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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病娇皇子火葬场实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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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何非得如此?我对你究竟还有何用……”
  话音未落,慕明韶走到门边的脚步一顿,又缓步折返回来,将掉落地面的银针一根根拾起,塞回到针灸袋中。
  “日后,你若再想练,就来寻我。”
  说罢,他手指紧紧捏着布袋,彻底推门离去。
  谢依依看他背影,一时有些喘不过气。
  屋内炉火正旺,闷得她脑袋也跟着开始疼了。
  她干脆就穿着一身里衣,到了后窗,猛然推开窗子,任由末冬的寒风狠狠涌入屋中。
  才令她被堵住的胸口顺畅不少。
  双肩处还在隐隐作痛,她用冰凉的指尖轻轻解开里衣,露出一半白皙的肩,此刻有一片正泛着青紫。
  她合上素白衣裳,用力系紧。
  *
  第二日醒来,谢依依觉得脑袋有些晕乎。
  毕竟昨夜吹了许久的寒风,身子自会虚上几分。
  只是好在,她身子骨弱,却鲜少生病。
  她还是被屋子里不间断的动静给吵醒的。
  慕明韶真在履行自个儿先前说过的话。
  院子里是整修之声,屋子里,从门而入,所有东西都被替换为更为珍贵的。
  谢依依靠在床榻上,嗓音柔柔地嘱咐来回劳作的人将她的药箱和医书保管好,旁的,随便换。
  总归她日后会离开,屋子里换成何等模样,都与她无关。
  令她觉得好笑的是,那梳妆上的各类脂粉、饰物都快堆积不下。
  待她掀开被褥,翻身下床之时,有慕明韶派来侍候的小丫鬟慌忙从衣柜中取出一身明兰刻丝绣蝶纹织锦长裙要过来替她穿上。
  谢依依皱着眉推开,这衣裳一看便价值不菲,显然是慕明韶新送来的。
  “姑娘你穿上吧,不然王爷少不得得罚我们呢!”
  这会伺候的丫鬟里头还有先前那个小丫鬟,她晓得谢依依不算多难说话,特意将那长裙又拿到她眼前,鼓着嘴与她说道。
  谢依依闻言蹙了蹙眉,先起身去了一侧窗前的柜台上,自药箱底部翻出了一张银票,转身塞到那小丫鬟手中。
  “既如此,那便算是我买下的,连着那些脂粉一道。”
  她手中统共攒下三张大额银票,买下这些,勉强还够。
  若不够…她离开前再将另两张银票留下也一样。
  穿戴拾掇妥当,仅以两支羊脂色海棠色小簪别在发间做装饰。
  她原想着坐在镜前上好妆容,直接出门去瞧乐安。
  只是有个老嬷嬷带了两个小丫鬟端着碗补药走了进来,非逼着她喝完。
  她不肯,那老嬷嬷竟还将慕明韶喊来了。
  遣退屋内余下人后。
  慕明韶回眸就能瞧见谢依依坐在屋内圆桌的椅凳上,仰着那张精致却有几分憔悴的脸蛋看他,见他望来,才细声问道:
  “我未生病,喝这些做什么?”
  还道她不喝完不许出门。
  当归、熟地黄、白芍、阿胶……
  她自然知晓慕明韶是何心思。
  “用这些补血的药偿还我淌去的血吗?”
  这番话带着似有似无的不屑。
  慕明韶凤眸微暗,到门外候着的侍卫手中取了把匕首,复又走回。
  而后当着谢依依的面,自刀鞘中取出匕首,对着掌心用力一划,任由鲜血缓缓流入那汤药之中。
  屋内血腥味儿蔓延。
  谢依依怔了怔,才反应过来慕明韶干了何事。
  那落了将铺满一层鲜血的瓷碗再度被递到她眼前。
  她愣愣接过,却放回到了桌面上。
  如此,倒还真是偿了。
  谢依依看着那把染了血的匕首再度被放回到桌面上,瞳孔惊得微缩。
  连她都不知晓自己何来的胆子,抓了那匕首柄,在慕明韶反应过来之前,便朝着自己的掌心划去。
  等他要去夺回匕首,一声清脆碰撞声响,那匕首已跌落地面。
  眼前的谢依依小脸惨白一片。
  她并未料到刀锋划过掌心,竟会这般疼痛。
  慕明韶望着那血淋淋的白嫩掌心,呼吸一窒,抬手要去握来看,却被人蜷着手避过。
  他冷了双眼。
  “真想与我两清?”
