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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皇后保卫战-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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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陈年旧事
  最初的时候,两人步子不协调,心里又都没来由地有些许紧张,脚步凌乱,难免磕绊。
  两人相视一笑,再走的时候,都从容悠然一些。陌孤寒刻意放慢脚步,迁就着月华,两人生生在严寒的夜里,走出盎然春意来。
  “明日这些杂事便交给奴才们去做,你用不着这样劳累。”
  月华轻轻地“嗯”了一声:“还是蛮有趣的。”
  “喜欢可以在清秋宫里自己做来玩玩,太后那里自然有朕挡着。”
  月华将身子向着陌孤寒又靠了靠,陌孤寒立即低头问:“是不是冷?忘记给你拿一个捧炉了。”
  月华摇摇头:“不冷,只是想离皇上近一些。”
  陌孤寒揽着她肩的手便紧了紧。
  月华低着头,看琉璃灯的灯影在陌孤寒脚尖上打着旋,随着他的步子如水纹一般一漾一漾。
  他的脚挺大,但是很周正,穿着锦缎绣金龙朝靴,走起路来的时候,稳如山石。
  再看自己的绣靴,虽然不是尖尖的三寸金莲,但是大抵也只有陌孤寒的巴掌大小,掩在裙摆下面,莲步轻移,就能摇曳出风扶杨柳的绰约多姿。
  男人与女人,同样的骨血,却是天壤之别。
  “是不是走累了?”陌孤寒见她默然不语,沉声问道。
  月华扬起脸,一脸的认真:“没有,巴不得能一直这样走下去呢。”
  一阵涟漪在陌孤寒的心里缓缓荡漾开,甜言蜜语谁都喜欢,他也不能例外:“那朕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到了你就知道了。”
  月华轻轻地“嗯”了一声,就乖巧地不再多问。
  陌孤寒轻轻地揽着她,径直带她走到了兰汀水榭,然后顿住了脚步,放开月华,当先躬身进了假山石里面,扭过头来,冲着月华道:“进来。”
  月华有些犹豫,怯生生道:“这里。。。。。。”
  “进来!”陌孤寒并不解释,只是重新开口催促。
  月华方才也一躬身,走了进来。
  陌孤寒转过头,望着月华,神采奕奕:“上次在这里见到你,你是在做什么?”
  月华抬眼瞟了一眼一旁的假山石,细声道:“妾身曾经在那里藏了一样东西,那次进宫路过这里的时候突然便想了起来,想进来看看是否还在的,没想到竟然惊扰了皇上,请皇上恕罪。”
  陌孤寒的脸上明显有喜悦在跳跃,笑意直达眸底,歉意地对月华道:“是朕不好,不分青红皂白便出手伤了你。”
  月华赧然一笑:“今日皇上怎么便想起带妾身到这里来?”
  “你向来聪慧,猜猜看。”
  月华的手不由自主便扶上了腰,怯生生后退一步,满脸委屈:“打也打过了,训也训过了,总不会还要秋后算账吧?”
  陌孤寒见她刻意装腔作势,心里好笑,将琉璃灯笼挂在假山之上,然后转身向着假山缝隙里伸进两指,轻车熟路摸索出一个布包来,在月华面前晃晃:“朕想考考皇后,是否知道这帕子里藏的是什么?”
  月华眼巴巴地盯着那帕子包裹的东西,雀跃不已,满脸欢欣:“我的兔爷竟然还在!”
  陌孤寒笑吟吟地将帕子打开,里面果真是一只兔爷刺绣的精巧香囊,身披盔甲,手持药杵,骑在老虎身上威风凛凛。
  “自然在,朕一直都将它当做宝贝一样藏着,谁也不许踏进一步。”
  月华伸手去接,半截却生生顿住了,惊愕地抬起头:“皇上如何知道这里藏了兔爷?那,那个。。。。。。”
  陌孤寒略有忸怩地点点头:“不错,朕就是当年那个哭鼻子的人。”
  月华明显一愕,目瞪口呆地瞅了他半晌,似乎是想剥离开岁月的痕迹,从他的脸上还原出原来的样貌来。
  陌孤寒以拳抵唇,不自然地轻咳一声:“不信么?”
  月华终于忍不住,掩唇“噗嗤”一笑:“还真的不信。那时候的你,嘻嘻。。。。。。”
  陌孤寒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你是想取笑朕么?”
