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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部分

皇后保卫战-第291部分

小说: 皇后保卫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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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瞥了一眼身边的褚慕白,唇角微微勾起:“我知道慕白哥哥心里一直都有欣赏的人,我受你们的挑拨,心里也曾嫉妒过她,甚至于你那样的恶念也曾经在心里一闪而过。
  但是,慕白哥哥他教会我,爱是付出,不是占有。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非要朝朝暮暮地陪伴,不一定非要完完全全地占有。只要,对方生活得幸福,自己能够以另一种方式默默地守在她能够看得到的地方,便是心满意足。
  还好,我很幸运,我以最长情的陪伴,能够换来他的欢喜。他宁肯舍弃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我,这就已经足够了。假如这还不算是爱,那么,还有什么是?非要那样苛求做什么?
  怀恩,你太聪明,所以你不知足,想要的东西,总是要不择手段地得到。邵子卿都会厌烦你,甚至躲避着你,你即便是见到他又如何?他除了让你伤心,还能给你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我也从来都没有想到必须要彻底地拥有他,我的愿望也很卑微,只是想守在他身边。哪怕他另外有心仪的人也好。可是,我比他更明白,他不能喜欢褚月华,褚月华会毁了他。若是没有褚月华,他早就离开这里了,是褚月华牵绊住他,毁了他的雄心壮志。”
  山体里面,已经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凄厉的惨叫在空荡荡的山体里回荡,被无限扩大,动人心魄。
  里面流出的泉水里,荡漾出血红的颜色,欢快地奔涌着,流淌而出。
  怀恩的脸色变了又变。
  子衿一声长叹:“到现在你仍旧是执迷不悟。我觉得自己对你说再多也是无济于事。我太笨,太傻,而你太聪明,我们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怀恩轻叹一口气:“所以,今天,你我必须刀兵相见,一决生死吗?”
  “你还想负隅顽抗?”子衿蹙眉问道:“如今的形势你仍旧看不明白吗?你压根就没有与朝廷抗衡的能力,不自量力也只有死路一条。”
  怀恩惨淡一笑:“无论怎样选择,我都逃不掉死路一条。生与死于我而言,无所谓。我逃出紫禁城只是想见他最后一面,即便是死在他的面前,我也心甘情愿。”
  怀恩的遭遇,子衿已经听月华说起过,也是免不了一阵感慨唏嘘,替她可怜。
  当初,怀恩接近自己,与自己交好,的确是别有目的不假,但是子衿耿直憨厚,恼恨之余,听她依旧冥顽不灵,不由哀其不幸,恨其不争,气怒道:“你非要执迷不悟吗?如今你还看不清他邵子卿的真正面目吗?”
  “不许你这样评判他!”怀恩突然就发怒道:“他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他有他自己的遭遇与无奈。”
  子衿冷笑一声:“怀恩,投降吧,束手就擒。我答应,不杀你,带你去见他。”
  怀恩突然就愣怔住了:“你说的可是真的?”
  子衿唇角微勾:“虽然你不仁,但是我不会不义,相交一场,我满足你最后的愿望。”
  怀恩不过是略一思忖,再次斩钉截铁地摇头:“不,为了他的安危,为了他能够安然逃离长安,我决定,还是要完成他留给我的最后一个任务,掩护他安然离开。”
  子衿见劝说她不得,便只能放弃:“话已至此,你依旧冥顽不灵,我也没有办法,出手吧。”
  怀恩缓缓抬起手来,冲着子衿凄冷一笑:“知道他为什么处心积虑地要将你们引到这里来吗?”
  子衿见她笑得胸有成竹,心里顿时升腾起一阵不好的预感:“为什么?”
  话音未落,便听到地下有轰隆隆的巨大响动,好像是闷雷,也好像是一块巨石落地,使得地面都颤了几颤,头顶碎石纷纷掉落。
  褚慕白侧耳倾听,也知道情势不妙,猛然扭头问怀恩:“地下是什么?”
  怀恩听到那响动也是瞬间面如土色,嘴唇轻颤:“是一口井,里面蕴藏着极为丰富的石漆,只要,负责堂中事务的卢长老见势不妙,就会开启石井,使石漆喷薄而出,一经点燃,火势汹涌,地动山摇,山洞崩塌,这里的人,包括你我,同归于尽,将全部化为灰烬,一个都逃不掉。”
  子衿面色大骇:“值得吗?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送上自己的性命?”
  怀恩眉眼缓缓绽放,她那双最为璀璨的眸子里,迸射出妖艳的光华来,风采无限。
  “当他白衣飘然而至,走进我的生命里,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成为了他的附属品,再也没有自我,即便粉身碎骨,没有值得与不值得。你们快些逃吧,这里距离洞口最近,你们两人或许还有生还的希望。”
  褚慕白毫不犹豫地欺身而上,迅疾如电,剑尖抵在了怀恩的咽喉之上,急声道:“你能坦白,说明你良心未泯。但是,他邵子卿可以用你们的性命伪造同归于尽的假象,我不能丢弃我的兄弟们不管不顾,自己逃生。密道洞口在哪里?带我们去阻止他。”
  怀恩不由就是一怔:“他已经进入了地宫,开启石井之锁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你确定要和子衿一起陪葬吗?”
