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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心怡情,大赌失身"注"定钟情-第6部分

小说: 心怡情,大赌失身"注"定钟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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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了个寒颤,慌忙将他推开,一边关门一边道:“这种事你自个儿记心里就行了,不用报答我,赶快走吧。记住,最近别再来了。”
  小谷子听完点了点头,欢快地跑开了。
  直到见着他一蹦一跳地背影离开视线,我方缓缓地关上门,长舒一口气。
  哪知这一口气还没舒到底,肩上就被人戳了两下。
  我茫茫然回头一看,登时惊了一跳。
  陆、陆澈他不知何时竟已站到了我身后,且正不怀好意地将我看着。
  我吓得整个人紧贴住门板:“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望了会儿天,诚实道:“似乎是从犯冲开始的。什么轻则家宅不宁,重则人财两亡?我说你胆子不小啊,竟敢拿我在外头造谣?”
  我慌忙解释:“这怎么能算造谣呢?我这是为了保护你。你想想看啊,你现在身子还没好全,又有仇家在四处搜寻,这样说他们才找不到你。”
  陆澈似笑非笑:“虽说这个法子看起来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之意,但以你的脑袋瓜子,能想出这个已是不易,罢了。”他负手将身子站直了:“说说方才那人是谁吧,说是来拯救你,拯救你什么?”
  我倚着门板,不好意思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个朋友,他看我前几日丢了银子,担心我没饭吃,特地来送粮食的。”
  陆澈了然地点了点头,又皱眉道:“丢银子那是三日前的事了吧?隔了三日才来搭救你,会不会有些晚啊?”
  我连连摆手:“不晚不晚,我这个人生命力比较旺盛,三两日通常都饿不死。自从我爹死了之后,五日都饿过呢!三日算什么?只要注意喝水,再勤奋些到山上挖两颗野菜,顶一顶也就过去了。”
  陆澈听完默了默,什么也没说,只望一眼天色,转身往屋里去了。临门时又忽然将脚步顿住,吩咐我道:“太阳要落山了,将东西收一收,进屋做饭吧。”
  我满口答应:“好咧!”
  谁知前脚才刚刚踏出去,后脚就传来敲门声。
  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觉着咱们大燕朝着实该将学堂好好普及了,外头这敲门的家伙多半又是个不识字的。
  不耐烦地隔着门板问:“又是谁啊?”
  门外静了一瞬,颇有礼道:“请问这里是不是住了一位姓陆的公子?”是个男声。
  我心头疑惑,赶紧扒在门缝瞧了瞧。只见来人穿一身妥帖的粟色衣裳,看起来英姿飒爽相貌堂堂,神情间有些焦急,却又似乎在刻意压制着。右手负在身后,左手拿了个长长的东西,整个用白布裹着,像是一把具有强力杀伤性的武器。
  看得我心尖尖上一颤,假装镇定道:“没有这个人,你找错了。”说完就赶紧跑进屋里去找陆澈。
  陆澈此时正在水缸边舀水洗墨,见我匆匆忙忙地奔进去,笑着道:“天还没黑呢,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没时间解释了。
  我慌乱地在屋子里四顾了一圈,捞起灶台上的菜刀便递给他,意简言骇道:“你的仇家来了,快拿着刀躲起来,千万别出来。”
  语毕也顾不得他到底有没有躲,只瞧着脚边有一篮子鸡蛋,便赶紧拎起来出了门。
  不出所料,方才的年轻男子见我说了谎,果然不管不顾地从墙头翻了进来。
  我颤抖地将鸡蛋抱在怀里,惶恐道:“你你、你是谁?知不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那人遥遥地停在槐树下,冷声道:“我当然知道。那你又知不知道陆澈是什么身份?说!他到底在哪?”
  我没底气地退后两步,嘴硬道:“我说过,我不认识什么陆澈。”
  那人凝眉指了指院门的方向:“门口分明贴着他的字,你还说不知道?”
  我心下猛地一跳,原来是在这个地方漏了馅儿?怪不得他那么肯定陆澈在这里呢!
  既然如此,再狡辩也没用了,还是先保命要紧。
  我哭丧着脸道:“我真不知道,那字是街边卖字画的人帮我写的,会不会是你看错了,要不再出去看看?”
  来人神色坚定:“我绝……”
  不等他说完,我便“啪”地一个鸡蛋扔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才说预感这篇文会有人来攻打,结果就真的有人投雷了,充分说明我先一步霸占了这篇文的贞操是多么明智有木有!!!
感谢“漫步乌龟”的地雷。
是上篇文追过来的姑娘吧?我记得你的(^o^)/~

