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病弱世子的白月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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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就是来加了个寂寞。
岂料连甄却否定了她的猜测。
“不是我。”白翎英抬眉还想再问,连甄已先她一步,告诉她解答,“是诚哥儿自己解决的。”
白翎英愣住,连江城自己也错愕了下。
他顿了顿,事情不是自己做的,那就是连诚了。
连甄说起翡翠白玉汤圆的事,江城这才明白过来。
白翎英闻言觉得有趣,指着江成笑道:“你那个婶娘吃软不吃硬,恰好,你弟弟最会撒娇,事情交给他办,准没错!”
江城越听脸色越黑。
连诚撒娇也就算了,本就是小孩子,童言童语甚是可爱。
可他一个大男人……
江城嘴角抽抽,实在很难想象那个情景。
他抱着杯子默不吭声,连甄看在眼里,怕白翎英拿连诚寻开心,忙转移白翎英的注意力:“你还没说你大清早赶过来是为了什么呢?总不是因着我婶娘的缘故吧?”
吴氏的事情都多久了,要想给她下马威什么时候都可以,犯不着一大早着着急急来寻她。
连甄提起这事,白翎英才想了起来,她拍了拍自己脑袋:“瞧我,给忘了。”
她坐正身子,撇撇嘴露出相当不屑的表情,开始同连甄抱怨:“你知道吗?杜惠安那丫头甚是不要脸!知道你花朝节要弹奏《千山》,这几日她寻了数名技艺精湛的乐师也在学这曲目,为的就是在咱们之前先一步在人前表演,你说可不可恶!”
说起这事白翎英就来气。
要决定弹奏什么曲目应当是早早就要定好,哪有像杜惠安那样,打听了人家要弹奏的曲目后立刻改了,故意选了同样的曲子?
更别提她的表演顺位还在她与连甄之前,为的不光是出风头,还想给她俩添堵呢!
连甄停下手边的动作:“竟有此事?”
要不是白翎英说起,她还真不知情。
一生中只有一次的花朝节表演,任哪个姑娘也不会希望自己要弹奏的曲目与旁的人撞了的。
江城在一旁听了,也有些诧异。
因为白翎英嘴里的那个人,他勉强算认识。
虽说女子的闺名外人不会知晓,但江城与那杜惠安算来,应当算表兄妹的关系。
杜惠安的母亲平隆公主是自己父亲的长姐,说起来江城自己和当今圣上也得唤平隆公主一声姑母。
虽然江城不曾与杜惠安见过面,但圣上来见自己时,总会说起旁的事来解乏,其中,与他们年龄差不了几岁的表妹,更是偶尔会出现在言谈之中。
虽彼此未打过照面,但名字还是多少给江城留下了点印象
只因她上头还有一个兄长,在京里的名声相当不堪,甚好女色,连江城这久病不常出府的人都曾听闻他的事迹,陛下为此也是头疼不已,连带的,杜家兄妹的名讳也就一起被他记了下来。
本就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情,江城也从未与公主府的人有过交集,就是没想到能在今日听到这陌生表妹的名字,听着还是特意来寻连甄麻烦的。
他皱起眉头。
到底流着一半的皇家血脉,怎么一个个的,竟干出这种事来?
江城想着这些时,连甄又多问了几句:“杜小姐……她是近日才开始练习的《千山》?”
她问得有些迟疑,显然认为她临到花朝节前夕更换曲子是不大明智的行为。
但白翎英点点头:“是啊,我这几日见公主府总是天天在招乐师,多问了一句才知道杜惠安打的是什么主意,如此大张旗鼓,莫不是刻意将这消息透给咱们知道,好让我俩给她腾路?”
推理出这可能的结果时,白翎英双眼都要喷火了。
真是岂有此理!把她白翎英当什么了,竟随意欺负到她头上来?
连甄听到杜惠安是近日里才练的曲,虽没多说什么,但拧起的眉却暴露了她的心绪。
“千山先生所做的曲子,只练几日,如何足够?”
即便完整奏完一曲,那也只得其形,不得其神。
杜惠安既然毫不避讳指名要演奏《千山》,为的想必就是要让顺位靠后的她们换曲。
可若真的更换曲子,杜惠安若真能演奏好《千山》也就罢了,连甄自己也会很愿意听到完美的演出。
但,杜惠安选了千山先生所做曲目的理由,就只为给她们找麻烦,那连甄是断不能忍受的。
她的性子不争不抢,却不代表自己重视的人事物真被人冒犯时,她也会坐视不管。
连甄并不赞同杜惠安的作法。
白翎英看着一大一小表情如出一辙的两姐弟,勉强忍了忍才憋住没笑出声。
现在若是笑出来,打坏了气氛,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她知道连甄喜琴,尤爱千山先生所做的曲子,更将千山先生这等神秘人物奉为景仰的人,一旦连甄知道杜惠安的所作所为,定不会如她的意,任她嚣张。
白翎英伸出手指,敲了两下桌面,问她:“怎么办?我们要改曲子吗?就算她弹得差,但出场顺序在我们之前,我们到底落了下乘。”
花朝节表演的顺序是由及笄的姑娘们生辰月份所定,她与连甄要一同出场,那便得依最迟月份的那人为基准来决定顺位。
连甄是三月的生辰,为此她俩是压轴演出,杜惠安生辰在一月,恰好在她们之前。
一月与三月,偏生离得还不算远,如真要同以《千山》的曲子较劲,怎么想都是于她们不利得多。
连甄的眼神很是坚定,她看着白翎英:“我们不但不改,还得加点旁的。”
“哦?”白翎英这下兴致来了,“要加什么?”
