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病弱世子的白月光-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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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上前敲门,也不知这整院的人是本就警醒还是一直没睡,很快秋芳就来应门。
“什么事?”
因为连甄和连诚不见的事情只有他们几人知情,发生这样大的事情,几个知情人都是睡不着觉的,秋芳到现在也毫无睡意,满心记挂着连甄与连诚。
结果门一开,敲门的丫鬟退开,一个披着斗篷看不清样貌的人走上前来,秋芳刚皱眉想说些什么,那人已轻轻扯开兜帽,露出底下的面容。
“是我。”
夜太黑,论样子秋芳还看不出什么,但听见声音,秋芳就捂住了口,险些叫出声来。
“大小姐……夫人他们可担心您了,快些进来!”
秋芳瞧见连甄怀里还睡得咂嘴的连诚,伸手抱过,连甄回头看着静立在原地的彩云,对她说了声:“谢谢你,大半夜的劳烦你起来了,赶紧去歇着吧。”
彩云笑嘻嘻地说:“能帮上甄小姐的忙就不麻烦,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等她离开,秋芳与连甄一同望着那远去的灯火,直到她消失在转角,才慢慢收回眼神。
“小姐,被她瞧见了……没问题吗?”秋芳刚才就一直想问,碍于彩云还在没好直说。
门落了锁后,他们慢慢走回屋里,连甄轻声说道:“没事,她能信任。”
否则那救了她的男子连夜大老远将她送回来,也就没有意义了吧?
结果到最后不光没能看清他的样貌,连他的名字自己都没能得知,这报恩也不知该向谁报起。
秋芳安置好了连诚,便去寻了吴氏。
吴氏躺在榻上,又是翻身又是叹气的,明显还醒着。
秋芳敲门:“二夫人,小姐和少爷回来了。”
她的声音很小,以至于吴氏还以为是自己精神恍惚之际听见的幻听,愣了好半晌后才惊觉是现实,一个打挺坐起身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人在哪儿呢?”
门被打了开来,吴氏原以为是秋芳,只顾着穿鞋了,等到听到连甄说了句:“二婶,是我,让您担心了,对不住。”
还没看清人影,吴氏身子已先动了起来,着急上前将人揽进自己怀里:“甄姐儿!”
她一听白芷和香叶醒来时说的那些话都要担心得疯了,又要顾着连甄的名声,又得寻她的下落,事情哪是那么容易的哟?
念及此,吴氏赶紧把人放开,瞧着她有没有哪里受伤,秋芳也恰好在此时将屋里的灯点亮。
旁的还来不及细看,吴氏目光就先落在连甄穿着的这身斗篷上。
斗篷宽大曳地,极不合身,一看就不是连甄的尺寸。
吴氏面色一变:“这件衣裳哪儿来的?”
要不是瞧见连甄里头穿着的还是下午那套衣裙,吴氏真是撕了杜智鹏的心都有了。
知她误会,连甄忙解释道:“这不是杜智鹏的,二婶放心。”
杜智鹏的东西,给她她也不肯碰。
吴氏心下稍安,又觉疑惑:“那,这件是……”
连甄咬唇,思考该怎么说才不会吓着二婶,也就说得极慢。
“这是……救我回来的一名公子借我穿的。”
吴氏一听是男的,整个瞪圆了眼。
连甄不想救命恩人被吴氏当作同样是杜智鹏那类人,忙解释道:“他是为了遮掩我样貌才借的我,虽然有些不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她边说边将斗篷脱下,直到现在她才有心思打量起这披了一段时候的衣裳。
触手一摸,还有细密的绒毛,柔顺棉厚,难怪裹着它时骑在马上奔了这一段路,连甄也并不觉得冷。
细细一摸甚至还觉光滑,应是御寒又能遮挡雨露的料子,这样的绒毛料子和做工,不是一般人家可做不起。
那位公子究竟是何来历?
吴氏也这么问了连甄,只可惜连甄也只能摇头来做响应。
“他没有告诉我,更没索要报酬,就是救了我和诚哥儿,一路护送我们回来,除了我需要帮忙的时候他搭把手之外,其余时刻都规矩得很,并不似公主府的那人那样无礼。”
知道连甄没有吃亏,吴氏也只好先放下了这件事。
“幸好有那位公子在,否则这事还不知该怎么收场。”吴氏叹道。
她已派了秋芳去同连业知会一声,她那个大伯自己一双儿女不见,必是会比她自己还要来得着急,她自己都担心得一宿没睡了,更别提连业。
说到这个,连甄看了看屋内,这才问道:“怎么不见二叔?我原还想着不好进来,秋芳直接带了我到二婶房里时,我还吓了一跳呢。”
吴氏摆摆手:“我让她暂时去跟诠哥儿挤一块儿了,说来这事还是诚哥儿想得周到。”
乍提到连诚,连甄一愣。
“诚哥儿说什么了吗?”
