记得……”
  姜太后像是没听见她说了什么似的,自顾说道:“其实我心里头知道那都是小光的错,可他是先帝唯一的皇子啊,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岂不是要对不起裴家的列祖列宗?所以我只能责罚小影,让 * 小光知道他不可以这样冒险、这样肆意妄为。可这孩子就是不听话,还是三天两头地让他姐姐去替他上课……”
  姜太后说着,忽然一把抓住应姑姑的手,急切地询问道:“雪兰,你说哀家当年是不是做错了?”
  应姑姑见姜太后这般模样,心疼得都快哭了:“娘娘,您也是没法子的,谁叫先帝子嗣单薄呢……您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祖宗江山考虑啊。况且若不是您当初的选择,现在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位小皇子出生呢。”
  “是了,若是当初哀家不选择小光,又怎么会有景焕他们呢……哀家没有错,哀家没有做错!”
  像是在说服自己一般,姜太后后半夜几乎都在重复这一句话。
  可她实在怕极了梦中女儿含着眼泪的目光,她不敢再入睡,只得睁着眼睛熬到天明。
  ……
  因为姜太后的状态不好,应姑姑贴身陪伴了姜太后整整两日功夫,这才倒出时间来去找冯姑姑说话。
  许是因为知晓了皇帝并没有回想起过去之事,冯姑姑看起来已经不像那天一般神思不属的了,只是和往日里相比还是有些反常。
  这种反常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只有应姑姑这种曾经与冯姑姑朝夕相处过许久的老姐妹才能看得出来。
  应姑姑沉下心,先是同冯姑姑闲聊了几句,过问了冯姑姑的身体状况。等冯姑姑一一答了之后,应姑姑才不着痕迹地问:“那日你来给太后娘娘报信儿,瞧着好像有心事的样子,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吗?”
  冯姑姑一愣,没想到应姑姑如此敏感,连她心里的变化都能瞧得出来。
  她们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冯姑姑向来直爽的一个人,加上心里的话憋了太久正好想找个人倾诉,自是不会瞒她。
  冯姑姑摇摇头道:“不是家里的事儿。雪兰姐,不瞒你说,我这心里头怪难受的。”
  应姑姑关心地问:“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且同我说,若是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你。”
  “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吧……看着皇上一直把我当成照顾她长大的人,心里怪不好受的。”冯姑姑说着说着,眼圈儿竟然红了,“我知道不该说故去之人的不是,可……可原先的小主子真的从来没关心过我的头疼脑热,还总是嫌我管的多、嫌我烦。因那孩子是我瞧着长大的,情分在那里摆着,他怎么对我、我都认了。如今的皇上就不一样了,她会特意找人给我瞧病,时常关心我的身体。她自己那么节俭,做了这么久的皇帝一顿山珍海味都没吃过,有什么好吃的却还想着给我留一份儿……”
  冯姑姑说着仰起头,试图不让眼泪掉下来,可她终究还是忍不住感性地哭了:“我真想告诉皇上,过去我从来都没有亲手照顾过她一天,更不是一手将她带大之人。我,我不配皇上对我这么好啊!”
  应姑姑一开始还以为 * 没多大的事儿,结果冯姑姑说的越多,应姑姑心里就越沉。
  她真是没有想到,那个曾经看起来不声不响的影子公主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叫一向强硬的冯姑姑对她动了真感情。
  虽说如今的皇帝和姜太后是亲生母女,暂时还不是站在对立面上的,可姜太后让冯姑姑留在裴熙身边多多少少就是为了监视皇帝的,如今冯姑姑的心却开始偏向皇帝那边,以后若是太后与皇帝之间有了什么分歧,冯姑姑还会为永寿宫所用吗?