她就知道,连甄果然不会让步。
第三十一章 当连甄再次牵起自己的手时……
连甄想了想,问她:“你的剑舞,可能再拉长一曲?”
因着是难得的经验,她们一个擅琴一个擅摆弄兵器,便打算两人共同合作,由连甄抚琴,而白翎英舞剑,两人一齐登场。
听出连甄的意思,白翎英问:“除了《千山》,你打算再加其他曲子?”
连甄点头:“我若加了曲子,时间必得延长,你身子可能吃得消?”
白翎英站了起来,大力拍了下自己心口,信誓旦旦地道:“哈?你问我?我当然吃得消,原本的剑舞本来就是要配合琴曲长短才缩了一半,这下可是正正好!论体力我可是不会输人的!”
她自信满满,连甄也信她。
其他大家闺秀还不好说,但对于打小就跟着自家哥哥们扎马步的白翎英,既然她说可以,那就一定行。
距离花朝节越来越近,连甄既然决定了,就不会白白放过可以练习的时间。
她问:“我让人备琴,我们试一次看看。”
之前只用《千山》奏曲时两人已练过多次,临时加了新曲目,对连甄和白翎英来说,都是一大挑战。
白翎英两眼发光:“那敢情好呀!快快快,咱们赶紧的!我现在手痒得紧!”
她拉着连甄就想直接往外跑,她来过连府几次,也与连甄一起练习过几回,对于连甄抚琴时会去的水榭,那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就知道这事来寻连甄她会有法子,白翎英迫不及待连甄会奏出什么样的曲子,来啪啪打得杜惠安的脸劈啪响。
连甄无奈:“你慢些啊,别忘了诚哥儿。”
她伸手拍了两下白翎英的手提醒,后者“哦”了一声,完全忘了屋里还有另一孩子。
“说来你弟弟今天特别安静?往常不是硬往你怀里挤,就是要跟你同坐一张椅子,今天倒是安分。”
江城神色尴尬,做出那事的是连诚,可不是他。
连甄问他:“只有我跟你白姐姐在说话,诚哥儿会不会无聊?想回自己院子午睡,还是要跟姐姐一起去水榭?”
江城也很好奇连甄想加什么曲子,自是答道:“水榭。”
跳下椅子时,他偷觑了白翎英一眼。
眼下已经知道她与连甄交好,但江城还是不放心连甄跟白翎英单独待着。
因此当连甄再次牵起自己的手时,江城没有多做挣扎,静静跟在她身旁。
连甄和白翎英练了大半个上午,连甄还留了白翎英在府里一起用午膳。
得知白家小姐还得在连府里多待着,丫鬟婆子们的表情各自精采。
“看来我真是不受欢迎。”白翎英摇头轻叹。
跟白翎英在一块儿时,连甄总是遣了身边下人,连白芷和香叶都没留,自然的,这顿饭没了布菜的丫鬟就得自己来。
连甄给坐在自己身边的连诚夹了几道他平时爱吃的菜,方回道:“是你用的法子太极端了,她们躲都来不及,难道还巴巴地凑上来?”
说完又对着连诚温声道:“诚哥儿,想吃哪一道就告诉姐姐,知道吗?”
白翎英听着好友两句话用了两种不同的声调,眉头抬了抬。
有来有往,江城同样也取了离自己近些的菜品给连甄,并不只有单纯她来照顾自己。
白翎英看着看着,忽地把自己的碗推到他们面前。
这举动让两姐弟一大一小停了动作,望着她的碗后,又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直盯着她瞧。
她嘿嘿一笑,厚着脸皮索要:“我也要。”
连甄拿她没法子,加上来者是客,确确实实把每道菜都往她的碗里夹一份,白翎英这才满意。
江城到现在一直都很好奇,这两个性格如此不同的姑娘,究竟是怎么玩在一起的?