吴氏这才娓娓道来白日那时他嘱咐的事。
“你去更衣前,诚哥儿许是猜到这一趟会出事,特意同我说若是你们没回来,就让我告病在院子里待着,谁也不让进。”
作为名满京城的连大小姐,连甄的院子暗中有多少人盯着就不必说了,倘若她如现在这样大半夜地回来,定是不用多时,这连府里的人该知道的便知道了去。
反过来说,吴氏这样已经生养孩子的妇人,本家对她的关注反而会少些,连甄若真出了事要赶回来,回到吴氏院里,那便掩人耳目多了,不必担心消息走漏。
连甄听了讶然:“诚哥儿竟安排到了这个地步吗……”
那孩子,可真是总会设身处地地替她着想。
连甄露出淡淡的笑意。
“是啊,那孩子鬼灵精怪的,有时候想出的主意还真挺能派上用场的。”吴氏笑笑地替连甄整理好鬓边的碎发,“好了,你现在回你院子去歇息吧,从我这儿走,也有个理由。”
岂料连甄却摇头拒了。
“可能还得再叨扰二婶一段时间,待到早上,若无人来寻麻烦,那我再走也不迟。”
吴氏听言失笑:“谁还会找你麻烦了……罢了罢了,那便在二婶院里歇下便是,你肯定也累了,早些歇着。”
连甄垂下眼,也不多说什么,因为其实她也还不确定。
但是吧……一个外男能派人轻易地将内宅女眷劫走,深知该往哪处躲哪处逃,平时走动的丫鬟、洒扫婆子也都不在,以及自己衣衫被泼上茶水时,有人那不寻常的表现……
连甄但愿只是自己多虑,不过若真如她所想,那她也绝不会就这样轻轻放过对方。
脸上的笑容尽数收起,连甄眯眼。
若因为她平时表现出和善的样子,就觉她良善可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她自认从不是什么心思纯善的好人,更不懂得以德报怨的理。
……
天色缓缓擦亮。
本应是疲累的身躯,却因心里记挂着事,早早就醒了过来。
江城揉了揉太阳穴,昨日没怎么歇息就在宜州琼州来回跑,今日身体就跟散了架似的。
本就昏迷多日初醒,一醒来就到处奔波,刚养好的身体顷刻又恢复成从前那个虚弱的病体。
江城叹气,目光触及揉太阳穴的手,他动作一顿。
──是自己的手。
果然如他所料,他没法……再成为连诚。
夜里目送着连甄离开,他就隐隐有感觉,这将是最后一次看着她的背影。
从此,他只会是江城,再也不会是连诚,更没法成为她的弟弟,还伴她左右。
垂下眼,忽略自己翻腾的思绪。
既无法再待在她身边,那么最起码,他会让杜智鹏不再靠近她。
江城起身,要去处理公主府疑似和宜王府勾结,兜售假药材一事。
才刚坐起,就听见一个不应该出现在此地的声音。
“你这副身体,还想去哪儿?”
第九十章 (二合一) 你心悦的是连家那……
清晨。
吴氏院里几人都是天将亮才睡下; 被喊醒时,才睡了不到两个时辰。
“二夫人,大小姐,出事了!”
比起吴氏; 连甄比她起得还要早。
或者该说根本也没怎么睡才是。
一夜的担惊受怕; 还被人伸出援手搭救; 这些都是以前身在闺阁的她未曾有过的经验。
害怕有之; 侥幸有之,能安然无事回家,对连甄而言已是幸事。
一闭眼,那些事便历历在目。
然,更多的却是想到那个; 她连名字也不知为何的陌生男子。
面对中了迷药还不太清醒的自己,他总是很有耐心地温声安抚她。
也不会见她不适,就趁机占她便宜。
每回若不得已需有肢体上的接触时,他也总会先对她说句抱歉。
其实真要连甄来说,抱歉这话应该是由她来对他说的才是,不光麻烦了他; 连一路骑马到琼州,他也将唯一一件斗篷让给自己。
每当回想起自己被带走; 处在陌生屋子里时的恐惧,回忆起那男子温润的声音,连甄就会心安些许。
就好像在无数个夜里; 也有那么一个人曾在她身边,温柔哄她入睡似的。
所以她也仅仅只是闭眼躺在榻上歇息,并未真正睡沉。
秋芳的声音一起,连甄便睁眼坐了起来; 让她进来说话,自己也起身梳洗,不打算再接着睡了。
秋芳进屋说道:“荷小姐和绮小姐吵起来了!”
虽本就预料到今天会有事发生,不过连甄还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事。
她愣了下:“荷姐姐?”