  月华勉强忍住笑意,抿嘴摇摇头打趣:“妾身不敢不敢,只是觉得男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了。”
  她仔细想,好像已经忘记了那时候的陌孤寒是什么样子,只是隐约记得,他哭得通红的眼睛,就像他手里正拿着的兔爷。
  陌孤寒恼怒地瞪她一眼:“早知道便不告诉你。”
  月华莞尔一笑:“没想到竟然这般巧,难为皇上竟然还放在心上。”
  她伸手去拿陌孤寒手心里的兔爷,却被他猿臂一伸,重新揽进怀里,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深深地叹一口气。
  “那时候,朕的母后病重,宫里的御医都说母后快要不行了。朕只觉得天都要塌了,六神无主,毕竟那时候母后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嫔,并不得宠,我们相依为命,她是朕唯一的依靠。
  那日朕清楚记得是中秋夜,宫中夜宴,嬷嬷太监们都告诫朕不许哭,不许愁眉苦脸,不许在父皇面前提起母后的病情,扫了父皇和太皇太后他们的兴致。朕不敢在母后跟前流眼泪,不敢在团圆宴上流露一点的伤心难过,只能趁人不注意,寻一个僻静的地方,偷偷地哭。”
  月华受了他的情绪感染,默然片刻,然后用尽量轻松的语调打趣他:“你那时候脾气就很臭,我循声进来的时候,被你一顿好骂,那样凶狠。”
  陌孤寒不好意思地反驳道:“你那时候还不是一样的凶?活生生就是一只小老虎,朕记得还曾骂你将来嫁不出去。”
  月华嗔怪地轻轻捶了他一拳:“我倒是忘记了。”
  陌孤寒惩罚一样地将她搂得更紧:“你许是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朕都记得。你告诉朕,你这个兔爷手里有捣药杵,骑着老虎,游走千家万户,再厉害的疑难杂症,有兔爷保护,也能安然无恙起来。
  这些,朕都记在心里,也一直固执地认为,母后的病情后来一点一点好起来,那都是这个兔爷保佑的功劳,是托你的福气。”
  月华轻轻一笑:“当时妾身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皇上,所以就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陌孤寒郑重其事地道:“可是朕并不以为你是在胡说八道,你说的每一句话,朕全都深信不疑。朕每年的中秋宴都盼着能够见到你,可惜,每次都失望。
  这件事情也成为朕深埋心底的秘密,在朕登基以后,便将这里划作禁区,不许外人进来,朕一直都盼望着,哪一天,你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给朕一个惊喜。”
  月华“噗嗤”笑出声来:“妾身可不就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然后被皇上您不由分说地赶了出去。”
  陌孤寒的手在她腰间拧了一把:“这样记仇,都已经道过歉了还不依不饶。”
  月华忍不住嘤咛一声,将脸埋在陌孤寒的胸前,低声落寞道:“好像那是我最后一次参加宫宴。后来,边关有战事,父亲出征,母亲带着我便安守在家里,谢绝了所有的应酬。再后来。。。。。。我再也没有进宫的机会了。”
  陌孤寒紧紧地圈着她,愈加觉得怀里的人楚楚可怜。
  这些年来,自己历经丧父之痛,又历经了尔虞我诈的夺位之争,在坐上皇帝这个位子以后,还要战战兢兢地提防身边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这些年的千辛万苦一言难尽。可自始至终,自己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堆人阿谀奉迎着自己,身边好歹还有母亲在处处关照,作为慰藉。
  而怀里的这个女人,独自一人承受了失去双亲的打击,孤苦伶仃,寄人篱下,又是受了多少苦楚,才磨砺成这样隐忍聪慧的个性?
  假如,她不是常家的人,多好。自己一定好生疼她,捧在手心里,再也不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皇上?”
  兰陵幽境外,荣祥小心翼翼地提醒。
  陌孤寒不悦地应了一声。
  “边关有八百里加急。”
  “扫兴!”陌孤寒紧揽着月华的手一滞:“拿过来!”
  “人在御书房,有下情回禀。”
  月华轻轻地挣脱开:“战事要紧,妾身就先行回清秋宫了。”
  陌孤寒松开手,有些恋恋不舍:“也好,你先回去。。。。。。等着朕。”
  月华几乎是落荒而逃。
  ………………………………


第一百零六章 酒后乱性
  当天晚上,西凉人向着褚慕白递上降书的喜报便八百里加急,送到了陌孤寒的手中 。陌孤寒已经等不及太监到清秋宫宣召,他亲自握着战报,兴冲冲地闯进东暖阁,踏碎一地清冷月光。
  月华因为陌孤寒的一句“等着朕”正满心忐忑,心不在焉,见到他果真驾临清秋宫,慌乱地丢下手中针线,跪下请安。
  陌孤寒却是不由分说地就搀扶起她的胳膊,眉飞色舞,兴奋难捺,双手激动地使了气力,握得月华有些痛:“月华,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西凉人投降了!失地全部收复!西凉再退兵百里,已经递上了降书!步尘和褚慕白不日就可以班师还朝!”
  “真的?!”
  月华浑身的血液也瞬间沸腾起来,直冲头顶。
  陌孤寒扬起手中的战报:“千真万确!”
  月华一把就将他手中的战报夺了过来,逐字逐句地看,激动得热泪盈眶,紧咬着下唇,使劲强忍着满眶潮湿,勉强挤出一句:“恭喜皇上。”
  陌孤寒突然就伸出手指,凑到她跟前,帮她温柔地拭去眼角盈出的热泪。
  “就知道,满朝上下,遍寻长安,只有你,才能跟朕同仇敌忾,一同分享这份喜悦,跟朕一样激动,不能自抑。卿是家仇,朕是国恨,铭心刻骨。”
  月华将那封战报紧紧地揽进怀里, 恨不能便扑进陌孤寒的怀里开始嚎啕大哭。憋屈了整整五年了,一直觉得无颜面对自己的父母,只有在这一刻,才真正觉得欣慰。
  泪眼朦胧里,她依旧能感受到陌孤寒身上澎湃汹涌的霸气,觉得他略有粗粝的指尖有些热烫,慌乱地躲开了他的手指,不敢忘形。
  陌孤寒的指尖上仍旧残留着一点清凉的润湿,眸子里寒星点点。
  “陪朕喝一杯庆功酒好不好?”