  谢依依双唇都开始泛白,却依旧抬起那张倔强的小脸看他。
  答案不言而喻。
  慕明韶抬手去握谢依依那只还在渗血的手,却又被人避开。
  分明咬着牙忍痛,却还硬生生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告诉他:
  “我自己会处理。”
  齿间流露出的疼痛令他掌心都浮现几分不适。
  几乎要将他气笑。
  若是他还一分,谢依依皆要如此再偿一分,恐怕他这辈子也没法子与她谈条件。
  他倚在圆桌上,看着谢依依素手半蜷着起身,从药箱里翻出药酒和金疮药。
  药酒沾上丁点儿伤口,她瘦弱小巧的身子便剧烈的颤起来。
  若涂完整条伤口,恐怕她得直接晕过去。
  垂落的发丝遮住脸颊,慕明韶只能随着她身子的颤动依旧瞧见她紧咬下唇,似有泪珠划过她瘦削下巴。
  他看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住胸口揪心般疼痛,走到人身侧,从怀中取出精致的小铁盒。
  “这多少能止疼。”
  低声说罢,他刚一递到谢依依眼前,便被她猛地推开。
  她牙关都在打颤,言语中却带了十足的坚定:
  “我…我不要你的物什……”
  慕明韶撩开她落下的发丝,瞧见她看都不愿看自己的小半张倔强的侧脸,生平头一回觉得,自己竟是这样失败。
  他掌心忽也疼了起来。
  却又被他紧紧攥成了拳,任由指甲抵着伤口,仿佛这样就能缓和他胸膛处剐心般的疼。
  他转身拾起地上匕首,又将桌上瓷碗放入了木盘之中,单手握着,走出了屋门。
  那铁盒,就搁在谢依依药箱旁。
  屋外候着的人早闻到了屋内散出的血腥味儿,但瞧见慕明韶端出的那碗猩红,仍不免心惊胆战垂下脑袋,不敢多看。
  慕明韶随意添了个小丫鬟,将木盘塞进她手中,看她身子怕得险些将瓷碗打翻,冷笑一声,握着汤匙,从瓷碗之中舀了一勺。
  他的血颜色深暗,谢依依的血浅上几分,颜色甚为好看。
  他从不曾在意自个儿的名声如何,哪怕旁人传他嗜血,他亦认了。
  谢依依的血就如她的人一般,带着浅淡清香,味儿也是甜的。
  就是这般珍贵的血,他从前却害得她白白流去许多。
  的确…没法这般轻易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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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慕明韶命人将瓷碗丢了。
  那碗口溅出的血丝实在扎眼。
  一时; 他根本不知自己还能如何。
  连着脚下青石板路都变得难以行走。
  他几乎是脚步虚浮着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鱼嬷嬷出来迎他,虽不知发生何事,但大抵能猜出; 他又去寻了谢依依,且扫兴而归。
  只是这回; 与以往还不相同。
  她不敢多言,只能例行公事一般与他汇报,“裴姑娘今日又来院门处候了半炷香,本还想着去梅雪院; 老奴将她哄回去了。”
  慕明韶闻言抚了抚额头,嗓音平淡无情; “暂且不管她。”
  裴清荷耗费这么多心思嫁来,且皇上对她的身份亦是满意得很,他如今连谢依依之事还未处理好,实在分不出半点心力再去管旁的事。
  “殿下……”
  鱼嬷嬷看他抚额皱眉的模样,心底还是忍不住。
  她伴着慕明韶长大; 知晓他性子的冷淡是天生的。
  并非真有多无情,也是个是非分明的。
  他是理智的过了头,哪怕一时败了; 也不曾有过半分抱怨懊悔; 
  因他清楚知晓,如今的败局往后他自会加倍讨回。
  但在谢依依身上; 他失了这份理智。
  从最初的极力抗拒便可瞧出,他一面因谢依依焦躁,一面又去磨她,却不敢失了分寸。
  先时未将两人的感情理好,鱼嬷嬷这会儿也只能担忧地提议道:“依依姑娘是个心软的; 殿下…还是不该一味地逼近。”
  “心软?”慕明韶闻言,顿住了回屋的步子,自嘲般轻笑一声,摊开那道还未止住血的口子,“她可没有半分心疼。”
  不仅不心疼,还自己取了匕首划破口子,丝毫不顾忌,他望见以后,会是何种心境。
  “鱼嬷嬷,早些时候,我就该同你问清楚。”
  鱼嬷嬷早就看透他心思,百般暗示。
  可他却一意孤行。
  待到心头稍有些明了,谢依依早已被他推拒到不知何处,他再想揪回,才觉自个儿缠在她心头的丝线断裂。
  他不得不黑暗中摸索前行,依旧遍寻不得谢依依究竟在何处。
  又如何将她拉回自己怀中?
  慕明韶脸色阴沉的回了屋,唤上了道上清扫的小厮。
  他自衣柜深处取了一幅画出来。
  随手丢给一旁小厮,命他在屋里挂好。
  那小厮看他脸色如此,哆嗦着应下,连忙走到挂画处,取下了原先的山水画。
  等他摊开手中的画作,一时晃了神。
  实是画中的女子太过惊艳。
  一身素白纱衣,却依旧盖不住绝色容颜,规规矩矩坐在一方石阶上,面上含着浅浅笑意,望向画外。
  似极了刚下凡间,不谙世事的仙女。
  还是慕明韶重重搁下刚饮完的茶盏,才将他走失的魂拉了回来。
  他慌忙将画作挂好,又依依不舍看了最后一眼,才退步离开了屋子。
  “殿下是原谅贵妃了吗?”
