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弟弟他又A又撩[娱乐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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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寒深“嗯”了一声,面容恢复平静,解释说:“我打个电话。”
赵宇望着他的背影和制片说:“这小子,我还以为他会打一辈子光棍呢,居然找到女朋友了,也不知道哪个姑娘这么有福气。”
制片和他并肩站着:“好像是沈家的那位,前些天徐鹤和我提过一嘴。”
“月月啊。”赵宇失笑,“一动一静,性格倒是互补。”
“……”
两天后,沈溶月就拿到了品牌商寄给她的一顶鸭舌帽。
明年三月的限量款。
除了正面标志性工业风条纹设计让沈溶月满意到想尖叫之外,她还在帽子内侧摸到了一粒弯弯的凸起。
翻过来一看。
原来是一枚小月亮。
不用猜也是某人专门给她定制的。
她心里忽然软得一塌糊涂。
*
临去北港录节目前一天晚上,沈溶月正整理行李,电话响了。
屏幕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沈溶月接起来。
“您好,您的丈夫喝醉了,能麻烦过来接一下吗?”
?
沈溶月停下手里的动作,皱眉道:“你打错了吧。”
说完她就挂断了。
三秒后,电话又响起来。
还是那个号码。
沈溶月耐着性子按了接通键。
“我们服务员说这位先生姓周,您确定不认识吗?他在通讯录上存的这个号码的名字是太太。”
沈溶月重新看了一遍屏幕上的数字,默了默。
不怪她忘了,删了周学谦的联系方式之后,她就再也没想起来要打过他电话。
她蹲下来冷静地把化妆包塞进行李箱,淡道:“我现在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说完这句对面沉默了。
她又补充了一个地址:“你们可以把他送到这里,应该有打扫卫生的阿姨在家。”
那头的人小声道:“送是可以送,但是周先生连酒钱都没付。”
“那你们打给别人,朋友总有吧。”
“找了,打不通。”
沈溶月顿时无语,怎么周学谦这些年混得这么惨,连个帮忙付账的人都没有。
她站起来,拿起床上的衣服走到卫生间:“你们餐厅叫什么,我半个小时后到。”
……
印象中周学谦酒量不错,也不知道他今晚喝了多少,醉成这个样子。
只见他清隽的面容透着粉,左手托着额头,领带歪斜,睡意沉沉地靠着单人沙发椅背,见她到了,似梦非梦地叫了声“月月”,半晌,又闭上眼。
沈溶月睨了他一眼,没理他。走到前台付了账,又指挥服务员把他扶起来扛到车上,自己始终保持着与他两米的距离,坐上驾驶座,有些不爽地嘟囔:“这大半夜的,就当做是日行一善了。”
周学谦身上酒味太重。
沈溶月皱着眉,把四面的窗户全打开透气。
冬天南方的风湿冷、黏腻。
沈溶月开到周学谦家里时,才发现他已经清醒了大半。
车子徐徐停下,周学谦沉默地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溶月只是停下,根本没打算下去,连手刹都没拉,平静地提醒:“到了。”
周学谦看着车前镜,薄唇扯出一个勉强地笑:“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喝醉吗?明明以前每次都会问的。”
看来不说清楚他是不会下去了。
沈溶月拧了钥匙,目视前方笑了声。
笑声从鼻尖发出,短而促然。
车前光将她五官精致的脸照得冷而疏远,她讥讽道:“以前也不见你的话这么多啊。”
周学谦把领带解下来,又不紧不慢地将衬衫扣子扣好。
不过几个动作,举手投足都充满了贵公子的气息。
以前的周学谦干净挺拔,书卷气很浓,而现在的他,优雅圆滑,浸淫了商业社会的人情世故,身上早没了她第一眼看到时的悸动。
他竖起衣领,将领带挂上去,眼神有些淡,除了头发还凌乱外,根本看不出刚才喝醉了。
他像老夫老妻一般絮絮交代:“我今天谈下了澳洲的一个项目。”
沈溶月毫无波澜地答:“恭喜。”
车内半点声音也无。
周学谦望着前方浓墨般的夜晚有些恍神:“但我一点也不感到高兴。”
他拍了拍心脏的位置:“这里堵得慌。”
沈溶月抿了抿唇,没作声。
昨天家政阿姨大扫除,从角落里找到一条围巾。
淡蓝色,周围被灰尘染得发黄。
款式设计丑巴巴的一点都不好看。
周学谦想了很久,才想起来,那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的时候,沈溶月送给他的。
那个时候沈溶月对他还有眷恋,她娇气地抱着围巾,不敢离他太近,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溢满了期待,糯声道:“学谦,你戴上看看?”