☆、误会一场

  那人估计没料到我手里的鸡蛋是用来仍的,光顾着说话也没来得及躲,一个鸡蛋过去,胸口瞬时滑溜溜的,黄的白的一大片。
  他瞧着自个儿的胸口愣了愣,登时面显怒色:“悍妇!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
  我脚下一软,本想答一个“信”字。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句话它不是个问句,而是个感叹句,便想也不想地将整篮子的鸡蛋抛出去,抛完撒丫子就跑。
  不料才跑出去半步,我就觉着脖子上凉凉的,停下来一摸,登时就迈不出脚了。满脑子都在疑惑,陆澈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喂?!我不过才跑了半步,此人就以超越常人的速度完成了三个动作。
  先一把将剑上的白布掀开,又迅速地将长剑拔出来,再偷偷摸摸地架上了我的颈脖。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咋舌!
  身后的人冷冷地道:“说!他人在哪里?”
  我腿肚子抖了两抖,缓缓地转过身面向着他。颤颤巍巍地望了望屋里,正犹豫着要不要说,不想陆澈他竟然自己出来了。且面无惧色,昂首挺胸,丝毫没有准备向恶势力服软的意思。
  面对如此恶徒,他极具气场地命令道:“卫凌,把剑放下!”
  我感动得六腑俱酸,觉得陆澈这个人真傻,我和他不过萍水相逢,还处心积虑地想骗他的银子,他不仅不怪我,还在这种时候不顾性命地站出来救我,真是又好看又善良又有钱。
  直到下一刻……
  被称作卫凌的人登时身子一僵,转身“噗通”一声朝门口跪下去,眼中泪花直闪:“主子,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
  之所以将卫凌误当做陆澈的仇家,我共总结出两层缘由。
  一是陆澈曾说他的随从有三五个,而今日只来了一人。二是卫凌随身带着长剑,让人联想到陆澈的伤口,立马就将他与仇家这个词套上了。再加上此人凶神恶煞地半天不表身份,没事儿还翻个院墙,这就更是往坏人的道上靠了。
  好在陆澈及时出手阻止,否则我岂不是死得比窦娥还冤?
  虽然想起来有些后怕,但我终究是个大度的人,尤其是在陆澈的面前。经卫凌诚恳地赔礼道歉,我很快原谅了他,且还不计前嫌地请他吃了顿晚饭。
  闲谈中得知,卫凌从小便跟着陆澈,可谓是忠心耿耿的典范。由于路上被仇人追杀,为了引开他们,这才与陆澈失散,截至今日,卫凌已经找了他五天。
  我听完不禁为他这穷凶极恶的仇家颤了颤心肝,又疑惑道:“陆公子,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如今被仇家追得从家里逃出来,那家人怎么办?”
  陆澈挪了挪轻薄的唇瓣,缓缓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不瞒姑娘,追杀我的人其实就是我们陆家的人。”
  我倒吸一口凉气,惊觉这原来是一场凶残的宅斗。
  我道:“听闻大家氏族中人口众多,关系也是错综复杂,常常有人为了争夺家产而暗中戕害本家的人。莫非,你是家中嫡子?”
  陆澈想了想,纠正道:“应该是上位不久的当家人。”
  我再吸一口凉气:“这么年轻就做上了当家人,莫非是你的同胞兄弟见你根基不稳,想要趁机害你?”
  他抬了抬眉毛:“确切的说,我应该叫他一声叔叔。”
  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原来是旁系野心勃勃,想要翻身做主。
  瞄了眼一旁沉默的卫凌,我赶忙道:“你们先叙叙旧,我出去将门口的字撕了。既然卫凌能通过你的字迹找到你,想必你的那位叔叔也可以。”
  陆澈点点头:“有劳了。”
  此时天色已晚,院子里黑漆漆的。
  我蹑手蹑脚地摸出去,先是探查了一番情形,等确定周围无人埋伏之后,方偷偷摸摸地将院门上的字揭下来。
  关上门远远地望着屋子里正激烈交流的两个人,我觉着这主仆俩小别相逢定有许多话讲,若此时进去定是不便。踌躇了一会儿,便就着月色在院子里坐下来。
  蛐蛐儿在草堆中叫得欢快响亮,就着不远处交河奔腾的河水,屋里的说话声就显得瓮声瓮气的,听不大清。
  我撑着腮帮子呆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地就忧伤起来。
  如今陆澈的随从已经到了,虽然在数目上有所出入,但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我家万万是住不下的,除非是睡在桌子底下。而我实在是想不出,一个人的脑子究竟要得了什么病才会放着好好的客栈不住,非睡人家桌子底下。
  我觉得,我的大金主就快要走了,而这一次,已再没有阻扰他的理由。
  孤零零地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我觉得,即便以后捞不着银子了,看几眼饱饱眼福也是好的。便缓缓地站起来,想再看陆澈最后几眼。
