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病弱世子的白月光-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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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帝知道江城那些冲动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连府的大姑娘,可是连坐也坐不住。
江城还不知道皇帝的心思,只愧疚地说道:“劳太后费心了……”
这些年来他也没好进宫看看太后,倒没想到原来太后还这样记挂着自己。
不过说是好消息,他也确实有带给永平帝的──只是不知道这对他来说,究竟算好算坏。
“说起来,臣在宜王府的假山搜出的不光有假药材,还有兵器,数量皆不小,而且除了宜王府外,似乎还分藏在附近几个山头的山洞当中。”
前日夜里,他送了连甄回府,便又赶回了宜王府,才知宜王居心叵测,也不知究竟计划了多久。
小小的一个王爷,却坐拥如此不合数量的铁器?
这怎么看都古怪。
他撑着疲累的身体料理完一切,将宜王和杜智鹏分别关押,下达命令后,自己也跟着失去意识,直到现在方醒。
永平帝轻哼一声,显然心里早有底,还不算太吃惊。
他轻嗤:“这还不止,皇叔那儿也查出些事。宜王那厮用了上好的药材同外族换取良驹,而在边关御敌的将士们用的却只能是假药,伤口反复感染未好,战力都损失了大半!”
那可是为这个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兵士!宜王怎能将劣质的药材用在他们身上?让他们再受除了伤痛以外的折磨?
永平帝光是看到梁王报告的那些简略过的描述,都能猜到那些兵士在受着怎样的痛苦,对宜王的情绪新仇加上旧恨,一个个累积起来,单就药材一事,他就不打算轻放!
而宜王也不是胃口那样小的人物。
几年来假借怪病,从不敢出宜州,倒是真给他培养出了那样大的势力。
皇帝冷笑。
宜王想干什么,昭然若揭。
江城面色也不好,旋又说道:“公主府那个杜智鹏,现在人也在宜州,我怀疑他跟宜王兴许有勾结,就不知是只有他一人,还是整个公主府都是帮凶。”
皇帝眯起眼,向来痞笑着的表情带着一丝阴狠:“既然他们做出了决定,那就得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我能让他们享尽一世荣宠,也能让他们一朝跌落尘埃。”
他真正在意的,从不会放到明面上去当明晃晃的箭靶。
这些事他心里都已有盘算,谈完正事,永平帝收起阴狠的神色,戏谑问道:“杜智鹏下狱,你可安心了?”
永平帝趁江城睡着时已问过夏阳前因后果,也算推敲出原因来了,否则也不会那样笃定地就道出江城心悦连相掌珠。
依他来看,只怕这还不单只是心悦了而已,怕是都已上了心了。
“……”
江城其实并不想继续谈这件事。
瞧见堂弟忽然沉默,永平帝就知道他刚是故意谈及其他事引开话题。
一如江城了解他,他对江城的脾性也是深知一二。
碰上在意的事被说破,江城只会缄口不言,然后不动声色开始说起旁的事。
一次两次被他忽悠过去,小时候那些经验也不是被糊弄假的,现在可玩不倒永平帝。
帝王这回就直接把事摊开了说,不再给江城有躲闪的机会:“从此,连大姑娘再也不用受杜智鹏的威胁,你老实说,是不是松了一口气?”
江城抿唇,垂下眼,知道今天是躲不过皇上的盘问了。
但他犹是挣扎了些时候,才不情不愿地开口说道:“……我只是不希望那姑娘落入他手中。”
连甄那样好的姑娘,不该被杜智鹏狠心糟蹋。
永平帝挑眉,问出了关键:“那,落入别的男人手中就行了?”
江城一顿。
不是杜智鹏,而是别的男人吗?
他想象了下连甄与其他男人待在一块儿的场景,连甄会对着那人浅笑,会温声同他说话,更可能会依偎在那人怀中……
江城脸色忽地沉了下来。
欣赏了江城如此明显的面色变化,皇帝险些发笑。
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模样啊。
要知道江城从小都是情绪不怎么外露的,不管是喜悦还是生气,都瘫着一张脸,让人只能从细微的语气等去判断他此刻心情好坏。
就这表现……还不承认自己喜欢人家?
帝王兴致被勾了起来,轻咳一声,继续道:“连大姑娘的品貌天下皆知,不是杜智鹏,肯定也会有旁的男子对她起心思,你防得了一个杜智鹏,那往后的那些人呢?你怎么防?”
