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保卫战-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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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尖细,好像拿捏着半拉嗓子。月华对于这种声音极是敏感,就情不自禁地扭头看了一眼。一身衣衫褴褛,明显是贫苦人家。
正巧那人这时候也抬起脸来,点头哈腰地同步尘说话,月华就觉得面熟,不知道哪里见过。虽然他满脸脏污,但是他唇角处的那颗黑痣,特别地醒目。
步尘挥挥手,自然不会果真同他计较 。那人见到步尘却是一怔,忙不跌地低下头,缩着肩膀,佝偻起腰,迅速地走了。
身后亲自送出门的韩玉初随口道:“诺大的汉子,说话却细声细气,跟宫里的宦官似的。”
月华心里一动,目光追随着去找那人的身影,他已经走到了街口,慌里慌张地扭头望了这个方向一眼,见月华正在看他,慌忙拔腿就逃。
“是他!”月华一声惊呼,猛然醒悟过来:“步尘,快些追上他,务必要活口。”
步尘扭头,见那人已经身形一转,拐过街口不见了踪影。他略一犹豫,冲着月华拱手道:“此处人杂,还是娘娘安全要紧,免得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那人行迹可疑,步尘的顾虑有道理,韩玉初立即转身吩咐府上的人:“适才过来盛粥的那人,快些追回来!”
身后的伙计适才并未注意到那人,但是韩玉初一声命令,全都立即拨开人群,争先恐后地追上去。
粥棚里的人见有变故,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全都拧过身子,抻长了脖子,向着这个方向张望。
“那人是谁?”步尘忍不住问:“难道是咱们宫里的人?”
月华点点头:“只见过一面,所以适才一时间没有认出来。那人就是前些时日,给本宫送有鹤顶红剧毒的绣线的那个小太监。”
“啊?”步尘一惊:“不是听说已经死了吗?”
月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当初派人追查他的下落,得到的消息的确是说他已经病死了。最初我也是将信将疑,可是适才看他的反应,分明就是识得你我,想来不会有错,应该就是他。”
身后的韩玉初对于鹤顶红一事也略有耳闻,捶胸顿足:“哎呀,可千万不能让他跑了,这线索委实重要,他应该就是知情人。”
步尘也暗自懊恼:“适才是微臣过于小心翼翼了。”
月华安慰道:“既然他如今就在京城,那就不怕,回头我命宫里的画师画几幅肖像图,京城里搜一搜就是。”
正懊恼时,飞奔出去的几个家丁已经垂头丧气地回来,冲着韩玉初与月华回禀道:“启禀皇后娘娘,奴才无能,让那人逃了。”
月华挥挥手:“无妨,你们已经尽力了。”
韩玉初略一思忖:“那微臣现在就去告知子衿姑娘一声,让她下令,城门处戒严,莫让那人逃出城去。”
月华点头,与步尘不再耽搁,上了马车回宫。
………………………………
第四百零三章 讨好太后
月华此次韩府一行,心有感触,有心想同太后关系更近一步。路上自老字号糕点铺子过,就下车进铺子里,给太后挑拣了几样招牌点心。
宫里虽然有御厨,而且手艺也极好,但是这铺子里的糕点自有特色,而且清淡不腻,太后应该会喜欢。
她回宫之后,点心还有些温热,因此不耽搁,衣服都没有换,就直接去了瑞安宫。
月华除了每日晨昏定省,极少主动来瑞安宫,因此太后听到宫人禀报,也是有些惊诧,不知道月华来此何意。
月华行过请安礼,落了坐,也不隐瞒,对着太后如实道:“前两日妾身表姐喜添贵子,今日承蒙皇上恩典,出宫去探望了一眼。回来时顺路去清风斋里买了几样扬州点心,带回来给母后品尝。”
太后一听月华出宫,就有些不悦,沉下脸来:“你现在身子这样笨重,怎么还如此任性,亲自跑出宫里去?若是半路有什么意外怎么办?”
“母后教训得是,是月华考虑不够周全。只想着宫里离韩府不远,不过盏茶的功夫,就有些大意了。”
月华这般恭顺,太后心里的气就消了一些,一声轻哼:“你肚子里的可是皇长子,哀家眼巴巴地盼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盼来,你可不能掉以轻心。”
月华低头暗中吐吐舌头,只将太后的话当做是在关心自己,连连点头应是,命人将点心摆出来:“这点心现在还热着呢,最是松软,母后尝尝可合口?”
太后性子别扭,并不愿意轻易就给月华好脸看,不屑地瞥一眼:“这些粗糙的吃食哪里有宫中的一半精细?”