  不料往屋子里一望,方桌旁不知何时竟只剩下他一人,方才还与他侃侃而谈的卫凌已经跑得没影儿了。
  我慌忙提着裙子奔进去:“卫凌呢?”
  陆澈自顾自地倒了杯茶:“他还有事要办,先走了。”
  我呆了一呆:“走了?那什么时候回来?”
  他端茶的手在嘴边顿住:“快的话大概明日吧。怎么?你找他有事?”
  我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我就随便问问。”只是他这来来去去的,也忒快了些吧?我道:“你们陆家要清理门户,最近应该挺忙的呵?你伤还没好全,大概暂时不会走了吧?”
  陆澈抿了口茶水,笑呵呵地道:“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呢,我那位叔叔已经被软禁起来,家里头正等着我回去当家做主。只是如今伤没好全,上不得路,大概还要再叨扰几日。”
  我喜出望外:“不叨扰不叨扰,你尽管住,往久了住,千万别跟我客气。”
  陆澈笑了笑,朝我微微颌首。
  我撑着桌角险危危坐下去,觉得就快要被他这抹笑容迷得晕过去了。嘴角微微上翘,舒展开漂亮的眉梢,像一道涟漪缓缓地晕开,神秘而又美妙。
  我呆呆地望了他许久,直望到他不自在地皱了皱眉头。
  他这一皱,我心里登时生出个想法,金主如此美好,只垄断一阵子实在是太可惜了,垄断一辈子那才叫一个福气。
  我羞涩地道:“陆公子,我想问你个事儿。”
  他抬了抬眉毛:“你说。”
  我捋了捋鬓角的头发,羞答答地道:“虽然你也帮了我不小的忙,但说起来总归是我救了你的命,那个……你有没有想过,要以身相许?”
  他执杯子的手一抖,突然爆发出一阵猛咳:“没、没有。”
  我想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说话太直接了,一点都不考虑别人的自尊心。但看他咳成那个样子,又忍不住隔着桌子帮了顺了顺气。等他一口气吸得舒畅了,方道:“没有没关系,要不你现在想想看?”
  陆澈嘴角一抽,捂着胸口又要咳嗽。
  我慌忙先帮他顺了口气,自夸道:“我这个人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你应该看得出,我其实是一把经商敛财的好手。”
  他听完在屋子里环顾一圈,又看了看我,意思很明显,他摆明了没看出来。
  我扶着桌子道:“其实我这家里头吧,它看着虽破,但有不少物什都是古董来着。譬如你睡的那张榆木雕花床就是从我爷爷的爷爷那一辈传下来的,那颜色,那款式,必须是经过上百年的时光才能打磨出来。我迟迟不肯换新,那是因为念旧。”
  陆澈似笑非笑:“那前几日上门要债的债主怎么说?”
  我赶紧圆道:“既然你家也是做生意的,就应该知道有盈有亏这个道理吧?只要头脑聪明,一时的落魄不代表一辈子落魄,你说对吧?”
  他不置可否,只缓缓地将桌上的桐油灯推过来,好整以暇地道:“这样吧,明日你若能将这个灯台卖到三两银子,我就答应考虑考虑。”
  我望着破旧的灯柄嘴角一抽:“就这个破烂玩意儿要卖三两银子?你这不是逗我玩儿吗?”我撇着嘴白他一眼,忽然灵机一动:“敢不敢跟我赌一把?我若赢了,你便娶我,我若输了,就恭恭敬敬地送你走。如何?”
  陆澈望着跳动的火苗凝了凝神,抬眼笑道:“你当真那么想嫁给我?”
  我觉得要他在短时间内喜欢上我已经不大可能了,成败在此一举,事到如今,也再没有什么好矜持的,便道:“当然了,嫁给你有吃有喝,没事儿还能看着养个眼什么的。这么好的事,当然要全力以赴了。”
  他歪着脖子眉梢一挑:“好!看在你这么直爽的份上,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我强忍着心花不怒放出来,立马跑到床下去将去年刻好的骨牌翻出来,往桌上一撂,欢喜道:“咱们赌牌九,如何?”
  陆澈伸手做了个优雅姿势,邀请道:“一局定胜负,你坐庄。”
  我嘴角一勾,眉心一皱,登时将桌上的骨牌垒得啪啪响。

☆、此生为注

  这玩意儿我太熟悉了,手指划过亲切的触感,骨牌好似自个儿贴上来一般,搓、抛、扣、垒,每一个动作都行云流水。牌面碰撞的声响如溪水叮咚,时缓时急,堪比乐府的天籁。最后阔袖缓缓地扫过,骨牌便顺从地在桌面排成一排。
  我爹曾经说过,赌桌上赌的是心态,只要拿出气势来,好运自然也就跟着来了。
  我将毕生所学的手法都在陆澈面前耍了一遍,得意地道:“切牌吧。”
  他伸出手在骨牌的中央划了一下:“就这里吧。”
  我傻了一会儿,陆澈连切牌是要将牌摞断开都不知道,他真的会赌牌九吗?
  罢了,不管了。
  我迅速从他划过的地方拿起两摞,一摞给我,一摞给他。
  陆澈盯着面前的两张骨牌愣了愣神,见我将牌面翻开握在手里,他方学着我的样子缓缓地拿起来,看样子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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