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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失忆后我救了病娇暴君 完结+番外-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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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一起进去看看阿淮怎么样了。”林氏心神不宁,当先往院里走; “裴老; 怎么这样快?我算着日子,离上次刚好三十天,怎么觉得一次快过一次?会不会并不是发作; 或许只是头疼呢?”
  有林疏影在; 裴郁春也不好多说; 只道:“病情反复; 也是有的,下官须得看过王爷的情形才能决断。”
  林氏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低声道:“可这也太快了些!五月中旬那次之后; 到六月底发作,之后是八月初,如今才刚九月初,竟然已经不隔月了,这模样总让我想起阿朔; 裴老,要是再找不到解药,该不会,该不会……”
  薛令仪在边上听着,不觉想起叶朔最后那大半年里痛苦煎熬的模样,低着头虽然没做声,眼睛却已经湿了。
  林疏影听见了解药两个字,原本就有的疑惑越发深了,抬头一看,正屋门户大开,厢房那边也开着门,烟囱里还在不断头地往外冒着烟,散发着一阵阵香气,满院子却只有几个小厮守着,空荡荡的。
  林疏影忍不住小声提醒道:“姑妈,万安方才去请裴老的话,那么如今是谁照看着表哥?”
  林氏脚步一顿,问道:“万安?”
  万安忙道:“如今是文姑娘在照看王爷,已经挪去暗室了,太妃请往这边走。”
  “她?”林氏满心的忧虑顿时变成了焦急,“糊涂!王爷最虚弱的时候,怎么能让那个女人单独留在那里!”
  暗室中。
  屋子的最角落处点着一支细烛,昏黄的光照着四壁,叶淮盘膝坐在床上,文晚晚跪坐在他背后,手指沿着他的头皮一点点往下摸着,心里担忧到了极点。
  到处都是虬结的经络,可想而知他有多疼,只是她如今,能做的实在有限。
  她找到耳尖穴的位置,手指按压在鼓起来的两块上,柔声安慰道:“这里鼓起来一大块,你忍着点,我先给你按揉开,大约会很疼,但是疼过之后应该会有些缓解。”
  叶淮低低地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文晚晚想起上次他毒发时,也不怎么说话,便猜测他应该是极不舒服,连忙向前又靠近些,凝神屏气,指腹压下去,
  叶淮闭着眼睛,忍耐着一阵阵袭来的痛意,心里胡乱地想着,她柔柔软软的一个人,原来手指上的力气,却也不小。
  疼痛其实并没有减少太多,但有她轻言细语地在耳边安慰着,有她温暖的手指在头皮上摩挲着,更要紧的是,他知道她关切着他,知道她正想尽办法在帮他,这种安心的感觉,足以抵御所有的不适。
  叶淮心中柔情万端 ,伸手向后,揽住了她的腰:“晚晚。”
  “嗯?”文晚晚应了一声。
  他个子比她高出很多,虽然她已经极力直起腰身抬起手臂,但还是觉得有些够不着,便又向他靠了靠,轻声道:“怎么了?”
  叶淮侧过脸看她,很快察觉到了她的不便,伸腿下了床。
  他靠着床帮坐在地上,柔声道:“我坐底下吧,这样你就不用一直举着胳膊了,看看一会儿胳膊就酸了。”
  他这么一坐下来,头顶刚好在她手边,文晚晚连忙拿过床上的软垫给他垫着坐下,自己坐在床沿上,伸手按上了他的耳尖穴:“地上凉,你先凑活坐一会儿,待会儿就上来吧。”
  叶淮靠在她腿上,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虽然她极力帮他缓解,但疼痛还是慢慢从头部开始,蔓延到了全身。脑中一时清醒一时昏沉,叶淮心想,他其实并不很怕疼,但这种即将失控的感觉却让他很是忧惧。
  叶朔最后的几个月里大部分时间都神志不清,他很怀疑,他如果还是找不到解药,也会变成那个样子,到那时候,又有谁能护着她?
  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跟着传来林氏的声音:“阿淮!”
  暗室入口的小门突然打开了,林氏带着裴郁春,当先走了进来。
  看到眼前的一幕,林氏登时大怒,厉声斥道:“你一个妇道人家,竟然让王爷坐在地上,你坐床上,成何体统!还不赶快下来!”
  文晚晚犹豫了一下,正想下来时,叶淮拉住了她。
  他依旧靠着她,握着她的手慢慢地说道:“是我让她坐在上面,免得她够不着给我按摩。”
  “她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按摩?有裴老在,哪里轮得到她来献殷勤!”林氏道,“裴老,你去给王爷诊脉!”
  叶淮睁开了眼睛,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气说道:“母亲别忘了,你也是妇道人家。”
  林氏一时竟无法反驳,裴郁春生怕他们争执起来,连忙上前给叶淮诊脉,林氏定定神,眼看叶淮的神色似乎还算平静,不由得抱了一丝希望,忙向裴郁春问道:“怎么样?我看着并不很像是发作了。”
  裴郁春诊完一边,又去听另一边,沉吟着说道:“看脉息,应该是发作了。”
  林氏失望地啊了一声,跌坐在椅子上。竟然真是发作了,这才刚满三十天,难道还要她眼睁睁的看着仅剩下的儿子,也一步步走向绝路?
