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心娇-第4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俞桃瞬间哑然,脸色更白了些,不可置信看着翟远晟,浑身都仿佛疼得厉害,只叫她眼前发黑:“您要处置了我?”
“不。”翟远晟放下酒壶,定定捏着她得下巴,似是将话直直砸进她的心底,“这是替常源和乐宁郡主准备的,我要让你亲手处置了他们!”
第65章 侯爷不行?(二更)……
俞桃心底的害怕; 让翟远晟斩钉截铁的话给砸没了一半。
“那可是郡主……”她喃喃道,随即仿佛想起些什么,她低头避开翟远晟的目光。
翟远晟也不逼她说什么,上辈子……全当是梦吧; 他自己都不愿意回想那场噩梦; 就更不愿意叫俞桃去回忆。
可是扎在俞桃心里那根刺; 早晚还得拔了去。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 我做过一场长长的噩梦?”翟远晟将下巴搁在俞桃发顶,一时不敢去看她的表情,“梦里你被害死,我替你报了仇。”
俞桃浑身一震,不是翟远晟想要她死吗?她想抬头; 腰间的力量却加重不让她动弹。
“桃儿你也做梦了吧?别害怕,这回让你亲手报仇,以后噩梦都不会上门了。”翟远晟的声音略有些悠远,像是怕吓着谁; 又像是在梦里似的。
“那侯爷梦到您吓了我多少次吗?”俞桃仿佛不经意呢喃道。
她心里特别乱,想起上辈子那杯毒酒,可想到更多的; 是这男人加诸于她的难受; 不然她不会以为是他要杀了自己。
翟远晟心下一紧,他怕的就是俞桃问这个,他不动声色深吸口气:“我只梦到我说要娶亲; 你很欢喜; 让我心里难受的厉害。”
“您不是说……”俞桃莫名觉得有些不对,顿了下才按他的说法接下去,“可我梦里; 您说娶亲就要把我们都打发了,现实里您也说过这话呀。”
“所以我要打发了你,你很欢喜?”翟远晟挑挑眉,继续挖坑。
俞桃沉默了会儿,她是欢喜过的,能平平淡淡过日子,不用再提心吊胆,换谁谁不高兴啊。
翟远晟本来只是不想让俞桃计较自己梦里的行为,见她不说话,心里开始不爽了。
“你还真欢喜了?”翟远晟捏着她脸颊让她抬起头下巴靠在他身上,“你就这么想离开本侯?”
俞桃眨巴着眼睛,思绪太纷杂所以反应有些慢半拍,好一会儿才轻声问:“能保住命的话,我不该欢喜吗?梦里您处置了好些人,听说都做了花肥呢。”
翟远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没好气解释:“我庄子不缺银子,花肥哪儿买不来?罪过大的都死的干净利落,罪不至死的只是远远打发到再也回不来京城的地方去了。”
至于割了舌头挑了手筋什么的就不必告诉这个胆小的小东西了。
俞桃继续眨巴眼:“所以您在梦里总威胁要让我做花肥,是要把我卖到山里去吗?”
“我逗你……”翟远晟下意识解释,随即反应过来,看着俞桃若有所思的目光,再也说不下去了。
俞桃学着他的样子挑眉:“您怎么不说了?看来您的梦跟我一样,挺全的。”
翟远晟感觉有些不大对,他声音更温柔了些:“乖,你想不想听听我怎么给你报的仇?”
俞桃垂下眸子:“不想,死都死了,谁还在乎身后事儿呢。”
翟远晟皱眉抱紧她:“不许胡说八道!”
“我想知道,您准备让我怎么报仇。”俞桃从善如流换了话题道。
翟远晟松了口气,想听他说话就好,他将毒酒推远了些,才慢慢跟她解释:“常源本来是太子放在我这里的人,后被德平公主收买了,他不敢说出自己原本的身份,却替德平公主从我这里偷了很多情报,如今有了准备,我想要德平公主知道什么,她才能知道什么。”
俞桃捏着翟远晟的手指头安静听着,整个人都松弛下来,软软靠着他,没了先前害怕的样子。
温软香馥在怀,素了快一年的翟远晟,鼻尖传进一阵阵掺杂几分奶香的清甜香气,慢慢他手心温度就上去了,越是不老实就越是带动得浑身都开始上火。
“至于乐宁郡主那里,若是德平公主被贬出京,她没了倚靠,自然不敢嫁进来,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亲自将她带到你眼前让你处置。”翟远晟有些漫不经心地说着。
俞桃听着感兴趣:“什么合适的时机?”
