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救了病娇暴君 完结+番外-第4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淮在迷醉中,只模糊觉得她似乎在说话; 却全不曾听见她说的是什么; 便只低着头; 向着之前不曾领略过的领域继续摸索。
耳边又听见她似叹息又似低唤的声音; 搭在他背上的手无意识地挠着,有一片指甲修剪的不够平整,在他光哎裸的背上划出了细细的痕迹。
叶淮终于抬起了头; 一开口时,声音涩得厉害:“怎么?”
她的手滑下去,再又抬起,跟着又滑下去,摸摸索索的; 直往床边的桌子上扒。
“你要什么?”叶淮向上挪了挪,在她唇上一吻,“我给你拿。”
“太亮,”文晚晚在急切中怎么也摸不到桌上的灯,焦急难耐地缩成了一团,胡乱抓了件衣服蒙住了脸,“灭了灯吧。”
却没发现那正是先前被他解下的小衣,绣着折枝的桃花,浅粉色的底子上托出娇媚的红,与她腮上的红,交相辉映。
叶淮的喉结滑了一下,渴得厉害。
跟着一把撩开小衣,长胳膊伸出去,把烛台挪得更近了些,那原是一盏芭蕉灯,叶淮将烛信扭过来向里,明晃晃地照着床上的人,又把芭蕉叶扭到外头逼住光,一些儿影子也没有,越发看得真切。
她头发缭乱着,散在枕席间,还有几丝粘在脸颊上,抿在嘴唇边,叶淮便俯低身子,嘴唇夹了她唇边的发丝,轻轻地挪开了。
她像是察觉到了光线的变化,紧紧地蜷缩成一团,低低地呢喃:“太亮。”
叶淮屏着呼吸,目光一点点移过修长的脖颈,纤细的锁骨,顺着起伏向下,将她的模样全部刻在心里,跟着伸手,掐灭了烛焰。
眼前暗下来,视觉削弱了,触觉和嗅觉却突然被放大到了极致,叶淮摩去挲着细嫩的肌肤,呼吸着甜香的气息,急切到了极点,却苦于不得其门。
叶淮很快焦躁起来,一抬腿跳下了床。
他离开了,身上的重压消失,滚烫灼热的感觉也消失了,文晚晚从迷乱中获得暂时的清醒,摸索着扯开床里的被子遮住自己,随即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抽屉开关的声音,这声音持续了很久,还伴随着光脚踩在地上的声音,叶淮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动,似乎在到处找着什么。
“你,”文晚晚缩在被子里,喑哑着声音问他,“在做什么?”
“火折子。”叶淮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焦躁,“你把火折子放哪儿了?到处找不到。”
火折子啊。文晚晚嗤一下笑了。
仿佛一刹那间从一场让人意乱心迷的乱梦跳进了现实,她裹着被子向床边挪了挪,笑道:“在窗边的架子上,从上往下数左边第三格。”
叶淮很快走过去,在黑暗中急急地寻找着,耳边听见她问道:“要火折子做什么?”
“看看是怎么……”叶淮突然咽下了后半截。
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绝不能让她发现自己的无知。
手指触到光滑的竹筒,火折子找到了。
叶淮拔开盖子,急急吹了几下,期待中的火光并没有亮起,这火折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熄灭了。
“该死!”叶淮骂出了声。
“怎么了?”耳边传来文晚晚的声音。
叶淮犹豫了一下,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文晚晚已经来到了身边,灰黑色夜色中,他模糊看见她领口露出白皙的肌肤,才发现她已经穿好了衣服。
该死!他刚才好容易,才把那些从来不曾弄过的,各种复杂繁琐的衣带扣子一个个解开,她竟这么快又穿上了?
该死!他就不该下来找什么火折子!
黑暗中,忽然听见低低一声笑,文晚晚拉住了他的手:“火折子熄了吗?昨儿我就发现好像有点受潮,想着要换,偏又给忘了。”
叶淮咬牙切齿的,猛地抱紧了她,灼热的呼吸扑着她的脸颊,他的吻湿湿的,落在她唇上:“没有也无所谓。”
又不是什么难事,人人都会,他肯定也会。
他探手弯腰,想要抱她起来,她却推开他,轻巧地躲开了,他急急地去捉她,捉到了她的指尖,趁势往怀里一带,她落在他怀中,并不很抗拒的模样,还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笑声中带着几分洞悉一切的顽皮:“太晚了,睡吧,明儿你还得早起呢。”
是要早起,祭祖,上坟,过节,四更就得起床筹备,可这跟眼前的事,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叶淮用力抱紧她,箍得那么紧,连他的手臂都有点发抖,害得她也在他怀里抖起来,可她还是笑,窝在他心口低低地说道:“早点睡吧,太晚了。”
叶淮很想跳开那些繁琐未知的步骤,直接把她揉i进自己的身体里,让他们融为一体,只是想起来简单,坐起来却是难,他的呼吸灼热着,低头去咬她肩头的那颗衣钮:“没什么大不了的,便是不睡,也熬得住。”
她却挣扎着躲闪,笑着推他:“你弄得我快喘不过气了!”