月华端着的手一僵,多少还是有点尴尬。但是她也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僵了这么久,不是一蹴而就,三言两语就能和缓的。
她依旧笑得极甜,将端着的盘子往前面又凑了凑:“您就勉为其难尝一口,就当做体验民间疾苦了。”
其实这点心哪里有太后说的那般不堪?丝丝缕缕的甜香味道直接钻进鼻端,还带着隐隐约约乳香的味道,太后还是有些心动。
她强撑着面子,努努嘴:“搁一旁就是,哀家又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什么样的吃食没尝过?等会儿哀家再吃。”
月华却是不依,亲自挑拣了一块最为精致的,直接递到太后嘴边:“您就尝一口不行?看孩儿这样眼巴巴地求着您,连点情面都不给。”
这话里多少带点撒娇的意味,就像是母女相处时那般亲昵。太后不由就是一怔,扭脸看月华,见她眯着眼睛,正笑得满面春阳,情不自禁地就张开了口。
月华将手里的点心递到她嘴里,她咬了一小口,入口即化,极为绵软,甚是合口。却是轻哼一声:“也就那样。”
“是吗?”月华将信将疑,竟然就将太后咬剩下的那半块直接丢进了嘴里,依旧笑得灿烂:“若是母后不喜欢,下次月华再给换别的口味的。”
她的举止有些反常,过于亲热,太后瞬间有些呆楞:“你这。。。。。。”
月华“嘿嘿”一笑:“又嘴馋了,都说好以后要少吃一些的。”
“胡说八道,”太后正色训斥道:“这有身子的人就要吃多点,吃好点,怎么能少吃呢?”
月华面对太后的斥责,丝毫不以为意,咧嘴笑笑:“母后您是没见到韩状元家的小公子,那样白胖,凌曦生他的时候可受了罪了。”
一提孩子,太后顿时有了兴趣:“那孩子多重?几斤几两?”
月华也是眉飞色舞,将今日在韩府的所见所闻与太后一样样说起,尤其是提及老夫人给孩子取名一事,将太后也逗得前俯后仰。
“当初心才小的时候,家里也是娇惯,还想取名叫栓柱来着,就因为他属马,这样能栓住不跑。”
月华想起今日沈心才那般耀武扬威的嚣张模样,配上这般土气的名字,也忍不住笑。
正是融洽热切的时候,泠贵妃自殿外慌里慌张地一头就冲了进来,额前微微沁汗,惊慌地望了月华一眼。
“怎么这样慌慌张张的?”太后不悦地轻斥一声:“忘记自己是有身子的人了是不是?”
然后立即站起身来,吩咐宫人搀扶她坐下。
泠贵妃极是古怪地瞅了月华一眼,默默地坐下来,仍旧有些气喘吁吁。
“怎么都没有人一路搀着?”太后继续嗔怪。
泠贵妃摇摇头:“这不急着过来见皇姑母吗?”
太后无奈地摇摇头:“心才走了?”
泠贵妃又看了月华一眼,然后点点头:“走了,让泠儿跟皇姑母说一声,就不来打扰您了。”
“这孩子就是规矩。”太后笑着夸赞。
月华心里却是一阵狐疑。按照太后这般说,沈心才是在自己回宫之前就进宫了。
这些时日,听说泠贵妃一直在张罗沈心才的差事,他经常宫里行走。就是不知道他今日迫不及待地进宫,与适才自己救了石蕴海妻儿一事有没有关联?
难不成是恶人先告状来了?他害怕自己在太后或者陌孤寒跟前揭穿他的罪行,所以就先行过来跟泠妃打个招呼?
还是急着回禀那妇人之事?
若是按照这样推断下来,要将那石蕴海妻儿赶出京有没有可能是泠贵妃的意思?
泠贵妃处在深宫里,犯得着为难一个妇人吗?沈家又家大业大,为了一所宅子也说不过去。
月华低头思忖,泠贵妃今日也频频向着月华这里看过来,目光古怪,听太后说话心不在焉。
“皇姑母跟皇后娘娘这是聊什么呢?聊得这样投机?”泠贵妃试探着问:“我适才怎么听到还提起我哥哥来了?”
“刚刚从韩大人府上回来,正跟母后说起呢。”月华一语双关地道。
泠贵妃笑笑:“适才哥哥也说起这事,他说自己与皇后以前有些误会,多有冒犯,还请皇后娘娘海涵,不要同他计较。”
太后微微诧异:“怎么?心才见过皇后?”
月华点点头,还未开口,泠贵妃已经抢先解释道:“有一点误会而已,如今已经过去了。”
“既然知道是误会就好,都是一家人。心才那孩子向来刚正,容易得罪人。”
月华心里也不过只是一声冷哼,泠贵妃这是先发制人,以后自己即便是在太后跟前提起,太后只怕也只会说自己小肚鸡肠。
她和缓一笑:“就是因为都是一家人,所以今天就偏向了他一点,轻描淡写地将事情一笔带过了。否则这事要是追究起来,沈公子还真是理亏。”
太后顿时被勾起了好奇心:“什么事?”