他低头垂望一眼,明知道是她的心意,却故意恶劣地气她:“太丑了,我不喜欢。”
看到她受伤地垂下眼睫,将围巾收回去别在身后,他心底划过一丝报复的快感。
时隔一年,再看到那条围巾。
他依然能清晰地记起那天她灿然的表情和动作。
心口像被烟头烫了一个洞。
闷闷的钝痛。
然而此刻他试图将记忆中的影子和侧前方的人联系起来时,两道身影却无法重合了。
他忽然发现,原来她抽离得那么彻底,连眼风都不屑。
沈溶月扣了扣方向盘,瞥了一眼后视镜中的人:“你下车吧,我要回去了。”
周学谦忽然抬头,一句话问得分外艰难。
连他自己都不信。
他说:“月月,要不要试试和我重新开始?”
沈溶月想起,结婚那天自己也说过类似的话。
“学谦。”
她终于转过头,一如从前般叫他。
然而话语间已没了往日的温度。
她形状姣好的唇瓣上下轻碰,平静的话飘在空气中,淡得有些不真实。
“我们已经过去了。”
车外的枯杨柳在冷风中摇摇晃晃。
“或许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但这是我最后一次单独见你,不管下次你有没有带钱包,有没有喝醉,与我都再没有关系了。”她的长睫在眼睑下方投落出一小片阴影,如蝴蝶般扇了扇,嗓音清晰又坚定,“我有了喜欢的人,也祝你,找到喜欢的人。”
周学谦滚了滚喉结,闭眼敛去沉沉的苦涩:“连做朋友都不行么?”
“不行。”
沈溶月顿了顿,又说:“我提出离婚那天,你问我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你一直对我这么冷淡。”
“我知道的。”
“可是我就想试试你会不会爱上我。”
“到底还是没有缘分。”
“所以——”
沈溶月看向他,轻笑:“得不到未必是最好的,或许是真的不合适。我不爱你了学谦,不要再试图等我回头。”
昏昧的光线中,她的眼眸仿若两盏月光,盈盈一笑,温和清冷。
在这一刻,周学谦才清楚地意识到。
她真的走了。
不会再回来了。
周学谦拎起外套,扳动车门扣,无力地往外一推,半只脚迈进夜色中:“他对你好吗?”
沈溶月笑起来,两眼弯弯,脸上仿佛溢满了万里晴空。
“好啊,他对我很好。”
周学谦“嗯”了一声:“那你走吧,路上小心。”
沈溶月点点头,启动车子,那半张小脸被缓缓上升地车窗遮挡,直到看不见。
周学谦望着车尾消失在晦暗四合的夜幕中,目光如寺宇中的一星烛火,被古佛旁的冷风一吹,黯淡熄灭。
他不知在原地站多久,直至四肢僵冷几乎无法动弹,才转身离去。
*
沈溶月回忆了一下她和周学谦的故事,放在古代戏文中就是落魄书生和大户小姐的爱恨情仇。
只不过这位书生并不爱她,反而被她的父亲强行截断了仕途,逼迫他与自己女儿结婚。
周学谦读研时原本有一个保送剑桥的名额,由于学校的赞助资金来源于沈氏,沈昊知道后,就把他的名额转给了别人。
沈溶月记得那会儿应柏雅也报了英国的学校,被父亲这么一搅和,两人就黄了。
周学谦为了这个名额多努力,她知道。
所以因为这件事她和沈昊冷战了将近半年。
不过后来,沈昊又找上周学谦给了他一笔钱说,只要他答应和沈溶月结婚,他就能得到创业资金甚至是股份。
周学谦应下了,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事。
到底他们当时都还太年轻,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沈溶月望着前方闪烁的夜灯,心里轻轻一叹。
*
《我可以是歌手》录制终于在万众期待中到来。
舞台经验沈溶月有不少,但实实在在地唱歌她是头一次。
那些晚会,要么对口型混在同台歌手中浑水摸鱼,又或者是干脆跳舞。
上大学时,她专业最差的就是声乐。
每次期末考,声乐老师看到她就头疼,勉强给个及格分,然后叹气道:“明明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就不会唱歌呢。”
沈溶月内心腹诽:长得好看和会不会唱歌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
在后台等待时,沈溶月去了好几次洗手间。
缪雪跟在后面小小声问:“月月姐你真的这么紧张吗?”
沈溶月白了她一眼,不想说话。
跟拍导演跑过来提醒:“月月,下一个就到你了。”
沈溶月做了一个深呼吸。
她听到演播厅三个导师像说相声似的热场。
“接下去这位厉害了。”
“怎么个厉害法?”
