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在手心宠爱 完结+番外-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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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挪动胳膊,却发现自己的身子有些僵了。
酸疼里带了点麻,轻而缓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江兮停滞片刻,接着又曲起胳膊摸了摸耳垂。
她对着远处正在翻找东西的宁白铭喊了一声,“你为什么把我抱出片场了?”
宁白铭找到了东西,转过身来,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地笑。
“和剧组的合约里写着,原则上,这栋楼里属于明西的部分全都可以借给剧组使用。”
“这个休息室也属明西,所以你还在片场里。”
“……”
江兮抽动嘴角。
明明是歪理,她却找不出可以切开的逻辑裂缝。
这个空档,宁白铭已经把手里的东西递到了她面前。
“你来还是我来?”
“?”
江兮敛了要跟男人对骂的心思,凝神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对瓶子,一个红色一个白色,撞色大字写着,“专治跌打损伤”。
“你找这个……干什么?”
“你的脚伤了。”
“我真的没事。”
江兮略微鼓起一点腮帮,坚持不过三秒又吐掉。
她知道宁白铭是为她的脚考虑,可晾着剧组的人也不是回事。
“我的脚不影响走路,先回去了。”
江兮撑住沙发,腿还没使上力,肩头倒是先被一股大力压住,整个人又跌回沙发上。
“好,我知道了。”
江兮:“???”
知道什么了?
宁白铭把人按下,自己弯曲膝盖,一只抵在大理石地面上,另一只呈直角支着身子。
他熟练地晃动手里的瓶子,珠子撞击瓶身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越发清脆。
呲的一声,清凉的药剂喷在如玉般的脚踝处,多余的又很快散在空气里。
冰凉触及温热,江兮下意识地缩脚,却被人紧紧握住。
宁白铭抬眼,缓缓加重了力道。
“别乱动,上完药就送你回去。”
“……”
反驳的话在江兮嘴里几番咀嚼,最终还是咽下。
见人不动了,宁白铭这才满意地勾起唇角,继续给她上喷雾。
休息室里很安静,只有瓶子被按压后吐出喷雾的滋滋声。
江兮不习惯这样的几尽微妙的氛围,她咳了一声,试着打破。
“刚才……谢谢你提醒我说台词。”
“我听说,成导很讨厌演员擅自修改台词,他居然夸你了。”
“没想到,你还有这个天分。”
“天分???什么天分???”
宁白铭的指尖停了一瞬,沉静的黑眸忽然掀起了一丝波澜。
他正要说什么,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宁先生,江兮,你们在里面吗?”
“……”
江兮听到此成言的声音,挣扎着收回自己的脚,这才扭头对着另一头说着,“我们在。”
“我进来了。”
成言推门而入,一进来就看到江兮坐在沙发里,而宁白铭单膝跪在地上。
他拍过无数电视剧,对这个动作格外熟悉。
能让男人跪地的对象只有两类,一是父母,二是爱人。
加上之前跟宁白铭说话的时候,他就隐隐觉察到这位明西的老板对江兮有点不一样。
这下看来,他的猜测应该没错。
静了一瞬后,成言干笑一声,“你们走得真快,我差点没跟上。”
“江兮的脚伤了,我带她上药。”
“伤了啊??!”
成言有些惊讶,待到宁白铭站起身后,他才注意到放在地上的一对瓶子。
“真伤了?”
“没有,您别听他胡说。”
江兮穿好鞋,试着活动了一下脚踝,觉得没事后,扶着沙发站起来。
“成导,咱们赶紧去拍戏吧。”
“他们正在布景,得等一会儿。”
成言的视线在面前的两人间徘徊,接着又看向江兮,“我叫个人过来送你回片场。”
江兮一听,觉出点不对。
“您不回吗?”
“我有点事要和宁先生聊一下。”
成言说话时也未停下手里的动作,迅速发了条消息过去。
很快,一个小姑娘推门而入。
“这是剧组的同事小胡。你们先走吧。”
“……好。”
江兮望着成言有些沉的脸色,又不放心地看了眼宁白铭。
似是觉察到了江兮的视线和她的担忧,宁白铭偏过眼,声音柔和,“成导应该是要跟我聊客串酬金的事。”
说着,他还饶有深意地看着成言,“是吗,成导?”
成言:“……嗯,是啊。”
江兮眨眨眼,终究是把要说的话咽下。
小胡扶住她的胳膊,两人一点点挪出了休息室。
门咔哒一声关上,休息室里只剩下两个男人。
宁白铭敛了面上的温善,唇角的弧度划出一抹凌厉。
他拾起地上的瓶子,语气漫不经心,“成导,您有什么事?”