  鱼嬷嬷面色微喜,沧桑的嗓音不由有些轻快。
  慕明韶起身走到画像前,指腹轻轻划过画中之人,眼眸半眯。
  他对她的情感颇为复杂。
  如今他拥有的一切,好的坏的,皆是因她。
  若说恨,还不至于,自然也谈不上原谅。
  “是她对我颇为不喜,我倒是一直感激她。”
  他低声说着,语中含有几分压抑,“只是从前看不惯她那些无谓的坚持。”
  “却不曾想,我竟有一日也会变得与她无二。”
  最后一番话,带上了一丝无奈。
  无奈,无可奈何,他是真的没了法子。
  鱼嬷嬷倒有几分欣慰,她受嘱照料慕明韶,真怕她百年后这小主子还是孤身一人。
  “殿下毕竟是贵妃所生,又是她一手养育到大。”
  慕明韶静静听她感慨,双眸与画中人惑人的眸子相对,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垂在身侧的双手猛然攥紧。
  “但我终究不会像她期盼的那般活下去,亦不会走她的老路。”
  太卑微。
  他如今虽已不能轻易看透谢依依心中做何想,但曾经的情愫绝对不假。
  依她的性子,又怎可能真将这份情愫抛开得一干二净。
  *
  谢依依强忍着几乎令她昏厥的痛意,将肿成一长条的伤口用细布包扎好。
  她坐在自己屋里,缓了不知多久,那股剧烈的疼痛,才有了几分缓和之意。
  至少,不会令她紧咬牙关,才堪堪忍住。
  只是待她今日去到乐安所待的屋子时,却发觉门口比往日多出了两个侍卫。
  乐安被安置在慕明韶的院中,本就在门口派了四名侍卫守着,实在没什么必要再多加两位。
  她推门而入,绕到屏风后。
  如她所想,慕明韶正姿态闲适地坐在床沿,而乐安双眸紧闭,似在熟睡。
  看得她心头顿时一阵慌乱,快步走到床前,待到瞧见乐安胸口还在平缓起伏着,才缓缓松了口气。
  慕明韶看她这一番举止,立刻就能猜出她在想什么。
  他不在意旁人想法,谢依依这般看他,却令他闷得难受。
  “放心,我不过稍稍替他稳住病症。”
  谢依依听着这番话,第一反应,便是他又想着法子想令她有所亏欠。
  当即将手中提着的药箱重重放在了床边的柜台上,哪怕左手极为不便,也依旧开了药箱,将里头的东西一件件取出。
  声音还是带着那份倔强和坚定:
  “不必你来帮我,我昨日已想出了一些药方。”
  慕明韶看着她裹成粽子般的左手,此刻要多笨拙就有多笨拙,竟还能说出这样的言语。
  唇角勾了抹难以察觉的自嘲笑意,低声反问道:
  “他亦是我的侄子,我便不能因着血脉帮他吗?”
  谢依依咬了咬下唇,才觉自己刚才那番话说得有些急了,像在自作多情。
  只是她见着慕明韶修长的身形,情绪便总有几分焦躁。
  况且…
  就她看来,慕明韶怎会做这种好事?
  她右手捏着刚刚取出的药书,突然想起慕明帆先前同她所说的事。
  “那你当初又为何不救下他母亲?”
  轻声问着,她未错过慕明韶眸中那抹甚为复杂的意味。
  她说不清楚。
  有厌恶、有焦躁、有不屑,还有丁点儿愧疚。
  慕明韶抬起恢复深不见底的墨眸,嗓音低冷地问她:“你是在怪我无情吗?”
  她不及反应,却下意识摇了摇头。
  从最初她就知晓慕明韶算不得什么绝顶好人。
  救人从来都是为了旁人的回报。
  她只是挺好奇,慕明帆身为太子,理应有许多能够让慕明韶讨要的东西。
  思索间,慕明韶却忽地改了口:
  “我便是忧心累着你,你如今又准备怎样偿还。”
  那语中竟隐隐约约带了几分笑意。
  谢依依神智一愣,又突然反应过来,他与乐安的确有着血缘关系,不需要她特意揽过这事。
  “乐安到底是你的侄子……”
  被慕明韶半阖起眸子紧盯,她嗓音不自觉地弱了下去。
  尤其,她话音还未落,慕明韶便带着几分强势的意味打断了她。
  “你刚才可不是这般说的。”
  谢依依抿着唇不答话了,脑袋低垂,露出白皙纤长的脖颈,以及那微微泛红的耳根子。
  此刻耳垂上点了两支红梅状翡翠耳坠。
  映着那抵住下颌的雪白兔绒。
  已是一幅美景。
  他今日过来,纯粹是对谢依依再以自个儿试探穴位的举动后怕。
  一来候着她,二来也的确是因她手伤成那样,做不了什么事。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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