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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皇后保卫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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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艳俏丽,有一种咄咄逼人的凌人傲气。
  她见了月华,便用挑剔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个遍,并且坦然地接受了月华的跪拜大礼,鼻端一声不屑冷哼,透露出浓浓敌意。
  倒是太后瞪了她一眼,上前将月华搀扶起来,夸奖几句,赏了珠宝头面,然后月华便退了出来。犹自听到泠贵妃在她身后愤愤不平地叫嚣:“皇上那般厌憎她,倒看她嚣张到几时?”
  泠贵妃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避讳月华,相反倒像是故意说与她知道。月华想,这位泠贵妃究竟是没有什么心计,还是张狂习惯了,所以并未将她褚月华放在眼里呢?毕竟这样赤、裸裸地针锋相对,可不是明智之举。
  果真她后面的话便被太后低声压了下去。
  月华一声苦笑,他厌憎自己?原来大家都心知肚明,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


第四十四章 兴师问罪
  月华下午便出了宫,太皇太后吩咐她将店铺等处的琐事处理一下,搬回常乐侯府暂住几日。
  这意思便是让月华自侯府入宫了。
  从哪里入宫,讲究颇多,代表着妃子的出身。这一点上,太皇太后煞费苦心地思虑得颇为周全长远,自侯府入宫,首先是名头正统高贵,其次,常乐侯朝中没有职务,比其他几位舅爷稳重,不会树大招风,被人虎视眈眈,捉了错处。将来无论有什么变故,月华也能独善其身,不会受到连累。
  听说,常家右相已经递交了告老还乡的文书,皇上也朱笔圣批,恩准了,马上要远离朝堂,两手空空,做闲云野鹤,再不能过问朝政。作为交换条件的月华的皇后之位,大家都心照不宣,那是太皇太后一人即可独断专行,皇上与太后皆反驳不得。
  册后的圣旨已经拟好,铁板钉钉,只等黄道吉日,便由宫中司礼监总管偕礼部官员一同前往宣旨了。
  便如尘埃落定,月华的世界里已经天翻地覆。
  她一回到家中,当天晚上,邵子卿便不约而至。他依旧还是白日里那一身锦衣,略有皱褶,略带了清甜的梨花白的酒气。墨发一路被夜风吹得凌乱,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丧,无精打采,浑身浸染着清冷的夜的潮气,人也像覆了一层青霜的落叶。
  他被香沉让进屋里,不若往日那般彬彬有礼,伫立在门口,一言不发,有些萧索。
  香沉奉上一盏峨眉雪芽,见两人俱都沉默不语,便识趣地拽拽一旁的魏嬷嬷,示意同她一起退出去。
  魏嬷嬷蹙眉摇摇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满是不满。
  月华淡淡地开了口:“魏嬷嬷,你去帮我将带回来的赏赐收拢一下。”
  魏嬷嬷脚下不动:“小姐,您过几日便要进宫了,这。。。。。。不太方便吧?”
  月华见了邵子卿正心乱如麻,闻言心里没来由地觉得腻烦,不由提高了嗓音:“下去!”
  香沉见自家主子已经有了恼意,半扶半拽地将魏嬷嬷拉扯出去。魏嬷嬷被外间门槛绊了一脚,脚下不稳,踉跄了两步,将火气全都撒到香沉身上:“你这丫头怎的这样不明事理,留下小姐和邵相大人夜半三更,孤男寡女地独处,若是传扬出去。。。。。。”
  人被拉到院子里,后面喋喋不休牢骚的话就低了下去,含糊听不清楚。
  邵子卿低垂了眸子,两人依旧一言不发。屋子里安静得呼吸可闻,一丝暧昧悄生地游弋在两人之间,逐渐萌芽,生出嫩绿的叶片。
  最终还是邵子卿率先打破了沉默,微微蹙起眉头,炯炯地望着月华:“你果真打算进宫了是吗?”
  月华点点头,再次面对他,也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滋味。
  “为什么?”
  月华坦然抬起头来,一脸平淡:“没有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当场点破那《百鸟朝凤》的残忍之处?”邵子卿第一次这般尖锐地同月华说话,有些咄咄逼人的锋利,向前一步,低头紧盯着她,眉心处隆起,双目灼灼。
  “那副绣图是你让南诏布庄的老板交给常凌烟的?”月华不答反问。
  “是我做的没错,但是此事是禀明了皇上同意的!”
  “皇上?”月华一惊,忍不住脱口而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因为皇上不想你进宫!他中意的皇后之选是常凌烟!”邵子卿几乎是低声吼道。
  月华望着他有些茫然,他一时冲动脱口而出的话令她有些惊讶,半晌仍旧反应不过来。原来,他心仪之人果真是常凌烟,怪不得那日绣庄门口会那样不分是非黑白地袒护她,在大街之上当众羞辱自己,败坏自己名声,还细心地交代邵子卿亲自将凌烟送回常乐侯府。
  她以为是误会,原来,都是他故意而为之。想起他眸子里毫不掩饰的厌憎,心底还不知道有多少恨意翻涌。
  “他心仪常凌烟便直接立后便是,相信太皇太后乐见其成,左右都是常家出来的女儿。不过,皇上将《百鸟朝凤》图交给常凌烟,便是为了讨好太后,你为什么还要让我揭穿此事?令常凌烟在太皇太后跟前惹了厌烦?难道你就不怕惹恼了皇帝吗?”