“影后厉不厉害。”
“厉害厉害厉害。”
“既然厉害,还愣着干嘛,赶紧把人家请出来啊。”
幕布徐徐拉开,伴随着轻松的音乐,沈溶月踩着高跟鞋走进演播厅,栗色的卷发随意地落在锁骨旁,轻轻晃动。
灯光打在她浅兰色的人鱼亮片长裙上,裙摆侧边开了一条分叉,细长的腿若隐若现。
演播厅瞬间掀起一阵尖叫。
网络直播的弹幕也迎来一阵小高潮。
【神仙颜值,我单方面宣布沈溶月今天冠军,不唱都赢了。】
【啊啊啊姐姐太漂亮了,状态好好。】
【愣着干嘛,截图啊!】
【……】
沈溶月从出场后嘴角就一直挂着营业性淡然的微笑,内心实则慌得一批。
现场还是有不少观众的。
她扫视一圈,有些失落地收回来。
虽然她昨天问过褚寒深了。
还是在心底隐隐期待他能过来。
键盘老师做了个“ok”的动作
沈溶月调整了一下耳返,点点头。
前奏轻缓地从音箱中响起。
【天呐,她居然唱《勇者》,这首歌超难啊,为什么要选这个。】
沈溶月闭上眼,握着麦的手几乎沁出了冷汗。
《勇者》难唱的点在于,第一句不好进,早了晚了都会导致整首歌崩盘。
而且中间部分高低音切换频繁,气息不稳容易破音。
沈溶月练习时用的是最笨的办法。
数前奏的秒数。
总共15s。
现在她也是用的这个办法,结果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什么,直接把“五”当成第一个字唱了出来。
原本第一句是“每一个人都会拥有一个烈日”
她嘴一瓢就变成了:“无一个人都会拥有一个烈日。”
歌词的意思完全变了!
沈溶月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明显惊慌地颤了颤眼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死,她急了她急了她急了,看那个小眼神。】
【妈呀,月月是靠数数对前奏的吗,太可爱了吧。】
【我女鹅不要面子的吗?你们都不许笑了!】
大概是好事多磨。
沈溶月好不容易找到状态,结果伴奏卡了。
她无奈地把话筒放回架子上,安安静静地等导演组修。
几个人围在音响插座旁左摁摁又推推,很快把问题解决了。
其中一位导师问:“月月唱第二次可以吗?”
沈溶月深吸一口气,翘起唇角点点头。
【导演组都不事先检查设备的吗,要我重新唱一遍,我心态崩了。】
【我也觉得,月月太惨了。】
【而且前奏那么难进……】
演播厅的侧门晃了一下。
沈溶月余光里瞥见一道挺拔的身影。
那人戴着鸭舌帽,面容清寒,似乎还有从厅外带来的冷气。
他温淡的视线与她对上时,眼梢柔和地勾了一下,用嘴型冲她比了两个字:“加油。”
沈溶月慌乱的心瞬间被安抚。
好像是一只被暴风卷上岸的小鱼,忽然回到了大海的怀抱。
她闭上眼。
这次没有数数字,转而屏息聆听伴奏。
当她唱出第一句时,台下就有熙熙攘攘地欢呼。
【她居然进对了!天呐,神奇。】
【卧槽是同一个人吗?比刚才好听多了!】
沈溶月明显感觉到,唱第二遍喉咙放松了很多。
连中间的小转音都比之前游刃有余。
整首歌虽然达不到“歌手”的标准,好歹都在调上。
三位导师都给了“通过”的绿卡。
沈溶月走出后台的瞬间像小蝴蝶一样扑进褚寒深怀里,开心道:“我做到了。”
褚寒深含笑接住她:“嗯,你做到了。”
沈溶月还想说点什么。
然而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窒息。
她转过头,愣了。
走廊的尽头正站着拿大衣的缪雪,呆滞地望着他们,连手里的台本“吧唧”掉到了地上都没捡起来。
而她身后不光有跟拍导演,场工,还有正准备过来采访她的场外主持以及扛着摄影机的摄像师,来来回回十来号人。
全是一副震惊得合不拢嘴的表情。
沈溶月喉咙发紧,指着摄影机,颤巍巍地问:“拍……拍到了?”
缪雪依旧一副没反应过来的呆愣模样:“我不知道。”
跟拍导演咽了咽口水,冷静了几秒,举起对讲机:“画面切到后台了吗?”
那头回答:“还没,咋了?”
在场的人全都松了一口气。
沈溶月转身推了推身后的人:“你去外面等我。”
褚寒深“嗯”了声,脱下外套盖在她光裸的肩膀上,旁若无人地拢了拢。
临了,又冲那群表情还有些梦幻的人们微微点了下头,长腿迈开。