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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谋心娇-第54部分

小说: 谋心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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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圣人继续说什么,她扭头看了眼远安王,随即低下头:“我愿意以死赎罪,求皇兄放他一马吧,这是我们殷家欠的债,总得有个人还。”
  那催…情香来是德平公主从小跟在身边的侍女给她的,说是好不容易淘换来,其实她知道从何而来。那是先祖用在自己妹妹身上的东西,是皇家最不可言说的阴私,她早就知道。
  可她欠远安王,到底这身骨血是殷家的,不能用大周还他,就用命来还好了。
  圣人不说话,远安王心里有诸多疑问,他刚要出声,德平公主唇角就留下一行黑血,软软倒在了他身前。
  “我欠你的,还清了,欠……殷家的也还清了,但欠梁……梁家的,我得去还。”德平公主笑得特别漂亮,唇角的黑血都挡不住她绝美的容颜,让人忽视了她的年纪和眸子里的眷恋,“恨我吧,起码……有个恨的人,你还能有理由,有理由活下去……”
  一行清泪随着最后彷如呢喃一样的话消失在她鬓角,她笑容仍然是张扬的,却没了昨晚上似梦似幻之间的癫狂,叫远安王心里莫名疼了一下子,却为自己这份突如其来的感觉更感到嘲讽。
  远安王不再看她,也不看圣人,胜负已定,说再多都无意义。
  圣人只叫人将远安王关押在天牢内,并没有说要怎么处置他。
  匆匆带着二皇子一派人马赶来的平清伯,当即就带着文武大臣跪在殿内逼迫:“陛下三思……”
  话没说话,圣人突然吐了血,黑色的血喷溅在站在他旁边的李皇后身上,随着李皇后的尖叫和殷明德、殷明煦的大惊失色,谁也再顾不得远安王谋反该不该死了。
  连平清伯都变了脸色,虽然改立储君的圣旨已经拟好,可到底还压在中书省,如今郑云恒又牵扯到谋反被下了大狱,太子还是太子,若是圣人有任何不测……二皇子一脉的人感觉天都要塌了,着急忙慌让人去请太医,个个儿急得不得了。
  翟远晟皱眉,去看殷明德,却发现殷明德脸色也不好看。
  明明已经请了高人来宫里看过,将远安王买通的奴才抓起来了,圣人为何还会中毒?
  乾宁宫进进出出忙活了好久,梁久忠才苍白着脸出来:“圣人请太子进去。”
  李皇后不乐意了,挡在太子身前:“我身为皇后,圣人龙体有恙,我自该陪在一边,怎可由着太子单独觐见!”
  她就差直说害怕太子欲害了圣人,自己取而代之了。
  梁久忠也不辩驳,低着头:“皇后和二皇子也请吧,圣人请太子进去,武宁候和镇远将军也请进,其他人等都在殿外候着。”
  李皇后跟平清伯对视一眼,这才匆匆跟着进了门。
  圣人嘴唇还泛着紫,他这会儿毒气攻心应该还昏迷不醒,能醒来这么快还得感谢太子请来的高人如今还在宫中。
  正闭目养神的圣人听见动静,转过头看着众人,李皇后面上只有焦急和警惕,二皇子也难得有些烦躁和不安,翟远晟和裴远都低着头,只有太子虽然眼神复杂,可眸中尽是担忧和不可思议。
  圣人心里安慰了些,好歹他替大周选定的储君没有歪了心肠,他也就对得起祖宗了。
  “武宁候。”圣人虚弱开口。
  翟远晟跪地:“臣在。”
  “你来说,你还在远安王别庄搜到了什么。”
  翟远晟:“臣还搜到了通州布政使李钊利用海贸之便利,帮着二皇子染指科举,并且大肆收买官员,纵容贪污受贿之风,意图夺取储君之位,臣还查到……二皇子私下里制作龙袍,意图关键时刻……”
  “一派胡言!”殷明煦怒斥出声,跪地后脸色铁青,“定是远安王意图构陷,他本来就想着害儿臣,父皇明鉴!”