  子衿坚定地上前一步,满脸无畏:“敢于同生共死才是真的感情,舍生忘死方为人间大义。难道,你就真的忍心,让这里数千上万的人尸骨无存,他们的妻儿尝受你曾经那种颠沛流离的日子?”
  褚慕白眉头紧蹙,握剑的手稳如泰山,毫不犹豫:“你这是在给邵子卿徒增杀孽,或许,他可以诈死暂时逃离长安。但是你以为,长安百姓会饶恕他吗?我长安铁骑就算踏平西凉,血流成河,也要杀了他为无辜枉死的弟兄们报仇雪恨!”
  地下的震颤声已经逐渐停息,怀恩的脸色愈加苍白。
  “怀恩!”子衿急得双目赤红:“生死,善恶都是一念之间!这么多的性命,拖延不得!”
  怀恩缓缓转动眸子,她紧咬的下唇上,已经泛起殷红的血丝,可见内心是怎样复杂的挣扎。她看了子衿一眼,平静地向着褚慕白伸出手:“把剑给我。”
  褚慕白一怔,然后毫不犹豫地将手中长剑交到了她的手心里。
  怀恩利落地挽起一个剑花,一束秀发自肩头缓缓滑落。
  “把这头发带给他,见发如见面。”
  子衿抬眼,见怀恩同样是赤红着一双眼,眸中泪意闪烁,影影点点,就像洒落池水里的璀璨星光。那原本应该是一双清澈通透的眸子,不沾染尘世间的任何杂质。
  “你。。。。。。”
  怀恩一声凄凉苦笑,决绝地回过头去:“石洞口有千钧巨石,用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剑自内斩断锁链,可瞬间落下巨石封住洞口,暂时阻止石漆向外喷薄。你们或许还有半刻钟的时间向外撤退,生死由命。”
  “可是,巨石落下,封了退路,你还如何逃出来?”子衿向前两步:“我们跟你一起去阻止他!”
  怀恩头也不回:“你们的出现,只会令卢长老狗急跳墙,立即毫不犹豫地引燃石漆!若是想大家一起死,就来吧!”
  褚慕白一把拽住子衿的手,手下情不自禁使了气力,带着轻颤:“她说的对,卢长老对她不会有太多警惕,只有她能暂时稳住局势,我们去只能适得其反。赶紧撤吧!”
  “不!”
  子衿恨极了怀恩对月华不择手段的加害,但是如今眼睁睁地看着她以身赴险,自己去送死,仍旧满是不忍。
  怀恩扭过头来,指指地上那绺秀发,冲着她微微一笑,然后身形一拐,便消失了踪影。
  褚慕白揽紧了子衿不断颤抖的肩,一声怒斥:“撤!“
  子衿眼眶里的热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地滚落下来。适才的恼意,恨意,全都瞬间烟消云散,泣不成声。
  地动山摇,犹如山崩地裂。
  然后火势熊熊而起,漫天火光,烧红了半边天际。
  长安白衣邵相邵子卿,与太平将军褚慕白,以及数千太平军同归于尽于深山之中,一场大火,尸骨无存。
  这一惊天噩耗,随着呼啸的西北风,迅速席卷了大半个长安。
  ………………………………


第四百五十七章 李晟太子
  西凉边关。
  黄沙渐起。当一轮朝阳挣扎着,即将从极目荒凉巍峨的城墙上升腾而起时,通往西凉的城门缓缓打开,拖着沉重而又沙哑的疲惫声调。
  守边士兵揉揉依旧惺忪的睡眼,呵欠连天地吆喝着急于出城的商旅。
  出了边关,一路向西,要有整整一天的路程,还要马不停蹄,不能停歇。
  所以前往西凉的客商与行人都会选择在晨起城门一开的时候,便出城赶路,以便在天黑之前,能够在杳无人烟的路上,抵达第一个落脚的所在。
  自从两国签署了停战合约之后,西凉与长安互通有无,便加强了相互之间的经济往来。每日关隘城门一开,都会有西去的商旅早就候在了关内。而关外,也会有晚归,不得不宿在关外的行人。
  城门内外,一片嘈杂的马铃叮当,夹杂着众商旅们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今天的人尤其多。
  可能,这就是今年最后一趟生意了,他们需要赶在大雪封路之前回来。
  那些商旅虽然服饰各异,又操着迥然不同的口音,但是又有许多的共同点,比如皮肤被风吹日晒,变得粗糙而通红,比如肩上磨得锃亮的褡裢,再比如一直辛苦赶路,几乎透了鞋底的靴子。
  守关的士兵凭借着自己多年以来积累出来的经验,一眼就能分辨得出,这些商旅们从事这个行当的年头。
  商人们牵着手里的马,马上驮着此行需要交易的货物,或者是茶叶,或者是丝绸蔗糖,将长安文化散播到关隘之外。
  士兵们无精打采地查验着他们手里的文牒,然后抬眼打量两眼,问询几句,大概都是带了什么货物,大概几日返回等等。
  这几日,关口检查得严,守城的士兵全都换做了边关的老人,他们对于经常出入于关口的一些商人全都熟识,生人也能一眼分辨出来。
  排得极长的队伍缓缓地向前蠕动,队伍后面的人怨声载道,低声发着牢骚。
  “若是按照这样的进度,等到出关大概是要日上三竿了,今夜就不能抵达风口客栈,那就要受大罪了。“
  这样的牢骚立即得到大家的附和。
  “天寒地冻的,露宿在荒郊野外岂止是受罪?都怕自己睡着便冻僵了醒不过来,这更是要命呢。”
  有人更粗鲁夸张:“爬出帐篷撒个尿都要随身带着木棍,一边尿一边敲,这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罪过,若非迫于生计谁愿意受?天天有什么好查问的?”