秋芳点头:“她们还是在小姐的院里吵的!”
连绮会闹事在连甄的预料之中,可连荷……又是怎么回事?
“去打听打听。”
得了连甄的吩咐,秋芳反倒一愣:“小姐不亲去瞧瞧吗?”
连甄摇头:“再等等,还不是时候。”
等到吴氏也跟着洗漱起了,秋芳恰好也带回了探听到的消息。
“今早,绮小姐派了丫鬟要请大小姐一起用早膳,丫鬟回来说大小姐还未醒,绮小姐便打算自己过去等,被跟过来的荷小姐质问平日没在一起用膳的人,为何突然这样殷勤了?绮小姐没说话,荷小姐说她自从昨日以后就很奇怪,魂不守舍的,一跟着她才发现大小姐不在屋里,绮小姐说大小姐不见了要去寻她,现在都闹到老太君那儿去了。”
吴氏现在也回过味来了:“所以昨日真是连绮那丫头害得甄姐儿被那混账绑去?”
不然怎会像早就知道连甄不在屋哩,特意选在这时候寻她?
“还不能确定,但是昨日丫鬟泼了我茶水后,我就发觉绮妹妹神色似有不对。”
连绮行为怪异是肯定的,但若要确认她与此事有关,她们并没有确切的证据。
吴氏拍桌:“定是她了,如若不是,怎会这样着急,大清早就带人去甄姐儿院里?”
连甄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她才特意没回去,就在吴氏这儿待兔呢。
她起身,对吴氏说道:“到底是不是她,我们去瞧瞧便知道了。”
吴氏点头:“没错,若真是她,怎么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怎能和外人勾结干出这种缺德事?”
连甄没事是万幸,若真有事呢?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这次不成,下次呢?
跟这样一个小小年纪就想着要污姐姐名声的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他们能放心?
吴氏越想越生气,当他们是包子呢!
她同连甄说:“甄姐儿,你放心,二婶定给你讨个公道!”
一踏入正院,还没进屋里,就已听到吵吵闹闹的声音。
有个婆子来报:“甄小姐确实不在自己院里。”
王氏又看着跪在一旁的连绮:“你说,你怎会知道人不见的?”
顶着祖母,母亲和姐姐质疑的眼神,连绮心慌归心慌,还是直着腰板跪得直挺挺的,半分没让自己露怯。
她是不知所措过,一整夜都没睡好,知道那男人真把连甄给带走了,而她还是帮凶。
自己是被威胁的,那也是无奈之举啊!
连绮不停在心中这样安慰着自己,安慰到最后,她忽然涌现一个想法。
连甄不在了,那不是正好吗?
发生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最重名声的祖母定是不会揭开了说,可能对外用“病故”了的说法。
到时候就不再有名满京城的连家嫡女,旁人说起连大小姐,第一个想到的也会是自己的姐姐连荷。
从此,她们都不会再被那个连甄压一头,这不正是她最期望的吗?
下定决心后,她也不怕了。
连绮早早就起身,招来丫鬟,让她去请连甄一起用早膳,没请到也不打紧,她能亲自去候着的嘛。
她那甄姐姐如此知书达礼,怎会放任堂妹在外吹风不请进内稍候?
而她没等到人又没见到连甄,不就能将连甄整夜不在院里的事戳破了吗?
连绮怎么想都觉得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连甄的丫鬟有意掩盖,到如今都未禀明连甄早已不在连家的事实。
他们一行人就要启程回京,若不趁早将这事揭露出来,从京城回来的那些人,安会再将这事抖出?
虽然这事冒险了些,许会有人怀疑到自己身上,但只要没有证据,任他人再怎么猜测,也没法将脏水泼到她身上不是?
所以连绮回答得很干脆:“祖母,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想着甄姐姐都要回京了,邀她一起用个早膳,谁知……她竟不在。”
王氏觉得也可能是巧合,遂看了连荷一眼。
连荷问道:“那你说说,你让丫鬟去了,没等到甄姐姐,为何自己还亲去一次?你可不是人家拒了你后,还自己再死缠烂打的人,不是吗?”
问出这话时,连荷心中也是忐忑。
再怎么样连绮都是她的亲妹妹,品行有差,她能纠正,可若真做出陷害家人的事,那让她怎么接受?
甄妹妹也是她的妹妹啊!
连绮若能答清这个问题,那这事便与她无关,也算能将她摘个干净,若不能……
她咬了咬唇,实在不希望事情演变成那局面。
乍听这番话,连绮哑口无言。
自己的姐姐最清楚自己性子,被这样反问,连绮一时想不出更好的说词,只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最后连说话声都小了起来,与方才理直气壮的模样大相径庭。
“我就想着下次再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嘛……”
连荷越听,心里越凉:“我可不知,你何时跟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