连甄看似无奈嫌弃,白翎英的要求倒是照单全收,而白翎英似乎也吃定了连甄似的,撒起娇来特别没脸没皮。
──虽然江城并不明白,她那样到底算不算撒娇就是了。
白翎英用了午膳后才离开,鸡飞狗跳了一上午的连府下人,目送白小姐骑马绝尘而去的身影后,这才终于齐齐松了口气。
香叶和白芷都着急聚到连甄身边来,担心问道:“小姐,白小姐没有怎么你吧?”
连甄被她们问得失笑,好笑地抿了抿唇,反问她们:“她能怎么我呀?”
白芷嘴上功夫不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香叶是最最擅长的,她当即开始列举:“言词上占小姐便宜、故意使坏让小姐吃亏、或是把茶水泼到小姐衣裙上什么的……没有吗?”
香叶边说,边和白芷四处检查着连甄有无异状,但凡她皱个眉,她们俩就能把过错归到白翎英身上似的。
连甄笑笑:“白小姐人不坏的。”
说的是实话,然而连甄平时不论对谁也都是差不多态度,丫鬟们并不怎么相信。
白芷还说:“小姐就是太善良了。”
惹得香叶在一旁点头应和,弄得连甄都没好意思再说什么。
这期间江城一直跟在连甄身边,虽说连诚身体健康精力充沛,但到底是孩子。
过了中午,江城觉得自己的眼皮子开始沉重起来,虽然觉得今天的连甄模样很是新奇,但睡意却一阵阵袭来,意识都有些模糊。
往日里连诚想睡了就会揉揉眼睛,扑到连甄怀里喊着说自己要睡,但今日弟弟总是安静跟在身边,连甄也就多分了些心神,关注他的情况。
虽说安安静静的连诚乖巧归乖巧,但有什么需要却总忍着,若是自己没有察觉,大概也是不打算同自己开口。
于是连甄这一关注,便发现弟弟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双眼闭上后又很是倔强地硬睁开来,强撑着不让自己昏睡过去。
连甄看着觉得可爱又心疼,她哄道:“诚哥儿,到床榻上睡吧。”
不知是第几次打瞌睡,脑袋险些磕到桌上时,连甄的手伸了过来,轻抚着江城的脸。
眼睛方闭上的江城,蓦地睁开,愣愣地盯着她瞧。
第三十二章 那微凉的触感还停留在他颊……
她方才在水榭练琴练得久了些,手指冰凉,触上连诚的脸蛋,一下就发现到这样的温度差异,忙将手收回。
连甄一脸歉然:“对不住呀诚哥儿,姐姐没注意到手这么凉,是不是冰到你了?”
江城睁开迷茫的眼摇了摇头,但睡意确实消散了不少。
那微凉的触感还停留在他颊上,虽然很想动手搓揉把那股不自在给揉散,又怕连甄觉得自己这动作像在嫌弃她的碰触,想了想,仍是作罢。
疲倦感挡也挡不住,连甄要他到床上睡时,江城并未拒绝。
当他躺在床榻上准备午睡时,连甄坐在床沿,一如既往地问他想听哪本话本。
这习以为常的样子,想必连诚平日睡前,连甄也都是这般哄他的吧?
换作往常,江城可能就顺了连甄的意思,免得自己不是连诚的事情露出端倪,横竖连甄念话本给他听也不是只有这么一回。
想起上回她揽着自己,温柔念话本里的故事给他听时,因为两人靠得太近,江城根本连说的是什么故事都没记着。
但今日不同往日。
他望着连甄的脸。
肤若凝脂,半垂下的眼让本就纤长的睫毛看着更长了些,虽容颜依旧娇美,也看不出任何异状,但大清早陪自己消食走了几圈院子,又陪着白翎英折腾了一上午,想必连甄此时已是累极。
于是江城对她说:“今日不听话本。”
话落,视线在她捧着书册的手上停顿了下。
连甄瞧见他的眼神,放下手中的画册后笑道:“诚哥儿不用担心,姐姐的手等一下就能暖起来了,不过是吹风吹得久了才会凉的。”
她一手撑在床榻上,手的位置就在自己身上盖的被褥旁边,江城身子动了下,锦被滑落,恰好掩住了连甄的手。
江城的小动作被连甄一五一十全看在眼里,她不由失笑:“谢谢诚哥儿,但是你要是着凉了可怎么办?”
闻言,江城愣了下,随即露出懊恼的表情。
他忘了,现在这身体可是连诚的,他也有义务要管理好他的健康才是。
在他纠结的时候,连甄已展开滑下的被子,替他盖好,并提出建议。
“这样吧,姐姐跟诚哥儿一起盖着怎么样?”
连甄单手放在被子里,并未挨着连诚的身体,另只手则由丫鬟轻按,舒缓因弹了一早上琴疲累的手指。
江城考虑再三,勉强点头同意。
只是手而已,大不了他再往后挪一下,离得远了,就算是同盖一件被子,也不算不合乎礼仪吧?
他努力想说服自己。
于是连甄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