  裴郁春凝神听着脉息,问道:“文姑娘,方才你按了王爷哪些地方?”
  文晚晚忙道:“方才按了耳尖穴和百会穴、玉枕穴,还有肩背上的大杼和风门穴。”
  裴郁春还没说话,林氏便又叱道:“放肆!谁许你在那里乱按的?”
  “我让她按的。”叶淮眼皮一撩,冷冷说道,“怎么,我的事,我自己还做不了主了?”
  林氏忍着气还想再说,裴郁春忙道:“太妃息怒,文姑娘按摩这几处穴道可以缓解疼痛,有益无害。”
  林氏这才罢了。
  只是裴郁春听着脉息,心里却越来越忐忑,听完左手听右手,跟着重又去听左手,眉头越锁越紧,林氏等不及,忙又问道:“怎么样了?”
  “脉息太乱,一时沉一时细,很不对头,”裴郁春忧心忡忡地说道,“太妃,老夫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是否广召名医会诊,或者求问民间的良医,也许会有转机?”
  “淮南最好的大夫就是你,还有什么人能越过你去?”林氏叹着气说道,“更何况王爷的病也不能张扬出去……”
  叶淮下意识地看了文晚晚一眼,她拧着眉,一脸忧虑,眼圈也有点红,叶淮心里一疼,打断了林氏:“万安,你去告诉书记官,立刻拟一道求医的文书,让裴勉看过后就张贴出去。”
  “那怎么行?”林氏急急说道,“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被人知道你病的沉重,万一人心浮动,可怎么办?”
  叶淮重又闭上眼睛,许久才道:“若是我治不好,还谈什么人心?”
  他从前并不很在意生死,但他如今得好好活着,活着陪她。
  林氏哑口无言。
  万安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林疏影眼看着场面有些尴尬,连忙打岔:“表哥,我给你倒杯茶吃吧。”
  她上前一步,正要去拿茶壶时,叶淮却突然发了脾气:“出去!”
  屋里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人,各样气味凑在一起,尤其是林疏影走动的时候身上散发的脂粉香,让他原本就郁燥难耐的情绪再也绷不住,叶淮紧紧闭着眼睛,声音越来越锐利:“都出去!”
  林疏影吓了一跳,脸上一下子就涨红了。
  林氏知道他每次毒发的时候脾气都很差,连忙拉过林疏影,道:“咱们出去吧。”
  林疏影含泪看了文晚晚一眼,林氏会意,沉声道:“你也出去!”
  “她留下。”叶淮靠着文晚晚,压抑着怒气,“你们出去!”
  林氏想发作,想到他的病情,也只得忍着气走了。
  林疏影瞥过脸,飞快的擦掉了眼泪,上前扶住了林氏。
  “影儿,让你受委屈了。”林氏拍拍她,叹了口气。
  一行人出了暗室,却又不放心走远,只在正房的厅中等着,展眼已经到了饭时,林疏影见林氏只是心神不宁地向外张望,连忙双手捧过饭碗,柔声道:“姑妈,好歹吃一点儿吧,你这样熬着,表哥知道了心里肯定也是不安的。”
  林氏叹了口气,刚刚接过碗来,就见裴郁春从后院露了头,林氏连忙放下碗,不觉探着身子急急问道:“怎么样了?”
  裴郁春摇摇头,道:“不太好,我先开方子,等吃一副再看吧。”
  林氏失望地坐了回去,半晌才道:“那就赶快吧。”
  开方抓药吃药,时间一点点过去,到傍晚时裴郁春也被叶淮赶了出来,留在暗室里的,就只剩下文晚晚。
  帕子擦过几遍,又已经沾满了冷汗,文晚晚在盆里洗好,拧干了正要过来时,眼前银光一闪,叶淮抽出腰间软剑,重重向手臂上劈下。
  “南舟!”文晚晚合身扑上,抱住了他。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鲜血眨眼间便涌了出来,叶淮却只是红着眼睛,又要劈第二刀。
  “南舟!”文晚晚情急之下,一伸手横在他脸前,“要是难受的话,你就咬我,千万别再伤你自己了!”
  正房中,林嬷嬷急急禀报道:“太妃,后宅里几个丫鬟吃了撤下去的饭菜,呕吐不止,好像是中毒了!”


第75章 投毒
  叶淮在混乱中; 怔怔地看着文晚晚。
  她的脸有些陌生,他有些想不起她的名字,但却本能地感觉到,她很重要; 她很亲近; 他不能伤害她。
  剑刃上的血一点点滴下去; 溅在白色的衣襟上; 叶淮眯了眯眼,拼着最后一丝清明,推开了文晚晚。
  跟着再次挥刀,重重砍在左臂上。
  鲜血喷出来的时候,郁燥稍稍缓解; 叶淮模糊地想到; 也许并不是必须要弄伤自己,只是他已经习惯了用这个法子来纾解,纾解那些积压已久的怨气; 还有那些无处言说的凄凉。
  “南舟!”文晚晚很快又扑过来; 抱住了他的胳膊; 试图来夺他的剑; “你把剑给我!”
