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保卫战-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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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一声轻哼,手一路向下,迤逦至月华尾骨之处:“你每日久坐,这里有个穴位应该经常按压,那样腰就不会这般酸痛了。”
指尖微微使力:“我试过,特别舒服。”
月华却猛然惊坐起来,一把拍开她的手,怫然色变,疾声道:“这是谁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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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问罪
子衿突然就呆愣住了,望着疾言厉色的月华莫名其妙:“怎么了?”
月华正色问:“我问你,这是谁教你的?”
子衿站起身来,隐约间也有了怒意:“没人教我,就是这两日扭了腰,怀恩给我按揉的时候,经常会按在这里。我觉得特别舒服,所以才给你试试。若是有什么不对,你就尽管说好了。”
“怀恩?”月华神色一凛,微蹙了眉头,正色道:“我问你,你要老实回答我,上次在锦瑟宫里,你想用绿豆拆穿那道人把戏的手段,是不是也是怀恩教你的?”
子衿想也不想,立即矢口否认:“不是,她又不懂得功夫,哪里会这些手法?”
“当真?”月华将信将疑。
子衿没好气地道:“即便是又如何?我们全都是一片好心,想要替你出一口恶气而已。即便是事情败露了,也断然不会牵连到你的身上,坏了你的富贵荣华,你只管放宽心就是。”
她的话音里隐隐有些许讥讽,月华立即明白了,这些时日里,子衿究竟在与自己呕什么气。她大抵是觉得,自己对于泠贵妃等人处处忍让,只是为了保全自己皇后的位子,所以忍气吞声,失了气节不说,还为此迁怒于她。
月华想有必要把话挑明,免得两人误会下去,关系再恶化,而且她也觉得适才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于严厉,子衿不明所以,难免着恼。
她不再继续纠结适才的问题,极是诚恳地歉意道:“对不起,适才一时情急,所以说话过于厉害了一些。”
子衿依旧觉得委屈:“算了,是我多事,明明什么都不懂,还毛遂自荐,到你跟前逞能。”
“不是的,”月华听她说话有些赌气,慌忙分辩:“的确是我适才过于敏感了,此事事出有因,这个穴位檀若曾经告诉过我,并非是可以治疗腰疾的穴位,而是。。。。。。”
话还未说完,外间有细碎的脚步声,有人一撩帘走进屋子里来,是水悠。
月华便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原来子衿姑娘果然在这里。”水悠笑笑:“适才玉书还在找你呢。”
“找我做什么?”
“听说好像是褚将军进宫了,托人带话说正在前面等您,想见您呢。”
“真的?”子衿面上明显一喜,眉飞色舞。
水悠并未觉察屋子里的尴尬气氛,抿嘴一笑,打趣道:“玉书还说讨了赏银才告诉你呢,都怪我嘴快,错失这发财的机会。”
子衿早就将适才的不快抛到了脑后,冲着水悠皱皱鼻子,迫不及待地跑出清秋宫,适才还别别扭扭的腰哪里还有一点异样?
月华沉吟片刻,扭过脸去,一脸凝重地对水悠吩咐道:“水悠,吩咐下去,帮我调查一个人。”
褚慕白仍旧会经常来宫里走动,出入御书房与陌孤寒商议国事。有时候出宫的时候,可能会遇见后宫里的妃子们,平素里就是行礼问安,低头过去了。
今日他从御书房里出来,天色已经不早,在门口的时候巧遇了雅婕妤。
雅婕妤叫住了他:“褚将军?”
褚慕白顿下脚步,微微有些诧异:“婕妤娘娘,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雅婕妤眼梢冷冷地扫过褚慕白:“吩咐不敢当,但的确是有几句话实在不吐不快。”
“婕妤娘娘但讲无妨,慕白洗耳恭听。”
褚慕白说话十分客气,但是并不像邵子卿那般一副谦谦君子的风范,而是生冷而疏远的,生人勿近的那种冰冷。
雅婕妤个子不高,需要抬眼看褚慕白,但是目光里却满是鄙夷。
“褚将军性格直爽,本宫也不跟褚将军拐弯抹角地废话。你将仇子衿安排进宫里来,保护皇后娘娘,本宫没有什么话说。她平素里嚣张跋扈,对本宫和泠妃娘娘恶言恶语也就罢了,谁让她是你褚将军的红颜知己呢,有目空一切的资本,我们也忍了。
但是,希望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我,尤其是上次那种事情,委实过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褚慕白被数落得一头雾水,莫名其妙,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惊诧地道:“子衿她自幼生于江湖门第,个性率真不羁,若是有失礼之处,慕白在此向着雅婕妤赔罪,还请您大人大量,海涵一二。”
雅婕妤讥讽一笑:“她在宫外怎样折腾,反下天来,也不关本宫的事情。可是在宫里,自然就要守着宫里的规矩。别以为有皇后娘娘给她撑腰,她就可以为所欲为,可别忘了,宫里还有太后娘娘呢。”
“雅婕妤此言何意?”褚慕白惊讶地问:“子衿她是不是惹祸了?”