“是一个刁民霸占着咱家的宅子不肯搬走,哥哥手底下的人气不过过去轰赶,正好被皇后看到了。怎么?皇后娘娘,是不是那人恶人先告状,说了什么我哥哥的坏话?”
月华无心在太后跟前争辩是非,因为即便是将沈心才说得十恶不赦,太后也是护着的。她冲着泠贵妃淡然一笑:“没有,不过是聊了一点她去世的相公的事情。”
“什么事情?”泠贵妃迫不及待地追问。
月华意味深长地笑笑:“泠贵妃很关心她?”
泠贵妃轻咳两声:“一时好奇而已。”
“原来是个寡妇,”太后插言道:“那你就让心才大度一些,咱沈家又不缺一座宅子,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容易,就当积德行善了。”
“是呢,”泠贵妃忙不迭地接话:“我也是这样说的,哥哥应下了,说以后会多关照。”
太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心才进宫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泠贵妃摇摇头,笑吟吟道:“没什么大事,就是问问过几日皇姑母的寿辰,他准备什么心意。”
“难得这个孩子这么有心,每年都惦记着。你就没有问问他,想做个什么差事?老是在家里这样游手好闲的可不行,心思要使在正地才是。”
泠贵妃讪讪地笑笑:“他也想着能为皇上分忧,可是皇上总是信不过,老是给他些受累不讨好的差事。”
“皇上那是想着磨练磨练他呢,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总不能一蹴而就,直接封王拜相吧?”太后不悦地道。
“他倒不是挑肥拣瘦,辛苦一点也没关系,就是觉得这心里不得劲儿,总是有人背后说三道四。”
“说三道四?说什么?”太后挑挑眉问道。
泠贵妃欲言又止。
“说,吞吞吐吐地做什么?”
泠贵妃这才望了月华一眼,意有所指道:“即便不能一碗水端平,像褚将军那样一步登天,做个大将军,好歹也不能太寒酸了,丢了皇家的颜面不是?”
月华就知道,泠贵妃在有意向着自己身上攀扯,微微一笑:“我义兄褚慕白自小跟随我父亲马背之上长大,出生入死,早就立下战功无数,军营中早有存档。只是我父亲怕他年少气盛,早年得志未免过于轻狂,有意磨炼他,从未授予一官半职。但是,他在军中的威望那是有目共睹的。
我父亲去了以后,义兄也是从普通士兵做起,在常家的压迫下,韬光隐晦,不屈不挠,屈就于火头军数载,得遇皇恩方才一鸣惊人,立下赫赫战功,封了将军。
如此算下来,我义兄在军营中磨砺了有十几载,无论是资历还是能力,请问泠贵妃,哪一样不够资格?”
一番话据理力争,将泠贵妃驳斥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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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大有来头
太后一直以来,也觉得褚慕白是借了月华的关系,方能春风得意,扶摇直上。也曾力荐沈心才执掌军权。但是她不糊涂,从宫变一事后,就知道太平军在褚慕白的治理下果真是突飞猛进,方信不是浪得虚名。
因此这次倒是没有偏向于泠贵妃:“月华所言有理,你也不能一味地顺着心才的意思,让他脚踏实地地作事,这么多人帮衬着,还能没个作为?”
没想到太后竟然偏帮着褚月华说话,泠贵妃心里十分不得劲儿,口里应着,暗中却狠狠地剜了月华一眼。
有泠贵妃在,说话就无端没有那么随意了,而且太后对待泠贵妃嘘寒问暖,比起对待自己的态度天差地别。
月华识趣地告辞,泠贵妃竟然也相跟着走出来,一离开瑞安宫,顿时就弥漫了*味。
“皇后娘娘适才也见了,我皇姑母最是疼爱我哥哥,所以有些话,劝你在太后跟前还是不要说,免得自讨没趣。”
月华脚下一顿,扭过身来,对着泠贵妃笑笑:“你就那么害怕我将此事告诉给太后知道?”
泠贵妃轻嗤一声,轻描淡写地道:“我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罪过,说到哪里我们也占了七分理。”
“是呢,”月华意味深长地笑笑:“对于沈公子而言,的确是无足轻重,不过对于泠贵妃来说么。。。。。。”
“对我又怎样?”泠贵妃面上有慌乱一闪而过。
月华适才见她惊慌闯入瑞安宫,打断自己与太后说话,又多次小心翼翼地出言试探,心中便无端起疑。如今见她慌乱,明显是心虚,色厉内荏,不由莫测高深地微微勾唇,虚张声势:“我可什么也不知道,就是猜到了石蕴海被灭口的原因而已。”
泠贵妃瞬间花容色变,一张脸变得惨白,哆嗦着嘴唇,强作镇定,声音里带着微不可见的轻颤:“石蕴海不是被灭口,是他心甘情愿地自己寻死,逃脱宫中责罚。”
月华见她害怕,笑得愈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