  梁久忠的小徒弟端着个剔红菱花托盘进门,上头正是一件崭新龙袍。
  裴远这才跪地出声:“启禀圣人,臣已经按您口谕查明,龙袍乃是远安王派人陷害二皇子无疑。”
  殷明煦这才松了口气,怒瞪翟远晟一眼,立马就要说话。
  裴远却没给他机会,从托盘内取出一封密函:“臣也按照您的口谕,派人查清远安王别庄关于平清伯府的证据,查证结果都在密函里了。”
  李皇后和殷明煦蓦然窒息了一瞬,都有些不好的预感。


第73章 有事儿,还是有人?(二……
  等裴远念出密函内容; 李皇后和殷明煦脸色泛黑,黑着黑着就白了。
  平清伯府如何与德平公主府合伙儿叫翰林院宣传李皇后的贤德,如何利用李皇后做贵妃时的恩宠行买官卖官的勾当,甚至去岁在朝堂上没了下文的走私海贸之事; 证据也清楚明白摆在眼前。
  平清伯府的养子李钊虽人还在通州; 已经让裴远派人关押起来了; 连同通州按察司提司都下了大狱; 再没有李皇后和殷明煦说话的份儿,两个人跪在龙榻前,紧着解释的的动静,吵得圣人脑子一阵阵发晕。
  “你们先出去,禁足甘露殿和皇子府; 无朕的口谕不得外出。”
  等到翟远晟等人都被打发出去以后,只有太子一人守在圣人跟前,殷明德才忍不住问出口:“明明那人的存在儿臣早就提醒父皇,为何……”
  “若是朕无事; 大周就乱了。”圣人打断殷明德的话,“朕在皇位上二十余载,也该换你来挑起大周的担子了。”
  德平公主即便是死; 丑事儿也遮不住; 由着二皇子一派追究远安王的事儿,说不准还要牵扯更多旧事,皇室脸面无存; 各地都有的闹腾; 大周消耗不起,不如让新君带来新象。
  殷明德皱眉:“父皇千秋鼎盛,儿臣不愿意用父皇的安危换那个位子。”
  “你是个好孩子。”圣人转头看着殷明德; “这些年你一直恨朕吧?当年的事儿……”
  “父皇!”换殷明德打断圣人的话,他认真看着圣人,“不管发生过什么,儿臣都不愿意用您的安危来做赌注。”
  “朕知道,可是朕也会累。”圣人叹了口气,“朕这一生为了保住大周,做了许多错事,也有许多对不起的人,造的孽一辈子都还不清。朕累了,余下的日子,朕要好好想想,来生该如何偿还。”
  殷明德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圣人也不用他回答:“明日朕就下旨,禅位于你,你继位后,大周一切都交给你,朕绝不干涉,朕只有两个要求。”
  殷明德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您说。”
  “远安王……朕答应过他母妃,留他一命,叫他去守皇陵吧。”圣人开口道,“至于你皇姑那里,人死如灯灭,让乐宁离开京城去封地吧,再也别回来了。”
  殷明德有些为难,翟远晟很清楚的说过,他要乐宁郡主的命,可是看着脸色灰败的圣人,他咬了咬牙,没说什么。
  实际上翟远晟心里大概清楚圣人会说什么,他也没打算明着对乐宁郡主做什么。
  回到府里,他洗漱过换掉身上的衣裳,又叫常海拿柚子叶沾水扫遍全身,这才去了栾鸣苑。
  俞桃正抱着斤哥儿站在窗户下看花,今个儿已经过了百日,颤巍巍地也能将小脖儿立起来,可能是探头累了,他侧着脸趴在俞桃胸前,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花儿,小手一攥一攥的,也不知道在抓什么。
  “斤哥儿快看,爹爹回来啦!”俞桃瞧见翟远晟,眼神亮起来,她摇着斤哥儿的小手温柔道。
  这些时日翟远晟都在外头忙着,这中间怕冲撞了俞桃和孩子,翟远晟不怎么过来,俞桃已经好些时日没看见他了。
  “侯爷忙完了?”等斤哥儿玩累了叫奶娘抱下去,俞桃才揽着翟远晟问。
  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松柏香气,俞桃提了好些日子的心这才放下来。
  不见着人她还不清楚,虽说她总觉得自己不待见翟远晟,可到底有他在身边,她心里才能安稳。
  “嗯,差不多了。”翟远晟抱着她坐在软榻上,“没好好用膳?瘦了。”
  俞桃没觉得:“没有吧,比怀着身子的时候瘦点也正常呀。”
  “谁说的,不许再瘦了,这样就很好看。”翟远晟瞧着某个地方,唇角勾了勾说道。
  俞桃叫他火辣辣的眼神看得心里扑通扑通跳,跳得脸儿都红了:“原来不好看吗?”