翟远晟一把将人抱起来:“说了这么说,我口渴了,想知道更多,要看你的表现。”
俞桃抱着他的脖子,感觉到他眼神里的火光,心里又有些哆嗦,也不是害怕,只是……莫名头皮发麻浑身发软那种。
“您梦里娶妻了没呀?”俞桃感觉衣服飞快消失的时候,不敢看那身上布料越来越少的昂藏身影,只偏过头去软声问。
滚烫的身影笼罩住了她所有的呼吸:“没有,我只要你,所以我过继了俊哥儿的孩子,俞家留后了。”
俞桃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您说……”
“我说我只要你。”翟远晟故意模糊不清地将心意融入到唇齿之间,“只要小桃儿。”
俞桃似是被这话烫到一般,忍不住低吟出声,水汪汪的眸子似是笼罩上了一层雾气,雾霭中俊美深邃的面庞看不清楚,可她却觉得再没有这张脸更好看的。
心里说不上是感激还是……欢喜,亦或是什么别的,俞桃不敢多想,可知道翟远晟也知道上辈子的事儿,才更能明白如今他有多纵着她。
今天她不想再暗戳戳挑衅他的底限了,既然旋涡已经不再是她恐惧的事情,何不让他更高兴一些呢?
俞桃用已经开始糊涂的脑子朦胧想着,深吸一口气,紧紧用贝齿咬住唇瓣,双手死死抓住了被褥。
风雨交加之际,翟远晟总觉得少了那么点意思,明明雨落风起,天地都为止晃动,可他还是心里不得劲儿,放任自己挞伐之际,翟远晟突然发现,对哦,没有雷鸣哪儿来的风雨?
“小桃儿乖,别咬着唇。”翟远晟低下头迫使俞桃长开唇迎接他的亲吻。
俞桃有些难耐,眼角被逼出泪珠子,只摇头不吭声。
翟远晟皱眉:“是不舒服吗?”
俞桃脸上红红的,继续摇头,泪珠子淌得更厉害。
被他逼得受不住,俞桃才哭出声来:“您不是不喜欢人在床榻间出声儿吗?明明书房的时候您就不许我出声儿的,呜呜……你怎么会喜欢这样?”
翟远晟楞了一下,想起梦中两人第一次的情形,差点儿憋不住鸣金收兵,他,他,他说过这样的话吗?好像,大概,似乎是说过。
他赶紧允吻掉俞桃眼角的泪珠子:“乖,是我错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忍着,嗯?”
俞桃放肆哭了个痛快,由着自己讲那不讲道理的身影挠得柳绿花红,等风停雨歇许久,还停不下抽泣。
“桃儿乖,不哭了,再哭明天眼睛要疼的。”翟远晟吃饱喝足,声音温柔得叫人听见估计要瞪掉眼珠子。
俞桃却只是将脸埋在枕头里,不肯叫他抱着,也不肯跟他说话,翟远晟瞧着浑身娇软成一团的小东西,却有种不要去招惹的直觉。
直到俞桃抽噎着睡着,翟远晟才将二人收拾好,轻轻将人拢在怀里,这才安心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翟远晟叫孩子哭声给吵醒,他下意识先拍了拍怀中娇软,见她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这才起身出门。
“怎么了?”翟远晟冷冷看着奶嬷嬷问。
奶嬷嬷被吓得够呛,赶紧跪下:“回侯爷的话,小公子早上吃完奶,都是要靠在姨娘身边继续睡的,可能是闻不到姨娘身上的味儿,不肯睡觉。”
翟远晟挑眉,居高临下睨着还在抽泣的漂亮团子,白嫩嫩的小脸儿上眼睛和鼻头都红了,看得奶嬷嬷和翠芽都是一脸心疼,连旁边房嬷嬷都欲言又止。
翟远晟心里冷哼,面上淡淡的:“将斤哥儿抱到东厢去哄,他是我武宁候府的男儿,怎可迷于妇人之怀,不能惯坏了,去吧。”
房嬷嬷蹙眉,他小时候也来着萧氏不撒手来着,老公爷可没这么不讲理。
“侯爷……”房嬷嬷实在不忍心看见小团子眼巴巴伸着手往里够的可怜样子,迟疑着开口。
翟远晟立马往外走:“我还有事儿,劳烦房嬷嬷看顾着这里,别叫人吵……咳咳别叫斤哥儿太像个小姑娘。”
房嬷嬷这才不说话了,当她没听明白吗?这是怕吵到里面那位睡觉呢。
见翟远晟不敢看她就出了门,房嬷嬷心里哭笑不得,瞧着俞桃的卧房方向,再听着东厢房还隐约传过来的稚嫩哭声,心里忍不住叹气。
晟哥儿喜欢的人她自然不会怎么样,等以后府里有了夫人,可怎么办呢?
俞桃一直睡到半上午才醒过来,翠芽伺候着她起身时,再看见她身上那些斑驳的痕迹,虽然脸还有点红,可好歹算是习惯了,更多是为主子高兴。
“侯爷专门让常砚淘换来的野山参,还让赵叔去乡下买了走地鸡,都是三个月大的小鸡,听说很是补身子,奴婢伺候您用早膳?”
俞桃一听见鸡汤就想吐,谁家一大早喝鸡汤啊?
她赶紧摇头:“用什么早膳,我吃两块点心就成了,一会儿该用午膳了,斤哥儿呢?”
翠芽顿了顿才回答:“小公子在东厢房睡着呢。”
俞桃有些不解,虽说东厢房是给斤哥儿留的,可除了昨晚斤哥儿从来也没在那边呆过,这会儿怎么还不过来?