叶淮牙齿一扣,顺势一扯,金边的蝴蝶盘扣经不住这样大力,带着丝线被咬断了,纽襻松开,露出一点雪白的肌肤,文晚晚哎呀一声,捏了拳去敲他:“你这人,怎么跟狗似的,什么都是咬!”
叶淮顾不上说话,低着头想要去扯第二颗扣子,她却握着他的手摇着,声音又轻又软:“好了,快回去睡吧,很晚了。”
他总觉得她这幅态度,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他很不喜欢她把他当成小孩子,这会让他想起,那件人人都会做的事情,偏偏他做不好。
绝不能被她取笑了。尤其是这种事。
叶淮忽地探腰,从脚踝处猛地将她搂住抱起,他刻意用了力气,她猝不及防,低呼了一声,他已经大步往床前走去,她大半个身子都悬空摇晃着,只得紧紧抓住他光裸的胳膊,带着嗔怪说道:“你做什么?吓到我了!”
叶淮低下头,在黑暗中寻到她的脸,启唇一笑:“就是要让你怕。”
文晚晚果然害怕起来。
想要逃,却又逃不开,他的身体结实,是她越不过去的墙。
叶淮快步往床边走着,文晚晚不安地在他怀中挣扎,她的头发从他臂弯里垂下来,晃悠悠地拂着他的身体,一阵阵的痒,叶淮等不及,雀跃冲动,还没到跟前,先把她往上面一丢,跟着一抖被子,盖住了她。
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
也许是有过一次经验,也许是已经被他咬掉了一颗扣子,这次的衣扣分外好解,不消几下,她已经重新在他怀中,甚至比之前更进一步,毫无隔阂。
叶淮便也不再去想什么不清楚不明白的事,只管顺从心意,急急地探索着,到处冲撞着。
直到她猝不及防地,两只手忽地死死撑住他,叫了一声疼。
会疼的吗?难道是他弄错了?叶淮吃不准,连忙换了个角度,可她还是叫疼,满心里的迫切也只得暂时都收起来,叶淮抱住她,轻轻地抚摸着,学着她平日里的口吻,低低地在她耳边哄她:“乖,不疼了。”
“讨厌。”她低低地埋怨,带着点鼻音,像是哭了。
叶淮有点慌,心里越发没底了,果然不了解的事情就容易出岔子,伸手去摸她的眼睛,微微有点潮气,还好并没有哭。
这让他一颗心稍微放下来些,也不敢再怎么样,只是抱着她轻轻吻着,试图安抚。
渐渐的,她急促的呼吸慢慢平静下来,身子动了动,在他怀里找了个适宜的姿势,沉沉睡去。
叶淮一动也不敢动,满脑子里天马行空地想着,身体却只能僵直着,苦苦忍耐。
简直就像,一边是极乐世界,一边又是阿鼻地狱。
怀中人的呼吸声越来越绵长安稳,夜色已经浓得看不见任何东西了,叶淮的脸埋在文晚晚后颈上,嗅着她的香气,沉沉地叹了口气。
可真是,要命。
窗台上由灰黑变成浓黑,漆黑,渐渐又变成青苍色,青灰色,更鼓响了三声,又响了四声,不知道哪里的公鸡开始打鸣,又有开门闭户的声音,吱呀乱响。
叶淮心想,哪个胆大妄为的,居然在王府近旁养鸡,一定要抓出来,把那只该死的公鸡大卸八块,却在这时候,听见门上轻轻叩了几下,万安在外头低声请道:“王爷,四更天了,太妃那边已经起来了。”
是了,该起来主持祭祖了。
叶淮一只手伸到文晚晚肩膀底下扶着,把被她枕着的胳膊轻轻地抽了出来,她像是察觉到了动静,秀气的眉毛微微一皱,睫毛也颤了颤。
叶淮立刻停住了动作,等她又安静时,这才轻轻出来,慢慢地挪开,连忙又把枕头塞到她脖子底下。
灰色的天光中,她的睡颜恬静,嘴唇微微翘着,像是在向他微笑,叶淮轻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低声道:“等我。”
服侍的下人守了一院子,半晌也不见正屋开门,万安怕叶淮还没醒,连忙又上前敲门,叫道:“王爷……”
门突然被拉开了,叶淮披着袍子敞着怀,压低了声音:“别吵!”
第57章 (加更)
天还是苍灰色; 王府中各处已经灯火通明,里里外外洒扫洁净,通往东边祠堂的门户大开着,沿途隔几步就站着收拾得干净的仆妇下人; 静等主人前来。
叶淮穿着镇南王的衣冠; 先到正房中请出林氏; 再与连夜赶回来的叶景濂一道; 恭送林氏到祠堂中。
时辰一到,钟鼓齐鸣,和着赞礼官的高唱,叶淮踏进祠堂,亲手点燃了头一炷香。
这种家祭的场合; 林疏影是不好往跟前凑的; 只在房里等着散场,丫鬟青罗凑在边上,小声向她回复打探来的消息:“昨儿太妃赐下的丫鬟挤在西厢房过了一夜; 王爷一个都没传召。”
林疏影松了一口气; 忙问道:“王爷他是自己歇的吗?”