  邵子卿双眉锁得更紧,眸子里席卷起暗沉的乌云,层层叠叠地压下来:“仓促之间,哪里有完全之策?只能兵行险招。常凌烟她做不做皇后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你不能进宫!”
  “为什么?”
  邵子卿向前一步,距离她只有几寸之遥,她感觉有些窒息,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邵子卿便逼近一步,她开始有些惊慌,艰难地吞咽下一口口津,仰脸望着已经明显有了怒意的邵子卿,手足无措。
  邵子卿一改往日的温润,薄唇紧抿,强忍住怒火,一字一句道:“因为,我不想让你进宫!”
  月华这次有些痴傻了,又想问“为什么”,但是看着邵子卿的脸色,终究是不敢问出口,害怕他再说出自己无法回答的话来。
  “我冒着被窥破心思的危险,向皇上出谋划策,就是为了阻止太皇太后宣召你进宫。只要你不顾全常家大局,当场打压廉氏,惹恼太皇太后,你就可以全身而退,可是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临阵反悔?你说过,你不想进宫!”
  面对着邵子卿的指责,月华突然就觉得满腹委屈,自己给过他俩次机会,他全都无动于衷,凭什么现在这样咄咄逼人地质问自己?如兴师问罪,把自己说得罪大恶极。更何况,即便打压了廉氏又如何?她还是侯爷夫人,想要置自己于死地轻而易举。到时候,自己被太皇太后迁怒,廉氏与常家没有了忌惮,明枪暗箭地对着自己,自己怎么办?谁来依靠?在这样的世道里怎样存活下去?
  既然不能令廉氏一招毙命,那么就不应该多此一举,将自己置于众矢之的。他究竟有没有为自己以后的退路想过?
  “我不进宫又怎样?你邵大人高高在上,你根本就不明白我们这些卑微若尘的小民艰辛。我固然脱离了常乐侯府,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但是廉氏怀恨在心,一直穷追不舍,百般刁难于我。生活困顿一些没关系,我们挺得住,哪怕被剥落得一无所有,照旧能够自力更生。但是,如今呢,父母九泉之下不得安宁,我连身边亲人的性命都保不住,就眼睁睁地看着香澈离我而去,却又无可奈何。
  当时,你是我唯一的希望,我厚颜无耻地主动到你跟前求救,可是你却一直缄默不语,无动于衷。香澈惨死,我又被廉氏恶人先告状,我问你我不进宫又能怎么办?你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劝我忍耐。我走投无路,自己去谋一条生路而已,你却给我一个措手不及,让我不明所以,费心猜度,还又跑过来义愤填膺地指责我。更何况,太皇太后想要让我进宫,我根本没有能力去反抗,除了屈服,我还能做什么?”
  邵子卿一愣,被辩驳得哑口无言,僵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淡淡的微醺酒气依旧笼罩着月华。
  “我告诉过你,一切有我。”
  默然良久,邵子卿终于苦涩地开口道。
  “呵呵,你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哪怕只有只言片语,我褚月华但凡有第二种选择,就会奋不顾身地去做!”
  邵子卿眸中闪过一抹疑惑:“我前日特意过来寻你,留给你的书信里说得清楚明白,将《百鸟朝凤》一事也提前告知于你知道,好让你提前有个计较,难道魏嬷嬷没有交给你?”
  “前日?前日我一直都在,足不出户,如何竟然不知?”
  两人瞬间全都明白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陷入一阵更加可怕的沉默里。邵子卿双拳紧握,青筋浮现,发出“咯咯”的声响。
  ………………………………


第四十五章 大婚
  月华紧闭起眸子,一时间心中也是五味杂陈,酸甜苦辣,翻涌蒸腾,眸子也变得酸涩起来。
  她将满眶泪意生生逼回眼底,再次缓缓睁开的时候,眸中已经恢复了一片清明。仰脸望着邵子卿,微微一笑,刹那间云开雾散,阳光正好:“谢过邵大人的援手之恩,月华铭记于心。”
  邵子卿心里蓦然涌起一丝不甘,惶恐地伸出手。
  月华侧身让过,逃离了邵子卿的气息:“算是月华辜负了邵大人的一片好意。”
  邵子卿一声苦笑,望着自己的指尖,恍惚间忘记了,这是自己第几次错过。每一次,她的衣衫从指尖掠过去的时候,都会将他所有的思绪带走,心里空落落的,呼吸都停滞下来。他以为,来日方长,总是会有机会,这次,怕是最后一次,永远地失去了她的温度,以后只能仰望着,看她的秀发蜿蜒缠绕在别人的手心里。
  他的背影看起来失魂落魄,少了两分飒爽风骨:“果真晚了吗?后悔也来不及了?”