成言见这人变脸比翻书还快,越发肯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本来我还夸你会改台词。”
“现在想想,宁先生怕是真情流露了吧。”
宁白铭没承认也没否认,只走到柜子边把药瓶收好。
成言叹了口气。
“还好你是第一次拍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她抱走,说好听的点是把流程走完,那不好听的……”
“不好听的?”
宁白铭的神色透着凉意,比外头呼啸的寒风更甚。
成言被他的眼神刺了一下,但占理的气势未输。
“她是女演员,你是合作方的老板,你说会传什么?”
他压低声音,“在我这儿,剧本和演员是最重要的。你们自由恋爱我可管不着,但是请你不要在拍戏期间太过分。”
宁白铭听完,薄唇渐渐抿紧,又拉成一条长线。
忽的,他想起什么,又低低地笑出声。
自由恋爱?
他们可是合法夫妻。
只不过,他正在还债罢了。
成言对这个笑一头雾水。
饶是对人心敏锐,他也没猜透这个笑的意味。
“我有分寸。”
宁白铭挑眉,而语气里却辩不出情绪。
成言听了,心下还是松了口气。
不管好坏,这总归算句承诺。
“对了,给我的片酬直接打到江兮的工资里吧。”
叹了口气又被这口气堵得窒息的成言:“???”
他咆哮了一声,“你说什么?!”
“刚才您不都应了吗?说是跟我谈酬劳的事。”
“……”
有一说一,他成言从业这么些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捂住胸口,生怕自己多说句什么,又被这个“商人”抓住把柄再宰一顿。
如今,赶紧结束对话才是正道。
成言捂住胸口,虚声道:“行!”
宁白铭点头,难得没再追话。
“一言为定。”
两人准备回片场的时候,宁白铭的手机兀然响了两声。
他抽出手机,随意地看了眼屏幕,眉心一点点拧紧。
成言发现身后的人没过来,问了句,“怎么了?”
“没事。我公司还有点事要处理,先上楼了。”
成言应声,先走了。
宁白铭又低头点亮了屏幕。
短信里,备注为X的人发了两条消息。
【白铭哥哥,我们见一面吧。我有话和你说,是关于江兮的。】
【下午一点,在你公司楼下的咖啡馆,我等你。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
宁白铭对所谓的“最后一次”没有半点感觉。
但他不想错过跟江兮有关的事。
权衡过后,他点了键盘,回了一个好字。
*
江兮回办公室没多久,成言就跟着推门而入了。
“大家注意,男二号现在不在,原计划安排的戏暂时不能拍。”
“明天有几场戏是和女主和女二的联动戏,提到今天拍。”
全场顿时响起了细碎的说话声,大多是嘟囔不满的。
江兮舔舔唇,又朝着成言身后看去。
然而他的身后空荡一片。
出神之际,成言不知何时走近,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江兮,还好吗?”
“成导……我很好。”
“嗯。等下的戏还要走点路,脚能坚持吗?”
江兮一怔,而后粲然一笑,“您也太小看我了。是拍咖啡店那场吧?我现在温一下台词。”
成言左右观察,确定江兮没在硬撑,这才作罢。
加钱就加钱吧,算是工伤费了。
她起身找到自己的包,摸出剧本,熟练地翻到了对应的页数快速记忆。
可是直到他们下楼去和剧组的其他人回合,再到拍完这场戏,宁白铭也没出现。
时间就这么到了下午一点。
后勤的人把盒饭抬过来,一人分了一份,大家忙活了一上午都饿得紧,三两成群地找地方坐下开始扒饭。
江兮打开盖子,看到丰富的菜品却没有一点胃口。
想着下午还要拍戏,她勉强吃了几口,又盖上了盖子。
“江兮!”
夏蕊霜小跑过来,面上泛着一点粉色。
她坐到江兮身边,一下看到你几乎没动的盒饭。
“诶?你怎么吃这么少!是不是不合胃口?”
没等江兮解释,那双灵动的鹿眼已经亮起,里面藏着的小星星熠熠发光。
“没关系,我有办法。”
“我们去楼下的咖啡馆吧!拍戏的时候我看到他们家的小蛋糕了!”
“今天我们俩的经纪人都不在,没人看着我们,一起去吧!”