“等睡醒了叫奶嬷嬷抱过来吧,那边人气儿不足,还是叫他在我这里睡一阵子,你找几个五岁以上的小男孩滚滚床,过阵子再让他自己睡。”俞桃软声道。
她听小婶儿说过的,俊哥儿自己睡之前就是这么办的,小孩子眼睛干净,魂儿也轻,五岁前容易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得让过了年纪的小孩子多闹腾闹腾,添几分人气儿,才能让小孩子去。
翠芽有些为难:“这事儿……要不您跟房嬷嬷说?”
毕竟找小孩子不好找,如今小公子的存在可是还瞒着人呢。
“我知道了。”俞桃并不觉得是个事儿,府里家生子的孩子多了去了,“斤哥儿的小车做好了吗?做好送过来放在我屋里。”
翠芽这就更迟疑了:“可是侯爷那里……”放您屋里,若是您伺候侯爷,叫小公子听见不好吧?
俞桃看出来翠芽的意思,想起昨晚那男人叫人生气的手段,还有上辈子他骗自己吓唬自己,让她怕了那么久的乌龙,俞桃莫名就有些咬牙切齿。
“我说放我屋里就放我屋里,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她瞪翠芽,沉着俏脸儿出了门。
翠芽倒是不害怕主子那软软的小眼神,可头皮还是止不住发麻,本来她以为主子重新开始伺候,以后就什么都好了。
可这怎么伺候了一晚上,主子反而看着气呼呼的呢想起在暗卫营里时听到过的荤话,翠芽有些模糊的了悟,难不成……是侯爷不行?
刚乘着马车到达栾锦湖畔的翟远晟,突然打了个喷嚏。
第66章 我不会有庶子
“来了?快坐; 百香园从金杭那边得了些好酒,今日少不得与侯爷一醉方休。”殷明煦看见翟远晟便笑着迎上来。
“既然二皇子有雅兴,翟某自当相陪。”翟远晟挑眉。
他在圣人面前应下与德平公主府的亲事,殷明煦态度还没变; 可见德平公主哄孩子有一手。
殷明煦笑得更开怀了些:“武宁候果然敞亮; 你应下与乐宁妹妹的婚事; 也替父皇解决了一桩心事; 我该当替父皇敬你一杯。”
翟远晟笑而不语,替圣人谢他,二皇子哪儿来的自信,自己有这个排面?
推杯交盏过后,殷明煦才道:“听表哥说请来; 俞嘉禄在通州本事不小,得了表哥青眼,已经被安排到他身边做了分守道,听说这位俞大人与周边各府县关系都不错; 侯爷可是放走了一个人才啊。”
翟远晟面色不变,布政司参议分守道职责是向各府县传达和督办布政司公令,不算是个吃香的差事; 也容易得罪人; 可是做好了也能狐假虎威得不少便利。
这差事乃是从五品的职,只是因布政司各参议分司没有定员,所以相当于正六品。
俞嘉禄才去通州不到一年就升了三阶; 不可谓不快; 除了他自己的本事,这也是平清伯府对武宁候示好的诚意。
“也不是什么正经亲戚,能替二皇子办差事; 是他的荣幸。”翟远晟浅笑道,“只此事还是不要说与乐宁郡主听为好,二皇子觉得如何?”
殷明煦嘿嘿笑起来,听说武宁候府那位俞姨娘生得极为漂亮,连表妹说起来都忍不住嫉恨一句狐媚子,该是个尤物,男人轻易撒不下手。
若是叫乐宁知道了这个姨娘的存在,还知道武宁候替姨娘的家人谋求官职,只怕会冲到武宁候府弄死那个美人。
殷明煦不算是个怜香惜玉的,可美人难得,翟远晟又如此拜托,也算是个把柄,他应下来也无妨。
可话还是要说清楚:“母后昨日又安慰了姑姑一会儿,才让姑姑没那么伤心。虽说驸马人没了,可乐宁是梁家血脉,梁家自然还是要帮衬一二的。也是表妹没那个福分,左右不管侯爷娶了堂妹还是表妹,咱们都是亲戚。”
“是这么个道理。”翟远晟垂眸道。
德平公主会拿梁家权势来安抚二皇子,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可惜这位二皇子并不清楚,梁家暗地里到底帮的是谁。
殷明煦见翟远晟态度不错,甚至将殿前司的事情也隐约透露出来一些,心里高兴,早早就喝多了叫梁福派人给从花船上抬了下去。
翟远晟就站在甲板上,居高临下看着梁福恭谨细致的伺候着二皇子远去,倒是对远安王御下的本事内心感叹。
“美人不都在船上,你看什么呢?”身后传来带着温润笑意的声音。
翟远晟转头:“您一来,美人儿不都被赶出去了?”
殷明德略不自在:“太子妃不喜欢孤带着别的味儿回去。”
翟远晟这才略有几分诧异,他忍不住露出今天第一个情真意切的笑:“看来,离小殿下出生不远了是吗?这倒是喜事儿。”
若是等一切平定后,太子能携储君继位,底下的动乱会更少一些。
殷明德不看他,坐在殷明煦原来坐过的地方顾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