江城默不吭声,面色还越来越难看。
永平帝用扇子掩嘴,偷笑了一下,加油添醋了好些时候,这会儿才故作正经地开口:“你也不必太担心,这事很简单,有一法可解。”
一直垂着眼不知在看哪儿的江城,听了此话,才终于肯将眼神挪向永平帝。
虽还是没肯说话,但目光都在透露自己正等着圣上的回答。
永平帝心中暗自发笑。
不容易啊不容易啊……
他指了指江城,眯起眼,用收起的扇柄轻轻抵了抵他:“唯一的解法就是──由你,娶了她,便好。”
江城一愣,下意识地就要否了这个提议,永平帝却阻止他说话。
“别急着插话,先听我说完。”他伸出手,每分析一个利处就弯下一根指头,“第一,梁王府守卫均是战场上下来的,一般宵小根本难以潜入;第二,你还有着优势,那位连小姐不是最疼弟弟了吗?你早早就与连少爷交好,连姑娘对你的印象定是也极好!第三,作为夫君,你却是能常伴在她身侧的,有你守着,其他不长眼的,难道还能近她身?那可是世子妃,未来的梁王妃!”
反正经了这事,永平帝是不敢再指使江城办什么差事了。
好好在京城养身子便是,这样奔波实在太耗损他的元气。
而江城顾虑的也正是这点:“我这身体还病着……”
永平帝这次很强硬,直接否了他的说法。
“御医已替你诊过脉,我也问过了,身体已经好全没有大碍,就是你,太勉强自己,所以这根本不是个事儿!”
江城拧眉,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帝王大喜:“就这么定了!我来赐婚!母后听见你要成亲了,定也会高兴!”
江城叹了口气:“陛下,您可还记得我同您说过的,婚姻是结两姓之好,不是结仇的,贸贸然赐婚,连家若是不喜也不好拒了您。”
况且……他也不知道连甄愿不愿意嫁给他……
想到要与连甄成亲,江城现在还恍惚着,不明白事情走向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
对皇上来说,这些都不是个事。
他大手一挥:“那有何难?连相也差不多该启程回京了,到时候经过宜州时,留他一同喝酒吃茶,顺带提个一嘴不就好了?我去说,他难道还能拒了我这个当皇帝的不成?”
江城就是怕连业碍于皇上的面子,不好拒绝。
他顿了顿,最终做了决定:“由我亲自去说吧。”
……
在琼州客栈歇了一宿,隔日连业他们便启程前往宜州。
可以的话连业本不想经过这儿,徒增连甄的惊惧。
然,这却是回京的必经之道,否则只能绕远路走些偏僻的山路。
真到了荒凉的地儿,那岂不是更危险吗?
才这么想,刚进了宜州地界,连业的马车就被人从车窗扔进一颗石子。
“喀”的一声,外头赶路的人竟是也未察觉,只纳闷问了身旁的人:“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另个人还回他:“许是车轱辘辗过石子吧?”
两人都没看到异状,便也就这么继续行路。
闭目歇息的连业被这一声弄得惊醒过来,蹙眉捡起那绑着纸条的石子。
那上头写了时间地点,邀他一叙。
许是担心连业不会如期而至,只当闹剧置之不理,上头还着重注明了写这纸条的人知连家小少爷前夜身在何处。
这就让连业不得不认真对待了。
连甄和连诚,前日夜里是待在一处的。
纸条上虽只写了连诚,连业却知,这是暗指他也知道连甄也一块儿,只是碍于女子名声,不好大剌剌写出。
他知道连甄他们被人所救,可那人没有留下姓名,连业也就一直悬着心。
欠着人家恩情,不知名姓,要如何报答?
连业捏着纸条,若有所思。
看样子这人是主动上门来了。
那倒也好,有恩报恩,人情两清,冲着对方肯为连甄留个体面,防止纸条落入他人手中留下把柄,这份谨慎与尊重就值得他一见。
连业掀帘,对外吩咐了一句:“在宜州找个客栈落脚。”
本想着赶快通过这处的,不过既然人都刚好在宜州,兴许他也正等着自己呢。
这回下榻的客栈是连甄他们此前住过的,恰好还分到了同样的房号。
连诚坐在椅子上扭身看着窗子外头,视线落在楼下正刷马的人身上,分明是同样的背影,连甄却看得发愣。
──另一个连诚,也曾经坐在同样的位置上往下看。
但连诚扭来扭去的,还趴着窗框指着下方,香叶都得伸手把他抱着,没敢放手。
“姐姐,快看,马儿呢!”