“不是; ”青罗窥探着她的神色; 吞吞吐吐说道,“跟那个文氏在一处,奴婢听院里伺候的人说; 王爷早起时怕吵了她睡觉,都不让万安他们进去服侍,自己在门外头的回廊底下洗漱的。”
林疏影低着头,半晌才悠悠道:“我就从来没见过王爷对谁这么好过。”
“姑娘别伤心,”青罗大着胆子劝慰道; “有太妃在呢,那个文氏就算再狐媚,那也越不过太妃,越不过姑娘去!”
林疏影闷闷地一笑,瞧着窗子外头,道:“王爷心疼她,想让她多睡一会儿,不过这会子钟鼓一敲,就算她再大的瞌睡瘾,大约也得醒了。青罗,你给我换件衣裳,趁着这会子王爷他们忙着,我过去跟她说说话。”
前院中。
文晚晚悠悠醒转。
耳边厢是连绵不绝的钟鼓声,迷糊中伸手去摸叶淮,却摸了一个空。
这才突然想起,叶淮应该已经起来,去祠堂里祭祖了。
睁开眼睛时,果然看见窗纸上是灰白的,天已经大亮了。
只是一低眼,便看见了自己横在被子外面的胳膊,香肩玉臂,不着寸缕,昨夜的情形突然浮现在眼前,文晚晚骤然羞臊,连忙拉起被子蒙住了脸。
这可真是,羞人答答的。还好他不在,不然明晃晃的大白天,要怎么才好相见。
文晚晚蒙在被子里闷了半天,耳边厢听得钟鼓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许久才停,里屋外屋都没有动静,叶淮应该并没有让人进来服侍,这让她觉得羞耻得没那么厉害了,这才裹着被子坐起来,四下看着找衣服。
才发现衣服都堆在床脚处,并没有叠,里衣外衣都是一团,七七八八地杂在一起,一看这模样,就知道是叶淮替她收拾的。
文晚晚抓过里衣,飞快地穿好了,再去拿裙衫时,蓦地看见衣钮掉了一个,衣服上还留着扯断的线,顿时想起了昨夜掩在黑暗中的那些情形。
文晚晚像被火烫了似的,呼一下扔掉了衣服。
紧跟着便听见万安在外面叫她:“文姑娘,你可是醒来了?”
原是万安听见了屋里有动静,开口来问。
文晚晚定定神,抬高了声音:“是。”
“王爷方才去祠堂了,”万安隔着门说道,“热水已经备好,要么让小燕给你送进去?”
“稍等一会儿,”文晚晚飞快地跳下床,“等会儿我叫时,再让她进来。”
她急急忙忙开箱子找了件衣服穿好,这才扬声道:“小燕,你进来吧!”
耳边听见开门的声音,不多会儿小燕一掀帘子进来了,后面还跟这个捧着热水的小丫头,看上去十三四岁的模样,向着她屈膝行礼,高高地捧起了脸盆。
小燕便过来给她挽袖子,指着那个小丫头说道:“姐姐,她叫春杏,万安哥说以后她跟我一起服侍你。”
文晚晚洗完了脸,从妆奁里取了个荷包,笑着递给了春杏:“几岁了,什么时候到王府里伺候的?”
“十三岁了。”春杏谢了赏接过,一开口时,倒是脆生生一把好嗓子,“奴婢是府里的家生子,从奴婢的祖父开始,就一直在王府里伺候呢。”
文晚晚闲闲地又问了两句,那边小燕收拾完床铺,一转眼看见衣服丢在床上,扣子少了一颗,随口问道:“姐姐,扣子怎么没了?”
文晚晚脸上一红,掩饰着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
“看着怎么像是被扯掉了似的,”小燕放下衣服,弯了腰蹲了身到处去找,“姐姐,是掉在这屋里的吗?”
“在这儿!”春杏眼尖,一下就瞧见了窗边架子底下掉着的金边蝴蝶扣,连忙跑过去捡起来,笑道,“是不是没留神被架子挂住了,才会掉在这里?”
文晚晚脸上越发红了,都是他,这么个随心所欲的性子,连这种私密的事,都要留下个把柄。
“文姑娘,”万安的声音突然从帘子外头传了过来,“林姑娘往这边来了,这会子王爷也脱不开身,我先去拦着,要是实在拦不住的话,有劳文姑娘周旋一二。”
“怎么听你说的,跟如临大敌似的?”文晚晚笑着说道,“我先前也曾见过她几回,并不曾有什么吓人的。”
“王爷吩咐过的,不管什么人,都不让来吵扰你。”万安暗自叫苦,林疏影眼看是知道叶淮祭祖时回不来,才特意挑了这时间过来,虽说以他的了解,林疏影也不会把文晚晚如何,但叶淮那里,就不好交代了,“林姑娘其实也没什么,挺和气的一个人,不过就怕王爷知道了不高兴。”
“没事,”文晚晚听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