  月华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好!”
  甘冽的梨花白端上来,月华将陌孤寒面前的白玉盏斟满:“皇上想要什么下酒菜?”
  陌孤寒深吸一口:“酒香,月香,美人香,已经足够。”
  “只贪杯,不进饭食,唯恐伤身,皇上应该还没有用晚膳吧?”
  “一封喜报慰平生,只需美酒一粗,江山就酒,入肠化作万千豪气,其他都是多余。”
  月华垂首执壶,站在陌孤寒身侧,低首看他入鬓剑眉,英挺飞扬,沾染了踌躇满志的几多豪气。
  陌孤寒微微抬眉:“坐。”
  月华便相对而坐。
  “你陪朕一起喝。”
  月华摇摇头:“妾身酒量太差,酒风也不好,沾惹一点就酩酊大醉,胡言乱语。”
  她的话正中陌孤寒下怀,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浅笑着看她:“若是朕命令你喝呢?”
  月华端起酒杯,美酒入喉,一路烧灼着滚落下去,掩唇呛咳几声,酒香饶舌,慢慢品尝出甘冽的滋味。
  陌孤寒从她手中拿过酒壶,亲手为她筛上,酒液满溢,颤了两下,顺着白玉盏落下去。
  “再喝。”
  两人一同一饮而尽,两朵红晕慢慢地在颊上晕染开,恰如白玉中镶嵌了桃花粉,粉腻莹润。
  “今日是朕生平最高兴的一天,两个夙愿同日得偿,双喜临门,可喜可贺!”
  月华强忍酒意翻涌,再饮一杯。
  “当初洞房花烛夜,朕还欠你一杯合卺酒。”
  饮酒之后的陌孤寒说话声音愈加低沉醇厚,暧昧在唇角游弋,令人陶醉。
  两杯佳酿融合在一起,月华端着酒杯的手开始轻颤,显示着她心里的紧张。
  “现在醉了么?”
  陌孤寒面不改色,眼睛紧盯着月华的脸,眸光深邃幽暗。
  “大抵是醉了。”月华伸手摸摸滚烫的脸:“头开始有些晕沉,一会儿酒意上来失态,怕是扫了皇上的兴。”
  “你今日若是喝不醉,才是真正扫了朕的兴。若是酒后荒唐,胡言乱就,那方才是真性情,朕赦你无罪。”
  月华偷偷地掐自己的手心,嫩白的手心上满是月牙的掐痕。她借着痛楚警醒着自己,对面的人是帝王,一定要保持清醒,切莫果真胡言乱语,说出失态的话。
  身边的宫人全都屏退了下去,静悄地掩了房门。窗外更深露重,月色罩霜,屋内红烛高照,两人脉脉相对。
  陌孤寒一杯接一杯地斟酒,月华不得不陪着他,酒到杯干。
  她的眸子逐渐迷蒙起来,伸指去掐自己的手腕,竟然也感觉不到太大的痛楚,真的快要醉了。
  月华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再喝下去,她不仅会胡言乱语,恐怕还会乱了自己的心性。
  是不是应该立即扑倒在桌子上佯醉,陌孤寒才会饶过自己?
  酒壶空了,陌孤寒晃晃手中的酒壶,放在桌子上:“现在醉了么?”
  月华以手托腮,几乎是痴迷地盯着他俊美无双的脸:“醉了。”
  陌孤寒一声轻笑:“那你现在还怕朕么?”
  月华歪着脑袋想,冥思苦想半晌,方才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怕!”
  “是不是还在怨朕,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样对你?”
  月华一本正经地摇摇头:“害怕你趁我睡着的时候,给我偷偷扎耳洞!”
  陌孤寒嘴角抽搐两下,无奈道:“你真的醉了。”
  月华顽皮地用指尖勾缠鬓边垂落的一缕秀发,憨态可掬:“没醉,我还是可以喝的。”
  “今日确实值得一醉。等三军将士还朝,皇后要陪朕一同出城,给三军将士们敬一碗庆功酒。”
  月华心中也隐约生出万丈豪情,想起父亲生前练兵台上擂鸣金鼓,沙场点兵,一字一句铿锵慷慨,掷地有声。义兄褚慕白马踏飞燕,搭弓射箭,意气风发。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时隔五年有余,他终于回来了!
  她迷离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看陌孤寒,醉意里豪情化作绕指柔和,媚意缭绕:“月华要谢谢皇上,给我这次夙愿得偿的机会。”
  颤颤巍巍地端起酒杯,杯里的酒摇摇晃晃,洒落大半。
  “褚慕白不日就班师回朝了,你们大概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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