“褚将军是真不知情,还是装作不知?”
褚慕白摇摇头,正色道:“有什么话,还请雅婕妤据实相告。慕白只是单纯想让子衿进宫保护皇后娘娘,许多事情顾虑不太周全。”
雅婕妤上下打量他两眼,一身正气,英武逼人,令人不敢咄咄直视。她方才一声冷哼:“前几日本宫宫里闹鬼一事,褚将军大概也听说了吧?”
褚慕白点点头:“略有耳闻。”
雅婕妤讥讽一笑:“那褚将军觉得,这世界上真的有鬼怪么?”
褚慕白一愣,不解何意:“此事慕白不敢妄言。”
“呵呵,褚将军如今竟然也会打官腔了,说话滴水不漏。不妨明白告诉你,此事就是你那仇子衿搞的鬼。”
“什么?”褚慕白大惊失色:“不可能吧?”
“若是没有真凭实据,本宫会到褚将军跟前兴师问罪么?她利用衣架撑起鹤妃的衣服,扮鬼惊吓本宫,害得本宫卧床多日,还被人看了笑话。如今,那套衣服就在本宫的宫殿里存放着,准备交给太后主持公道,看看究竟是她自己肆意妄为,还是皇后主使的?褚将军,你说,本宫这样做不过分吧?”
褚慕白一头冷汗已经涔涔而出,他相信,月华定然不会主使子衿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情。前一阵,风闻雅婕妤与月华之间有些矛盾,难保不是子衿嫉恶如仇,擅自做主,给月华出气去了。
他对雅婕妤说话客气,但是不代表愚笨。若是雅婕妤手中果真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怕是早就迫不及待地捅到太后和陌孤寒那里去了。偏生特意跑到自己跟前质问,要么是套取他的话,要么就是有什么诡计。
他挺直脊梁,微微一笑:“此事雅婕妤若是果真有什么真凭实据,便到皇上跟前去言说言说,让皇上给主持公道。子衿顽劣,也应当受到惩罚才是。”
雅婕妤“呵呵”轻笑:“看来那仇子衿在褚将军心目中的位置也不过尔尔,褚将军这是不打算管了。”
“子衿如今身在宫中,那雅婕妤打算让微臣如何管教呢?”
雅婕妤伸指掸掸衣袖:“这就是褚将军你自己的事情了,本宫如何敢指手画脚的?本宫今日就是好心提醒你一声,这仇子衿这般放肆,早晚惹下滔天大祸来,到时候,连累了皇后不说,褚将军怕是也无法独善其身了,你自己三思而后行吧。”
说完这席话,看也不看褚慕白一眼,扭身便扬长而去。
褚慕白站在原地沉吟片刻,也昂首阔步地转身离开,直接奔清秋宫方向而去。
他作为朝廷官员,自然不能随意在后宫走动,但是太监宫人们都识得他,说一声,便立即有小太监飞奔着去了清秋宫,告知给玉书知道,将仇子衿喊出来。
子衿这些时日在后宫里闷得快要生霉了。冷不丁地听到水悠说褚慕白在前面等他,顿时喜出望外,一阵风一样地卷出来,脚底生风,就扑到了褚慕白跟前。
眼见自己朝思暮想的情人就在自己面前,子衿雀跃着,一把就拽住了褚慕白的手:“慕白哥哥,你可来看我了,子衿头顶快要闷出豆芽来了。”
身边还有太监在,褚慕白将她的手一把甩开:“这是在宫里,规矩一些。”
子衿悄生吐吐舌头,扮作鬼脸,拖长了声音道:“知道啦,像个老夫子一般说教。”
褚慕白对于她的不以为然有些不满,正色道:“这不是说教,是常理。”
子衿满心欢喜,见褚慕白一本正经,就像是被泼了一瓢冷水一般,弯起的唇角慢慢耷拉下来。
“我怎么了?做错什么了?一见面就劈头盖脸地教训我?”
褚慕白将她一把拽到一旁僻静处,低头盯着她,一字一顿道:“进宫之前便叮嘱过你,要你谨言慎行,千万不要给月华闯祸,你是不是没有做到?”
子衿扬起脸,满是委屈:“我已经尽量约束自己了,成日遵规守矩,给这个磕头,那个请安的,还想让我怎样?”
“我并没有让你怎样,就是让你安分一些,听月华的话就好。我问你,雅婕妤宫里闹鬼一事,是不是你做的?”
子衿这两日心里的愧疚早就被恼意取而代之,面对着褚慕白的质问,立即反问:“是谁告诉你的?”