  应姑姑越想越觉得后怕,幸好冯姑姑现在还把她当自己人,说话没有设防。不然若是她自己不说的话,应姑姑还真不知道她心里头想了些什么。
  应姑姑琢磨了一会儿措辞后,方以一副长姐的口吻劝慰道:“兰馨,你可千万别这么想。咱们都是奴婢,伺候主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主子对咱们好,咱们心里感激;主子哪句话说的重了,咱们做奴婢的也不能挂在心上,更何况小光他都已经去了……你就别再同他计较了。”
  冯姑姑闻言慌忙道:“姐姐,我绝不是这个意思!小光是我看着长大的,他都已经不在了,我怎么可能会怪他呢!只是这姐弟俩的性子相差太多,我这心里忍不住有些感慨罢了。这话我也就是同你说说,你若是觉得不妥,以后我不再说便是了。”
  应姑姑怕自己弄巧成拙,让冯姑姑以后不敢同自己说真话了,忙找补道:“你别误会,我也不是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想让你放宽心。还有你别忘了,虽说你现在在皇上这里伺候,可你真正的主子是永寿宫的太后娘娘,你可千万不要感情用事、坏了大事啊!”
  冯姑姑点点头,擦去眼泪道:“姐姐放心,我省得的。”
  应姑姑却完全无法放心。
  回到永寿宫之后,应姑姑琢磨了一番,还是将冯姑姑今日所言转述给了姜太后。
  姜太后闻言大惊:“什么?怎么会这样!”
  应姑姑面色沉重:“娘娘,只怕咱们要早做准备了……”
  原本以为她们是在乾元殿安插了一枚钉子,却没想到钉子还会受热软化,成了一摊没用的铁水,甚至是随时都有可能致命的毒。
  姜太后长长一叹,沉默着点了点头。
  ……
  天气一日冷过一日,裴熙断了让姜贵妃教自己功夫的想法之后,就想着要不等转过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再学武。
  只是这师父的人选还是得好生琢磨一番,免得到时候再抓瞎。
  裴熙将自己周围认识的人琢磨了一圈儿,最后将主意打到了宫廷侍卫颜蘅的身上。
  虽说颜蘅是慕水寒的手下,不过裴熙对他的印象还不错。瞧他举止斯文,应当不会胡乱动手动脚,这日赶上颜蘅当值的时候,裴熙就试探性地问颜蘅愿不愿意教自己比划几招。
  裴熙是天子,颜蘅哪敢说不愿意呢?只是他知晓裴熙乃 * 是女子之身,不敢触碰龙体,教裴熙功夫的时候离她足有好几人远,好像裴熙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裴熙只当他是畏惧自己天子的权威,并没有多想,只觉颜蘅如此正好合了自己的心意。
  不想他们两个才一起练了几个基本的招式而已,就有人跑来捣乱。
  半路杀出来的不是程咬金,而是颜蘅的上司慕水寒。
  裴熙一看这个煞神就觉得大事不妙,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之前,慕水寒已经如同一道鬼影一般闪身上前,将正在给裴熙调整姿势的颜蘅一把按到了地上。
  颜蘅:“……公子?”
  裴熙忙道:“你,你快点放开颜蘅!”
  慕水寒看看裴熙,又看看被自己按住的颜蘅,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们……?!”


第七十六章 暗示
  “我们什么呀!”裴熙十分无语地说:“朕不过是叫颜蘅教朕比划两招而已; 你这是在做什么?”
  慕水寒一怔:“比划?”