连甄笑笑:“当心些,别探得太出去了。”
得了姐姐嘱咐,连诚坐回椅子上,也没耐心看了。
他摸了摸心口,问连甄:“姐姐,你看见我的玉了吗?它好像不见了。”
连甄思绪一时飘回前天夜里,她醒来后发现在陌生的房里,身旁还有个意识不清的连诚时,猜想到他们被杜智鹏绑了,就急忙想找个机会藏身,顺利的话能逃出去那自是最好。
她费力抱起连诚离开床榻时,听见被子里传来几声细微的磕碰声,掀开来只看见碎片,一时没联想到这物的由来。
如今连诚提起,连甄才想到,那些碎片……瞧着还真有几分似连诚身上那块玉碎裂后的模样。
连甄伸手摸摸连诚的头:“没了便没了吧,那块玉已经发挥了自己的效用,好好地保护好你了。”
静明大师说过,这玉对连诚而言是“转机”。
近日兴起的那些谣言,恰好打破了连诚身世的迷思,即便真是月食之日所生的孩子这事暴露了,也再危害不了他的性命。
“哦。”连诚倒是无所谓,比起玉佩,他有更在意的事情来着,“爹爹说要带豆沙包回来给我当点心呢,也不知道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连甄点了点他的鼻头:“你这小馋猫,爹爹才刚出去不久呢。”
说来连甄也觉奇怪,起初连业并没有想要在宜州多待的意思,怎突然就改变主意了?
而且还要外出,瞧着倒像是与人有约?
她也没听说过父亲有什么旧友在宜州的呀?
想不明白,连甄便将这事搁在一旁,看着现在天真乐呵的连诚,心里却隐隐觉着,另外那个,许是不会再回来了。
……
到了酒楼雅间,连业应约而来。
自己已是提早来了,却没想到雅间内,已有人在候着他。
而且,这人的身分,委实令连业惊讶。
越过屏风,身着白袍的江城听见动静,早已起身,喊了声:“连相。”
连业这是真没想到会在这处碰见江城,对他行了一礼后方迟疑问道:“世子怎会在宜州?递信给老夫的,莫不也是世子?”
江城请他坐下,不慌不忙,一个个地回答连业的问题。
“我是奉圣上之命前来宜州查事,恰好查到宜王身上,才有后面的那些事。”屋里小厮已都被请了出去,这雅间内只有江城和连业二人,便由江城抬袖为连业倒了茶水递上,“连大小姐的事请连相放心,带她出宜王府时,她的面容和身形都被遮掩得好好的,并无人能猜出那日从宜王府出来的女子身分。”
实际听见江城这番说词,连业便知他是真心要帮着掩盖,接过茶水后又起身对他行了一礼:“多谢世子相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江城让连业重新入座:“连相不必多礼,我寻连相是有……要事相商。”
连业没注意到江城不自然的神色,以为要谈的是政事,忙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严肃细听:“世子请说,如有需老夫相助,不论是情报还是人脉,定当知无不言。”
江城一听便知连业想岔了,他只好再多做解释:“我要谈的,是连大小姐的事。”
这可就真的让连业意外了。
“我能帮得了连大小姐一时,却帮不了她一世,往后先不提杜智鹏还会不会再对她下手,连小姐的容貌只怕被瞧见就容易让心生歹念的男子觊觎。”
连业叹了口气:“实不相瞒,这也是老夫从以前便担心着的。”
虽连甄自己也小心谨慎,出门总会遮掩容貌,但仍是架不住有杜智鹏那样的泼皮无赖,直接不管不顾,也无视礼节硬是要将连甄抢回府邸。
“对此,我有一个解决方案,不知连相可有一听的意愿?”
听到可以解决,连业自是打起了精神,眼里还有藏不住的期盼。
“世子请说。”
简单的一句话,要说出来却并不容易。
江城酝酿了许久,才轻声说道:“我意欲娶连大小姐为妻,往后余生,她都将在我梁王府的庇佑之下,再无人胆敢动她。”
第九十二章 (二更) “连大小姐,是我……
连业回来后; 回京的这一路上总是心不在焉。
结果当天连诚也没等到连业带回来的豆沙包,还是小厮另外跑腿去买回来的。
这可是让连甄纳闷不已。
父亲向来都是精明谨慎的人,既然答应了的事情,就会说到做到。
何况是帮连诚买点心这样的小事; 绝不可能会忘。
可事实摆在眼前; 连业真的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回来时还失魂落魄的; 望着连甄的眼神特别复杂,连吴氏也察觉了。
她还偷偷拉着连甄到一旁说:“你爹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心神看着很是不宁,最近街上出现的士兵也多了,怕是朝事上有什么问题; 可别让诚哥儿去扰了相爷。”
于是连诚这些日子便轮流去了各人的马车上待着,就是没去扰连业。
一日一日过去,回程不像去程那样悠闲自得,还可在一地多住几日歇息。
因此回到京城的日子比预料中都还来得快,已能隐约看见城门。
吴氏的骨头都快被颠散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