  她的喉头哽得厉害,几乎不能把话说清楚,她从没想到原来看着他受伤; 会比她自己受伤更让她心疼。
  他不该受这样的痛苦,他那样年轻,那样生机勃勃,她怎么能看着他受这样的苦楚?
  叶淮把剑攥得很紧,文晚晚情急之中去掰他的手指; 急急说道:“把剑给我!”
  若是别一个敢这么对他,只怕早已经做了他剑下之鬼,可叶淮即便在这时候,即便连她的的名也想不起来,却依旧牢牢地记着,他不能伤到她。
  他紧紧握着剑柄,躲开她急切的拉扯,跟着将她轻轻推在一边,剑光一闪,重重斩向自己的手臂。
  眼看剑刃就要碰到衣袖,文晚晚情急之下,再顾不得别的,冒着凛冽的剑光,伸手去抓他的剑刃。
  叶淮愣了一下,心中一凛,脱口叫了她的名字:“晚晚!”
  跟着手一松,丢开了剑。
  迟钝的疼痛与无边的混沌却在此时达到了极点,叶淮想要上前拥抱她,却只能怔怔地看她一眼,随即扑通一声,晕倒在地。
  手心摸到冰凉剑刃的一刹那,文晚晚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害怕得不敢去看,可剑身另一端的力量突然消失了,咣郞一声,软剑掉在了地上。
  耳边听见扑通一声,睁开眼睛时,叶淮扑倒在地上,脸色煞白,胳膊上鲜血淋漓,透过白色的衣袖,淌在坚硬的地面上。
  “南舟!”文晚晚惊叫一声,扑过去抱起了他。
  他眼睛闭得紧紧的,眼睑下一片青黑色,嘴唇又是紫黑,他身体冰凉,额上却都是汗,任凭她怎么叫他摇他,依旧沉沉的,醒不过来。
  “南舟,”文晚晚用力将他扶起,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眼泪情不自禁地掉了下来,“南舟。”
  他的脸侧着靠在她身前,呼吸短促而沉重,文晚晚能感觉他的气息一时凉一时热的,让她的心跳和呼吸也跟着他的节奏,变得不正常起来。
  比起上次在淮浦时,他的情形更不好了,上次他靠在她身上睡着之后,至少呼吸是安稳的。
  文晚晚轻轻抚着他的头发,抚着他的脸颊,看着他苍白憔悴的容颜,抬手抹掉了眼泪。
  他不该受这样的折磨,他为国家抵御外敌,他让淮南的百姓免于遭受洞夷的劫掠,皇室不该这么暗算他。
  无论如何,她都要想法子帮他拿到解药。
  潮湿寒冷的气息从地下透出来,不多时,衣服就有些潮了,文晚晚把叶淮向自己怀里又挪了挪,摸了摸他的衣襟,心神不宁。
  地上太凉太潮,她是不怕的,但他在病中,若是任由他这么挨着地面,对他的身体毫无益处,须得把他挪到一个暖和干燥的地方。
  他不肯让人进屋,自然有他的考量,文晚晚便也没有叫人帮忙,只低头在他额上吻了一下,轻声道:“南舟,是我,我扶你去床上睡。”
  回应她的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叶淮依旧闭着眼睛,人事不省。
  文晚晚咬着牙,双臂伸过他的腋下,在他身前交握住,半拖半抱地搀起他,一点点往床边挪去。
  咫尺的距离,却远得怎么也走不到跟前似的,然而也终于,还是挪到了床边。
  文晚晚用袖子擦了把额头的汗,深吸一口气,用力抱起叶淮,极力挨着床沿坐下,然后慢慢挪过身子,把怀里的他往床上挪。
  他像是被她弄得有点不舒服,闭着眼睛挥了下手,文晚晚连忙握住,在他冷汗涔涔的额头上又吻了一下,柔声道:“是我,我这就把你放在床上。”
  她温柔的声音安慰着他,叶淮不再抗拒,安静地任由她搬弄。
  文晚晚终于把他搬了上去,刚刚脱掉他的鞋子,他便伸出胳膊搂住了她,侧身一躺,蜷起身子把她紧紧地搂在了怀中。
  屋里没有风,蜡烛的光焰几乎是静止的,文晚晚从叶淮衣袋里找到金疮药给他敷上,跟着撕下一片衣襟包好他的伤口,低低地叹了口气。
  这夜,可真长啊,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正房中。
  裴郁春一一查过丫鬟们吃剩下的饭菜,指着一个瓷碗向林氏回禀道:“太妃,这碗菜里有缑藤的毒液,这东西虽然毒性不算很烈,但因为缑藤很是少见,不知道的大夫经常会误判为肠胃不适,只按照调理肠胃的法子来治,但缑藤跟调理肠胃常用的附子药性相冲,一旦误判后用了附子,两下里一搅和,反而变成了剧毒,所以这毒的厉害之处,正在于此。”
  林氏又惊又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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