“你不要问我是谁告诉我的,我就问你是不是真的?”
褚慕白的语气极重,望着子衿剑眉紧蹙,声色俱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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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 争吵
子衿心里的火“腾”地冒出来:“是皇后她跟你告状了是不是?是不是嫌我在这里给她添了麻烦?”
“不是!”褚慕白冷声呵斥道:“她什么也没有跟我说!”
“没有说你怎么会知道?”子衿委屈得立即红了眼圈,泫然欲泣:“我是为了保护她才进宫的,我一点都不稀罕这里,甚至讨厌这里。我为了她已经在尽量收敛自己的脾气,委曲求全。她不喜欢就尽管将我打发出去就好,为什么还要在你跟前说我的不是?”
原本褚慕白只是想找子衿好生说说,让她以后收敛了自己的脾气就好,如今见子衿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处,反而强词夺理,数落月华的不是,心里的火气就压不住。
“够了!”他声色俱厉地打断子衿的话:“我再说一遍,月华没有说你任何的不是!是我听别人说起的,你不要无理取闹。”
他不敢直白地告诉子衿,适才雅婕妤寻自己兴师问罪一事,担心子衿再气恼之下,非但不会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寻雅婕妤麻烦。
子衿愣了一愣,然后瘪瘪嘴,眼泪“扑簌簌”地就滚落下来:“你竟然凶我?”
“我没有,”褚慕白一时间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劝慰她:“我就是一时激动,声音大了一点而已。”
子衿抹一把眼泪,后退一步,委屈得不能自已:“盼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见到你,你竟然就不由分说地一顿训斥。我知道,我不如皇后好,不如她聪慧,隐忍,我粗鲁呆笨,一无是处,所以你看我不顺眼,是不是?”
褚慕白这才知道,原来女人生起气来这样胡搅蛮缠,有些头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我之间的事情为什么非要攀扯月华进来?”
“不是我攀扯她进来,是她一直横亘在我们之间。是她到你跟前挑唆是非,让你过来寻我兴师问罪。我一直将她当做好姐妹,当做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真心实意地待她。可是她看我不起,呼来喝去不说,还容不下我。”
仇子衿气怒之下,口不择言,这些时日里积蕴的酸楚喷薄而出。
“胡说八道!”褚慕白一声怒斥,薄唇紧抿,从未有过的严厉。
子衿被他吼得又是一个愣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瞬间泪如泉涌:“早就知道你心里没有我!”
“我。。。。。。”褚慕白想开口,却不知道怎样哄。
子衿眼巴巴地等着他开口,见他欲言又止,对于自己的伤心无动于衷,也不反驳,最终心灰意冷,一扭身哭着便跑开了。
褚慕白想追上她解释,可是这后宫里,自己委实不方便,只能摇摇头,叹一口气,黯然出了皇宫。
子衿哭哭啼啼地跑回去,却没有地方可以去。清秋宫里自然是不能回的,她不想见到月华,若是她问起来,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回答。
自己哭得这样狼狈,也不能去怀恩那里,被她看了笑话。她只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哭个痛快,然后抹干净眼泪,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去,明天就向着月华辞行出宫。这里,她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皇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平日里觉得那样空旷,可是想寻个僻静没人的地方,却也不好找。总是有巡夜的宫人提着灯笼来回走动。
子衿在花架旁边的石椅上坐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将脸埋进臂弯里,压抑着声音,肩膀耸动,哭得撕心裂肺。
她虽然以前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又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但是她见过陌孤寒是怎样无微不至地对待月华,韩玉初又是怎样宝贝常凌曦,经常不自觉地拿他们跟褚慕白做对比。
一来二去,就觉得褚慕白对自己太冷清了,完全都不像是一对情侣之间应该有的亲密。没有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海誓山盟也就罢了,还粗心大意,对自己漠不关心,倒是还不及当初在枫林里,对待褚月华细心一点。
有一次她身子不舒服,在床上躺了多半日都没有起床。褚慕白听闻以后,也仅仅只是到门外礼貌性地问候了一声,问她需不需要寻个大夫来看看。
因为是女儿家的毛病,她羞于启齿,谎称自己没事,不过是困倦而已,他竟然就果真淡漠地“喔”了一声,转身走了,再也不闻不问。
想当初在枫林里,她褚月华咳嗽一声,他都会紧张半晌,特意从城里带回梨膏糖。
他究竟就是这种木头一样的性格呢?还是心里压根就没有自己?
还好她仇子衿不拘小节,不是那种多愁善感,无病呻、吟的多事性子,强迫性地将此事抛在脑后,一如往常地对他好。
其实,她自己心里也偷偷想过,假如是她褚月华生病,褚慕白断然不会也是这种淡然反应。
子衿一边想一边暗自落泪,愈加酸楚,不敢大声,唯恐被人听到。
可是冤家路窄,她最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