江兮静了一瞬,又忍不住摇头笑出声。
明知道是假公济私,但她实在没法拒绝那双眼睛里的渴求。
“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手刃许意倒计时——
第56章 咖啡
现在是午休时间; 剧组的人都在临时的休息室里抓紧时间睡觉。
夏蕊霜带着江兮先溜去了更衣室,装备齐全后才去了楼下的咖啡馆。
路上,夏蕊霜戴着墨镜和口罩; 压得极低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兴奋。
“这是一家连锁咖啡店,我大学的时候就粉他们家咖啡和小蛋糕。现在进了演艺圈得时刻小心饮食,我都好久没碰甜食了!”
“你看; 到了!”
江兮望了眼深蓝色的招牌,两个白色字母高高地挂在上面。
名字简约,店铺边还萦绕着淡淡的咖啡香。
她想到了什么; 脚步慢慢顿住。
这个品牌……
夏蕊霜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回头看去; 只见江兮正盯着招牌发愣。
“江……兮兮; 你怎么不走了?”
江兮的视线散开; 停了两秒,又抬步跟上夏蕊霜。
“我在上一个剧组拍戏的时候; 有人点了这家的咖啡请全剧组的人喝。”
“所以……我对这个品牌和这个香味有点印象。”
“真的啊!是导演请客?”
“不是。但……我也不知道是谁。”
未等夏蕊霜继续发问,江兮已经先一步握住了招牌下的长条形木质把手。
稍稍用力; 一阵清脆的铃响便从顶上倾斜而下。
涌出的浓香扑鼻而来,一下转移了夏蕊霜的注意力。
“啊!小蛋糕!!!”
小姑娘摘下墨镜,直奔玻璃柜; 江兮则在后面跟着,四下看了一圈。
今天是上班日,又是午休时间; 寒冬时节,店里只零星坐着几人。
确定周围没有人跟着,江兮放了心,也走到了玻璃柜边; 随意挑了一个蛋糕,又要了一杯拿铁。
这里的空位子很多,有临街的单桌,也有靠里的四人桌。
靠窗的位子临街,人来人往,不太方便。
江兮想了想,还是决定找靠里的沙发坐下。
点完单后,夏蕊霜悄声跟江兮说自己要去厕所,得过会儿再回来。
“不着急,你去吧。”
江兮指了一下自己要坐的位子,夏蕊霜消失在转角后,她才一步步挪到软沙发里。
周边无人,餐点也没上,她正想摘下口罩喘口气。
忽然,左手边传来了被压低地嘶吼声。
隔壁桌与江兮只有一面塑料雕花的间隔墙,看不清人,但能听清说话。
“你……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去求一下宁爷爷吗?”
“我爸爸入狱,明明还有转圜的余地……”
“许景怀财务作假,涉及的金额很大,不可能不判刑。”
“爷爷不过是断了他的旁门左道,让他省点力气。”
“你!宁白铭,你为什么能这么无情?”
江兮的指尖停在右耳边。
说话的声音有些熟悉,听着像是……许意?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另一边,宁白铭交叠双腿,双手扣住,散漫地搭在腿上。
他看着对面已然狰狞的许意,轻嗤。
“你来找我,说明你已经去过宁家了。既然这样,你应该知道爷爷的脾气。”
许意被挑出心事,眼眶泛红。
“我真的没有办法了……难道你让我看着爸爸在监狱里过三年吗?!”
“白铭,你帮帮我吧,求求你……”
“许景怀做了违法的事,谁都救不了他。”
宁白铭语气寡淡,连眼皮都不想抬。
“你不是说有江兮的事要和我聊?”
“说。”
许意的眼角酝出一点泪光,她哑着嗓子笑,眼泪就这么涌出来。
“要不是我说江兮,你根本不会来见我,是吗?”
宁白铭没有答话,算是默认。
许意垂下头,自嘲地扯动嘴角,“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你却连正眼都不看我一下。江兮凭什么得到你的爱?”
“小丫头啊……”
宁白铭揉捏着指肚,绷紧的脸因为江兮的名字而有所松动。
许意把他的变化看在眼里,顿时喉头哽咽,“你……”
“我很清楚你当年搬家的原因。”
宁白铭打断她,敛去面上浮现的柔色,冷淡再度描上他的眉头。
“当年我和我父亲吵了一架,他一怒之下夺了我的继承权给了我弟弟,还不准我在大学声张自己的身份。”
“你不是喜欢我,你是喜欢宁家的继承人。”
“许景怀估计和你想的一样,谁最后当了宁家家主,女儿就是谁的。”
许意的脸上忽然慌乱,“不是……不是的……”
“与我无关。”
“许家的一切,都是报应。”
宁白铭冷哼一声,身子微微前倾,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