  月华笑得愈加灿烂,微微眯了眉眼,掩住眸中的酸涩:“为什么要后悔?邵大人应该恭喜月华才是。一步登天,万众敬仰,无上荣华,世人求之而不得,月华何其有幸?”
  邵子卿沉默半晌,方才转过身来,敛了原本落寞,依旧温润如玉,眉眼风流,望着月华笑吟吟道:“那便恭喜月华姑娘心愿得偿,日后子卿可能就是月华姑娘的臣下了,朝堂相见,尊卑有别,须三拜九叩,大礼参拜,终究是不能如今日这般开怀畅谈。”
  月华摇摇头,笑意清浅,多了几许期望:“很庆幸今生能够识得子卿,愿一生坦诚相见,永远都是知己好友。”
  邵子卿展眉一笑,适才的怒气,落寞,全都烟消云散,屋子里也随着他眸中的清明重新明亮起来,蓬荜生辉:“若能果真承蒙不弃,子卿自然求之不得。”
  两人之间一如最初,滑过一道长长的轨迹,回到起点的位置,客气而疏离,好像适才的悸动与忘形只是一场冲动,一时恍惚,不过几句戏言,话说完了,他的酒醒了,云开雾散,万千感怀消弭得无影无踪。
  邵子卿的情绪变幻得太快,那笑容如若清泉明月一般清明,没有丝毫的牵强与不舍,月华一时间便生了错觉,觉得他就像一个谜,自己看不懂,捕捉不到的谜。
  或许是“一蓑烟雨任平生”的他生性风流不羁,千帆过尽,伤怀来得快,也放得果断,或许是太会演戏,无需粉墨,已经炉火纯情。
  所以,直到最后,月华仍旧不明白,邵子卿对于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一片心思?
  她也不知道,邵子卿在留给自己的书信里究竟写了什么,魏嬷嬷并不识得字,说是转身便丢进了灶膛里,焚为灰烬。
  魏嬷嬷在院子里跪到夜半,更深露重,乞求月华的原谅。
  她打着一心为月华着想的旗号,老泪纵横,连连磕头不止。一番用心良苦的劝言说得情真意切,令人动容。
  最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月华心软了,站在窗前长吁短叹的香沉也心软了。
  三人在两日后搬离了那个小院,重新入住侯爷府。
  宫里派了人来教习宫中繁琐礼仪,正是太皇太后跟前的秦嬷嬷,她不仅是这几日负责教导月华,以后也将留在她的身边伺候。
  秦嬷嬷在侯府被奉若上宾,态度却丝毫并不倨傲,盛气凌人,相反谦恭谨慎,一举一动都透露出良好的规矩与修养。她对于月华的教导特别严苛,一丝不苟,月华不仅不恼,反而十分虚心,将她的话尽数牢牢记在心里,也给予应有的敬重与颜面。她明白,宫中容不得自己任性,稍有差池,便会殃及池鱼,秦嬷嬷教导自己的,看似琐碎,实则都是将来安身立命的根本。
  秦嬷嬷的身份其实有些尴尬,因为是太皇太后举荐的人,不得不重用。而且几人进宫之后,人生地疏,关系错综复杂,必然需要有人提点。秦嬷嬷是宫里的老人,顾虑周全,实乃良师,但始终是两条心,难以亲近,绝非佳仆。
  反倒是魏嬷嬷,知道了秦嬷嬷的身份后,生了一较上下的心思,唯恐自己将来被月华冷落,多少有些失意,侍奉的时候格外殷勤,关怀备至。月华也不点破,任她提心吊胆去。
  许多的人主动地上前奉迎,三房五房里两位舅爷和舅母也专程来了常乐侯府,给她带去满车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作为她进宫之后上下打点的花费,铺路的金砖。二舅爷位高权重,并不曾露面,却也是差人送了礼单过来,贺礼更为丰厚。另外告老还乡的常家二太爷,还有月华并不识得的许多“至亲”也闻风而至,仿佛雨后春笋一般,从四面八方冒出来,各种奉承,谄媚,令她应接不暇。
  廉氏与常凌烟识趣地回避开,并不怎样露面,对于贺礼却是来者不拒,全都收下,从中顺手牵羊。
  月华每次见常凌烟,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当日邵子卿脱口而出,并未来得及解释的那半句话深深刻在她的心里,固执地相信了,常凌烟就是当今的少年帝王心仪的女人,心目中的皇后人选。也怪不得她那般仇视自己,太皇太后乱点鸳鸯谱,自己嫁入紫禁城,算不算是鸠占鹊巢呢?太皇太后用右相之位换来的这个位子,自己又能坐多久?
  她经常这样胡思乱想,将这些纷乱的想法深埋在心底里,满是忐忑。夜里也经常会惊梦,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沉甸甸的,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常家一门的荣辱存亡,果真就这样交到自己手中了,她伸出自己拈针搓线的一双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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