  他刚才来时只见颜蘅站在裴熙身前,高大的身体几乎将细瘦的裴熙完全遮住。而颜蘅当时背对着慕水寒,慕水寒看不清他的手放在哪里,还以为他在对裴熙做什么越轨之事; 于是慌乱之下就将人先给拿住了; 却没想到真实情况与自己所想的大相径庭; 不由一阵尴尬。
  慕水寒难得露出了呆呆的表情:“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啊; 你还不快点放开颜蘅?”想到是自己连累得颜蘅受到了这场无妄之灾; 裴熙不好意思地弯下腰准备亲手拉颜蘅一把。
  不想慕水寒见状忽然如临大敌一般,几乎是在刹那间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裴熙和颜蘅之间,同时松开了手上桎梏颜蘅的力量; 让颜蘅自己站了起来。
  裴熙不由皱着眉头; 看着眼前高大男人的背影; 摸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慕水寒刚刚误会了颜蘅; 现在尴尬还未消除,但他向来不善言辞更不会解释道歉; 只能轻咳一声,也不看颜蘅,垂下眼睛说道:“你先下去吧; 这儿没你的事了。”
  颜蘅跟随慕水寒多年; 大致能猜到慕水寒这会儿正在想什么。
  他倒不觉得自己被慕水寒误解了有多委屈,他只怕慕水寒疯起来连自己人都打,闻言赶紧开溜; 连给裴熙行个告退的礼都来不及。
  裴熙看着风一般快速离去的颜蘅; 心里头更加疑惑了——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毛病?
  “咳咳,皇上。”为了引起裴熙的注意力,慕水寒用手挡着嘴; 强行轻咳两声,“您想学武的话找臣便是了,何必要让颜蘅教您?他的功夫可没有我的好。”
  裴熙撇撇嘴道:“知道你厉害,可你那么忙……”
  慕水寒似乎很不满意裴熙的这个托辞:“我记得我明明同皇上说过,不管有多忙,只要皇上用得着我,我慕水寒随时都可以前来伴驾。”
  裴熙现在看出慕水寒 * 并不喜欢自己一味地奉承、讨好他,所以大着胆子对他说道:“实话同你说了吧,你的武功或许是比颜蘅高强,可你这脾气……未免太硬了些。”
  “太硬了?”慕水寒愣了一愣,退让道:“那我以后尽量软上一些,皇上就让我来教您如何?”
  裴熙:“……”
  她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好吗?!
  见裴熙不说话,慕水寒以为她还在考虑,就进一步自卖自夸起来:“皇上同颜蘅是什么关系,同我是什么关系?当年皇上学武的时候,臣可没少做您的陪练,您当时对我还很是满意呢。”
  “学武?”裴熙忍不住笑了,一副“朕什么都知道”的表情,“你可快别在这里诓骗朕了,别以为朕失忆了就不知道,朕都听阿宴说了,朕当年的武师父是老靖宁侯,因为朕当初淘气得很,并没有学到什么东西,哪里还需要你来做朕的陪练?难不成,阿宴还会骗朕吗?”
  慕水寒本想质问裴熙就这么相信萧宴吗,话到嘴边忽然想起裴熙刚才埋怨自己“太硬”,便忍着没有说,而是转而解释道:“阿宴没有骗您,我也没有。皇上当年的确是不爱下苦功,老靖宁侯是长辈,对小辈多有纵容,连阿宴这个亲孙儿都没逼着他习武,于是便没有强逼着您学。可后来老靖宁侯归家荣养,您又换了新的武师傅来教,他对您可就没那么客气了。所以后来您还是凑合着学了一阵子的,只是阿宴身子不好,向来只有臣一人陪您上武功骑射课,所以阿宴不清楚详情罢了。”
  裴熙狐疑地看着慕水寒,不确定道:“真的?”
  “自然。只不过您学了没多久,臣便去了军中。因着时间不长,阿宴怕是一时没有想起来。您若是不信,回头叫他仔细回忆一番便是。”
  见慕水寒说得斩钉截铁,裴熙心里头已是信了。
  她正琢磨着和慕水寒一起上课的人到底是她自己还是小光,就听慕水寒用一种微妙的语气同她说到:“不仅如此,皇上过去对我极为信任,就算尹雪城吵着闹着要同您一起学武,您都没有答应,只让我一人近身。”
  裴熙闻言不由一怔。
  如果慕水寒说的是真的……那这意味着什么?
  短短几息之间,裴熙脑海中蹦出无数个念头,其中的一个猜测完全占据了上风。
  若她猜得没错的话,过去和慕水寒一起上骑射课的人应当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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