  “那得看看才知道。”翟远晟瞧着反正离晚膳还有会子,干脆将人打横宝进内室,“我仔细看看……”
  俞桃无语极了:“天还亮着呢……”
  “不亮着怎么看,一会儿就黑了。”翟远晟堵住念了好久的娇嫩唇瓣,不让她继续说话。
  俞桃叫这人耍流氓的姿态闹得紧打他几下,却很快就没了反抗的力气。
  房嬷嬷本来是过来传话,萧老太君要见翟远晟,可刚走到门口,看见翠芽站在门外,脸色有些不大对,再走近点听见里面隐约的动静,她忍不住挑了挑眉。
  刚回来就这般孟浪,侯爷是不是将这俞姨娘看得太重了?
  这黏糊的架势可不像只是对个姨娘,她心里微微发沉,想起主子那性子,头疼得厉害,娘俩都是倔强有主意的,她真不知道该劝谁是好。
  这一胡闹就真闹到了天黑,甚至连晚膳功夫都错过去了,俞桃累得实在没力气用晚膳,只叫翟远晟拿着碗喝了半碗燕窝羹,漱了漱口就睡了过去。
  翟远晟没能跟着睡下,听见房嬷嬷的传话,他收拾干净后,神清气爽去了荣威堂。
  萧氏都快准备睡了,看见儿子进来忍不住翻个白眼:“晚膳前传话叫你过来,你这会子才到,做贼去了?”
  “院子里还有些事情忙。”翟远晟微微笑着道。
  萧氏似笑非笑看着他:“有事儿,还是有人?”
  乔嬷嬷差点没咳嗽出来,主子这话问得也忒……不好回答了,怎么还能这么问呢。
  翟远晟倒不觉得害臊:“忙完我去看过斤哥儿了,瞧着又胖了不少,您那好东西可没少往栾鸣苑送。”
  乔嬷嬷心想着,得,母子俩一个德行,喜欢谁都恨不得将好东西一窝蜂全给人家,当儿子的也不知道让着娘。
  萧氏叫儿子噎了一把,倒也没再抓住不放,想起正事儿来。
  “我瞧着外头的动静,远安王府还有郑府都叫兵围了,外头闹得人心惶惶的,府里下人嚼舌头堵都堵不住。”萧氏说着皱起眉来,“你二哥病重,眼看着说是不行了,陈氏拉着乔氏,哭着上门求我救命,如今是个什么光景?”
  翟远晟也不瞒着:“不用管他,过阵子说不准老二也要跟着下大狱。远安王和德平公主谋逆证据确凿,德平公主在宫里自杀,远安王和郑云恒都下了大狱,皇后和二皇子被禁足,我瞧着……圣人大概是要传位给太子。”
  萧氏有些诧异,“不是说二皇子简在帝心吗?就这么着……禁足了?李皇后和平清伯府能消停吗?”