  大家异口同声,于是就有人开始催促:“官爷,能不能快一些,我们全都急着赶路呢。”
  守城的兵将一脸不耐烦:“你们嫌麻烦,我们还嫌辛苦呢。上面传达下来的命令,自然不敢怠慢。免得被贼人浑水摸鱼,混出关外去。”
  就有与士兵相熟的,出声问询:“以前顶多也就是查验出关文牒,从来不需要这样麻烦,最近怎么检查得这样严格?究竟是在捉捕什么人?”
  士兵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跟前的人放行,然后一指城门口张贴的告示:“自己看,上面有画像。”
  众人抬眼看看,嗤之以鼻:“邵子卿?官爷,你的消息未免也太不灵通了。那邵子卿与褚慕白前些时日便在北荒山里同归于尽了,连个灰烬也没有剩。满长安都传扬得沸沸扬扬,感情你们还不知道呢?”
  众人纷纷附和,接连催促,有意向前拥挤。
  “那都是传言,我们还没有收到上面的命令,就要继续执行。”
  “命令?如今皇后娘娘悲痛欲绝,皇上哪里还有心情撤销命令?怕是早就忘了。”
  一位黑脸武将守在城门处,低垂着眼皮,一脸的若有所思,听众人纷纷议论,愈加沉了脸色。
  士兵逐渐地也开始不经心,放人接二连三地通过。也有手续不够齐全的,被耽搁下来。
  那些人就开始躁动,向着士兵解释央求,希望能够网开一面,放他们通行。
  城门处开始热闹起来,人声鼎沸。
  一面膛黑红的中年汉子上前,将文牒交给守城士兵,操着半生不熟的长安口音。
  士兵斜睨他一眼,循例敷衍着检查过他马背上的货物,然后放行。
  汉子低下头,一脚已经踏出了城门。
  黑脸武将身形一晃,挡在了他的面前。
  汉子咧嘴殷勤一笑:“官爷,还有什么吩咐?”
  黑脸武将一抬下巴,依旧阴沉着一张黑脸:“有故人专程过来给你送行,连个招呼也不打么?邵相,留步吧。步尘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
  汉子不由就是一怔。
  “你乔装改扮,并且心细如发,的确可以骗过大家的眼睛。但是,你却是忽略了一点,常年行走在西凉与长安之间的商人,因为经常手执缰绳,所以,他的虎口处都应该有一层硬茧才是。更何况你我相交一场,你的风骨岂是换个皮囊便能遮掩的?”
  汉子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手背粗糙开裂,包括手心也染成了黑红之色,乍一眼看去,与那些商旅皴裂的手一模一样:“今天一眼见到步统领,心里就有些忐忑。”
  “你的人太愚蠢,他把泻药直接加进了我的茶里。就不想想,我是江湖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岂会识不破这点小伎俩?所以,我知道,你肯定就是这一两日出关,专程在此恭候。”
  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汉子苦笑一声:“单凭你自己,也未必留得住我。”
  “若是还有褚某人呢?”
  身后有人冷不丁地出声,声音高亢清朗,压过人群沸腾的声音,令城门处顿时鸦雀无声。
  ”邵相果真打算就这样一走了之?”
  邵相?众人面面相觑,皆面露讶色。
  大汉身子一僵,慢慢扭过头,摘下下颌处的胡须:“我以为慕白兄这个时候,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
  身后数丈开外,果真是一身英气逼人的褚慕白,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威风凛凛。
  “按照邵相大人的安排,此时的我,应该是葬身于山谷,尸骨无存了,是吗?”褚慕白讥讽道:“你我相交一场,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可是你留给褚某人的大礼也未免太大了。”
  邵子卿默然片刻:“你很幸运。”
  褚慕白点点头:“应该不仅仅只是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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