  翟远晟冷笑:“他们倒是不想消停呢,可惜自个儿身上的屎都擦不干净,自身难保,也闹腾不起来。”
  萧氏点点头:“若是这样,那你跟乐宁郡主的亲事就作罢了吧?虽说是赐婚,到底是谋逆之后……”
  “她大概一辈子都回不了京城了。”翟远晟面无表情,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置乐宁,先等她出了京城再说,“您先不用张罗我的婚事,太子御极后,说是要替我安排门好亲事。”
  “哦?”说起这个,萧氏可是感兴趣多了,她高兴问道,“是哪家的闺秀?”
  翟远晟垂着眸子喝茶:“太子让我静候佳音,别的也没说,只说不会委屈了武宁候府。”
  萧氏心里寻思着,自家好歹是从龙之功,能不能升爵位且不说,但凡新圣要赐婚,定不会差了。
  她不再多问,只打发翟远晟回去休息。
  可乔嬷嬷却没主子这么乐观,她虽然不如房嬷嬷在翟远晟身边多,到底看着他长大的,他说谎不爱看人的毛病打小就有。
  她心里有些发愁,侯爷这不是不想成亲吧?乔嬷嬷将愁绪掩盖在心底,不欲让主子知道,只等着房嬷嬷回来的时候跟她商量一二再说。
  可没等到她跟房嬷嬷商量呢,圣人禅位于太子的圣旨就下来了,定在了端午节后举办登基大典。
  翟远晟身为新君钦点的续任殿前司指挥使,大伙儿都知道他这是早就站在新君身边儿的了,更别说太傅还被封为了中书省门下平章事,这可是实打实的宰相。
  武宁候府瞬间炙手可热起来,流水似的帖子和礼单进了府里,翟远晟不在府里,后院又没有女主子,萧氏只能出来待客,一时间荣威堂忙的厉害,乔嬷嬷更顾不上跟房嬷嬷说话了。
  好不容易忙完,圣人都已经去了京郊的皇庄修养,殷明德继位大典与姚氏的封后大典只差了半个月,宫里很是热闹了一番,连萧老太君都进宫了。
  “老太君许久不见,还是这么光彩照人,一点儿都不见老,说句僭越的,说您跟我是姐妹倒是更像些。”皇后本来还淡淡的,瞧见萧氏热情了许多,好话儿张嘴就来。
  在一旁小心作陪了许久的女眷们这才知道,感情人家姚皇后不是个高冷的,只是没碰上爱搭理的人,好些女眷尤其是原来找过姚氏麻烦的,不免都有些讪讪的。
  萧氏也不拿乔,恭敬给姚氏行过礼,这才顺着皇后的热情坐在一旁:“我瞧着皇后娘娘脸色不错,只眼神有些憔悴,可是没睡好?”
  姚氏想起昨夜喝多了以后跟某个不要脸的新君那番纠缠,身子不自觉挪动下,赶忙红着脸转移话题:“听说侯爷还未成亲,圣人有心为侯爷赐婚,已经有了人选,让我跟老太君商量一下呢。”
  萧氏闻言笑得更真诚了些:“圣人和皇后娘娘给挑选的,定是好的,能得圣人赐婚是他的福分,一切由圣人和皇后做主便是。”
  萧氏也不是没陪着老武宁公展扬过,从龙过来的功臣最忌讳仗着功劳耀武扬威,尤其是太傅现在还成了宰相,萧氏在外头就更注意恭谦,绝不能给人说嘴的理由。
  姚氏微抿唇忍住唇角的抽抽,这还真是叫武宁候给料准了,果然天底下算计谁都不如算计亲娘,那是一算计一个准。
  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等打发了那些无关的人出去,她只笑得更温柔了些:“左右还是要跟老太君说道说道的,圣人想赐给武宁候的乃是新任通州布政使俞大人的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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